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政之议
师兄弟三人闻声望去，却是他们的师傅老道赵赖到了。三人于是齐齐起身迎出，由赵正开口说道：“师傅您来到徒儿家中怎么也不先遣人告知，好叫徒儿出门迎接。”
老道赵赖闻言毫不为意，说道：“诶！我们师徒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说起来，老道我来的倒是挺巧，一进门便听你们说起姜家新政的事。”
老道赵赖说完立即转向姜齐，说道：“你们姜家这次新政一定有你出力不小吧！为师知你素来多智，来来来，说来为师听听。”
说着便拉起姜齐往厅内而去，来到正厅内大马金刀兀自坐上了主位，更是伸手招呼姜齐坐在自己旁边。倒是把作为主人的赵正晾在一边了，而赵正也只能一脸无奈苦笑的拉着徐寻道在下首坐下。
姜齐其实本也未想过要对姜家新政内容进行保密，只是此刻他自然也不会全然说出精髓。于是便在老道赵赖的督促之中，大大方方的讲述了新政大致内容：
1 加强刑罚，禁止游宦，禁止外币流通。
2 统一度量衡，颁布度量衡的标准器
3 奖励开荒，土地私有化允许自由买卖
4 编制户口，强制推行一夫一妻制。
在姜齐说的过程徐寻道和老道赵赖也是一旁积极讨论，询问其中细节。而姜齐则看似知无不言，其实基本都是言有不尽，其中细节及可能涉及的各方利益难处自然也不会全然说出。
老道赵赖或许是找到了新的感兴趣话题，只是在姜齐说话的空隙间是简单说了赵王渊已经册封赵正为武城君的事，说明了武城为其封地外其他的则一概不谈。是夜姜齐留宿赵正处，老道赵赖自是也留宿在赵正处。
晚饭之后老道赵赖主动提出许久未见姜齐想一起叙旧，支开了其他人又详细询问了几点疑问之处。
如：问，为何禁止游宦禁止外币流通，答，游宦滋生不安定使人不得专心生产，外币未必实容易扰乱市场；
问，为何度量衡标准如何制定，答，不统一度量衡的乱像丛生往后全按邯郸标准即可；
问，奖励开荒要如何奖励，答，开荒之田归开荒者所有并三年免赋税；
问，编制户口为何还要一夫一妻，答，编制户口为增加税丁人口，一人多妻影响人口增速。
两人有问有答，一个认真问，一个认真答，只是其中又几分真假就不为外人所知了。得到心中大部分想要答案后老道赵赖，接着又随意扯了几句便说一路奔波疲乏了回去休息。告辞说回去休息的老道赵赖，实际却是向着赵正房间而去。
老道走后姜齐便召来婢女小水，笑着开口问道：“丘水姐，今日之事可有见教。”
丘水闻言先是一礼，随说后道：“小公子，冠氏之事尚未正式宣布还请小公子暂以小水称呼。”
原来姜齐没有说的姜家这次新政内容之一便有着，允许奴籍之人冠氏普通百姓称姓。目的便是逐步打破贵族世袭垄断的基石，如做为婢女奴籍的小水以前只能叫小水，以后则可叫丘水其姐小木可叫丘木，而小怡小熙则可叫为许怡许熙。而如果将来四女脱离奴籍则可称姜水姜木姜怡姜熙，因为四女祖辈皆是姜姓支脉之人。这样一来便可淡化大姓贵族的姓氏阶层优越感，便是让民众觉得你姓姜我也姓姜五百年前本一家你行我也行进而打破成见激发普通民众向上之心。
姜齐听到丘水如此说便也不做纠结，而是用有些暧昧的语气道：“好吧水姐姐，听你的。”
一句水姐姐喊得丘水更加不自在，于是投降道：“小公子，您还是喊我丘水吧。”
姜齐嘿嘿一笑也不说话，而是用眼睛盯着丘水等她继续。只是那眼神怎么感觉都有些挑衅意味，似乎在说：小样，跟我斗。
丘水无奈只得避开姜齐目光，想着如何拉个垫背来打破让她不自在的局面。于是说道：“小公子，你那师傅现在怕不是正在你的大师兄那边吧。”
姜齐闻言略一闭目好似在细听什么，而丘水见状也立即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片刻后姜齐睁开眼，望着丘水道：“恩，是的，果如二师兄所言。”
丘水这时却问道：“小公子您这一招有用吗？”
姜齐答道：“有用，当然有用，以目前掌握情报来分析赵王渊可是一位心有大志向的雄主呢。”听姜齐如此说好似在夸赞赵王渊，只是姜齐说话时的语气总让人觉着这不是一句赞扬之词。。
丘水疑惑道：“所以您才半真半假的跟您师傅说了这么多的吗。”
姜齐闻言立刻摇头道：“不不不，全是真的，我可没说半点假话。”
丘水闻言有些急切道：“那我们也要实行一夫一妻制吗，那，，，，那，，，”
丘水着急的原因是老夫人曾说过一些话，大致意思是姜齐身边这四女知道的太多了，将来绝不能外嫁外放的，以后全要做了姜齐侍妾暖床之类。这事姜齐杰听过之后并未放在心上，但四女却是已经牢记心间。若不是姜齐现在年龄还小，怕是四女早就“自荐枕席”了，要真是一夫一妻制那她们怎么办。
却听姜齐道：“一夫一妻制不好吗？哪个女人会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另一半。”
姜齐话音刚落，却听丘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自语道：“我愿意的，我们几个都愿意的。”
姜齐耳力何等敏锐自然是听到了丘水的低语，姜齐自然知道丘水话中之意。却也不点破道：“再说，我们在这个政策上还有补充的，不然现在的那群贵族老爷们不是要翻天了。”
丘水闻言不自主的接道：“爵位吗？那那些没有爵位的世家大族怎么办？”
姜齐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学秦人军功封爵呗。”
丘水追问道：“封爵？公、侯、伯、子、男只有五等啊，还有封地这些怎么办呢？”
姜齐闻言不以为意说道：“秦人军功封爵不是分了那么多级，怎么不够。再不够的话，每个爵级加上亭乡到县郡再到国这样的称号，再分多几级就是了。”
丘水闻言眉头紧蹙，疑惑道：“那不是有爵之人遍地都是了。”
姜齐听后笑道：“这样不是更好！不过也不至于，这事以后再说。”
“那我们长平现在不宣布具体新政是在等他们先吗？”丘水说着指了指门外赵正房间的方向。
姜齐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丘水道：“是极，就是要他们先，王令一旦发出可不好朝令夕改了，而且等师傅回去后说与赵王再由各方利益交换后又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了。”
丘水佩服道：“这也是小公子您今天说给他们知道新政内容的用意吧，果然还是小公子您智高一筹。”。
姜齐听着丘水的马屁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颇为自得，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爱讲实话这点了，好了你去把许怡喊来吧，这丫头跟着我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没城府，看来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姜齐一边厚颜自夸一面交代丘水去喊许怡进来，说话的同时还一脸期待与陶醉的右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
丘水闻听姜齐说要惩罚许怡，立即开口帮许怡说情道：“小公子，许怡她也非是有意，再说除了丘木姐也没，，，”
丘水说着说着却发现姜齐那有些猥琐的表情和手上动作，暗啐一口便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躬身一礼后若有所指说道：“是，丘水这就去把许怡喊来，任由你施为。”说完便疾步离开。
姜齐回想着一些美妙经历，几乎不假思索道“嗯嗯，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