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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又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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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两人在阳鸿族、昊雪阁与奉昊国三地交界处,属于奉昊国的边境小城住下。

    此刻,倪小蝶正站在一家客栈的二楼,看着外面的行人,她不由感慨,“安宴,我有种回到了秦汉时期的感觉。”

    “秦汉是何时?”正在布置房间的华安宴听到这个陌生的词,转身问道。

    倪小蝶一惊,下意识闭嘴想转移话题,好一哈儿,她才想起她在圣地好像把自己的来历差不多说清楚了,也不再掩藏,靠在窗边招呼华安宴过来。

    华安宴也走到窗边,同她一起看外面的行人。

    倪小蝶看着外面,缓缓道:“你应该猜到了,我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我来自另一个星球,我们国家有着好几千年的历史,秦汉时期与我生活的时期相差了两三千年。”

    想到两三千年对于华安宴他们来说不算很久,倪小蝶又补充道:“我生活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普通人,没有灵脉,更没有灵力,一个人最多就能活到七八十岁,活到一百来岁已经算是高寿了。四十岁,在我们那里,结婚早一点的,都快能抱孙子了。”

    看着华安宴疑惑不解、不知所措的神情,倪小蝶连忙把话题撤扯回来,“扯偏了,总之,秦汉时期是我们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时代了,都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

    华安宴好奇问:“那你是从何处得知当时的景况的?”

    “我们虽然不能活很久,但是我们聪明啊!”倪小蝶说着就骄傲起来了,“你别看我什么也不会,但是我生活的时代科技可厉害了,别说是复原几千年前的景象的,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们也能借助工具完成。何况,各个时期的历史剧层出不穷,虽然有粗制滥造的,但是也有真实还原千百年前人民的生活景象的。”

    “很厉害。”华安宴由衷夸赞。

    “那是!”倪小蝶笑道,“等明天,我们也去搞一身这里的衣服穿穿吧。”

    “好。”华安宴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上面有大陆各地服饰的简图,你要是感兴趣,明日可以去找一个好点的铺子都做出来。”

    倪小蝶接过那本有砖头厚的书,这不是当时华安宴让她找仙草、丢给她的那本吗,拿在手里死重死重的。

    倪小蝶往封面一看,书名为《百科图解》。

    华安宴见她研究起书,解释道:“此书是来自各地的数十位前辈共同编撰的,囊括了近三分之二的灵兽灵植及各地风俗习惯。”

    倪小蝶点头,看起了各地的服饰。

    然后,倪小蝶就不淡定了。

    奉昊国的衣服与秦汉时几乎一样,奉昊国南面的南北楚国,还有瑞云国,服饰颇像魏晋时期的,西边的万锦国和雄诸国,特别是女子的服装,和唐朝几乎如出一辙。

    西羌不会和少数民族的一样吧?

    倪小蝶心道。

    她翻到后面一看,果然,差不多。

    见倪小蝶越看越吃惊,华安宴关心道:“怎么了?”

    “好神奇,这里的服饰,差不多囊括了我们那里各个时代的服饰,除了清朝及以后的。”

    倪小蝶说着,又去翻七大宗门世家的。

    七大宗门世家的就没有那么多限制的,各种各样都有,也更加飘逸,仙气飘飘的,只是喜好不一,例如阳鸿族更喜红色,昊雪阁更喜白色等。

    不过也有例外,通羽门女子的服饰尤为漂亮,尤为开放,居然有露肩、抹胸的裙子,还有露脐抹胸的上衣和膝盖以上的短裙的搭配,炫彩艳丽。

    “通羽门历代女性掌权,奉行神皇制,女皇更是被通羽门子民奉为神明。”华安宴解释。

    倪小蝶点头,对这里充满了敬畏,又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归属感。

    她以前一方面希望这里是真的,一方面又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当真。

    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这里真的很神奇,不过,也有不好的。

    那就是,没电没网络,很无聊,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夜幕才降临,外面几乎没有行人了,室外照明的是火把,室内是特殊的蜡烛,不知道是原材料的原因还是怎样,这里的蜡烛燃起来没有那么多烟雾,光也更亮。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烛光摇曳,共处一室,有些尴尬啊。

    特别是现在倪小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与华安宴的关系。

    想追求他,以后都依赖他,但是好像有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嫌疑,而且,她都四十岁了,是个老女人了,最多再有二十年,她就该老掉牙了,而华安宴,还是个帅小伙。

    只清清白白做兄弟,倪小蝶又不甘心,主要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以前她还努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华安宴只是她幻想的人物,是她儿子一般的存在,最多欣赏一下他的绝世神颜。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迷恋上万事都有华安宴的感觉了,跟在华安宴真的让她很安心。

    还有就是,她都四十了,又没有灵力,不能青春永驻,再不找男人怕是真的来不及了。那多亏啊。

    从醒来得知自己四十岁后,倪小蝶都没有敢照镜子,虽然华安宴和华夫人都说她还是好看的,但是她不敢看,她不能接受突然变老的自己。

    这时,华安宴道:“早些休息吧。边远孤城,以防不测,你先委屈一晚。我挂上了床帐,放置了屏风,我不需要睡眠,你安心休息就好。”

    “好。”倪小蝶答应着,把那厚厚的书往华安宴手里一塞,就跑到了屏风后。

    倪小蝶跑到屏风后,发现早已放置好了热气腾腾的水和洗漱用品,可供她洗漱。

    床不但挂上了床帐,就连被褥也被华安宴换上了新的,客栈里的被折叠着堆放在另一头。

    这让倪小蝶更加心动。

    她飞快洗漱,然后爬上床,想早点睡,结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更加烦躁了。

    窗边的桌子旁,华安宴端坐着,借着月光,听着不远处的床帐中传来的动静,他手中处理树枝的动作越发乱了。

    两人各怀心事,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失眠的后果就是晚起。

    倪小蝶一觉醒来,已经大中午了,而且还不是被华安宴叫醒的,而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

    倪小蝶猛地坐起来,就听到屏风外的华安宴道:“醒了,屏风旁有热水,先洗漱,然后带你去吃饭。”

    闻言,倪小蝶下床一看,屏风旁果然有一桶热气腾腾的水。

    突然,倪小蝶意识到,这是华安宴送来的。

    而她,昨晚没有拉上床帐,也就是说,她睡着之后的十八般丑样或多或少又被华安宴看到一些。

    啊呀!倪小蝶后悔不已,她的形象啊!虽然她在华安宴眼里好像已经没什么形象了,可是,想想还是好难过啊!

    “怎么了,提不动吗?”华安宴又问。

    “不不不,没有。”倪小蝶一慌,连鞋都没穿,飞快跑过去,单手拎着就走了。

    “慢些,不急。”

    听着华安宴的提醒,倪小蝶死的心都有了。

    哎,又出丑了。

    她飞快洗漱,想着债多不愁,所以坦坦荡荡走出了屏风。

    “安宴,走吧,我们吃饭去!”

    “嗯。”两人并肩下楼。

    楼下的争吵还没有停下。

    是客栈的老板带着两个小二在大门外对一个衣衫褴褛,有些干瘦的老男人拳打脚踢。

    一楼大堂没有一个人,外面倒是有不少行人围观,但是没有一人帮忙。

    倪小蝶走近,才发现,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男孩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红疹,已经昏了过去。

    好像是是水痘。

    倪小蝶刚想去叫华安宴帮帮他们,就见华安宴已经走出去了。

    “安宴,水痘会传染。”倪小蝶大喊提醒。

    “我知道,我去处理,你先不要过来。”华安宴说着走了上去。

    还不等他开口,掌柜还有围观的人在听到倪小蝶的说会传染后,都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华安宴走近,弯下腰问:“不带孩子去医馆,为何来客栈外闹事?”

    “没有钱,去医馆又有什么用啊?”男人怒目圆睁,看着掌柜恶狠狠道,“你拿着我的血汗钱,夜里就不怕恶鬼敲门吗?”

    掌柜吞吞吐吐,明显做贼心虚,“我,我何时拿你的钱了,你不要含血喷人。”

    男人抱着孩子,想要从怀里掏什么东西。

    但是,没成功,他抱着孩子,又不愿把孩子放到地上。

    见状,倪小蝶准备过去帮他扶着小男孩。

    但是被华安宴拦住了,“别过去。”

    “我得过水痘,不会被传染。”

    她的确得过水痘,还打了相关的针。

    华安宴这才不再拦住她,跟着她一起去把男孩抱了起来。

    “这是你写给我的欠据。”男人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据,摆到掌柜面前。

    “你,那刚刚我撕掉的是?”掌柜反应过来,听着周围的嘲讽,气急败坏道,“你蒙我!”

    男人不管他,凶狠盯着他:“你想去见官府吗?”

    掌柜终于慌了,拿出一包银子,数了数扔给他,然后气急败坏进了客栈,“算你狠。”

    “多谢。”男人说着,接过男孩,匆匆忙忙朝另一条街跑去。

    这一系列操作,倪小蝶都看傻了。

    “那孩子是他的苦肉计?”

    “也许。人心复杂,不要过多在意。”华安宴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愿过多说起那个灵虚初期的男人,只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想起掌柜刚刚的嘴脸,倪小蝶有些担心,“我们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我在门上设了禁制,他们进不去,无妨。”

    “那就好。”倪小蝶也终于放心,跟着华安宴去吃饭了。

    卫巡还得两天才能到,他们说好了在这里等,换来换去很麻烦。

    饭后,两人穿着刚买来的本地的服饰,在街上闲逛起来,倪小蝶真的有种置身秦汉时期的错觉。

    而且,不得不说,只要人长得好看,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华安宴明明穿得是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褐色衣裳,却依然很好看,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倪小蝶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街边医馆门口的争吵吸引了注意。

    是刚才的那个男人,他怀里晕过去的男孩已经醒了,企图往外面跑,但是被男人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你放开我!”

    男孩十来岁的样子,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不要再闹了。”男人不悦威胁。

    男孩怎么可能会听话,还是继续闹。

    甚至,在看到倪小蝶在看他后,男孩直接朝她哀求大喊:“姐姐,漂亮姐姐,救救我,他不是我爹,他想卖了我!姐姐,姐姐,救救我!”

    “闭嘴。”男人说着就要打晕男孩。

    倪小蝶看了华安宴一眼,得到他的允许,才上前呵斥:“住手。”

    “这是小人的私事,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男人说着,抱着男孩,撞开倪小蝶,大步离开了医馆。

    “你……”

    倪小蝶被他撞得后退了两三步,被华安宴扶着,这才没摔倒。

    男孩还在喊倪小蝶救他。

    倪小蝶正欲上前,华安宴示意她别动,随后朝前面的男人道:“买这孩子,需要多少钱?”

    男人脚步一顿。

    “说吧,要多少。”华安宴又道。

    男人心动,转过身来,“你能拿出多少?别看他现在病恹恹的,他的天赋可不赖,加以培养,假以时日,定有大用。”

    华安宴沉默不语,上下打量着男孩,男人也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出多少?你拿不出钱别耽误我时间。”

    “十两。”

    男人当即就不干了,“十两?我光给他看病就花了五两白银了,还养了他这么久,十两太少了点吧。”

    “黄金。”

    男人瞬间眼冒金光,生怕说慢了,华安宴反悔了,“成交,公子早说嘛,早说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男人的态度转换之快,倪小蝶都没反应过来。

    “安宴。”见华安宴准备掏钱了,倪小蝶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怎么还真的买卖起人口了,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且,过往的行人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回去跟你解释。”

    华安宴都这么说了,倪小蝶也不好再添乱,只放开华安宴的手,让他拿钱了。

    华安宴拿出一块金子丢给男人。

    男人瞬间把男孩放下,接过金子查验真伪。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手里的药扔给华安宴,“钱货两清,互不相欠。”说完,男人悠哉悠哉走了。

    男孩瞬间跑到了倪小蝶的身边,抱着她的手,既感激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怯色:“谢谢姐姐。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拿我做奴隶,不要让我入奴籍。”

    倪小蝶一愣,她只是想见义勇为,没想买卖人口的,更没想买奴隶。

    华安宴示意男孩放开,男孩也是有眼力见的,马上就放开,安静跟在两人身后。

    倪小蝶被华安宴拉着继续走,同时华安宴给她解释道:“边远小城买卖人口与买卖牲口无异,甚至,闹饥荒时,也有不少人自愿入奴籍,成为奴隶。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去。”

    倪小蝶目瞪口呆,她一直都沾华安宴的光,过得很舒心,都忘了这里还只是封建帝皇制度了。

    扭头看着身后跟着的小孩,倪小蝶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看他可怜,想帮他,没想多个奴隶什么的。

    “你怎么会被人贩子抓住的,家在哪,知道回去的路吗?”

    “我家在瑞云国。”男孩说着哭了起来,“我一觉醒来就被阿爹阿娘带到了这里,可是,我才醒来,阿爹和阿娘就被人杀了,我吓晕了,等我醒来,就被那个男人带回家了。他说要把我卖给有钱人做奴隶。”

    男孩说着,又拉住了倪小蝶的衣服,“姐姐,别让我做奴隶好不好,我会写字,我还会画画,以前很多人喜欢我的画的,我能帮姐姐赚钱。”

    “我没想多个奴隶,你先别哭。”倪小蝶有些无奈,去向华安宴求助,“安宴,我们要怎么处理他啊?”

    华安宴道:“可以交给华阳阁培养,但是华阳阁之人,非华家之人全部是奴籍。”

    倪小蝶还没说话,男孩就先央求道:“姐姐,不要,我不要入奴籍,求你了,姐姐,我不要入奴籍,我还要给阿爹阿娘报仇,我不要入奴籍。”

    倪小蝶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哪怕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你多大了?给你一些钱,你自己能活下去吗?”

    男孩愣住了。

    他以前做什么都有一堆人候着,从来没有自己生活过。

    倪小蝶也头疼,早知道就不冲动了,现在要怎么办啊?

    倪小蝶甚至不敢去看华安宴,她有些内疚。

    “先回客栈吧,他这一身水痘,需要泡药浴。”华安宴道。

    “好。”倪小蝶看向男孩,“你叫什么?多大了?”

    “凤,冯弈,我叫冯弈,今年十一岁了。”男孩连忙道。

    华安宴看了男孩一眼,没有说话,走在前面,示意倪小蝶跟上。

    “你先跟着我们吧,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两天。”

    “谢谢姐姐,我都听姐姐的。”

    看着男孩乖巧的模样,倪小蝶越发不知所措,只先跟着华安宴回了客栈。

    “姐姐,你渴不渴啊?我帮你倒杯水吧。”

    “不用,我不渴。”

    “那肩膀呢,酸不酸?我帮你捏捏吧?”

    “别别别,不用,不酸。”

    看着冯弈讨好的笑容,阿谀的模样,倪小蝶十分头疼。

    卫巡吃着糕点,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笑道:“倪小蝶,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小跟班啊?还挺有眼力见的。”

    “你差不多得了啊!别笑了。”

    回应她的事卫巡更加猖狂的笑声。

    这时,倪小蝶身边的冯弈垂头丧气小声道:“姐姐,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了?”

    倪小蝶想哭。

    这冯弈怎么比她一个女生还敏感,还有就是,冯弈身上的水痘下去后,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倪小蝶看着真的很有负罪感。

    “不是,你别多想。”

    “可以了,我们走吧。”这时,华安宴进来了。

    他们现在在一个马行,华安宴去挑选健硕强壮的马去了,他们坐在屋子里等着。

    “安宴,那他呢?”

    “姐姐,那我呢?”

    倪小蝶和凤弈异口同声问,不同的是,倪小蝶看着华安宴,冯弈看着倪小蝶。

    “会有人把他送到瑞云国皇城。”华安宴对倪小蝶道。

    冯弈拉着倪小蝶的衣服大哭道:“姐姐,别丢下我,我一个人,会死的,姐姐,别丢下我。”

    “凤弈,你带着这封信去找瑞阳华阳阁的掌柜,他会将你养大,不让你入奴籍。”

    原本还拉着倪小蝶衣服求饶的冯弈,不,是凤弈,在听到华安宴的话后,停止了哭闹,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信,这一次,他才是真的慌了。

    华安宴又道:“小蝶心地善良,见不得可怜人,所以我帮你,但是,华阳阁的规矩不能坏,等你年满二十,要么离开华阳阁,不再借助华阳阁的庇护,要么入奴籍加入华阳阁。”

    华安宴说完,不等他说话,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倪小蝶离开了。

    “小兔崽子,以后少自作聪明,容易吃亏。”卫巡说着,也跟着离开。

    出了门,牵着马走了一会儿,倪小蝶才反应过来。

    冯弈,不,凤弈看来身份也不简单。

    倪小蝶有些纳闷,为什么她老是遇到些身份不一般的人呢,这个凤弈不会像拓拔琰那样过来坑他们吧?

    “驾!”卫巡骑马从倪小蝶身边跑过,挑衅笑道,“上马啊!有马不骑牵着当摆设吗?驾!”

    “卫巡,你怎么还那么幼稚!”倪小蝶骂着,对身边的华安宴求助道,“安宴,帮我牵着马,让我爬上去,我要和卫巡一较高下。”

    “好。”华安宴替她牵着缰绳,让她上马。

    倪小蝶三两下爬上马,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边抱歉大喊着让前面的行人让她一下,一边追了上去。

    确定倪小蝶不会摔下来,华安宴才上马,跟在倪小蝶身后。

    三人三匹马迎着北方,一路北上,好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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