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如今的果都是过去的因
“话说回来军师，我有一事不解？”
“请说霜星。”
看着对方难为情的神态，军师不禁好奇了起来，是什么问题让她这么为难。
“是这样的，军师。为什么前面对付寒灾，你不动手反而要送她一堆东西。”
“呵呵，霜星，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与其制造更多的杀戮，不如让对方主动放弃追击。前面我看了一下，除了又拿刀又提炮的是个变态疯子，其他几人都还算会听话的，这么一来就没必要赶尽杀绝了。再说那孩子不也和你挺像，挺可爱的嘛。”
“军师！坏！但你不担心博士吗？”
“放心，有红刀雷德和阿米娅在，他死不了。再说罗德岛肯定会派人去援助的，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失散的队伍和w。组织起几支奇兵，若是没再爆发冲突我们就在暗中护送博士他们，但要是打起来，我们也能作为最锋利的刀刺穿敌人。”
事情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墓碑不是凯尔希等人的对手，被m3咬伤一条胳膊后被手下抬走。
“看样子你们整合的人也都来了。”
见带队的是凯尔希，水镜惊讶不已。后者在了解到有两个博士后，也是惊讶万分。
“两个博士……”
看着两个都不是很聪明的博士，凯尔希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她一想到舰桥上有极境、华法琳和可露希尔就已经够多了，再来两个博士，只怕放不下了。
“凯尔希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群星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过去的我，又怎样的人？”
水镜上前询问凯尔希，他想管中窥豹的知道过去的自己。
“群星阁是天才的聚集地，群星闪耀，见证过往，这是你们过去的口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即是过去的你。以【根除世上一切纷争】为口号，即是过去的你们。”
“那如今呢？”
“兄弟相残、操戈同室，亲者痛仇者快，多年恩情不在，分别非友人，再见已仇敌。”
水镜不再言语，他尝试着回想穿越前的经历，剧痛，除了疼痛以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觉得很压抑，这种感觉是恐惧吗？他努力的感受着，最后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他所喜爱的世界最真实的感受是，彷徨与恐惧。
一路走来失去孩子的母亲、死不瞑目的军警、靠装死人来求生的市民……宁做盛世犬，不当乱世人。他不是那位博士，也没有那种魄力。
“水镜，你在害怕？在迷茫，甚至你可能在想这个世界是否只是一场游戏，一个你来之前玩的游戏？”
“凯尔希我！”
水镜很想问凯尔希，后者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曾经我有一位好友，他和你一样，刚开始也是很迷茫很恐惧，他说这只是一个游戏。”
“后来呢！”
不只水镜，秦守也想知道一切。一开始肾上腺素飙升，让他忘记了死亡的恐惧，如今他的双手双脚早已发麻发抖，他开始想回家了。
看着两位心理崩溃的博士，凯尔希叹了口气说道：“后来他明白了，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游戏也是一场人生。”
“……你不妨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水镜与秦守不爽的表情叫凯尔希转过了头，不再说话。
“唉，煌，带着你的小队出来吧。既然对面是整合运动，敌人是缠旗，那我们也不用装奇兵了。”
凯尔希通过rhodes通知了煌，并走到水镜旁边对着他的prts一阵鼓捣。
“好了，这样一来临时通讯平台就搭建好了。水镜通知塔露拉他们快点过来，现在的我们不需要奇兵突袭，而是需要将歌分队向着主力集结，然后一鼓作气冲出去。”
说完凯尔希放出m3进行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整，抓紧时间保存体力。
经历多场大战，水镜早已疲惫不堪，秦守有系统帮助比水镜好一些。
“系统，我觉得水镜这人好像还不错，你说我能不能与他和平共处。”
“宿主，千万不能，你要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活命，就只能靠自己。”
秦守不再言语，他很自大，很狂妄，喜欢装杯，又没有本事，但他从刚刚到相处里感到水镜不是什么好杀之人，所以他也……
“系统，我在想这个世界的好人是不是没我想的那么多，坏人是不是也没那么多。”
系统：……这个家伙战场顿悟了？扯淡呢这是！
好在系统的一套忽悠下，秦守半信半疑的听了他的话。
“凯尔希医生，你说，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无法互相理解？”
凯尔希看着水镜，她从水镜的眼里看到了哀伤与不解。
“那是因为，没有伴随伤痛的教训根本没什么意义, 人不作任何牺牲就不能得到任何收获。你将现在的生活看作什么。”
“我的宿命。”
水镜摇了摇头，一个连自己过去都不记得的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宿命吗？
“生活不是宿命，而是一种选择。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过去的选择。过去乌萨斯对感染者的选择是迫害，如今也自然要承受感染者的怒火。”
“水镜，你要记住，没有因，哪来的果，世间万物，先有因，后有果。你不是孤独的，也不是迷茫的，你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与目标。”
水镜：……？
在场众人……？
“那个，挺抱歉的凯尔希医生，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
“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水镜，这个给你。”
接过凯尔希递来的纸条，水镜眉间紧锁。
身如朝露，飘渺随梦，群星叱咤风云，繁华如梦一场。
看着上面的诗句，品味着凯尔希的话，水镜表示你在说什么？
“凯尔希医生，为什么你要这样讲话？这与平日的你不一样啊。”
阿米娅小声的询问，凯尔希听后一阵苦笑。
“你也觉得我在说的很谜语吗？但是阿米娅，你知道吗。曾经那些隐涩难懂的谜语，正是我和他心照不宣的独特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