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赵王病危
姜齐无视了让小木有些吞吐不敢言的妖孽一词，倒是对后面那句早点接触族中事务很是感兴趣。于是追问道：“是吗，爷爷许我掺和，呃，参与族中事务了吗。”姜齐一时口快差点说出心中实话，还好及时改口。
小木自是对姜齐的某些口误说出的词句直接当没听见，开口答道：“小公子，侯爷说的是接触，不是参与。”
姜齐疑惑道：“这有什么区别。”
小木答道：“侯爷的意思是，是，，，小公子您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姜齐有些失望道：“只是知情权吗。”
小木虽不能完全明白姜杰话中知情权的含义，但直到姜齐已经明白了侯爷的用意。于是答道：“是的，仅限知道。”
听到小木如此肯定的回答姜齐有些失望，又沉默了一会，这才接着追问道：“能知道多少？”
小木这次没有犹豫，干脆答道：“这个啥也没说。”
听到这句话姜齐才开始喜笑颜开，于是心满意足的道：“恩，好了先这样吧，我自小便不喜事事被人伺候着，你们不用管我了你们先去休息吧。”一句自小尽显老气横秋，似乎他一个四五岁孩童不算小一般。
二女见姜齐如此老气横秋小大人模样，心中感慨自家这小公子果然如传闻一般——妖孽！
于是便应是后转身打算离开，就在二女将要跨出房门时姜齐忽的又想起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今日之事不可再对第四人提起。”
二女闻言回身躬身一礼道：“是，小木/小水知晓。”
而另一边小怡小熙二女自是选择继续留下，同时也被容婆婆狠狠训斥告诫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姜齐不愿因自己的善意而在某天害了自己的婢女。所以在相处中反倒让他有了些处处小心的束缚感，于是便或是太清观中寻老道赵赖论道，或是邯郸城中寻二位师兄玩耍。当然，有时也会和胖道士张师弟探讨厨艺，以及时常看望慰问下“思孙成疾”的奶奶。
在这期间通过小木之口，姜齐倒也对外界的时局变换有了更多解。偶尔也会在奶奶那里卖萌撒娇的提些要求做些准备，比如招收一些游荡子，或者做些他口中的小实验。就这样时间倒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五年后，这一年正是大周历1000年。
便在大周建国1000年整的这一日，虽是大周已经实际灭亡但周天子当年所封各地诸侯及古老贵族们，还是习惯于在这一天进行一些要事的商谈或者订立。姜家自然也不例外，这一日极少会待在邯郸城姜府的姜侯爷，更是罕见的召集了姜家二三代男丁一同议事。
刚满十岁的少年姜齐赫然也在议事人员名单之列，而姜齐在踏入议事大厅时便察觉到恐怕将有大事发生。于是便一言不发走到最下手位置坐下等待上方姜侯爷发话，而坐在上首先行到来的姜侯爷见自家独孙第一个到来很是满意。对着姜齐道：“孙儿坐到爷爷身边来。”说着指了指身旁特意加的一个座位。
姜齐闻言先是一愣，心中略一思考便不再犹豫，起身先是向着姜侯爷行了一礼道：“是，爷爷。”说完径直走过去坐下。
几乎是在姜齐坐下的同时，姜齐的三位叔叔以及父亲也纷纷接踵而至。一个个见到坐在姜侯爷身旁的姜齐虽然觉着奇怪，但也都未说什么而是默默依次坐下等待姜侯爷开启今日议题。
见人齐了，姜侯爷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赵王怕是不行了。”
姜侯爷这话一出便立即惊得下面兄弟四个坐立不住，虽说姜家势力堪比赵王，但是因为姜家一直男丁不旺甚至几次差点断绝血脉。所以姜家一直对王位对赵国没什么兴趣，并不是外界所想的潜在威胁反而是最大助力。眼前的姜侯爷当年生下四个儿子之时，也曾令得现今赵王一度担心不已，戒备的同时更是大力拉拢。但接下来，到了姜齐这一代时姜家又是只得了一个男丁，赵王便又放下了心中戒备只剩拉拢。可以说现任赵王是历代赵王中，对姜家最好最信任姜家的一位了。
但因为某些原因，姜家的下下一代独苗姜齐与赵正成了师兄弟关系，却又与赵王的几位王子关系是有些疏离。而赵正的父亲一直以来在国中声望颇高贤名远播，碍于现任赵王身体问题更是经常代理国事，国中也是一直有着让现任赵王禅让的呼声。
赵正的父亲赵渊为博取贤名又刻意的不碰实权，现任赵王虽然态度暧昧，但姜家之人是知道他的真正心思的。现任赵王一旦故去，若无意外新任赵王必定只会是他几个儿子中的一位。现任赵王在位还好，但待到继任者上位，不管是哪一位上来，都会第一时间想法除掉赵正一家。
而赵渊的贤名以及禅让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这背后也是有着姜家操作。赵渊的存在便是当年姜家在感受到赵王的戒备时扶植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姜家众人也不得不做出选择。是干脆扶植赵渊上位，还是抛弃赵渊转而选择支持一位王子。
就在众人苦思姜侯爷这句话带来的种种可能后果时，却听姜齐开口道：“国中，不是一直有着禅让的呼声吗？”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还不待其他人说些什么大公子姜克便猛地站起身，指着姜齐喝道：“齐儿休要胡说，若是传扬出去，，，”
大公子姜克还待继续训斥自己儿子，却被姜侯爷抬手打断。姜侯爷略一沉思后开口道：“你给我闭嘴，谁传出去？是你，你，你，还是你？还是你觉得老夫我会传出去。”边说着边将自己四个儿子挨个拿手指点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指了指自己。
大公子姜克本来是训斥自己儿子的，不想却被自己老子训了一顿。嘴角抽搐了几次却始终不敢反驳老爷子的话，只好拿眼去瞪自家儿子。姜克瞪向自己儿子的眼睛却正迎上了姜齐的挑衅目光，这下可把姜克郁闷的不行，但却偏又发作不得。于是姜克只得心中暗暗拿出记仇小账本，又给自己儿子姜齐狠狠记上了一笔。
见到四个儿子没人再敢吱声，直接无视了自己大儿子姜克和孙子姜齐之间的小动作。姜侯爷这才看着姜齐淡然开口道：“孙儿你继续。”
姜齐见老爷子叫自己继续，立刻再次向着自己老子挺直了下腰杆。这才开口道：“我与我那大师兄关系还不错。”
或许是被姜齐刚才的动作冒犯挑衅到，或是觉得姜齐说的实在荒谬。还不等姜齐继续说下去，大公子姜克便再次出声打断，揶揄道：“他身份不明的一个庶出子，与你关系再好又能怎样。”
姜齐的话被自己老子打断，且还在揶揄自己，于是便想坑下自己老子。出声问道：“哦，这么说来父亲您是心中已有腹案了？”
大公子姜克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哪有什么腹案，不是你在说吗。”说到这便停下不说，想着等姜杰继续说自己观点好再揶揄一番。
但是姜克等了一会发现姜齐并没有接自己的话，其他人也都没说话，厅中安静一片。而让姜克惊恐的是，姜侯爷此刻正用要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而姜复姜故姜里三兄弟以及自己儿子姜齐则一脸奸笑的看戏模样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