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洋娃娃x自闭少爷(17)
欢欢拎着宽大的裙摆从出租车上急急忙忙跑下来。
“喂!小姑娘!找钱……”出租车司机在后面喊。
“谢谢,钱不用找了!”欢欢头也没回的喊道。
【前面五百米,左拐。】系统在脑海中帮欢欢指路。
跑了一段距离,欢欢单手撑着墙壁喘气。
“做人……这么累的吗?”欢欢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觉得自己要累死啦。
她做娃娃的时候从来就没感觉到过疼痛和疲惫,怎么做人就会这样,才跑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脚也磨的很痛。
“好漂亮……”
“好可爱……”
“是参加漫展或者什么活动的吗?”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欢欢脑袋昏沉,一律都听不清楚。
【昂,做人怎么能不会累呢?乖啊,要不咱们变回娃娃?】系统提议道。
“不了,虽然累,但是速度比娃娃快。”欢欢平复了一下呼吸,拒绝了系统。
【哼。行吧。】
“请问……需要帮助吗?”迟疑的、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过来。
欢欢抬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围了一群人,七八个学生,有男有女。
“啊啊啊啊……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她长得好乖,而且好白,红着脸喘气的样子……”人群里一女生打了鸡血似的掐着另一个人的胳膊。
“而且穿着洋裙,无辜又信赖的看着你,也……太……太诱惑了。”被掐的女生脸也诡异的红起来,低着头小声说。
“好漂亮,是因为太着急了吗?眼睛看起来有水汽…都急哭了,我们帮帮她吧。”一男生也小声的嘟囔。
【呵,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系统在脑子里冷笑。
欢欢:???
对上欢欢清澈迷茫的双眼,领头搭话的男生脸红了,羞愧的。
“呃,我们看你跑的很着急,所以来问问你想去哪儿,我们有摩托车,我们是同一个兴趣社团的……”剩下的话在对方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
靠,自己这图谋不轨的心思也太明显了,都怪后面这群人,说的什么破廉耻的话,导致自己说的话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摩托车!
欢欢眼睛亮了一下:“你们可以带我去斯兰特纳贵族学校吗?出租车司机只能停在两条街外。”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妹妹去哪儿都顺路,更何况我们就是斯兰特纳的。”一高挑的女生挤开领头的男生,上来握住欢欢的手,热情诚恳的说。
“谢谢?”欢欢迟疑的向面前人道谢,主要是面前女生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用谢,不用谢,妹妹叫我姐姐就行了。”女生握住手不放,眼里的期待的光芒狂热而诡异,活像是饿鬼见到了烤肉。
“思佳!你够了!别用你那一套带坏别人!”
“思佳,你在说什么屁话!”
“思佳姐,我也想被叫,带带我!”
程思佳深吸一口气,脸色露出温和微笑,对欢欢轻声安抚道:“等我两分钟,我们去推个车,不管你干什么,都不会让你迟到的啊。我开车很快的。”
转身的那一刻面目陡然狰狞,夹住刚刚某个说话的男生的脖子,回头的时候表情却又变的温柔,宛如一个知心体贴的大姐姐。
“别怕啊,我们不是坏人,稍等一下下,很快的。”
欢欢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肢体碰撞的喧闹的声音,夹杂着诸如“给你脸了?!你什么想法还能有我干净!”“我哪套?你倒是给你娘我说一下?!说不出来就跪着想!”
片刻后,一切归于沉寂。
程思佳骑着摩托车停在路口向欢欢招手,身后鹌鹑似的站了一溜男生,有一个眼眶甚至是青黑的。
欢欢心急宋沛慈,直接撩起了裙子坐在后座上。
是改装过的机车,炫酷的黑和神秘的红非常嚣张炫酷,配上欢欢华丽的洋裙有种诡异的和谐美感。
“咔嚓!”
众人正看着疾驰而去的背影,心思复杂,却被相机声音拽回注意力。
一女生神情自若的收回手机,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看屁!今天还比不比了!我机车都改好了。”
……
“你好,请问你知道g楼初二一班怎么走吗?”
“直走,第二个,最破的就是。”
“谢谢。”
“诶,那楼去年就废弃了。”同学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如蝴蝶光影般飞走,竟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
五层楼高的教学楼,上面的墙漆已经斑驳暗淡了,显得老旧。
一群人蹲在楼梯口吞云吐雾。
“老大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守着呗,教人学规矩需要知道这么多吗?”
“也是。”
“什么人!”众人警惕的看向拐口。
欢欢一手拖着过于厚重华丽的裙摆,另一边两根细白的手指拎着鞋子后跟,缓缓从拐角走出。
看到有人,立马把鞋子藏在身后,另一只松开手里攥着的布料。
层层叠叠轻盈的纱裙垂落,遮住了欢欢精巧白皙的脚腕,和小巧圆润的脚趾。
众人看着面前这个仿佛忽然从光影中走出的精灵一般的女孩,见到人,下意识对他们行了个优雅古典的礼节,然后反应过来太尴尬了,于是直起身。
睁着琥珀色清澈美丽的双眼,认真的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人,栗色的头发,带点卷,长得很高,但是看起来年纪有点小的男生。我找不到他了。”
几人面面相觑,面对美丽的女孩忽然局促起来,一时无人说话。
欢欢还在尽力描述,“看起来像颗糖,很爱笑的人。他叫宋沛慈,如果你们知道,可以告诉我吗?他现在可能有危险,以及,他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们不认识什么宋沛慈,但是我们老大叫宋沛言。”某人被美貌昏了头,下意识回答。
只见面前的女孩表情一下子冰冷下来,“你们和宋沛言是一伙的?!”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地。
脚脖子又冰又痛,跟冻麻了一样,被割破的疼痛都是延迟一会儿才被大脑感知到。
欢欢赤裸的小脚踩在一个人胸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脚底下的人,亚麻色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腰间折射出一片细碎的阳光,却融不化双眼里噙着的冰棱。
“宋沛慈,或者宋沛言,初二一班,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