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1
凌雀冷眼看着宋明雪, 一言不发，那支注满了丧尸病毒的注射器在她的指缝间翻滚着，似乎没有丝毫要放过宋明雪的意思。
宋明雪了解过凌雀的事迹, 知道这个女子疯得很！只要是被她对上的人, 即便她不使用异能, 也会被她用利器解决, 丝毫不会留情。
想到这, 她心里更加慌张, 连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我的精神系异能很有用！可以吸纳周边一定范围内的丧尸。”
“如果你有我帮助的话, 收集晶核的速度会快很多, 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教训那些惹你不爽的人。”
宋明雪搜肠刮肚地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试图能跟凌雀达成合作，好让她放自己一条生路。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这句话的意思，你知道吗？”
凌雀自问自答：“意思很简单，就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所以？”
宋明雪的额头不断地冒着汗水，打湿了她的眼影, 留下两行黑色的水条, 起伏的胸腔暗示着她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动。
“就你这智商, 还敢跟我谈合作？”
凌雀讥笑道：“今天，你能够为我吸引丧尸, 明天, 你可以操控攻击我，宋明雪啊，你把我当傻子吗？”
对凌雀来说, 大帐篷的那几个未成年的女孩，只是她的雇员，跟庄桥一样，只负责处理她交代的任务。
也就只有楚竹韵、左盛远和西菲才够得上跟她合作的份儿。
无他，他们都足够聪明，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直白，他们能够知道那其中的深意。
“怎么会呢，不会的。”
宋明雪嘴上慌张地否认道，心里自然是考虑过“操控丧尸攻击凌雀”的事。
而且还是她主动向沃伦王子献计，说这样的方法，不仅不会浪费皇室士兵的一兵一卒，一粒子弹，就能制服到凌雀。
凌雀站起身，绕着宋明雪的转圈子，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处置她比较合适。
“凌小姐，你实力比我强，难道还会畏惧我这种小人物吗？对吧，你比我聪明，我哪儿还敢会背叛你啊？”
宋明雪的目光随着凌雀的走动而移动，尽量地把自己当成“弱者”。
“背叛跟聪明，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凌雀上一世已经被同伴背叛过了，所以这一世，她不需要同伴，只需要合作对象，然而，宋明雪绝对够不上这个身份。
“当然有啊！”
宋明雪见凌雀绕着自己走了两圈，却突然站定在她的身后，这正好是她的视线盲区，没办法捕捉到凌雀的动作和眼神，让她心跳如擂鼓。
“如果我敢背叛你，凌小姐那么聪明，肯定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然后制止我的行为，对吗？”
“不对。”
凌雀用轻飘飘的声音，否定掉宋明雪的提问。
她上一世自问并不愚蠢，可直到秦长浠出事了，她要跟秦长浠站在统一战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遭到了所有同伴的背叛。
想到这，凌雀把目光放在宋明雪的后脑勺，在指缝间翻来覆去的注射器终于停了下来，针尖向下。
保护针尖的容器已经被她用尾指弹开了，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哒”的一声。
“凌雀！你这个疯子！要是我变成了丧尸——”
当宋明雪听见那“哒”的一声，就猜到凌雀还是要弄死她，便再也不委婉了，而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大声地吼出来。
只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头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罩住，使得她无法动弹，随后就是脖子有细微的刺痛感。
注射器里的丧尸病毒，在凌雀的推进下，稳稳地进入到宋明雪的身体内。
凌雀看注射器里的病毒打完了，便把注射器扔到一旁，松开罩住宋明雪头顶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还有些得意地向站在门口的秦长浠说道：“见识过活人是如何变成丧尸的吗？”
秦长浠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多亏了小雀，今天可让我大开眼界了。”
不仅知道精神系异能的特征，还能亲眼见证活人便丧尸的过程。
在红雨出现的那天晚上，他跟凌雀躲在农家乐的肉牛仓库里，一步都不敢外出，后面即便是遇见丧尸，那都已经异变完成的。
因此，他还真没有见过活人是如何变成丧尸。
“不仅会变成丧尸，还有晶核呢，两阶的晶核。”
凌雀调皮地竖起了两根手指，仿佛在她嘴上讨论的不是人，而是路边的野花野草罢了。
如果宋明雪能够为她所用，她自是不会给她注射丧尸病毒，让她变成二阶丧尸。然而，宋明雪不仅心思不正，留她一条命，还会危害到她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宋明雪注定不能活。
被注射了丧尸病毒的宋明雪，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自我意识，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更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原本有些白皙的肤色，如今却变得发青，甚至还隐隐接近“纯黑”的颜色。
皮肤下的血管和肌肉组织正在此起彼伏地翻滚着，不用三秒钟，粗壮的红色藤蔓撑破皮肤，展现在皮外层。
黑糊糊的丧尸血正在红色藤蔓中快速地流动着，宣告着异变即将完成。
等到这种红色藤蔓从头顶一路蔓延到脚底，把宋明雪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破破烂烂，勉强能够遮住重要的部位。
异变的最后一步是眼睛，眼白的部分被黑色丧尸血填充。
当眼睛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时候，就意味着病毒已经顺利在大脑寄生，并且会迅速地结出晶核。
变成了丧尸的宋明雪，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不断地冲着秦长浠的方向，发出尖锐的嘶吼声。
被捆住的手脚也不断地挣扎着，奋力想要摆脱掉身上的藤蔓，不顾一切地冲向秦长浠，抒发着自己想要撕咬活人的冲动。
“看，这就完成了。”
凌雀站在宋明雪的背后，张开双手，朝着秦长浠展示她的“作品”。
“现在有晶核没？”
秦长浠操控着一条藤蔓，沿着宋明雪脚底的地板，往宋明雪的后背延伸，一路延伸到宋明雪那被几条红色藤蔓覆盖着的后脑勺。
“有。”
凌雀点头，解释道：“只要病毒寄生完成，晶核就会出现。”
听到确定的答案后，秦长浠便操控着藤蔓，直直地刺穿宋明雪的头颅，把刚刚结出来的二阶晶核拿到手。
“小雀，这个丧尸病毒，你手上还有？”
“有，你要用？”
凌雀当初可是把秘密基地的研究室里，所有提纯出来的寄生病毒全都扫进空间了，反正基地都要坍塌了，与其被石头压着，还不如给她用来做点有利的事情。
“不是。”
秦长浠把宋明雪的那个二阶晶核拿到手，仔细打量一番，跟他们之前拿到的晶核差不多，杯垫大小，上面还有一些诡异的花纹。
只是看了两眼，他就朝着凌雀那边抛过去，把自己没说完的话接上，“我是担心，如果皇室那边要用丧尸病毒来威胁异能者。”
“要是敢不听话，他们可以私下把异能者抓走，注射病毒，不仅可以把人解决掉，还能获得晶核。”
凌雀微微张开手，便接住了秦长浠抛过来的二阶晶核，转手放进空间，才缓缓回应道：“你这种说法，也不是不可能。”
上一世在魔窟就见过这种强行把异能者变成异能丧尸的事情，只不过，她的身份不方便处理这件事。
倒是魔窟的那几个负责人，利用这种办法，比其他异能者更快获得高阶晶核，甚至还不需要去外面的丧尸潮里面找异能丧尸呢。
至于皇室基地里面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即便有，她作为异能者，是绝对无法得知具体详情。
万一被异能者知道，那基地还怎么跟异能者合作？万一异能者们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组织起来对抗皇室怎么办啊！
“还是要小心点。”
秦长浠亲眼看见异能者变成丧尸，清晰了解到寄生病毒的可怕性，加上他还有个生物学位，对病毒这类东西，更是谨慎。
“如果要把丧尸歼灭完，那也要把病毒的样品全都毁掉。”
凌雀解释道：“丧尸死完了，异能者再厉害，也发挥不出实力。而病毒样品，一旦全部销毁，那就没有丧尸出现了。”
换句话说，当丧尸和病毒样品都消失了，那就不存在什么末世了，大家都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建设家园。
秦长浠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小雀，西菲公主的治愈异能，能够解决病毒吗？”
“不行。”
凌雀摇了摇头，“西菲的治愈异能，只能针对活人，丧尸一概无效。”
这件事，她上一世便听说过了。
若是西菲公主的治愈异能可以救治丧尸，凭借她四阶的异能，早就能够在十亿级别的那场丧尸潮之前，把部分丧尸给治愈成正常人了。
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丧尸，聚集到皇室基地的城墙之下了。
“也就是说，这个寄生病毒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秦长浠曾经看过研究所a区对丧尸、寄生病毒的研究报告，里面有提过，病毒能够短时间内改造人体。
是目前已知的所有病毒中，最为强硬和恐怖的病毒，还完全找不到防御的办法。
活人异变成丧尸，连致死率都无法计算。
因为从生命特征来说，可以行走，对外界的动静做出各种反应，还懂得“饿”了要吃东西。
连一些等级高一些的异能丧尸，甚至还能简单的思维，跟三四岁的小孩子差不多。
这样的病毒，反而不像是自然存在，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尽管“红雨”的出现，确定了是人为，但病毒还没确定，但凡是出于自然，都有可以抵御的手段。
若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病毒，那制造出来的那个人，恐怕不知道自己制造出了一个怎样的“魔鬼”吧？
就像研发出某个大威力的武器的科学家，等式一出，宛如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凌雀一挥手，把丧尸的尸体烧掉，漫步朝着一脸沉思的秦长浠走去，“在想什么？”
“在想病毒会不会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产物。”
秦长浠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凌雀，没有丝毫隐瞒，末了总结道：“如果最后证实，病毒确实是人为制造，那就真是人祸了。”
“红雨就已经是人祸了。”
凌雀冷笑道：“也不知道那个释放红雨的幕后主使，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这样做。”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除了呐喊声、吼叫声之外，还夹杂着一些噼里啪啦的枪声，热闹得像是在过什么庆祝的节日一般。
“怎么回事？”
凌雀狐疑地往客房的飘窗走去，拉开窗帘，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秦长浠跟在凌雀的背后，仗着身高的优势，直接站在凌雀背后都可以无阻挡地看到窗外的景象。
“声音好像是体育馆那边传来的。”
“客房这边看不到体育馆那边，去阳台吧。”
说罢，凌雀转身离开客房，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等两人抵达了阳台后，凌雀就拿出两副望远镜，递给秦长浠一个，然后迫不及待地拿着望远镜向体育馆的方向看去。
只见体育馆前面的空地上，穿着厚衣服的幸存者跟穿着浅色、深色军服的皇室士兵发生了冲突。
“咦？体育馆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
凌雀调节着望远镜的倍数，好让她可以近距离地看见体育馆的情况。
“幸存者怎么跟皇室士兵打起来了？”
秦长浠的语气有些诧异，“明明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体育馆外的空地，皇室士兵拿着枪械，把枪口对准了幸存者，一旁还有军官举着大喇叭，大声地冲着那些愤怒的幸存者呐喊着：“都给我停下来！”
“谁再攻击士兵，就地枪毙处理！听清楚了！再冲撞士兵的幸存者，一概枪毙处理！”
然而，那些满脸怒气的幸存者，根本就不把军官放在眼里，更不会听从他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拿着手上的锅铲瓢盆，朝着皇室士兵扔过去。
一边扔，一边大声怒吼道：“滚！你们这群害死我家人的混蛋！”
有位士兵慌张地站在了坦克的旁边，神色茫然地环顾着那些群情汹涌的幸存者，下意识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不料，有个幸存者扔出来的漱口杯砸到了该名士兵的头盔上，把惊弓之鸟的士兵给吓得够呛，无意识地扣下扳机。
子弹从枪膛射出，正好打到了某个幸存者的身上。
幸存者愣了一瞬后，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正在溢出鲜红色的血液，一团血腥冲上喉咙，他当场都喷了出来。
无数鲜红色的血珠滴落在洁白的雪上，开出一朵朵红色的小梅花。
这位幸存者中枪后，他周边的幸存者就愈发地激动，把手上的东西扔光后，甚至开始用手弄雪球，攻击那些开枪的士兵。
当有一个士兵开枪后，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开枪。
手无寸铁的幸存者，哪里能够抵御得了子弹的攻击，不一会儿就倒下了一排站在最前面的幸存者。
然，那些站在后排的幸存者，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杀后，第一反应不是蹲下抱头，躲避子弹，而是更加疯狂地用雪球攻击皇室士兵。
先前拿了凌雀两包方便面的那个老大，他比那么只会扔雪球的幸存者聪明一点，懂得半蹲着身子，利用幸存者的人墙帮他阻挡伤害和身影。
这一举动，使得他可以顺利抵达到，站在边缘的那些皇室士兵身旁，然后揪准时机，带着身后的几个小弟，抢走皇室士兵手上的枪。
当这个老大跟小弟合作，抢下了两把枪之后，原本想要偷偷地溜走，不参与到这场动乱中。
然而，他刚转过身，就被那些幸存者推着走，完全找不到机会逃跑。
“哎哟，我屁股中枪了！”
那个被凌雀捏过手腕的小弟，感觉到屁股很痛，伸手摸了一下，满手都是血，吓得大声地汇报自己中枪的事。
“老大，被堵着，走不了！”
在最前面负责开路的小弟，尝试了好几次，想要挤开幸存者，找出一条生路，结果却被情绪激动的幸存者堵了回来，还不小心往他身上踩了好几脚。
为首的老大，见逃不了了，就拿着枪，转过身，面向那群还在拿枪击杀幸存者的皇室士兵，“拼了！能死一个算一个！”
既然逃不掉，还不如跟这些幸存者一起，把这群丧心病狂的皇室士兵解决掉，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呢！
“好！拼了！”
那几个小弟跟着老大一起，学着周围的幸存者那样，用枪或者是用雪球去攻击那些皇室士兵。
远在豪宅阳台上的凌雀，自然是听不见那些幸存者跟皇室士兵之间的对话，只是看到皇室士兵枪杀了不少的幸存者了。
平坦的雪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下了许多幸存者的尸体，而皇室士兵那边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面对手无寸铁的幸存者，皇室护卫队的军官们非但不下令，要求士兵们停止攻击，甚至还调动了几台坦克，把炮口对准了密集的幸存者们。
似乎打算冲着人群放一炮，把那些幸存者们打散，逼迫他们不能够再朝着他们扔毫无杀伤力的雪球。
见状，凌雀嘴角微微上扬，单手拿着望远镜，空出右手，然后悬空地敲击了几下空气，看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皇室护卫队调来的几辆坦克却突然自燃起来，火势非常凶猛，连坦克里的皇室士兵都来不及逃出来就被火焰吞没，变成了火人。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几辆坦克就被烧得只剩下一堆黑灰，连个骨架子都不剩。
那些站在坦克旁边的皇室士兵，都被坦克突然自燃的情况吓得愣在原地，忘记了朝幸存者开枪了。
有些幸存者也被坦克莫名其妙自燃吓到了，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而且那些皇室士兵也被吓得停下攻击了。
于是乎，他们趁着这个空档，撸起袖子，举起拳头，朝着那些开枪的皇室士兵奔过去，狠狠地殴打这些士兵，让他们尝尝拳头的厉害。
“小雀就是心善。”
秦长浠自然知道坦克自燃这事，是他小心尖的杰作。
若是真让那些皇室军官使用坦克，依照幸存者的密集程度，百分百会造成非常严重的人员伤亡。
如今，凌雀把坦克烧了，手无寸铁的幸存者们就可以跟那些皇室士兵拼拳头了。
由于幸存者的数量比皇室士兵多，即便皇室士兵有枪，但又不是每个个人都是神枪手，准头是能打中人就算不错了。
更多的子弹都打到了雪地上，激起了一片雪花。
这场混乱，随着坦克自燃之后，幸存者们就渐渐取得了上风。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些皇室士兵就被幸存者们打得到处逃窜，不敢再攻击那些不要命的幸存者了。
凌雀跟秦长浠一直站在阳台，观看到混乱停下来。
“小雀，你猜那些幸存者为什么突然攻击皇室士兵？”
秦长浠困惑道：“而且，很多幸存者都不要命地攻击，这也太反常了吧？”
“反常就对了。”
凌雀略微一猜想，心中便有了答案，“你还记得，我们在莱城的路上，不是经过几个镇子的吗？”
“记得。”
秦长浠点头，“难道是跟镇子里的混乱有关吗？沃伦王子临死前，曾把罪证交代得一清二楚呢。”
“还记得宋明雪吗？”
凌雀倒是没有故意吊着秦长浠的胃口，解释道：“宋明雪的精神异能，对同阶和高阶的异能者，丧尸无效，但对普通人有效。”
“你的意思是，宋明雪对这些幸存者使用了精神异能？”
说罢，秦长浠突然想到了什么，肯定道：“自从宋明雪变成丧尸，被我解决掉之后，体育馆就爆发出冲突了。”
“对，沃伦昨天说过，他让那些幸存者互相残杀。你觉得，正常的幸存者们，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凌雀解释道：“但宋明雪可以给这些普通人施加幻觉或者是催眠，使得这些幸存者失去理智，互相残杀，供沃伦跟那批军官取乐。”
她太了解宋明雪了。
在上一世，宋明雪依赖着皇室存活，尤其是国王跟沃伦王子的那一派，经常会为他们做事，利用精神异能控制那些能被异能控制的普通人，异能者等等。
正因为了解，所以宋明雪不能活。
听到这，秦长浠轻皱眉心，询问道：“宋明雪施加给那些幸存者的催眠或者是幻觉，是不是只要她一死，就会解除？”
“没错。”
凌雀见体育馆那边已经平静下来了，便放下望远镜，“精神系异能跟其他异能不太一样，效果跟距离和时间无关，而是跟使用的异能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