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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洋娃娃x自闭少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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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天气热起来,还未太热的时候,外面绿树阴阴,石板上苍青色的苔藓被照耀的萎缩发亮。

    大巴车停在水泥路上,参加高考的学生们要去考点考试,c区最近的考点是十几个学校一起考的,欢欢学生少,每次一辆大巴车就可以了。

    “听说我们会有新的老师,这是真的吗?”小女孩抱着欢欢的腰,依恋又不舍的问。

    “我还是最想要欢欢。”小女孩说。

    “乖,要叫老师。”欢欢摸摸小女孩的头。

    小女孩把脸埋在欢欢衣服里,不应声,总觉得自己如果和其他人一样叫了老师,在欢欢老师心里就和其他学生一样了。

    “会有越来越多的老师。”欢欢说,和小女孩告别后走上了大巴车。

    这边老师少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穷,原本她以为自己要花十几年才能将这里发展成能吸引教师资源的地方,但是因为宋沛慈的原因,这个时间被无限缩短,近两年就能完成。

    上个月村长找她,谈他和宋沛慈签的协议,从下学期起,宋氏会资助一批学生去往其他区优秀学校学习,一切费用由宋氏承担,相应的,这些学生完成学业后要服从安排,去往偏远地区支教三年。

    当然名额不会太多。

    但是这样既保证的尖子生的教学资源,同时保障了本地的教育资源不会出现断层和落后的现象,比光凭一个人的奉献式付出要更科学,也更人性。

    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建立了一条纽带,保证这些偏远地区不会与外界过于脱节,避免过去封闭落后而导致的贫穷。

    无一不好,除了……

    “小欢啊……这是个公益性的项目,两边各出一个监督人,这个位置除了你我不放心啊。”村长不断的搓着粗糙的指节,目光闪躲不敢看她。

    “……”欢欢沉默一瞬,问:“比如?”

    “名额分配,还有资金监察这一类的……除了你没人能在那边坐镇啊。”村长的指节搓的发疼,心虚的厉害。

    欢欢垂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如同安静收敛的蝶翅。

    沉默蔓延,但欢欢最后还是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

    欢欢判完最后一本作业,起身向外走去。

    那天是傍晚,被染成暗色的橘红云朵散漫飘荡,像是燃烧的火焰,山与天的交接处,太阳落下的地方,则是黯淡的紫色,是闭合的紫罗兰。

    欢欢走在水泥路上,两边是杂乱而不会开花的野草,再往下是一条水沟,水沟的下游是十几户人家的聚集地,那是村子的最靠后的边界。

    炊烟升起,大部人开始扛着农具回家,看到欢欢都显得拘谨而小心,每一个人都会努力说普通话的问好,但由于口音,更显奇怪。

    欢欢用土话一一回应,而后再无下文,简短客气的就像以前过年,宋沛慈收到的明显就是助理编辑发送,却以陈无雪名义发过来的新年祝福。

    但欢欢喜欢,很像一种具现的人间烟火,虽然并非身在其中,却依旧能感触到世界的真实,而不至于空洞迷失。

    村口,宋沛慈的车又换了,停在这边的车换成了深黑色的宽敞越野,不知道助理什么时候开过来的,里面改造过,宋沛慈有时会呆在里面开视频会议。

    此时宋沛慈还在开会,欢欢爬进车厢后面,被改造过的空间像是一间小小的房间,甚至铺上了柔软的深灰色毛毯,欢欢打开小型冰箱,里面的果汁汽水和宋沛慈的酒排两列。

    欢欢伸向果汁的手忽然转向了酒,来了这么多次,她还没喝过酒,既然事情已经有了解决,那她是不是也能稍微放松一下。

    于是等宋沛慈开完会后,收获的就是一只喝得醉醺醺的欢欢。

    “坏人!混蛋!”欢欢睁着醉眼,看到宋沛慈嘀咕着往他身上扔空易拉罐。

    宋沛慈好脾气的接住易拉罐,对于欢欢的控诉,眨了眨眼,只觉得可爱。

    因为欢欢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只会对他发脾气,他也只允许欢欢对他发脾气,要是其他人,他会把对方搞破产。

    上一个对他发脾气的‘其他人’,已经病死,捅死和进了监狱。

    “欢欢在说什么?”宋沛慈把空罐子放在一边,俯身压近,试图听清楚欢欢在咕哝着什么。

    欢欢用学来的土话骂了一句脏话。

    宋沛慈听懂了,但在沉默一瞬后他的脸竟然红起来了。

    他用手捂住脸,浅棕色的眼眸显得羞涩湿润,欢欢竟然会骂人。

    而且欢欢骂人也好可爱。

    好想现在就把欢欢打包带回家,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酒好喝吗?”宋沛慈坐在欢欢旁边,自然的揽住欢欢的肩膀。

    欢欢调整了一下,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宋沛慈身上,皱起脸:“不好喝,辣。”

    “这种酒度数会稍微高一点,可以和果汁混着喝,会是甜的。”

    “嗯。”欢欢点点脑袋,然后迷糊着眼巴巴的去看宋沛慈。

    宋沛慈无奈失笑,起身去储物箱里拿调酒杯,给欢欢调了果汁酒,然后放到欢欢手边:“我加了一点柠檬汁,中和果汁和酒精混合产生的涩感,醒酒三分钟,口感最好。”

    欢欢捧着酒杯,慢慢地喝,小声说:“我之前想过,如果被你抓到会怎么怎么样,但是你没有,我就以为你已经长大了,今天才发现,你可能长大的样子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其实想过,把你抓起来,四肢锁上链子关在卧室里,或者用手铐铐起来,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真的一直在想,从青年一直到现在,我依旧这样渴望着。”宋沛慈开了一瓶酒,无所顾忌的展露自己。

    曾经少年人的重重顾虑和隐隐自卑早就被时间消磨殆尽,现在他有足够底气去享受这种将自己完完全全袒露在欢欢目光下的感觉。

    “我就知道……秦姐的超市,肯定也是你干的……你比以前更狡猾了。”欢欢撇撇嘴。

    “一些无法令人拒绝的阳谋罢了,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你也能放心些。”宋沛慈笑道。

    实际上欢欢设想的一点也没有错,他是准备了一些强制性的手段,但事情还远远不到那个地步,这些就不需要让欢欢知道了。

    “你总是这样,只是知道我爱你,因而肆无忌惮,因为你知道……我总也不会真的对你生气的,就算很生气,也只是一会儿会儿。”欢欢跟醉猫一样眯瞪着控诉。

    宋沛慈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欢欢的唇,哑声道:“欢欢,你知道吗?你第一次说爱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就是这样自私的人,他知道欢欢爱她,但是他一定要在欢欢说过之后,才说自己的爱。

    这是他在这段生死由人的感情里,保留的小小虚荣。

    欢欢瞪他,自然的去摸他的右手,然而只摸到冰冷坚硬的金属指环,皱眉抱怨:“为什么戴这个?”

    “怕你嫌弃。”宋沛慈平静的回答。

    欢欢还是皱眉:“我怎么会嫌弃,在我心里那是我们初见的记号……像一朵小花一样,我每天看它慢慢长好,最后变成很好的健康样子……”

    宋沛慈摘下指环,低声带着哄诱道:“欢欢我疼,你亲亲这条疤痕好不好?”

    欢欢十分宽容的低头亲亲宋沛慈的手。

    宋沛慈忽然紧紧抱住欢欢,手臂收紧,低头不停的亲吻欢欢的耳后,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冷静的疯狂:“欢欢,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欢欢被宋沛慈的力道压得喘不过气,不断挣扎,对方反而越收越紧。

    “不要离开了,我错了,我现在什么都付出的起了,无论你想上大学,还是让其他人上大学,我们都要在一起……”

    宋沛慈呓语似的低喃,热气喷洒在欢欢细嫩的颈侧,黛青色的动脉跳动,宋沛慈轻吻,好似欢欢不答应,他就会就这命脉咬下去,将一切用同归于尽终止。

    欢欢艰难的呼气,本就迷糊的脑子更加不清醒,恍惚间觉得这个样子好熟悉。

    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跟宋沛慈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那时候他谁也不理,独独要抱着她,分离一会儿就会将一切砸得狼藉。

    那时候她为了让他多说话,就会和他一起玩过家家,扮演各种角色说台词,他从来都演不好,但是会紧紧抱着他,一遍遍说要在一起。

    “不怕不怕啊……”欢欢像小时候那样抱抱他。

    “嫁给我好吗?我分一半的宋家股份给你,就像陈无雪和宋净年,就算想要杀死对方,但眼里看见的也只有对方,直到死,他们都是纠缠最深的,死后,他们的名字也是一起的……”

    欢欢眼神迷瞪,宋沛慈又开始控制不住说她听不懂的胡话了,她从来都想不明白,股份和关系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陈无雪这样说,暮云依这样说,宋沛慈还这样说。

    感觉大家都能明白,只有自己不明白。

    “嫁给我……”宋沛慈还在磨她。

    “你还会把我关起来吗?”欢欢问。

    “会,但我会和你一起被关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一间房间,我再也不会离开一步……”说着说着宋沛慈语气竟然兴奋起来,“我们可以用链子绑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房间……”

    “定位器……”

    “会有,但我们一人一个好不好,你也可以看到我的位置……”

    “交朋友……”

    “我只有欢欢一个,欢欢也只有我一个好不好……”宋沛慈祈求着。

    欢欢努力运转喝迷糊的脑子,最后说:“那我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行不行?”

    宋沛慈靠在欢欢身上,呼吸顿了顿,沉默片刻,然后低低的说:“……行。”

    然后宋沛慈拿出戒指,先给欢欢戴上,然后伸手,示意欢欢给他戴戒指。

    ……

    “以上,就是这样的过程……”欢欢讲述完毕,她不是喝完酒会失忆的人,算是解释了宋沛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辆送学生们去高考考点的大巴车上,手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宋沛慈鼓掌,后面听不到老师们在说什么的学生们看到宋老师对欢欢老师鼓掌,莫名跟着一起鼓掌。

    而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朋友们表情则一言难尽。

    看着坐在欢欢旁边男人的眼神,就是在看大尾巴狼装乖卖惨,哄骗单纯善良小白羊。

    “喂,那个,你真分一半股份?婚前还是婚后?个人产还是公司产?包括分公司和控股股份吗?”暮云依趴在椅子后面,一连串的问。

    “除了宋家本身的股份我只持有一半外,剩下的都会是欢欢名下的,婚前转,个人产,分公司和控股都有。证明文件可以随时检查。”宋沛慈转着中指上的求婚戒指,不紧不慢的说。

    几个人的脸色莫名和缓下来。

    欢欢那天是喝蒙了,才没反应过来,出来这五年后,也大概明白,人类的安全感是建立在钱上面的,股份等于钱,而钱在人类世界是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

    “所以说,他们在聊什么啊?”罗盼财和学生们一起坐在大巴后面,看着前面几个人满脸郁闷。

    与此同时,村里。

    改装后的车旁,助理们收拾收拾,也准备离开了。

    “终于不用两地来回跑了。”助理搬着一摞文件,松了口气,内心又隐隐遗憾,虽然最近条件差且累,但是百分之十的工资提成,简直天降馅饼。

    “组长,这堆单放出来的是什么?”助理指着一堆文件。

    “哦,是来之前做的求婚企划,七八套方案的样子,结果一套都没用上,老板莫名其妙就求婚成功了。老板娘人真好。”李助理感叹。

    他原本是宋净年身边的助理,相当于大内总管的头号大太监,宋老板病逝后,小宋老板竟然没有清算他,反而进了核心秘书团,委以重任。

    虽然明知道宋沛慈是在招安买骨,稳定宋净年一派的人心,但是这招的效果也很明显,宋净年一派至今没人敢扯旗造反的,当初隐隐有声音说宋沛慈血脉问题的,才一开始,就被他们这一派自主处置了,都没闹到宋沛慈面前去。

    毕竟能安安稳稳的混口饭吃,谁闲得没事整天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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