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查无此人
“身份证。”
“没有。”
“手机。”
“没有。”
“住址。”
“我无家可归。”
“你有啥。”
“名字，李慕。”
坐在对面的两个警员对视一眼，随后将电脑前的摄像头对准李慕歌的脸。
李慕歌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被铐住。
三个人处于一个比较狭小的审讯室里，气氛沉重。
10秒后。
“查无此人？”周驰愣了一下。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犯人。
看这样子也不像外国人啊。
“上国际账号查一下。”
旁边的警员立刻登录国际账号，镜头再次对准李慕歌。
“查查无此人。”
两人的目光聚焦到李慕歌的身上，神情越发的谨慎。
你丫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李慕歌咳了两声，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他在想怎么解释较为稳妥。
迅速思考了一番后。
他略微正色道：“你们不用再查了，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
“我的身份属于国家机密，目前你们还不够格。”
周驰站了起来，皱着眉围着他走了几圈。
“你是说我们还不够格？”
“嗯。”
“那谁够格？”
听到这句话，李慕歌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身份我无法告诉你，我只能说，即便我进了监狱，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也不能公布。”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义务，抱歉，让我们回到案件本身吧。”
他的目光逐渐深邃，随后闭上双眼。
像是肩负着某种残酷的使命，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
周驰站在旁边沉默着，他在判断，他没有无脑地完全相信，但是查无此人这四个字的证明力与冲击力影响了他的思考。
“今年多大？”
“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呵，我的生日都快不记得了。”
“可是我听他们说，你今年才二十啊，年轻人。”
李慕歌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像我这种人，年龄可以随意变化，除了年龄，我的长相，语言，习惯等等都可以随时切换，当然，甚至是性别。”
“所以快点回到案件本身吧，身份你们肯定是查不到的。”
周驰盯着他看了几分钟后，快步走回座位。
“案子没什么好审的，我就问你一句话。”
“问吧。”
“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
“押送禁闭室。”
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李慕歌被门口的警察架了起来，往外走去。
这个时候，他也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个人审问如此迅速，原本他都在脑子里想好了一大堆的应对之策，现在全都没用了。
出了审讯室，一路遇到的都是匆忙奔走的警员。
城墙内部一共分为四个区，居住区，警务区，军备区和医疗区。这里的楼房都比较简陋，毕竟都是刚建的，容量和美观不可兼得。
警员将他押往不远处的禁闭楼，在大楼门口，他还看到了一同被拘押的常远。
两人被分配到了两个相邻的小屋子里，大门是铁栏杆做的，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不大的窗户。
一条走廊一共十个小屋，里面的人基本都是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慕哥，我只用关一个月就可以出去了。”常远隔着大门的铁栏杆小声说道。
“嗯，看来他们还算没有为难你。”李慕歌点点头。
两人彼此看不到对方，只能贴着门对话。
“他们没告诉你要关多久吗？”
“他们摸不清我的身份，摸清之前是不会放我出去的。”
“慕哥，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当然没有，说实话，你的精准度还挺高的嘛。”
四枪全中的场面，他也看到了，当时的内心还是比较惊讶的。
常远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拿着枪就感觉挺顺手的，总感觉自己能打中。”
李慕歌点点头，看来常远的射击天赋不错，说不定在这末日之下能混个好出路。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便没再说话，因为巡逻的警员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李慕歌坐回床上，十指交叉，脑中思考着当前的局势。
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就算他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干，到凌晨一点完成任务也可以顺利地回到小镇。
但他是李慕歌，他的想法永远不会拘泥于苟且。
那三张牌的战斗力他是目睹过的，可以肯定的是，这种道具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小镇的居民可以使用那三张卡牌。
不然那个特警在直升机上也不可能摆弄了半天也摆弄不明白。
那么这三张牌怎么得到呢？
得到了怎么解释呢？
解释不清怎么逃走呢？
李慕歌抬眼看着面前的铁门，无聊地计算着警卫步伐的频率，巡逻的次数和时间。
算了，先睡会儿。
他仰了过去，闭上眼睛，匀称地呼吸着。
与此同时，居民区，一栋戒备森严的房子里。
“爸，你到底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啊！”罗小福焦急地喊道。
其实原本家庭团圆是挺美好的一件事，但他此刻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反倒看着慕哥和常远被押进禁闭室，他的心里像是被一件重物沉沉地压着，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母亲抱着杉杉坐在沙发上，她很喜欢这个女娃娃，老两口年纪也不小了，对小孩子甚是喜欢。
此刻的她忧虑地看着这对父子。
阳台边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他的脸上刻着皱纹，面相庄严肃穆。
其实他已经退休了，但每天还是愿意穿着这一身军装。
“他杀了人。”男人重重地说道。
“他杀的是坏人！”
“那也是人。”
“我不管，我要救他们！”
“你那个叫常远的同学，过段时间会放出来。”
“李慕，那李慕呢。”罗小福走上前，满怀希冀地问道。
年迈的父亲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冷色。
“你确定他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他他不是他其实是其他班的同学。”罗小福抿着嘴唇，说出了实话。
“其他班的同学？”
“是啊。”
“那我如果告诉你，整个国家都搜不到他的身份，你会不会惊讶？”
男人的语气逐渐加重，眼神凌厉。
“那我再告诉你，整个国际上，都搜不到他，你还坚信他是一个学生吗？！”
“他”
罗小福的瞳孔逐渐放大，他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父亲。
他知道，
父亲从没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