这不是我们的大航海时代（12）
因为宝具清场的原因，回去的航程海况是可以让英灵们说上声平静的安稳。直到在港口停船下岸走进城市，看到零零星星从躲避所中探出脑袋疑惑地查看情况的普通人，萤丸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次所做的事还有其他的后续影响。
看样子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明石说道：“水之诸神是年度性的固定自然现象吧。”
所以生活在七水之都的人们早已将探测、预报、转移等应对措施形成一个流畅流程准备齐全。然而，嗯……他们把已经成型即将登陆的水之诸神给劈碎成了大海上翻涌的无数小浪花……
“就当作是…水之诸神放了一次鸽子吧。”莫名就有点心虚的萤丸转移了话题，“瑞雅这个样子没问题吗？”
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忧。尽管能够从小公主的眼中看到散去迷茫重燃的斗志，但这世界上的事又不是只凭着有斗志有觉悟就都可以办成的。特别在这个世界秩序混乱的海洋上更加盛行的就是丛林法则——典型的强者才有话语权，特殊能力体系的存在又令强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大大拉开，在普通人中都可能排不上前列的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真的几乎没有优势。
“哈，想那么多做什么。”发出一声哼笑的是圣诞alter，当初口嫌体正直地带起小公主瑞雅来七水之都的王这一次则是真切的漠不关心，“既然都知道了仅靠一人之力想拯救国家的困难，那她做出的选择就该有哭着爬着也要走完自己的路到终点的觉悟。”
来自天草的‘安慰’倒是很与众不同了：“没关系吧。所有的特异点在回收圣杯、奠基复原后被扭曲的历史都会回归正常，那个女孩子最后的结局无论如何都是属于历史的命运。”
“不、不对，”清楚迦勒底做过的一些观测实验与模拟数据结果，在迦勒底出事前还是作为工作人员一员的玛修否定道，“特异点的影响是存在的。在特异点中死去的人在特异点修复后的正常历史中还是会一样死去。可能造成死亡的直接原因不同，但已经注定的死亡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心说终于把目标引回到圣杯正题上的罗曼有点无奈，这种人理精算的过程谁都无法更改，他们只能从别的方向上努力，“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先把圣杯找到回收。越早的回收圣杯让人理复原，扭曲历史所造成的伤害就越小。快点吧，你们所处的地点现在还有数据异常。即使我更改了空间参数后仍然存在问题，我正在逐一排查……总之尽量在隐藏的阻碍爆发之前就解决掉这个特异点吧。”
“你们在说…‘圣杯’？”明石轻轻啧了一声，微皱起眉似乎在回忆，他的目光转向圣诞alter，“我记得你们来的路上提及过这个词。”虽然因为不走心他也没记住多少，不过圣杯这个词他绝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特斯拉没有说话，而圣诞alter则淡然地答道：“圣杯不在我们的手里。”但是看她面色毫无动摇的样子，她八成是知道圣杯准确下落的。
还没等别人询问，圣诞alter，反转的亚瑟王脸上露出星点含着兴味的笑容反问：“你们没有遇见过那个女人吗？——那个同样被历史模糊了性别，驾船征服暴风雨的女人。”
‘被历史模糊性别，驾船征服暴风雨’……她说的是那个来去匆匆的英灵弗朗西斯德雷克。
“你们就没有对她手中永远满溢着美酒的黄金杯投以关注吗？虽然因为持有者本人对其认知的原因导致魔力性质也被伪装了，不过本质还是魔法产物没有变化吧。”
对魔力不敏感的萤丸：“……”
经验不足的新手玛修：“……”
走神疏忽没注意的天草：“……”
屏幕那边的罗曼：“……”
迦勒底的医生兼指挥官因为那段时间仍然在对抗不可控的电磁干扰并没有开启通讯器，自然是完全不清楚这之间的事情。他所心痛的仅仅是曾经圣杯近在咫尺结果擦肩而过的遗憾罢了。
不过其他目瞪口呆的迦勒底众人此时都从脑海中扒出黄金鹿岛的相关记忆：
“接好了。”成熟美艳的女船长张扬的笑着，一抬手将一个犹如黄金浇铸的酒杯扔向罗杰。
那、那就是圣杯啊——！？
除了震惊，萤丸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吐槽圣杯在两个人中转手后仍然被当作酒杯用来喝酒的这件事了。
“那只要回头去找罗杰就好了吧，”还是相当信任罗杰不会胡乱许愿，圣杯在他手里也比较放心的萤丸道。正好他们顺便把船还了拿圣杯走人——一条龙bingo！
玛修有点担忧地道：“但是海贼……即使知道罗杰先生走的是哪条航线，不过依照他的性子相比是不会一直循规蹈矩按照海图走。”
在茫茫大海，特别是险阻重重的伟大航道上想要找到特定的某条船显然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罗杰海贼团为了避免被海军日常尾随，对于自身的情报消息都保密得相当严实。
“而且最好也不要耽搁，”天草补充道，“就算我们清楚哥尔·d·罗杰并不算坏人，但圣杯的规则是纯粹的。万一他突然心血来潮，可能他本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候圣杯已经把他的思想当作诉求的愿望来实现了。”显然未知性与危险性都非常大。
……哦豁。
“也就是不但要精确的找到罗杰，还必须加紧时间……”萤丸有点头疼，他们又不是常年在海上航行的熟手，罗杰海贼团上还有非常出色的航海士，再回想回想时不时就会在海面上溜海军的奥尔·杰克逊号，说不准他们追的速度还赶不上罗杰海贼团往前航行的速度呢。
“没关系，让我来。”
令人惊讶的接过话，圣诞alter眼中是跃跃欲试的光芒：“圣诞老人会将礼物送达到任何人的身边。”
“啊……你是说，要利用你如今作为‘圣诞老人’这个身份特性，让规则指引出正确方向吗？”虽然圣诞alter没说清楚，不过罗曼非常快的反应了过来，“这个世界应该也有圣诞老人的传说吧？虽然可能有点冒险不过是个可行性很高的方法，谢谢你了，亚瑟王。”
圣诞alter：“哼，不用谢。我又不是为了你帮忙的。”
被噎了一句的罗曼：“……”超过分啦这个亚瑟王！我难道不算是迦勒底的一员吗！？
感觉自己被针对了的医生心塞塞的，一心二用的在平板上对自家网络偶像魔法梅莉酱哭诉吐糟。
“那就这么做吧，我们需要做什么呢？”萤丸有点好奇的眨眨眼，总觉得在他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圣诞alter身上的斗志之火越燃越旺了。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即使穿上了圣诞老人的服装、等级为b的领导才能仍未消失的亚瑟王回答的毫不犹豫、不容质疑：“那当然是——制造战车……雪橇了！”
——没有雪橇还算什么圣诞老人？
此次以rider职介现世的她理直气壮的说着。
倒不是不想做雪橇，但是感觉己方还是缺少东西的萤丸问道：“但是就算造好雪橇，这里也没有拉雪橇的驯鹿啊？”
尽管是日本的古老刀剑，不过结合了时之政府友情赠送的常识对圣诞节习俗还算了解的萤丸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的差异，总之他们这一路就没看到过能够接近这个特征的动物。
“什么啊，这根本不是问题。”漆黑的圣诞小姐露出一个微笑，“你们不就是驯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