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你是不是邪魔？
这道目光让高仲的皮肤都有隐隐刺痛的感觉，物理上的刺痛，显然有些不符合科学的成分在里边。
“奇怪了，这里的人莫非有魔力？还有，我都没有招你惹你，眼睛随便乱扫，难道是嫉妒我帅？”
高仲迎着目光看回去，还真找到了视线的主人。
人家压根没打算遮掩自己的行动。
这道目光的主人，不是静羽族落的族长，而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
他浓眉星目，黑发披顺，体格健硕，搁在高仲看过的恋爱剧里也绝对是男一号的存在。
只不过他的目光灼灼，让高仲极不舒服。
“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就这么‘热情’？”
“土著都这么热情的吗？”
高仲实在想不起自己哪里得罪对方，于是往李璐瑶又靠近一点。
“总之，大家喜欢她，就会喜欢我——爱屋及乌嘛。”
“嗨，族长！族长大叔！”
李璐瑶向着大家招手，大家也都笑起来，纷纷招呼。
“你这调皮鬼回来啦。”
族长是一个两鬓夹杂着不少白发的中年人，他神态非常和蔼，但又肃穆，看上去确实有慈祥长者风范。
族长的目光落在了高仲身上。
“族长，族长，我带回来一位想要加入我族落的强大勇士哦！
他叫高仲，身手可厉害了，这下，你们不能再说我不务正业了……哎？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李璐瑶看到不少人眉眼间有发愁的样子，声音都不自觉压低了一些。
族长看向李璐瑶满是疼爱的关切，说道：“瑶瑶，你回来也太晚了。太阳都快下山了，附近地区最近很不太平啊，少在外边瞎跑。”
然后他目光看向上游，对李璐瑶解释道：
“我们在这里是打算查看一下水坝的情况。彩山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说什么有流星坠落之类，连带着河水暴涨，影响了我们的堤坝的安全……”
顺他的目光看去，高仲看到，那条贯穿静羽族落中央位置的河流，在上游那儿有着连续多道堤坝。
其中不远处的一道堤坝上，在排水口的位置正卡着一块大石，将堤坝上缓冲的口子牢牢堵住。
这道河流的发源地是彩山。
水流激烈，物产也很是丰富，当年静羽族落在这里安家落户，很是依赖河流带来的资源。
为了解决水流过于激烈的问题，静羽族落的先祖依靠着一道道堤坝缓冲，这才遏制住了势头，让静羽族落的人能够安心在这里生活，一切所需，也大多从河流里猎取。
可以说，这条河流就是静羽族落的命脉也不为过。
“哇，堤坝好像都有变形。”
李璐瑶瞪大眼看了后，吐下小舌头，她显然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身材修长男子走近过来，很是霸道地吩咐道：
“瑶，你给我送上一道‘守护神的祝福’。
族长，我下去再试一次。”
眼睛似乎会放电的男人，也没多看到璐瑶一眼，而是行礼向族长请命。
“这是我哥，李世。”李璐瑶悄声说。
族长思考了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他点头道：“李世，不要逞强，如果不行就放弃，再想其他办法。”
“是，族长。”
青年将双手贴在额头，展现自己的敬意。
“这大概是他们的礼节仪式之一”，高仲将信息一一记录在芯片之中。
“哥，那你可准备好了！祝福送到！”
李璐瑶难得有机会表现，顿时眼睛一亮，她传声对高仲道：
“高仲，你可要保护好我。我要请‘守护神’来帮忙喽。”
高仲点头，站到她身旁，但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请‘守护神’来，难道还有什么危险性吗？还需要保护？
但是，看到旁人的反应，高仲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古怪了。
听说要请守护神，其他族人顿时脸上变色，纷纷后退了几步，似乎在请守护神的时候，李璐瑶满是危险。
这和他们平时看李璐瑶的眼神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长身青年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原来他就是李璐瑶的哥哥，李世。
话说这里的人取名字和地球上也差不多嘛。
不知道本来就是如此，还是锦言心术翻译的问题。”
李世面向了堤坝，双手抬起，然后手肘压腰，紧紧握拳，摆出一个蓄力的架势。
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化，一道道金色花纹在手腕和肩头上亮起。
李世的体格平白又提升了一些。
李璐瑶则是双手合并在一起，闭上双眼，和向高仲施展‘锦言心术’一样，开始吟唱悠扬、远古的音节。
随着她嘴唇开合，一串串音节迸发、回响，她的双手的手心内，还有附近的天空中，都浮现出一团变化的光芒。
这光芒从刺眼到柔和，然后逐渐过渡到了朦胧光晕。
然后忽然变得坚固又锐利，天空中仿若出现了一面光滑的镜子。
到目前为止，这都是正常的使用‘法术’的范畴吧？！
高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镜头似乎也并非每一个土著都能够施展。
其余村民都在缓缓后退，似乎不妙的事，即将发生。
镜子之内逐渐浮现一道人影。
“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要相信科学，相信科学啊……”
高仲目瞪口呆，即便难以置信，他还是以直觉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息正降临此地。
这道凭空诞生出来的气息，似乎响应了李璐瑶的呼唤。
“她的这种能力……不正常啊！”
高仲终于意识到，这貌似不靠谱，又呆萌的女孩，其真正的身份可能隐藏着某个大秘密。
李璐瑶的声音开始高亢，和她原本动听的声音完全不同，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镜面上面抓挠，刺耳又怪异。
一阵阵无形的声波，拂过高仲的身体。
肌肤传来刺痛感，这看似虚幻的仪式，竟然造成了真实的触感。
周围的人也不由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们所受到的影响，显然更为强烈，竟然让他们难以忍受。
在场的人里，似乎只有高仲完全不受影响，紧紧只是皱眉，同时还在东张西望。
这一点， 族长立刻就注意到了，他露出思索的神情，但最终只是抿嘴唇，没有说话。
随着吟唱继续，镜子里面浮现了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在镜子之外，同样也出现了一个身影。
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出现在镜子内和外。
镜子里，女人一身紧束的黑衣，露出大片白皙肌肤，极尽魅惑之力，只是她神情冷漠，眼神自带蔑视一切地上生命的冷酷，还蕴含着一股暴虐的渴望。
她身后一对黑色的翅膀扇动，带起恐怖的气流， 隐隐有着雷电交加。
“看着就很带劲。”高仲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而镜子之外的女人，却是一身素白衣裙，脸上笼罩着温柔的光芒，亲切注视着凡人，颇有爱护之意。
她身后洁白的翅膀轻轻扑打，一片片羽毛从天空缓缓坠落。
“一黑一白，似乎和李璐瑶手里拿过的那个娃娃相似！”
高仲难怪感觉到了熟悉感。
两个女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不但容颜美丽，脸庞更是长着两对耳朵！
两对耳朵！
这就不是人吧！？
莫非她们能够聆听来自不同世界的声音？
而此刻，她们正在全力回应李璐瑶的呼唤。
带给周围的静羽族人巨大痛苦的同时，也给李璐瑶带来了不属于她的强大力量。
高仲瞪大眼睛，有着不真实的感受。
说真的，在先遣队混迹这么多年，资料库里，什么样的怪异生物没有接触到过？
但这样的情景，还真没有看到过。
这已经脱离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这是神话！
“录下来，得录下来……”
高仲心里砰砰直跳，似乎有着数不尽联邦信用点，在围绕着他跳贴身热舞。
高仲随即也想到了，李璐瑶施展在他身上的‘锦言心术’，有着‘语言万能翻译机’一般的神奇效果，那也绝对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只不过因为‘锦言心术’效果太过温和，没有其他特殊展现，高仲完全没有想太多！
但现在想来，这个也和法术一样玄乎了！
“幻觉？磁电效应？还是催眠？”高仲心里想法纷呈。
随着李璐瑶吟唱，在她声调变化之后，族人神情越发痛苦，纷纷单膝跪倒。
可是他们对‘守护神’显然极为虔诚，没有人因此再后退，反倒是将双手贴在额头，表达自己的尊敬和崇拜。
白衣守护神的羽毛飘落，纷纷裹在了李世的身上，李世的体态顿时发生了变化。
他似乎承受极大痛苦，但是伴随而来的，是他的肌肉力量明显的巨大提升。
“卧槽，这家伙，难道是绿巨人血统？”
李世踩踏地面，重重一跃，凌空逼近了那块堵住水口的巨大石头，然后狠狠一拳，砸在石头中心位置。
“隆……”
这一拳的力量高度集中，像是一面敲响的巨鼓，回荡起暗波。
在高仲的感知里，世界都像是停顿了一瞬间，然后一股激荡的冲击波，以石头为中心，瞬间席卷周围一切，水面激起巨浪，地面多处出现凹陷。
好在李世这一拳力量高度凝聚，又全数灌注进入岩石，没有传递太多到周围的水堤上去，不然，这一拳足以将堤坝直接摧毁，小半个镇子要跟着遭殃。
过了两个呼吸，后续声音才从石头上扩散开，沉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被冲击波穿透过去的错觉。
高仲都被震荡得有些恍惚。
静羽族人更是不堪，喝醉酒一样摇晃。
石头发出了轻微崩裂的声音，似乎已经支撑不住！
余波袅袅，最终归于沉寂，虽然石头上遍布裂痕，但是就是没有碎裂。
李世脸上满是遗憾。
他已经倾泻了所有的力量，连带祝福也已经衰竭，可是石头却没有彻底崩裂。
他力量耗尽，轻轻落在地面，然后连退好几步。
“可恨！”
李世眼里有着熊熊怒火，可恨……就差那么一点。
石头彻底停止了震荡，李世脸色煞白，忍不住体内的反震之力，嘴角流下鲜血。
这一次的冲击，他也受了内伤。
族长长叹说道：“李世，可以了。‘人之力，终有时尽’，不要勉强，不用再尝试了。”
“可是，族长……”
“再想其他办法吧，如果连你在瑶瑶的祝福下，还无法击碎这个石头，那我们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石头不断在阻拦并积蓄水势，短时间还不至于摧毁堤坝。
你让族人们收拾一下行囊……说不定数日之内，我们得迁徙了。”
“族长！”
周围的族人脸上露出了悲愤之色，静羽族落在这里生息了多年，根就落在这里，如果这样就搬迁，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族长也是无奈，李世明显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如果强行再尝试，说不定就会失去族落一员好手。
“要不，让我来试试？”
高仲把话传递给了李璐瑶。
“别闹，我哥可是族落第一勇士，连他都不行。”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高仲。
但看高仲连连用手势表示让她放心，李璐瑶不忍拒绝，便将话转述给了族长。
“哦？”
族长的目光顿时落在高仲身上，这位从外族落来的人，看上去很是镇定，他已经看到了李世的那惊世一拳，竟然还打算尝试。
难道是一位奇人？
族长惊奇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高仲认真点头，嘿，他还真不是吹的，是真的有办法。
那块岩石被李世一拳震荡之后，内部构造已经松散。
战斗服内的芯片已经经过解算，只需要再精准攻击，就能够打碎。
“哼，大言不惭。在守护神的祝福之下，我一拳之力，就算是一头身高七八米的野兽，也会打得内脏爆裂而死。
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这瘦胳膊瘦腿……只怕……”
李世似乎看高仲极为不爽，忍不住开口嘲讽。
“哥，你就让高仲试试呗。你这不是没法子了吗？
试试又不吃亏！
你不行，说不定高仲可以啊！
我的跟班，他可厉害了！”
李璐瑶皱起鼻头，不悦抗议道。
李世冷哼一声，转身不理睬这胳膊肘外拐的妹妹，而是死死盯住高仲。
“瞪我干嘛，你自己搞不定妹妹，要我背锅啊？”
族长看了看高仲，又看了看石头，似乎也想不出他如果处理这巨大石头：
半沉在水下的石头根本用脚借力，使用武器也只能够敲掉一些石皮，毕竟彩山的岩石的坚硬，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这外来者要用什么方法处理呢？
“行，瑶瑶，你就让你的……这位朋友试试看吧，总之，注意安全。”族长同意下来。
正如李璐瑶说的，试试又不吃亏。
高仲得到许可，走到石头之前。
他先是使用了手腕上的‘血蛇’切割光束试了试，这石头虽然极为坚硬，“血蛇”高能光束还是可以切割。
然后高仲启动扫描芯片，将石头内部结构一一探明。
经过芯片分析，在石头内部定位了一个个的应力点，只要能够将这些点一一切割到，那么这石头就能够被击碎成碎片。
在虚拟视野里标注好所有应力点之后，高仲略微后退两步，开始细微调整‘血蛇’切割光束的震荡频率和喷射功率。
李世一直在盯着高仲的行动，看他半天没有动静，不由得撇嘴，用所有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看他就是装神弄鬼……伪装成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
霍然，高仲启动了战斗服的增幅，身体像是气球一样膨胀，神经被刺激，肌肉发力百分之一百二十。
看到他的体型也瞬间变大，围观的族人都惊呼一声。
“难道说，他也能够承受女神的祝福？”
看高仲此时的身形已经完全不同，众人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纷纷暗地里猜测。
“‘血蛇’光束，最高出力效率！
极效反射术！
启动！”
高仲的神经紧绷，注意力高度集中。
此时战斗服已经全速运转，高仲的身体，也开始高频率动作。
在一秒之内，他的肌肉伸张，似乎化作一团乱影。
红光点点，击打在石头表面，每一次接触，‘血蛇’切割光束就瞬间渗透后爆发一次，将超高温的能量射流，精准地灌注到应力点上。
说时迟那时快，两秒之后，高仲身影合而为一。
他大口大口喘气，体型也逐渐缩减到正常。
“成功了吗？”
“不清楚，似乎没有动静。”
“哼，我就知道没用……”李世轻蔑道。
但是，他神色忽然停滞。
石头上亮起了一丝丝红光，能量流溶解的石头，从裂隙流淌出来。
水似乎瞬间煮沸，大量白烟在石头和水接触的地方冒出，水面都沸腾了起来。
红光又变成迅速变黑色，焦黑的石头内部，一个个应力点之间响起连片的咔嚓声。
就像是剥洋葱一般，那巨大石头上不断崩解掉落石块，竟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从大到小，不断裂开。
随着石头变小，积蓄的水势开始汹涌，一声闷响，那石头竟然被水流冲走。
让所有人担心发愁的石头，竟然就这样消失在了水里。
水面卷起了漩涡，水，倾泻而下。
“他是怎么做到的！？”
族人目睹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
他们看向高仲的目光也随之不同。
“好！好啊。
瑶瑶，你可是请了一位‘好朋友’回来！”族长也是大笑，但笑声意味深长。
“那是当然！”李璐瑶得意道。
这时，天空响起了扑棱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大鸟穿过云层，从远处逼近。
高仲惊讶地准备进行防御，但见大鸟却收了翅膀，直接落在了族长的手臂上。
“是彩山那边的主族来信！”族长激动解释了一句，从大鸟的脚腕上取下一片树叶。
似乎为了让众人分享，都能够知晓彩山最近发生变化的缘由，族长展开来信后，大声念道：
“告诸分支族落知晓：彩山近日多有变化，盖因‘天外邪魔’突现……”
“什么？！”
“难道说，是传说之中的那个‘天外邪魔’？”
“这怎么可能？”
族人脸上都变了颜色，似乎这名号表示着什么特殊的重大变故。
“什么是‘天外邪魔’？”
高仲心头一动，有不好的预感，向李璐瑶询问。
一直开心喜悦的李璐瑶此时也是满脸担忧，她向高仲传递声音解说：
“难道你族落的老人没有和你说过这个传说吗？
天外邪魔哎，就是从天空之中降落的那些有着类人模样的魔鬼。
那可是给我们大地带来过巨大灾难的可怕魔鬼呀！
他们是所有灾难的源头……
只是已经近百年没有再出现了。
却不想，却不想，现在又出现了……”
天外邪魔？
高仲逐字咀嚼，越想越是不妙……
“他们说的，该不是先遣队吧？”
族长继续道：“……天外邪魔已然侵入彩山，他们将彩山附近的环境破坏得分崩离析，似乎在搜寻彩山下埋藏之物。
那疑似百年之前的天外巨物的残骸。”
“经我族落勇士初步查探，那些天外来者较百年之前更为强大，他们通体穿着黑色，有如刀枪难侵……”
族长的眼睛，忍不住在高仲身上黑色的贴身战斗防护服一扫而过。
“……他们身影如鬼魅，分身化形，手里喷发血色邪火，凡体无可阻挡……”
周围的族人的目光，又一起汇聚在高仲手上，眼神满是古怪。
“……他们说着邪恶又无法理解的话语，无论面目亦或身体都是漆黑，双眼冒着可怕光芒，将我族落勇士赶尽诛绝。我族已经难以阻挡天外邪魔之脚步，万望诸族落勇士来援，共护我梦罗大陆。”
“呼……”一片嘘气声。
众人看着高仲的双眼，没有冒光。
看到他的脸和常人也没啥区别。
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依然警惕看牢高仲，多了些提防。
高仲内心却是掀起了巨大波澜。
面目漆黑，双眼冒光，这是战斗防护服进入全副武装的状态，并且启动了芯片之内的全效探查模式！因为需要各种不同波段频率的分析，所以能量有外溢，才造成这样的效果。
这是先遣队和本地土著发生了激烈冲突的情况！
只是，战斗防护服一般都不会启用全副武装状态，那实在太过消耗能量了，这只能说明，先遣队在面对某些族落勇士的时候，觉得他们是最为棘手的敌人！不得不启动了这样的状态！
应该是有误会吧？
绝对是有误会吧？
先遣队不是以勘探为主的吗？
在后续援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的时候，和土著相安无事才是首选啊。
“兄弟姐妹们，我现在可是身在曹营啊，别坑我啊。”
高仲只觉得自己脖颈里有冷汗流下。
“咳咳，瑶瑶，你的这位朋友，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族长和蔼地说道。
高仲心头一颤，到了，开始问了，族长在怀疑我了！
那封大鸟传书里说的，‘无法理解的语言’，肯定是想听听我说话！
还好，还好。
老子是个哑巴！
李璐瑶果然说：“高仲他说不了话啦，因为他是哑巴哦。
不过，我已经让守护神赐予了‘锦言心术’，我可以听到他的心声。
能够接受女神祝福的，高仲他肯定不是天外邪魔！
而且，他是从另外族落出来的流浪者，他之前的日子过的非常辛苦，是我看他可怜才收留下来的。
天外邪魔才不会装成可怜人。”
对，对，还是瑶瑶可爱懂事。
“天外邪魔看看瑶瑶，一定是一口咬死吃掉！”
“不是啊，我不好这一口啊！”高仲哭的心都有了。
“守护神竟然愿意赐予他祝福？”族长顿时一愣，他们对于守护神向来极为敬仰，千百年来一直是守护神在守护静羽部落的安全，没有想到守护神竟然愿意赐予高仲祝福，这绝对是一种肯定。
所以，眼前这个可疑的年轻人，应该不是坏人罢。
族长眼中的怀疑顿时大减，一个能够被守护神肯定的人，怎么能够是邪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