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闹诗会
三月初三，桃园诗会。
太子穿得人模狗样，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这厮坐在正中，端着架子，眼睛四处打转。我是太子属官，自然要坐在太子身旁。
这厮装得一本正经，却是暗地里偷看各家美貌女子。想想也对，十六岁的少年，正是发春的年纪。
我虽然也看美女，但也只能看看而已。毕竟我只有十岁，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子这厮不知脑海想些什么画面，竟然满面红霞。
我顺着太子的目光，发现一名十五岁的妙龄少女。那女子虽脸上有些青涩，但发育得极具规模。一句话形容，“有容乃大”。
“嗯，太子眼光不错！”
我低声说道，太子故作惊讶的说道：“文乐，你在说什么呢？本宫不懂！”
特码的，你还跟小爷装上了！咱跟你一个锅里吃了几个月的饭，还不清楚你心里想什么。
“太子，你前些日偷看春宫图，我看到了！”
赵鸿哲脸更红了，极力狡辩道：“胡说！本宫怎么会看那些东西？”
“那我可就交给皇后了？”
“李文乐，本宫就是看了，怎么了？本宫今年十六岁，按我朝礼制，可以挑选妃嫔成亲了！”
“哟，太子这么理直气壮！不错！不错！”
“你要怎样？告诉父皇、母后？”
我不怀好意的笑着，直勾勾的盯着赵鸿哲：“嗯，小臣想起来了，我也没有成亲。”
不等太子反应，我就朝着那女子走去。太子有些着急，低声喊道：“混蛋，快回来！”
这般动静，一下子引起了三皇子的注意。赵鸿瑞走了过来，顺着太子的眼光，悠悠说道：“皇兄，李文乐身为东宫属官，好像并非所有事听你的。”
太子有些恼怒，侧过头怒道：“关你何事？”
三皇子也不恼怒，指着那名俏丽女子试说道：“那是我家表妹黄莎莎，太子殿下可还喜欢？”
太子再蠢，也明白三皇子的意思。黄家全力支持三皇子夺嫡，绝对不可能将黄莎莎嫁给太子。
“那又怎样？”
“臣弟劝皇兄少费些心思，免得白白空欢喜。我那表妹，只喜欢饱读诗书的才子。”
兄弟二人几经唇枪舌战，竟是太子落了下风。这厮有些沉不住气，高声反驳道：“什么狗屁才子！不过是群成日无病呻吟的腐儒罢了！”
太子此言一出，下面的读书人瞬间炸开了锅。
“太子殿下，您虽是储君，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辱我等读书人！”
“对！太子若是不向我等道歉，我等就去宫门告御状！”
“士可杀不可辱！太子今日辱我等读书人，怎配为储君？”
我瞧了眼三皇子，将他眼中的得意之色尽收眼底。显然，刚刚发生的事，就是出自赵鸿瑞的手笔。
若无意外，今日诗会之后，太子不敬读书人的恶名，就会传遍天下了。
我也没心思撩妹了，走到太子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低声说了经过，我看着台下群情激奋的读书人，淡然说道：“太子说得没错，这话是我教的！”
三皇子赵鸿瑞也没想到，我会舍弃自己的名声，来帮太子救场，劝道：“李小大人，你的才名，大家都是清楚的。这等话，怎么可能出自你的口中？”
“我问你们，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
我这么一问，台下士子们有些不明所以。
“自然是考取功名！”
“我是为了做官，才去读书的。”
我冷笑道：“你等这些人，自诩饱读圣贤书，连君臣之道都敢违逆。为了趋炎附势、追名逐利，你们竟然胆敢攻讦储君！我想问问你们，做官，你们配吗？”
“你们连读书为了什么，都弄不清楚！你们在我眼中，成日除了附庸风雅，未做过一件利国利民之事。你等不过是追逐名利之徒，不配自称士人！”
太子见我几句话镇住全场，也跳出来说道：“文乐，说得好！”
我瞪了他一眼，这熊孩子怎么又跳出来了？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
作为三皇子的表哥，黄明俊站了出来：“李小大人，太子说错了话，自然也应承担责任。你即便是东宫属官，也不能代替太子担责任。”
赵鸿瑞手下，还是有些能人。三两句，就将矛头重新指向太子。
“对，陈兄说得对。太子若不道歉，我等就去告御状！”
“算我一个！”
我低声对着太子耳语了几句，这厮趾高气昂的说道：“士人读书，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若你等之中，有人做过此等功业，孤单独向你们致歉！”
台下士人们闻言，顿时鸦雀无声。有些人虽考取了功名，但也未曾达成其中一项。
赵鸿瑞阴沉着脸，淡淡说道：“皇兄，这番话，是小李大人教你的吧？小李大人，你是打算与天下读书人为敌吗？”
哟，正主坐不住了！赵鸿瑞这厮，不愧是多读了些书，竟然借天下读书人压制我！
不错，赵鸿瑞有些手段！
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也不打算留情面了：“三皇子，你很不错！如果我没说错，今天这场戏，是你一手导演的吧？别急着否认，因为我不信！即便你否认了，对于我也毫无意义！”
赵鸿瑞也不说话，淡淡看着我，眼中越发阴冷。
“他们不过是你收养的狗而已，也配代表天下读书人？”
我转过身，直视三皇子继续说道：“你收敛点，别对我龇牙咧嘴！还有你们，追名逐利本没有错，但给我对太子放恭敬些！否则，攻讦太子的罪名，你们这些狗担当不起！”
说罢，我拖着赵鸿哲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