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万象空间【二合一】
【叮——确认人物死亡，穿行者该世界任务结束，正在计算任务完成度。】
【恭喜穿行者苏奕在《真正的我》（★★★）小说世界达成100任务进度，您已获取离开该小说世界的权限，正在返回万象空间。正在为您计算任务奖励。】
【根据您在任务中的优异表现，您将获得全额任务积分+10000点，此外您还在本次的任务中达成以下剧情成就：出类拔萃（积分+3000）、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积分+1000）、万众瞩目（积分+1000）、鲜花满路（积分+1000）、铭心刻骨（积分+1000）；
【以及以下人物成就：独一无二（积分+5200，附尤莱亚cg）。二星及以上世界的人物成就附带人物cg，您可于稍后自行查看。】
【本次任务共计22200积分已全部发放，请穿行者及时查收。】
【世界《真正的我》掉落以下物品：无名的灵珠碎片x1，玫瑰花戒x1，星际特色机甲x5已全部发放给您。】
【恭喜您又一次完美完成任务，您已回到万象空间，祝您获得一个愉快的休假体验。】
系统音消失后，整个万象空间只剩下一片死寂。
“苏奕……”小七蹲坐在苏奕脚下好一会儿之后才伸爪子扯了扯他的裤腿，他特意说起一些轻松点的话题，“你看我买的小城堡好不好看呀？”
听到小七的声音，苏奕才如梦初醒一般甩了甩头，伸了个懒腰，说：“什么城堡……好家伙，你就是拿积分来干这个的？”
苏奕抬头，看着凭空出现的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华丽城堡，城堡上的弧形拱门与尖角屋顶均以金色装饰，高低大小均不一致的窗户上不知为何透着一丝深蓝，并不阴森，是那种梦幻神秘的色调。
它鼎立于此，与周边环境竟莫名协调，偶尔薄薄一层星云聚拢又逸散的间隙，让它看起来像是什么云间教堂。
“你就告诉我，你花了多少钱搞这个。”苏奕双手环抱着觑小七。
小七两只猫爪挠啊挠的，明明是自己钱袋里的积分，却莫名有种背着爸爸给游戏里充钱的心虚感，嗫嚅着说：“就，这两个世界的积分攒够了就兑换了。”
苏奕没说话，就盯着他。
“玖玖家的大房子好漂亮的，我也想要嘛，”小七弱弱地说，“而且你看我们意识体也经常呆在空间里的，这里就像家一样，肯定要买房子的呀！我还想买好多好多东西来装点空间的！”
苏奕看着他那雄心勃勃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所以他也是笑着说：“又没怪你，紧张什么，不就是座城堡，我努力赚积分，你以后想买啥就买呗。”
“奕哥，你真好，就跟契主一样好。”小七眼巴巴地看着他，绕着他不停转圈圈。
“契主？”苏奕头一次在这猫崽嘴里听到其他名字，稀奇道，“这又是谁，你新交的朋友吗？”
小七听到他这个问题又立马坐直了，脸上的胡须随着他说话声音一抖一抖的：“我之前不是睡了一会儿嘛，然后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虽然醒来之后又不记得了，但是有一件事我没有忘，就是我好像是有一个很在乎的人，应该是人，我管那个人叫契主。”
“你那是睡了一会儿吗？”苏奕笑了，“要不是爷死得早，你能在那个世界睡一辈子是吧。”
抵达那个世界之后，小七一开始还能清醒下，后来的十年里可以说他是睡足了十年，叫都叫不醒的那种。
话语说到“死”这个字眼时，整片空间便又安静下来。小七凑到了苏奕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无声地安慰着。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慰的，因为结局是苏奕自己选的，他和异族首领决战那日，他将首领绞杀在茫茫宇宙中，大爆炸发生前，他其实能走掉的。
可他最后犹豫了一下。
有时候两种结局之间就是差那么点犹豫的时间，因为他犹豫了那一下，爆炸的火光将他吞噬得连点灰烬都没留下。
苏奕现在看起来倒是很好，他甚至还挥了挥手，感慨万千：“果然还是爷自己的本体舒服。”
小七还是保持一副担忧的样子望着他。
“你这什么眼神？”苏奕蹲下去戳了他两下，问他，“怎么这次不跟我说上个世界的事情了？以前不可爱念叨了吗。”
“你以前不也不爱听吗。”小七小小声吐槽了一句，然后在苏奕的逼视下立即端正姿态，开始汇报上个世界的后续，“你把异族的能源站毁了，首领也跟你同归于尽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异族元气大伤无法再去捕杀人类，等后来他们想卷土重来的时候，帝国也早已研究出对抗他们的药剂。”
“继续。”苏奕盘腿坐在星桥上，撑着下巴听小七说。
“还有就是你死后，被追封成为帝国大公、帝国大元帅，你被下葬的时候，全帝国都在为你哀悼，停娱长达两个月。你将童如许变成了那个世界的神话，被一代又一代铭记传颂。”
“嗯，还有呢。”苏奕颇为期待地问他。
“还有……还有……”小七绞尽脑汁，又偷偷看了一眼苏奕的表情，实在把握不住该说什么。
“我算是发现了，你是永远不知道我想听什么。”苏奕鄙视他。
“可是奕哥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qaq”小七十分冤枉，“你以前根本什么都不想听。”
苏奕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看向了正前方的大屏幕，看了一会儿他对小七说：“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了，去打开尤莱亚的视频。”
“……苏奕？”小七的声音里含着担忧。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赌视频思人，”苏奕说，“我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睡觉。
有没有长命百岁，有没有儿孙满堂。
“从环境条件和身体条件来说的话，你走之后他过得很好。”小七一边给他调出尤莱亚的视频，一边对苏奕说。
苏奕一言不发地看着大屏幕。
视频已经开始播放了。
画面里什么都没有，直到3秒钟之后，屏幕里才浮现出了一段话。
【世界是一道枷锁，祂束缚着我。戴着镣铐起舞，生活却一成不变，我时常找不到存在的意义，直到我遇见了你。】
文字浮现的时间并不久，让人能刚好在看完之际如飞沙逸散，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走来一个人影，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屏幕里的世界逐渐清晰。
直到他的容颜分毫不差地浮现在镜头前，眼角的泪痣，普通的容貌，矮小的身材乃至于翘着呆毛的头发，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身份——童如许。
又或者说，顶着童如许壳子的苏奕。
埋头思索最新得到的古蓝星孤本里文字含义的尤莱亚被声音惊扰，他抬头看向来人——他有些惊讶。
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这么疲惫？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人这么熟悉？
他的眼睛不该是这样的，尤莱亚想，他的眼睛应该是灵动的、俏皮的、古灵精怪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疲惫且含着死气。
他不懂这种想法从何而来，却在那一瞬间有了这种明悟。
【我想将你比作疲倦的旅人，在我的旅社得到片刻休憩；我想将我比作沉睡的公主，你是披荆斩棘奔我而来的骑士。】
尤莱亚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鲜活起来。
他觉得他终于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能触摸到人体的温度，能感受到失控的滋味，他不再像是一个被人设定好的程序一般，自顾自执行着预先算计好的道路。
他很喜欢他送给他的蓝玫瑰仿真花，就像是对方给他的感觉，触动灵魂的神秘浪漫，可是这种美好一如仿真花般，很容易就凋谢了。
他一旦离那个人远一点，那种鲜活感又会一点一点消失。
他想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这样他就能一直“清醒”。
【我想为你写一首诗，抛去平平仄仄的韵律，一笔一划写下我的心事，里面有你我相遇的故事，也有我爱你这件事。】
尤莱亚觉得，爱上那个人真的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那么优秀，那么神秘，那么可爱，他的一切都再好不过。
不需要特意去寻找爱慕的时间，他向来相信命中注定，他们之间就是命中注定。
他要精心呵护他的玫瑰，拂去他一身尘埃，然后浪漫相爱。
【我爱你，这爱不因长夏消融，也不会因为寒冬到来而降温，它比春日里的山花还要烂漫，也比秋夜间的明月更为温柔。】
可他终究还是老了，白发苍苍。
他活到了一个alpha能活到的最大年纪，在他的手中，帝国愈加繁荣，beta处境日益好转，他在尽他所能地平衡六种性别带来的差异性以及不公平待遇，给针对异族寄生这一研究予以最大支持。
他这一生光辉伟岸，荣耀不亚于为国捐躯的帝国大公，唯一让人遗憾的，便是他一生无妻无子。
他生时形单影只，死时孤家寡人，唯有他年轻时一张断断续续还没来得及写完的诗稿陪他走完剩余人生。
那诗稿的最后几段是昔日与异族大战即将结束时写下的，如今已经模糊不清，苏奕却一眼分辨了出来：
【抱歉，我这糟糕的措辞，希望你看到不要生气，我每次一想到要在婚礼上给你念情诗就觉得有些难为情，继而把一切搞砸，但即使如此，我总希望你知道，我爱你。
我爱你，我等待着你回来，我想娶你，给你我独一无二的爱意，我时常设想你终于回来的那一天，夕阳余晖落在你身上，见证我们久别重逢，我要将你抢走，在一片惊慌失措中抛掉那些该死的繁文缛节，我们即刻便可成婚，但亲爱的这不是终点，这是我们生活的起点。
我想与你生活在庸俗的红尘里，在晨光中与你一同醒来，在午后头靠着头小憩，在夜晚催促着你早睡；我还想带你去旅行，去看你最喜欢的星体坠落，去西里星听人鱼歌唱，徒步登上最高的雪峰，在那里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诶尔说这种表白方式太过俗套，但我还是想试试，我是说，万一你喜欢呢？】
小七一直在旁边看着苏奕，眼睁睁看着人从坐着到站起来，然后走到了大屏幕前，在看完一整个视频之后，开始反复地拨动视频进度。
他反反复复地将进度拨到尤莱亚年老的地方，再反反复复看着他衰老的模样，仿佛这么看着，他就算是陪他走了一辈子。
小七突然想到，钟爱美貌的人如果连对方苍老的模样都仍然心动，这是否就是系统成就里的【铭心刻骨】？
“苏奕，你千万不要感到后悔愧疚，”小七跳到他肩上，蹭了蹭他，安慰着，“童如许那个身体注定是要得绝症的，你就算不死也活不过两年，所以你哪怕没死在战场回去跟尤莱亚结婚了，最终也会在两年内病逝，可这样的话估计尤莱亚会更痛苦吧，他们不是都说——得到了再失去远比没得到就失去还要痛苦？”
“我没有，”苏奕说话了，他仰头看着屏幕，轻轻道，“我只是有些遗憾有句话没有跟他说。”
“苏奕……”
“你都说我那个世界必死无疑了，我还能说什么，”苏奕狠狠揉搓着小七的脑袋，“我后面那些年都尽量离他远一点了，谁知道他还这么傻，早知道打不打招呼离开他都会这样，我那些年……”
他没有说下去。
感情这种事，不怕爱过之后会受伤，就怕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对方时，已经来不及去说一句“我也爱你”。
“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小七缩在他身上，小小声地说话。
苏奕没有听清，问他：“什么？”
“没什么啦，”小七目光闪烁，顶着苏奕怀疑的视线，慢吞吞说，“苏奕，你有没有注意到尤莱亚性别转化的事情？”
苏奕一脸“你这不废话”地看着他。
“其实，管理局那边针对这件事还挺看重的，尤其是穿行部部长和副部，他们开会的时候强烈要求监察部和执行部立即查明缘由，以保证我们还有虚幻世界的安全。”
苏奕一副“你继续，我听着”地朝他示意，于是小七接着说：“在不明精神体出现之前，虚幻世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人物崩坏的先例，所以他们怀疑尤莱亚的事和那个精神体有关，他要么是被精神体影响至崩坏，要么他本身就是那个不明精神体。”
小七还以为他说出这句话后苏奕会跳起来大骂“老子居然和一个不明生物搞基了”，但苏奕没有，他只是托着腮，表情放空了许久，久到小七都有些犯困了，他才慢吞吞地说：“那也好。”
小七就清醒了，他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奕，但发现苏奕身上没有什么明显情绪。
他越来越看不懂苏奕了。
——搞得就好像他看懂过苏奕似的。
“要不，我们还是趁这个时间去做个心理咨询？”小七提出建议。
苏奕：“……”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苏奕那骂骂咧咧的眼神太明显，七小猫不由缩了下脑袋，但还是坚持试探：“那……要不要我去下几部喜剧片来看看，还是你想看脱口秀？”
“行了行了，别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了，”苏奕搓着小七的脑袋，一脸无语地说，“看什么看，直接去下一个世界。”
“啊，这么快吗？”小七问他，“不休息啦？”
“我都已经失去爱情了，你还想我失去积分吗？”苏奕深沉道，“人不可能为了爱情连积分都不要，走了走了。”
“……那你也不卖刚刚世界掉落的物品啦？”小七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将屏幕里的视频切换成系统商店。
“不急，就算把那几个机甲卖了也打不开四星商店。”苏奕说着，从储物项链里拿出了一枚玫瑰戒指，在指尖转了一圈，就被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大小居然和他本体的手指刚刚好，而且只和无名指刚刚好。
不过苏奕的话说的倒是没错，那玫瑰花戒他是肯定不会卖的，无名碎片一时半会儿没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前肯定也不会卖，剩余那些机甲肯定是怎么都凑不够六七万积分的。
“那好叭，奕哥我们出发啦！”小七一边选择进入下一个虚幻世界，一边笑嘻嘻地跟他说，“下一个世界你绝对会满意的！是你想要好久的世界背景哦！”
苏奕不置可否。
咱就是说，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小七的手气了。
下一个世界的开启指令下达之际，官方系统音也响彻空间。
【《全员为我火葬场》（★★★）小说世界连接成功，辅助任务接收完毕（进度0％），目标人物顾青扦对接完毕，请穿行者做好穿行准备。】
【叮——您已抵达小说世界，请开始你的表演！】
……
从万象空间抵达虚幻世界，也就是一晃的功夫，随着人物对接成功，苏奕意识海里也多了这个世界的原著和任务描述。
他没有急着去查看。
一开始抵达世界时总有些模糊不清，连带着五感都是迟钝的，但听觉总比视觉先缓冲好，因此在看清身处环境之前，他就隐约听到一些嘈杂的声响。
喧闹的音乐声、酒杯的碰撞声、杂乱的话语声，以及一句隐隐约约的：“顾少。”
画面骤然清晰。
苏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视野清晰的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什么交头接耳的场景，而是一张放大的脸。
此刻，那张脸因为离得过于近，导致他都没法看全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两个放大的鼻孔正正对着他，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鼻毛一动一动……
有点恶心。
更恶心的是，这还是个男的，还坐在他身上。
这男的嘴巴离他嘴巴只剩下1厘米的距离。
苏奕把那男的一把推到了地上，完全是下意识行为。
“砰”一声人体落地，喧嚣的空气突然一滞，然后是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顾少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下手这么重，不满意换个不就好了，小可怜的。”
话里话外，还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语调又不大正经，一股花花公子味。
苏奕先是看向了被他推到地上的那个人，跟放大版的大脸不一样，隔着距离看，这人脸挺小的，不止脸小，身上也不见得有几两肉，长得白白净净文弱清秀，打扮得也像个普通大学生，对上他的目光时，这人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的视线没有在男生身上过多停留，转而打量起周边环境。
一个现代气息浓重的包厢。
现代。
苏奕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你可算把我送到我熟悉的世界了，”顿了顿，他听着脑袋里小七嘿嘿笑声，还是没忍住凉凉地补了一句，“虽然现在爷更熟悉古代背景。”
小七：“……”
没有花太多时间抒情，苏奕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地在包厢里的人身上一扫而过。统共十数个人，其中有三四个各有特色但同为男性的男生被人抱在大腿上，大概是来陪酒的。
要是以前苏奕可能还会觉得辣眼睛，但是在abo世界沉浮十多年看惯了外表为同性的男男女女贴贴画面，他现在已经能很淡定地看待这一切了，只是自己仍旧难以接受而已。
“嗤——也许是顾少不习惯抱人，沈少不是最清楚这点。”
说话的是个衣着随意领口大开的年轻男人，大概二十三四的样子，他一只手揽着个长发青年，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桀骜又任性。
“星文真会说笑，我跟顾少算不得熟识。”说话这人大概就是那人口中的“沈少”，他坐在一个离苏奕最近的位置，虽然衣冠楚楚，但身边也跟着个小男生，他生得一副桃花潋滟多情种的模样，此刻端着酒杯轻轻一笑，很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苏奕挨个看了看他们，然后发现自己都快不认识“少”这个字了。
不过当务之急倒不是认字，而是原著、任务以及人设。
他松了松领口——这原主大概是有将衬衣领口扣到最上一颗的习惯，十分让人窒息——随后站起身，没带什么情绪地说了句：“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说完也没选隔间后面那个厕所，而是直接转身出了包厢。
那位衣冠楚楚的“沈少”面色沉了沉，他将酒杯放下，拂开了男孩子伸过来的手，在一片或明或暗的视线中站起身，也出了包厢的门。
“真有意思。”那位被叫做“星文”的男人又嗤笑了声，他抱着怀里的男生咬了一口，忽又转头看向另一个衣着休闲动来动去，一看就和这群纨绔格格不入的年轻男生，语调怪异，“齐敏才，你在做什么？说起来你齐小公子平时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场合，怎么今天突然来了，还这么——坐立不安的？”
“没呢，能干啥，打游戏呗，”齐敏才笑嘻嘻一张脸，看着有点贱兮兮的，“消消乐啊，玩不玩？”
李星文：“……”
见别人不往这里看了，齐敏才迅速切换到聊天界面，宛如一个地下接头者一样十指翻飞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云杉你到哪了，那东西就要出来了，快来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