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要出国
顾涵看着手里的报告。开公司真的烧钱啊。
现在手里能够正常经营，稳定盈利的也就是俶南和续古，以及在深城前半年走上正轨的四家公司。
其中俶南和续古算是大型的制造企业了，经营利润在一年十亿左右。
其他四家公司因为做的不是特别复杂的零件，规模不是太大，而且刚刚开始大规模生产，还没开始盈利。
至于其余的公司，则更是刚刚组建好团队。
有的工厂刚把地基批文拿下来，还没开始动工，有的已经施工到一半了，这些都是吃钱的巨兽啊！
顾涵原来还以为自己原本的身家已经足够开办自己需要的公司数量了。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绝对不是自己花了十亿买了个园子的原因！
现在这几家企业，仅仅占当初建设计划里十分之三不到的内容。
国内整体的制造水平和国外顶尖的制造商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啊。
这也导致顾涵要做比预计中多出几倍的事情才能实现自己当初的设想。
顾涵叹了口气，科研真是个无底洞啊，还是要先搞钱。
正在苦恼，桑榆来了公司。
“你不是去王爷爷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顾涵好奇问道。
桑榆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自己老板，自己这算是给老板背锅了吗？
“白阿姨居然以为我在和墨队谈恋爱，还和他吵架要分手？！”
桑榆故作惊讶地说道。
顾涵诧异，这都什么跟什么？
正想追问细节，看见一个特殊的来电。
顾涵看见来电，随即挥手让蓝宇和桑榆先出去，然后接通了电话。
桑榆和蓝宇走出总裁办公室，好奇地问蓝宇：“蓝助理，什么事儿这么重要，专门让老板飞回来一趟？能说吗？”
两人在会客厅坐下来，蓝宇和桑榆说了下公司的资金情况。
“什么？没钱了？”桑榆很震惊。
“准确的说，是现金流快要不够了。”
蓝宇纠正道：“不是真的没钱，这些全部都是资产，包括老板的各处房产，都属于资产的一种形式。”
蓝宇用手指了指四周，“但是公司经营需要现金流。老板一下子抽走太多现金，就导致资金流动上存在风险，需要提前解决，不然真等到现金流中断的那天，那就麻烦了。”
两人正说着话，顾涵通知他们进去。
办公室里顾涵已经打完电话，若有所思。
顾涵和蓝宇继续讨论如何获取现金流。
见桑榆一脸担心，没忍住开个玩笑：“说起来，我还有不少房产呢，要是都卖了，估计能支撑一段时间。”
双手托着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卖房产的事。
桑榆忍不住环顾四周，想想她们现在住的那套豪宅，应该能值个几亿吧。
老板真的困难到了要卖房产的地步了？
桑榆担忧地看着顾涵：“顾总，我那租的房子还没退，真卖了房子的话，你可以”
顾涵忍不住大笑起来。
美人姐姐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么单纯，当初是怎么被选进国家特殊部门的？
桑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老板笑成这样，茫然地看着顾涵。
顾涵没有忍住，上前捏了捏桑榆艳丽却懵懂的脸蛋。
手感不错哦，难怪男的都喜欢捏女生的脸，确实好捏啊！
顾涵止住笑，安慰桑榆：“不至于，不至于，还没到那一步。不过那套别墅我也确实住腻了，正打算换一套住所呢。”
不过这是后话了。
逗完桑榆后，顾涵正色起来，看向蓝宇和桑榆：“跟我去一趟福州路185号。”
这是海城国家安全局的办公地址，顾涵经常使用它代替组织的称呼。
三人来到福州路185号。
王局长得到白阿姨汇报的情况，正冥思苦想呢，就听见说顾涵和桑榆来了。
几人坐下后，王局长迫不及待地问：“小桑，你告诉我实话，你真的没有和墨玉谈恋爱？”
顾涵一愣，方想起来桑榆说的话。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打断了，后面也忘了这一茬。
桑榆暗暗叫苦。
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也不知道老板和墨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万一说错话，岂不是乱上加乱？
还没有和老板通好气就被老板带过来了，刚才在车上怎么就忘了和老板说呢！
思考片刻，桑榆决定保守点回答。
“王局，我真没有和墨队谈恋爱啊，你这都哪听说的？”
王局长满脸不信。
他很确定自己分析出来的证据没有问题，怎么可能没有？
“那每次你来局里，墨玉都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就进来，每次你回来他都比谁都积极的去接你。”
“你可不要跟我说这是你们同事关系好啊，可没见他对别人这样。”
说曹操曹操到，墨玉出现在门口。
王局长一见，像是证明了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得意的朝桑榆一努嘴，示意她看门口。
墨玉也是才知道顾涵和桑榆回海城了。
之前顾涵并没有和他说过，两人之间除了那晚的信息，并没有其他的联系。
猛然听说顾涵到局里了，脑子还没动，腿就已经站起来往王局办公室走了。
这会站在会议室门口，才稍稍觉得有些不妥。
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打声招呼。
桑榆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墨队出现的也太不是时机了吧。
几个人坐在会议室，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桑榆不敢看老板，更不敢看墨队。
墨玉不敢看顾涵，也不敢看桑榆，怕王局误会的更厉害。
蓝宇谁也不看，端坐在侧，仿佛老僧入定。
王局看看桑榆，又看看墨玉，两人都跟低头鹌鹑似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想劝和劝和，现在也并不是好时机。
最后和顾涵大眼瞪小眼。
猛然想起，顾涵刚在电话里说有事找他。
王局咳咳一声，说起正事：&34;小丫头刚才说有事，是什么事啊？&34;
顾涵正襟危坐，“王爷爷，我可能要出国一趟。”
什么？
墨玉和桑榆同时抬头。
王局长也很震惊。“怎么了，在国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顾涵微笑，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国内挺好的，就是我老师打电话来说想让我去鹰国帮他忙。我老师对我挺好的，他需要我，我得去一趟。”
“那，去多久啊？你国内这摊子怎么办呢？”王局关心地问道。
“不清楚，可能大概两年吧。”顾涵语气迟疑。
见几人脸色惊讶，不舍，想了想保证道：“应该不超过两年。”
“至于国内嘛，我还是会遥控指挥的，有蓝宇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王局长没想到顾涵说的有事，居然是这么大个事。
也顾不得操心墨玉和桑榆了，细细思索起来。
老实说，他对顾涵在国外的事情还挺好奇的。
顾涵现在创办东来这些公司的资金，都是她在国外赚的。
这可不是一笔小的资金啊，这已经完全足够她成为一介中等富豪了。
这样丰厚的身家，即便是在鹰国那个全球富豪遍地跑的国家，也能算得上一句小有所成了。
是靠什么赚的这么多钱的呢？
还有顾涵口里的老师，好像身份也不简单呢。
总之，顾涵身上，还是有很多秘密。
虽然不一定非要挖个水落石出吧，但这送上门的机会，还是可以把握一下的，能行就行，不能行也不亏。
反正试一下也不要钱，万一顾涵同意了呢。
“那你这次出国，准备带人过去吗？”王局试探地问。
顾涵微笑：“助理就不带了。桑榆姐姐留在国内，抽空帮我盯一下公司就行。”
王局一听，虽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顾涵见王局面不改色，依旧对自己嘘寒问暖，笑嘻嘻道：“但我想带两个保镖。不知道组织上能不能给我派两个人，要身手好的。”
末了又补充一句：“可能会有危险。”
王局一听，这峰回路转的，当然得同意啊！
“愈是危险，才愈有必要啊！我这就把我们局里身手最好的给你叫过来，你来挑。”
说着王局就站起来打算喊人。
顾涵连忙打断他：“王爷爷，别，这也太兴师动众了，你就告诉我名字，我直接挑两得了。”
王局重新坐下来，给她一一介绍。
“呐——其中一个已经坐在这里了，”
王局指了指墨玉，又接着说：“除了他，还有罗星皓、徐君志、公冶南。”
“罗星皓和徐君志是公安学校毕业，在校期间成绩优异，格斗、侦查等都屡次拿过全国大奖。公冶南呢，和墨玉一样，是部队调过来的，体能、近身格斗、专业素质都没的说，他还擅长射箭，箭法高超。”
“不过，若单论身手，这里面墨玉最强，而且他生存、越野、侦查都很不错，工作经验也丰富。如果你想挑人的话，我建议——”
王局长介绍完几人后，想给顾涵建议，让她选墨玉和公冶南。
毕竟一来这两人算是最优秀的，二来顾涵也和墨玉接触过几次了，算是比较熟悉，方便共事。
“那就公冶南和罗星皓吧。”顾涵打断王局长的话，选定了人。
王局长愣住。桑榆也愣了。
墨玉也愣住了。望着顾涵，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不可置信。
王局长想的是，难道这小丫头还在生墨玉的气吗？可是之前看他们也挺融洽的呀，还以为早没事了。
桑榆想的是，老板居然没有选墨队？！
难道真的如自己猜测的一样，他们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完成了谈恋爱到分手一整个过程吗？
明明她都和老板24小时在一起的呀，为什么却感觉错过了所有剧情！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啊？！
墨玉则是觉得心脏像是被掏空般空空如也，只剩下茫然与不安。
从一开始知道顾涵回来的欣喜，到突然毫无防备地听见她说要出国，还是两年，再到要带两个人，却没有选自己。
一时受到的冲击有点多，不知道应该先震惊和难过哪一个。
几人都震惊于顾涵的决定，面面相觑。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顾涵本来没觉得什么，却没想到他们这么大的反应。
一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呵呵干笑两声。
王局长见顾涵已经决定，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说这就安排两人做出国前的准备。
又问顾涵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顾涵回答应该过两天就走。
顾涵见事情办妥，便起身和王局长告辞。
王局长这会也没心情聊其他的了，就让他们走了。
墨玉跟在几人后面，一直到他们上了车扬长而去，顾涵也没转头看他一眼。
墨玉恍恍惚惚地坐在座位上。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出国了呢？而且，他完全不知情。
他打开手机，看着最后一条消息，还是自己发的晚安。
想着女孩下午冷淡的态度，内心有一种如坠冰潭般的绝望，黑色湖水逐渐淹没所有理智和情绪。
吃过晚饭，顾涵拿着手机有些犹豫。
正在房间独自徘徊，猛然瞅见外面花园里似乎有个人影闪过。
她冲下楼，走出别墅，走近一瞧，人影正是墨玉。
墨玉没有想到顾涵突然从家里出来，一时忘记避开，被瞧了个正着。
顾涵看着眼前的男人，双眼通红，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嗯？刚哭过的样子？
顾涵一向没心没肺的，此时却被男人通红的眼睛，躲闪的目光，强装镇定的表情，给狠狠触动了心扉。
心底破天荒的涌出一丝叫做愧疚的情绪，如此陌生却又让人不知所措。
顾涵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若说顾涵成长到现在，谁对她影响最大，那么答案一定是她老师。
她老师不是说顾涵遇到过的所有教过她的老师，而是特指某个人。
这个人既是她老师，更是她人生的引路人、事业的灯塔、三观的塑造者。
可以说，顾涵的很多认知、性格、三观的塑造和建立，都和这位老师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这个老师，他是一个浪子。
简单说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在国外的时候，顾涵每周见到老师，他身边的人都是不同模样。
在这种环境下，顾涵仅仅是有些爱开玩笑，玩心甚浓，这三观已经是属于在一片歪瓜裂枣中长的比较端正的苗子了。
原本顾涵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见墨玉长的好看，逗起来有意思，想逗就逗了。
说起来她也很委屈啊，明明是墨玉非要凑上来道歉，对她殷勤，带她去看樱花，还陪她赏月，还给她过生日。
她只不过是没忍住亲了亲他啊，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