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道歉的方法有讲究
昨晚自己的意外反应，打了施湛一巴掌，没想到他倍受打击，直接从起床开始便一言不发，肖瑶和她问话不带回，小葵要他抱，他也不搭理。坐等大家吃完饭，直接收了碗筷去洗，一句话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肖瑶悄声地问。
“昨天他抱我，我就这么一下。”白珞灵比划着打脸的动作。
“灵灵，你是不是有问题，被抱一下又不掉块肉，干嘛打人家？推开不就好了？多伤自尊心啊！”
“我那是正常的反应好不好？”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嚣张跋扈的，挺温柔的呀，怎么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只能忍，现在我自己做主，不喜欢为什么要忍？”
“你赶紧道歉，你看看他，好不容易说话不结巴了，现在直接不说话了！”肖瑶翻了个白眼，严厉地呵斥。
白珞灵磨磨唧唧的走到施湛身边，拿起筷子一起洗，被施湛一把抢走。“小湛……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打你的！”白珞灵歪着头，凑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
施湛看着兔子脸白珞灵，偏着身体躲开她。
“完了，这次闹大了！”白珞灵心里有些紧张的想，回头看向肖瑶，不敢发出声响，只能用求助的眼神配合嘴型说：“帮我！”
“小湛，灵灵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肖瑶无奈，换上讨好地语气说道。
施湛洗好碗筷，擦干手，转身看着围住自己的兔子和考拉，吓得躲了一下。
肖瑶一巴掌打到白珞灵的肩膀，气愤地呵斥：“快点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肖瑶见施湛还没有动静，又打了她一下，第三下要打时，被施湛拦住。
“我……不怪了……不气了……”施湛委屈的说。让白珞灵和肖瑶心里更不好受。
“这招不行，你看他委屈的。”白珞灵拉着肖瑶走到一边低声地说。
“他喜欢什么？”肖瑶问。
“……喜欢甜食。”白珞灵反复想着，终于想起来，他喜欢甘蔗，应该是甜的都喜欢。
肖瑶找出珍藏的巧克力，交给白珞灵：“去，这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
此时施湛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白珞灵拉住他，讨好道：“小湛，我错了，你尝一颗，特别好吃。”
“嗯，有点苦……还有甜……”施湛点头道。
“吃完就别生气了，好不好？”白珞灵趁热打铁地说。
“不喜欢你打人。”
“我以后绝对不动手，我要是动手，我就是小狗。”说罢，白珞灵主动抱住施湛，心说，自己是因为拥抱才动手的，只要再抱回去，是不是也算道歉？
她这种自以为每件事做得天衣无缝的人，怎会知道人的每个举动都代表一种信号？这种信号在男人眼里，就变成——以后可以这么做，还能更深一步。施湛的情绪平复了，白珞灵却给自己埋了个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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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们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为公司赚了2000万。”策划部总监老苗在台上兴奋地说，台下策划部全体5人听到这个数字，欢呼了起来。有钱就有提成，大家这次工资大涨，当然值得开心。
老苗继续说道：“我先说一下，这次展会，体现了咱们部门与时俱进的优势，同时也反映出咱们部门所有人聚在一起，就是一个拳头，挥出去有力量，这次能为公司签下2000万的合同，对于咱们部门来说，是个巨大的鼓舞，咱们一定要把下面的战役打好，给甲方爸爸一个完美的交待。”
“好！”大家异口同声道。
“明天早上咱们再开一个分工会议，分配一下……”此时，杨秘书开门，请进施泽，打断了老苗的话，老苗恭恭敬敬地拉出主席坐位，请施泽坐下，自己在另一边坐下。
“辛苦大家了，这次仗打得漂亮，咱们去年总目标都没有这次的多，这样，咱们今天晚上一起去庆祝一下，我在新味餐厅定了位置，今晚6点半，大家都来，一个都不许请假，可以带上家属！”施泽说道。
“施总，就光吃饭嘛？”仔仔问。
“要几场有几场！”
大家纷纷欢呼道：“耶，太棒了，谢谢施总。”
“只要大家努力，好好干，公司就给大家丰厚的奖金和福利。”施泽笑道。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施泽以前从不会过问这些，自从知道白珞灵填写的离职申请书里，有“奖金少，福利低，没有上升机会”等等字眼，他便让杨秘书着手调查各个部门的情况，还真是中层霸占了大家的红利。为了公司稳步向前，他命杨秘书监督每一个项目回款，让人事与财务做好新绩效考核，对中层考核也变得严厉，更让考核透明化。这一整顿，只要是大项目一赚到钱，每个劳动者都能吃到该有的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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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开业以来，除了上次施泽“包圆”的一次，其他时间，营业额都平淡无奇，只能说没赔本。白珞灵坐在办公室内算着帐，唉声叹气着：“看来，要多找点新出路了。”
兰兰敲门进来，露出半个脑袋，说：“灵姐，你怎么不出来帮忙了？”
白珞灵冷着脸说：“要是忙不过来，找小吕。”
兰兰失落的“哦”了一声，准备关门，白珞灵突然说道：“等会我朋友来，你带他来这。”
“男的？女的？”兰兰来了兴趣。
“男的。”
“你男朋友？”见白珞灵没有回话，似乎明白了，轻轻关上门。
小四看到兰兰走出办公室，便从操作台追过去问：““老大今天怎么了？这么冷淡。”
兰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是不是和男朋友闹脾气了？”
“不能吧，她好像单身。”
在操作台门口刚好拿菜的施湛听到男朋友这个词，愣住，看向小四说话的方向。
“她男朋友等会过来，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嘛。”
小四和兰兰散开，小四走进操作台，被站在门口的施湛吓了一跳：“你干嘛？需要拿什么？我去。”
“那个，男朋友……是和灵灵结婚……的人吗？”施湛小声问道。
“那不一定，男朋友能不能转正，全看咱们老大了。”
“转正？”
“就是和老大结婚了，就叫转正了。”
原来，真的是要结婚的人。施湛有些苦恼的想，是不是结婚了，自己再也没办法跟她在一起了？
此时，兰兰在远处喊：“吕总，接下电话。”
吕委从施湛和小四中间穿插走过，还不忘说一句：“别杵这儿。”
小四兴致勃勃的看着施湛的样子，便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吃醋了。“想什么呢？”小四搂着他的肩边往操作台走去，边有些故意的味道问。
“没有。”施湛低声摇着头，嘟囔。
“石湛，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们帮你想主意。”小四说道，他更想知道施湛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老大了。
“结婚，是和喜……喜欢……的人。”施湛愁眉苦脸地说。
好在餐厅现在没有客人，刘亓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那当然！但是也要对方喜欢你才行。”小四在旁添点佐料。
刘亓搂住施湛的脖子问：“有喜欢的人了？”
施湛红着脸，低头问：“那……那……对方……怎么喜欢？”
“那技巧多了。想学？”小四问。
施湛使劲点头，迫切的看着小四。
刘亓好奇地问：“你小子到底喜欢上谁了？”
“我……我……”
“行了，下班再说。”没等施湛说完，接完电话的吕委打断他们的对话，“都过来站好，开个会。兰兰，把你灵姐叫过来。”
不一会，白珞灵跟着兰兰一起走进操作台。
“刚才接到t-pank公司秘书打来的电话，今晚6点来这里聚会。”
在吕委说话时，施湛偷偷瞄着白珞灵，不自觉地低头抿了下嘴唇，若有所思的想着。
吕委看到施湛的表情很不自然，皱了皱眉，继续说道：“现在还有4个小时，咱们要赶紧准备了。”
“这么突然？来多少人？”白珞灵不免有些惊讶，老天爷太照顾自己了吧？刚算完账，就有钱送上门？有这么好的事？这次要狠狠赚一笔。
“十几个人。”
“才十几个人啊！”白珞灵仿佛被一盆冷水浇透，这怎么狠赚啊？
吕委两手在身边摊开，缩了下脖子，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行吧，那就用我们上次定的聚会套餐吧。”白珞灵失望地说，便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指了指吕，挑眉说，“你懂的。”
吕委会意地做出ok手势。
“老大，什么意思？”小四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干活去！”白珞灵打发走大家，见到丁卓走进餐厅，脸上立即挂上笑容上前。
丁卓看了看施湛，冷着脸对白珞灵说：“在哪聊？”
“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像陌生人一般，完全没有以前的气氛。施湛看着两人消失的门口，撅起嘴。
吕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先别想太多，做好自己的工作。”
施湛失落的抬起头，看到吕委猎豹脸变成了浣熊的脸，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去。”吕委再次变成猎豹脸，施湛打了一个激灵，溜回自己的岗位。
“找我什么事？”丁卓不悦地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白珞灵不甘示弱地问，平常两三天就打一次电话，可自从上次和他不欢而散后，一个星期都没联系自己，真是让人火大。
“我很忙。”
“你不是说再忙也会照顾到朋友的情绪吗？”白珞灵死盯着他，居然还在生气！
“我这不是来了么！”丁卓有些不耐烦。
“是不是我不做你女朋友，你就再也不和我联系了？咱俩就成不了好朋友了？”
“我现在还接受不了。”
“你知不知道爱情会毁了你和我的关系？如果是朋友，咱们可以一辈子都是朋友，一旦变成爱情，你能保证一辈子只爱我吗？”
“我能。”
“我不能，我想和你一辈子做好朋友。无关爱情！”白珞灵这段时间，一直回想起自己早些年喜欢丁卓时的回忆，也早就断了念想，只能遗憾与他错过。“其实我喜欢过你的。”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丁卓眼睛一亮，又暗淡下来，失望地问。
“在一起久了，你变成了已经矗立在我生命里的一个重要的角色，和我父母一样重要，不可或缺的角色。”白珞灵坦言，“爱情不一样，有心动、有冲动。”
“我知道了，你叫我来就是让我完全死心。”丁卓面如死灰般，站起来往外走。
“你怎么不明白，我需要和你重建朋友关系。难道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被这样一件小事给冲淡了么？”
“这不是小事。”丁卓不满地停下脚步，愤恨地说道。
“人生大事，生老病死，这占哪一条？”白珞灵冲上前理论，“我这样的身体，都没有被打垮，感情这种小事，居然会击碎咱们的友谊？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就不要了？”
看着白珞灵眼含泪光，丁卓竟无言以对，他转身说道：“队里有案子，我先回了。”
还是没说通，白珞灵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抽泣着，不断擦着眼泪。爱情这种东西在朋友间存在真的好吗？没有它的时候，大家掏心掏肺、谈笑风生。可它一旦出现，从小到大的朋友，都可以说没就没！人生在世，白珞灵本来就没几个掏心窝的好朋友，现在又要少一个了。
丁卓走出白珞灵的办公室，在门口听见抽泣声，内心有些动摇。他身边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白珞灵是唯一一个占据他心房的女人，从小到大，从未改变。
兄弟们都劝他早点告白，他不愿意，非常享受这种关系好，又不会干涉自己太多私事的女性朋友。当他想要拥抱时，白珞灵总是横眉竖眼，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赞赏，就算再难受，也要忍着，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女人。现在，被一个年轻人打破了美梦。
“石湛，你来做鱼吧？”吕委大声分配任务。
丁卓走到操作台，看着施湛的背影片晌，长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吵得挺凶的。”兰兰偷偷走到办公室门口听了听，回到操作台，小声地向大家汇报，“灵姐哭了，可能掰了。”
“石湛，把握机会，不懂的赶紧问哥，哥教你。”小四偷偷凑在施湛耳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