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全息npc大美人 x 玩家剑客大佬（34）
【……】系统沉默，又说：【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颠覆这一切，你能感觉到吧，天机道实际上是一个bug，这个世界本来没有天机道的，那些历史和书籍其实都不存在，你原本的设定是个法修，画符纸的那种。】
【你的出现，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改变，所以如果你不喜欢，这一切都很容易湮灭。】
还有一句话系统没说，大不了这个世界崩就崩了，它也可以带着欢欢跑路。
“我确实有想过。”欢欢抬头，月亮又大又圆，于是她突然想站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看月亮，或者看看游戏里的万家灯火。
可欢欢下意识转头，身后空无一人，才意识到周承平不在这个游戏里了，没人带她飞到高处。
所以欢欢只能选择低头。
看见了满地亮起宁静洁白的月光。
“系统你看。”欢欢说。
【看什么？】系统问。
“看星星。”欢欢低着头回。
【……】系统看着月明星稀的天空，不知道说什么。
“我猜现实世界今夜有很漂亮的星星。”欢欢又说。
系统查了一下，说：【是的，今夜外面的星星很亮。】
“你看，世界上有一些绝美的篇章，绝美的乐句，像星星一样明亮而永存，它们脱胎于人在平凡中苦苦挣扎的躯壳，它们在一切文明中熠熠生辉，而创造他们的人像星星一样不朽了。”
欢欢沉默一瞬，又说：“而这里什么也没有。”
【会有的。】系统干巴巴的安慰。
欢欢摇头：“如果小黛她们像我一样觉醒，我绝不会这样纠结又割裂，痛苦又踯躅，像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一样，只知道无能狂怒，甚至控住不住牵连到周承平。”
“可是没有如果，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而这里确确实实是个游戏。”
“一个被设定好的游戏。”
“我是npc。”
“而这里是游戏。”
月光下，几滴泪水滴落在泥地上，打出几个深色的圆点。
“而周承平是玩家。”
“如果我不正视自己卑劣的嫉妒，这个任务我永远也完成不了。我迟早会毁掉一个生命。”
【其实也可以毁掉的。】系统如是说，欢欢的眼泪让它后台不知道怎样运算对应才是对的，只能顺着欢欢的话说。
“谢谢。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是无条件的支持真是令人心安。”欢欢平静下来，甚至勾出笑容。
宛如蚌壳缓缓张开，露出里面华美无比的珍珠，这一刻的风采，比月光还动人。
【那你别哭啦。】系统呆呆的回应。
“还是那句话，如果小黛她们有机会，我绝不会这样，可这个世界的人类很有远见，小黛她们就只能是一段被设定好的数据。”
“我能做到的全部，就是刮了诸杰，然后保证大家的数据完整，不要被后台销毁。”
欢欢又说：“我曾经在沿海帮助渔民，她们会哼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我很喜欢，也想永远守护她们，可就是这样的调子，也不是我们的。“
“我真的好嫉妒，我不是圣人，我有贫瘠对富有的嫉妒。可你看，周承平的任务完成度是91……他好乖又好傻，为什么会有人把事业和生命去维系在一个npc身上，甚至这个npc对他一点也不好，连利用都粗糙的不想掩饰。”
“于是他强迫我正视自己，当我褪去一切偏见，你看，周承平也是像星星一样明亮不朽的人之一。这样的人不该放弃自己而死去。”
“可我现在担心自己做不到，或者伤害到他。”
“我今晚实际上是在纠结这个。”
【诶。】系统像模像样的叹气：【你知道吗？哪怕我认识你很久很久，哪怕我收集再多的资料库，我也永远不明白你细腻的感情，你奇怪的思想。那些不必要的心软和纠结。甚至有时候看起来过于愚蠢和残忍。】
【你是我见过最像人的人，和最不像人的人。】
也不像一个神灵，或者这样的才是一个神灵。
有种种人类的缺点，却最终会一一克服这些阻碍，做出神灵才会做出的无私选择。
……
“坐。”钟佳不知道第几次被深夜叫醒，但看起来没有丝毫负面情绪，甚至用一次性纸杯给周承平倒了一杯热水。
“抱歉，我不习惯喝别人给的东西。”周承平将氤氲着热气的纸杯稍微推离，对着钟佳解释道。
“我给你倒了多少次热水，现在才得你一声抱歉，一声解释。”钟佳皮笑肉不笑，觉得以周承平现在的心理状态，用不上那么温和的态度。
“抱歉，我没在意过。”周承平再次抱歉，只不过说出的话不如不说。
“了解，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钟佳今天相当放得开，看似放松，实际上注意力高度紧绷，时刻注意周承平的反应态度。
如果今天的评估良好，那么周承平以后大概就不需要来她这里了。
周承平对自私自利的评价没什么反应，甚至十分赞同。
“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好。”钟佳感叹着：“是恋爱的原因吗？”
虽然她还是对周承平沉迷游戏这件事感到违和，但是，尤其是对心理学来说，是不会有所有人都符合书本知识，和经验总结的，尤其对周承平这种非典型特里来说。
老实说，应该发生什么问题都不奇怪而已。
“嗯。”周承平克制的点头，然后控制不住说了一句：“她说喜欢我，而且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那，挺好。”钟佳眼角抽搐，恋爱游戏不说爱你，难道说爱别人吗？
“听说您很擅长谈恋爱？”周承平拿出从未有过的好态度问，看样子甚至想做个笔记。
君不见，这人上学时都没这么积极过。
主要是周承平的环境很少有人能对这件事情有经验。
“谁造谣？本人牡丹，并且决定将一生都奉献给钟爱的心理事业，谁传的这么不靠谱的谣言？”钟佳立马反驳。
“李院士，说您对虐恋情深非常了解。”周承平在“情深”上咬住重音，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情深，情深。
“啊，只是了解一些经验而已，你也知道我是个心理医生，而且每年会开放一些公益心理援助，除了那些没条件做心理辅导的困难家庭，还受邀去一些学校。青少年嘛……有些读物……”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都可以跟你说说。”钟佳干脆放弃挣扎。
李重文，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