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只能救一个
姜齐心中升起更多疑惑的同时，也是开始回忆起自己此番行程的始末来。一想之下姜齐便记起了自己出发前姜侯爷的一些交代，于是姜齐便越想面色变得越白。
老夫人见姜齐面色越来越白，虽是不忍但还是继续问道：“你爷爷在你临行前是否叮嘱过你什么，你可是忘了！”老夫人此时也是希望姜齐能因为这件事长些记性，以免姜起在以后其他大事上再任性妄为最终害了自己。
姜齐因为自幼聪慧少有遇到挫折之事，所以慢慢的已经养成了有些骄傲自大的性格。凡是只要他自己觉得可行，便很少再能听进其他人的意见，已经有些任性妄为了。
“，，，，，”姜齐支支吾吾想说点什么，可嘴巴虽在张合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老夫人见状再次开口加重了语气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你爷爷和你父亲并无怪你之意，奶奶和你母亲这次也不会怪你，但齐儿你要记住，长辈之言不可轻疑，事关生死不可恣意妄为！否则下个一躺在床上不起的，可就是你自己了。奶奶可不想在某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夫人越是说到最后，口气也越是严厉。说完这些后老夫人也是开始语气转软，和声细语的问了姜齐一些路程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和子家的婚事事宜这才依依不舍的放走了自己孙儿。
姜齐心不在焉的应付完了老夫人的问询，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的。在院门前等候的四女看着失魂落魄的姜齐，一个个担心不已纷纷上前想要安慰开导一番。
可此时的姜齐已经不愿再多说一个字，选择了暂时封闭自己的五感六觉，更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谁也不理。可姜齐不知道的是，他也因此错过了一件事关他的爷爷的大事。
此时姜家一处客房之内正发生着这么一幕：
张耳许负二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只听许负道：“张掌教，你是否已经有了拯救之法。”
张耳道：“有，但不能用。”
许负追问：“何法？为何不能用？”
张耳答曰：“方法很简单，有借有还即可。但会损伤那位的精元，影响他的修行进度，甚至是失去修行可能。”
接下来便是沉默，许久的无声沉默，，，
沉默许久的许负再次开口道：“与那人尊儒之事无关？”
张耳道：“无关，道门对与儒家并无恩怨。”
许负接着道：“那万民人望和王朝气运的归属呢？”
这次的张耳选择直接回避不答了。沉默，又是许久的沉默，，，，
沉默许久后，还是许负率先开口说道：“希望你不要在将来某天后悔才好。”
许负说完便不再理会张耳，独自开门走了出去。许负其实已经算出，儒家大兴将是必然，不管是谁想出手阻止都会被大势碾碎。
许负走后不久，张耳独自低语说道：“唉！我如此做都是为了道门未来啊！如今天下，三气断绝，若是再任由一个独尊儒术者当权，，，一个个不言怪力乱神的儒家当道，将来这天下哪里还有我道门的生存之地啊！怕只有在深山避世不出才能自保了吧。”
而另一边姜齐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不说话，整整三天三夜没出门。
三天后就在四女想要破门而入将姜齐拉出房间时，房门却是从内缓缓打开了。紧接着姜齐慢慢从房间内走出，走出来的姜齐却在瞬间震惊了所有人。原本满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已经变得一片雪白，面容也变得枯槁，弓腰驼背的形似老翁，，，
四女见状顿时惊慌不已，只觉得胸口如针扎一般疼痛不已。特别是与姜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丘水，更是已经哭了出来。
四女迟疑间，却听到姜齐开口道：“去给我准备些吃食和洗漱用品。”
四女闻言不敢犹豫，立即领命前去准备。
四女离开后姜齐转向张耳说道：“张掌教，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如果我将侯爷借出的补回去，是否可以将我的爷爷和父亲救治好。”
张耳闻言心下一惊，这一瞬间他真的怀疑那天他和许负的谈话被姜齐听到了，或者许负告密了？想到这张耳立刻转脸看向一旁的许负，许负见他望来立刻便明白了张耳心中所想。再次被人这般怀疑的许负心中着实气恼的很，但目前毕竟不是生气翻脸的时候，于是便微不可查的微了微摇头。
一时间没弄明白事情原委的张耳只得含蓄回道：“理论上可行。”
姜齐闻言大喜，立刻追问道：“真的？”
见姜齐如此神态，张耳便知这只是姜齐自己的猜测并非有谁告密。于是马上向许负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接着便也放下心来。向着姜齐说道：“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这次你最多只能救一人。”
姜齐闻言不解，继续追问道：“为何？”
张耳听到姜齐如此追问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开口解释道：“理论上只要你将他们借出的精血还回去，即便不能恢复如初，至少恢复个七七八八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实际上，他们当时借出的精血并非是借给了你，而是帮你还债，还你欠神鞭的债。实际上不说侯爷与大公子二人精血亏空了多少，便是你身上的精血也在那时减少了三成。现在你也是精血亏损状态，即便是你不顾自身性命安危也是最多只能救回一人。”
姜齐闻言几乎不假思索的便说道：“那我的父亲怎么办？”
姜齐虽然还未去自己父亲那边，但他已经从奶奶那得知了。自己父亲虽不至于像爷爷一般濒死，但重伤之下恐怕也是难以长久。
张耳听到姜齐几乎不假思索的便选择了救侯爷而非他的父亲，心中感到怪异的同时若有所指说道：“你父亲只有你能救。”
姜齐听张耳如此一说，也是立时便明白了张耳话中之意。于是便再次问道：“张掌教的意思是，，，救我爷爷还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