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朱邪—南锦屏
李约神念进入储物空间之中,他迅速的查看自己收获的灵药、灵果中有没有自己认识并且能直接服用的。
片刻之后,他找到了三枚拇指大小的红色果实,这些果实看起来像是书中记载的三品灵果赤木灵果,李约又仔细的查看了摘取这几枚果实的果树,果树通体赤红,叶片如针,跟书中记载的基本一致,除了这三枚果实比记载中大了一些。
李约又回忆关于这赤木灵果的记载,赤木灵果百年开花、百年成果一枚、百年成熟,成熟之后如未摘取再过百年后又会继续开花结果。
而这赤木灵果是少数低品级修炼者可以直接服用的灵果之一,服用之后有洗筋伐髓,清除暗伤的效果,虽然效果不及服用三品疗伤灵丹赤木丹的十分之一,可低品级修炼者又有几人能请的起三品炼丹师的。
李约查看过自己储物空间的灵药之后,不由的犹豫起来“这赤木灵果若按书中记载三百年成熟一枚,那就是说这些灵果已经有近千年的药效,灵药过千年升一品,这还能服用吗?可剩下的灵药中没有对症的!”
片刻后,一枚拇指大小的红色果实出现在李约的手中,李约又沟通蚁后让它把赤木灵果送入自己的口中。
赤木灵果入口即化,瞬间一股暖流冲刺了李约的全身,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李约差点喊出来,下一刻,一股更为庞大的暖流再次冲刷着李约的身体,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之下,李约再次昏迷。
荒原西北某处
“刺啦”一声。
南锦屏又撕掉了衣服上的一块布,仔细的包扎着自己腿上的伤口,她郁闷的看着几乎被撕成拖把的衣服,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过她这一皱眉,不但不影响她美,反倒给人几分俏皮的感觉。
不过她即使再美也没有用,在朱邪城没用,在这荒原上同样没用。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想起出城时他父亲对她说的“锦屏啊,咱们这地方太小,养几匹烈火云驹还行,你这匹天马咱们养不了,你去临渊吧,我去过临渊,那地方大,城北还有点天地灵族,我都给你规划好了,你到时候先带着马去吃点木灵祖树的叶子,再去随便找点庚金之精去焰山打一副马掌,最后去圣女瀑布洗个澡,回来时候顺便去厚土族找个皮实点马奴,这天地很大,去纵马天涯,走吧,走出去,不要回头”。
她出城时万马齐鸣,万人相送,一人,一马,一雕,何等潇洒。
可她没想到这荒原竟然这么危险,到处是疯了的灵兽,见人就要杀。
可她父亲说这些灵兽很平和,遇到凶一点的就提他朱邪南行雁,保准没问题,可她说了,但是没用。
她不信邪,她信朱邪,南行雁是现在的朱邪,她相信是未来的朱邪。
她再碰到凶兽时,她依然提起她父亲的名字,可每次提过她父亲的名字,她的衣服就会少一绺,直到现在她的衣服成了拖把,这款式她不喜欢。
没办法,她记得她父亲还说过,如果提他的名字不管用,那就是这些凶兽脑子有问题,直接杀了就行,她只能把这些个脑子有问题的凶兽都杀了,一个布条代表着一个凶兽的命。
就这样,她从朱邪一路杀到了这里,杀穿了整个荒原,她不知道的是,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叫南行雁,不过荒原上的凶兽们只听说过他的外号“南屠夫”。
南行雁没有说谎,北境荒原没有灵兽敢不给他南屠夫的面子,敢不给南屠夫面子的的确脑子有问题。
可南行雁是南行雁,南屠夫是南屠夫,它们给南屠夫面子不代表要给南行雁面子,因为这些灵兽只知道朱邪南屠夫,不知道朱邪南行雁。
但杀穿整个荒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她还是她,只不过遍体鳞伤,她的马还是天马,只不过腿瘸了、嘴歪了,最可气的是她的雕已经不是她的雕,它跑了。
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雷霆灵猫出现在南锦屏面前,可南锦屏依旧在包扎着伤口,不过她已经没有了刚开始包扎伤口的新奇,也不会再绑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歪着嘴的天马看敌人到来自己的伙伴依旧在包扎着伤口,不由的提醒道“南老大,南老大,又来了一个,你来还是我来?”
南锦屏头都没抬,依旧在包扎着伤口。可那原本平顺的布条怎么都包扎不平顺,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是朱邪南行雁的女儿南锦屏”。
茅齐山知道这一人一马,它本不想来,它听说这一人一马脑袋不大好使,而且实力强到离谱,找她们麻烦的都被杀了。
可族长让它们把所有经过它们地盘的人族头颅都带过去给他,它又不得不来,不过它来之前打听过,这女的是个战灵,那匹马就是匹马,不过会说话,就是嘴有点臭,它觉得问题不大,因为它是灵阶,可以称为大妖的灵阶,可以拥有姓名的灵阶。
天马看茅齐山并没有回答,看着茅齐山说道“不会说话?傻的?那没事了,圣阶之下皆是走狗”。
茅齐山看着口气大的吓人灰毛驽马,心中不由的想到“这马确实有些唬人,灵兽圣阶才能口吐人言,不知道的还真能被它唬住,可它打听过,这货就是个战五渣”。
天马又对南锦屏说道“你来吧!一个走狗,我出手会脏了马蹄”。
茅齐山决定一会把马头也带回去,用地脉火炖它个十天十夜,看它的马嘴还硬不硬,它不想等了,早战早了。
此时南锦屏也终于把布条捋平顺了,她的眉头舒展开来,那俏皮的脸也变得清冷了几分,她抽出了剑,向前一指开口说道“剑名棠溪,朱邪南锦屏,请赐教”。
说罢,南锦屏就这么站着,似乎在等着茅齐山出手,而茅齐山对此则有些不屑“这八成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乱七八糟的书看的太多,这片废土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它见过有风骨的剑修,它也见过他们被击败后十分利落的跪下求饶,它能理解,都是混废土的,不寒碜”。
可它突然收敛了眼中的轻蔑,因为它发现南锦屏在凝聚剑势,很强的剑势,阵马风樯。
它脚下开始凝聚出雷霆,四足雷鸣阵阵,它动了,奔雷掣电,它一掌拍下,南锦屏头上就凭空出现一道银色电弧,电弧如手臂般粗细,若天罚一般把整片夜空照亮。
南锦屏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旧在凝聚着剑势,突然她动了,只一剑,速度不快也不慢,在茅齐山之后挥出,在天雷之前落下,没有炫酷的效果,没有惊人的声效。
最终电弧被一分为二,炸起地上厚厚的飞雪,雪花飞扬似乎是在为茅齐山送行,毕竟它是这片荒原上的精灵,一个灵阶不能死的无声无息。
茅齐山目光不再明亮,不过它死死的盯着南锦屏,似乎是想知道这一剑叫什么。
南锦屏读懂了它的眼神,淡淡的开口“剑名,向死而生”。
茅齐山缓缓的倒了下去,它最后听到的话是天马说的“圣阶之下皆走狗”。
“这匹马,嘴真的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