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聘礼没法退了
眼前发生的一幕几乎彻底颠覆了子家父子二人的三观，书是他们家的所以他们自认是最清楚眼前这本书的。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发生了令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也就是在子家父子二人愣神之际，忽然听到姜齐这时悠悠的开口了。只听姜齐说道：“子谦爷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子家这本论语是不大可能送给我的，对吧？”
还未缓过神来的子谦听到姜齐问出这种问题，言语中竟透露出一丝想要拿走他子家传家之物的试探。于是子谦几乎毫不犹豫便立刻说道：“当然！此书乃是我子家传世之宝，自然是不可能送与外人。”
末了子谦好似想起眼前的姜齐是自己未来孙女婿，或许也不能完全算作外人。于是便觉得先前所说似乎还不算妥当，又追加了一句说道：“孙女婿也不行！哦，即便是亲孙女也是不行！”
姜齐听到子谦说的如此干脆笃定，面上却并无半点失望之情。反而是轻轻舒了口气，整个人的身体也好似在这一刻舒展开了许多一般。用着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一般的语气问道：“那我带来的那本被你家的给吃了，这该怎么办。那可是我师父送我的，也算是我师门的传承之物了啊。”
子谦闻言眉头立刻皱起，口中更是下意识呢喃说着：“吃了？啊，恩，吃了啊，怎么办，是啊，怎么办啊，怎么会被吃了呢。”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子谦，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的被姜齐带入了自己的节奏。
这时又听姜齐继续悠悠开口，说道：“唉！实在不行孙婿便吃些亏，将我那本师门传承的书算是聘礼也是可以的。”姜齐说这话时，还刻意加重了师门传承几个字。
正是脑中一片混乱，想着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好的子谦子鲋父子二人闻言均是眼神一亮。听到姜齐提议说，那本被吞吃的师门传承之书可以算作聘礼。二人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便不用为难如何归还了。
于是子谦子鲋父子二人便想也不想齐声说道：“可以，当然可以。”
听到这子家父子二人如此说，姜齐立刻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随后道：“既然如此，这件聘礼你们想必也是满意的吧。或者将来即便想退，可能也无法退的对吧。”
中年的子鲋此刻已经回过神来，此刻已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姜齐也不说话。但步入老年的子谦思维转换速度毕竟是跟不上了，此刻心神还是有些恍惚。
闻言子谦又是几乎下意识接道：“是啊，都被吞吃了怎么退。还有啊，为什么要退啊，我们又没说不嫁。你小子怎么变的这么婆妈了，已经定下了的事还要问三问四的。”
子谦已经被先前的一系列变化弄的心神有些乱了，说到最后已是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来。可一旁的子鲋却已经听出姜齐话中的之意，再加上子鲋又恰好看到了姜齐的那丝奸笑，瞬间也明白了姜齐的意图。但子鲋还是不去说破，而是选择微笑旁观自己女婿和自己父亲“斗法”。
姜齐接着道：“恩，爷爷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姜齐这么说，子谦老爷子先是嗯嗯应付了几声。稍后心神也已慢慢静了下来，此刻终于也是慢慢回过味来了。回过神的子谦老爷子此刻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两家这婚事的事情好像主动权已经到了姜家人的手中了呢。
想通这一切的子谦老爷子也不着恼，只是暗暗感叹这姜齐果然不愧是姜家嫡孙。当子谦老爷子再看向姜齐之时，也已忍不住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姜家小公子多了几分欣赏与重视来。
见婚事的事情如今既然木已成舟，他子谦也不是那种会抵赖之人。于是子谦也难得洒脱了一回，决定不再纠结此事。
子谦再次凝神望向石桌，看了眼严静静平躺在上面的那本书册论语。这才开口说道：“我子家这本书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既然似刚才那种事情都发生在眼前了，我便也不再避讳什么了。而有了它，你应该也可以放心了吧。如此你便与我父子二人，好好说说你此来的目的吧。”子谦老爷子说话时用手伸出一指，指了指石桌上的那本论语。末了又好似觉得这般用手指点这有些不够恭敬，于是又快速伸出全部手指化指为掌。
姜齐听子谦这么说，也是明白了过来老爷子今日为何要带着这本书一起出来了。心下感动之余姜齐连忙起身又是向着子谦行了一礼，这才接着说道：“孙婿多谢爷爷！难得爷爷为姜齐考虑的如此周全，姜齐在先前竟还算计了爷爷，姜齐惭愧！姜齐此来一则是，，，，”
接下来三人便在这山腰处的凉亭中，由姜齐慢慢详细述说起自己此行的几个目的来。在姜齐述说时，子谦遇到一些涉及子家之事也是毫不避讳的提问详细。而子鲋则依旧是全程陪衬基本只做个听众，子鲋更是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食盒。慢慢将带来的点心茶水等物，一一摆放到自己父亲与姜齐面前供他们不时取用。在这期间子鲋更是毫无架子的，多次为自己女婿姜齐亲自斟茶递水。
当然子鲋也不是全然一言不发，在听得起兴时也会偶尔插问几句。不过他所关注的，却都是在姜齐后面所说的内容。一些在子谦看来无甚大用的奇闻异事罢了，比如一些道门密莘姜家往事之类。
姜齐描述的此行的目的其实大致也可以归纳为三件事：一则与子家定下亲事，与儒学士子形成实质联盟；二则借助子家在齐鲁两地势力，帮助完成姜齐完成姜家每百年一次封（印）神；三则是借助子家及儒学的影响力寻找聂政的下落，为堂姐姜妍报仇。
子谦父子二人在姜齐的叙述过程中，也闻悉了一件道门之中的辛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