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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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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记漫长的吻结束,但两个人许久都没恢复平静。

    蔺叙白将江殊月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粗重,夹杂着些许沙哑,落在耳边听起来性感至极。

    而江殊月则双手环在蔺叙白腰上,蔺叙白刚刚亲她亲那么狠,她没接吻经验又不会控制呼吸,因为缺氧到现在腿都是软的,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了清明。

    江殊月大脑里的温度慢慢降了些,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悄悄抬眼看了下蔺叙白,声音里带着些鼻音,像小猫似的轻声问:“你……干嘛亲我呀?”

    蔺叙白垂眸,眸光中有江殊月的倒影,明亮如星,“你觉得呢?”

    江殊月不满地在他腰上戳了一下,“现在是我在问你呀。”

    “不可以么?”蔺叙白薄唇微勾,“我亲自己的太太。”

    江殊月感觉自己的胸口处有只小兔子在里面蹦来蹦去,踩得她心脏又酸又胀,“那你现在真的帮我当太太……不是妹妹了吗?”

    蔺叙白捏了捏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刮过江殊月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

    “我应该没有乱伦的喜好,不过如果你觉得这是种情趣,也可以继续叫我哥哥。”

    江殊月:“!”她收回之前说蔺叙白是直男癌晚期的话,狗男人会起来还是挺会的。

    蔺叙白看着女孩绯红如霞的面庞,晶莹剔透的眼瞳清澈宛如幼鹿,还有浸着水色的粉唇,明明才刚尝过却又有些忍不住怀念这上面的味道。

    可现下这里不是回味的地方,他出来追江殊月时说了“失陪一会儿”,要是长时间不露面那就有失庄重了,外面那些人毕竟是他的师长。

    蔺叙白默默平复好心里的狂潮,放开江殊月,帮她整理了下额前乱了的刘海,“好了,其他事回去再说,这里不宜久留,那么多人还在外面等我们,还得先回去应付他们。”

    “嗯,好。”江殊月先乖巧地点点头,猛地回过神,“诶?我们?”

    “不然呢?”蔺叙白好笑地反问,“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我追着一个女大学生出去了,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你觉得那些不清楚真相的人会怎么想我?”

    江殊月脸上写满了抗拒,被蔺叙白握住的手拼命往后缩,“不行不行,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怎么和人解释?太丢脸了,你那些同学老师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的!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你就说……你就说,没找到我,或者认错人了,反正我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蔺叙白大掌扣在江殊月的肩头,侧过脸神色自若地看着江殊月说:“别担心,没人会笑你,信我。”

    江殊月心里还是没底气,但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尤其是最后两个字“信我”,奇妙地带给江殊月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好吧,那就信他这一次吧。

    反正他们现在是夫妻,夫妻一体,就算出去会丢脸也不是丢她一个人的脸。

    江殊月被蔺叙白牵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重新回到了舞台上,她虽然做不到蔺叙白那样的坦然,但也努力绷直脊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想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

    参加大合影的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经站好了位,也在第一排给蔺叙白留了个位置。

    可忽然看见蔺叙白回来,还牵着一个穿着志愿者制服的女学生,除了张珍露,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发懵。

    估计心里都在揣测蔺叙白是不是对这个学妹一见钟情,才见了人家一面就追了上去,可这当着众目睽睽,胆子也太大了吧,真不怕连累名声啊。

    蔺叙白大学时期的系主任以为得意弟子行事如此放荡,有些拉不下脸,沉着脸问蔺叙白:“叙白,你这是?”

    蔺叙白领着江殊月走上前,礼貌地解释:“老师,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太。”

    系主任一愣:“太太?哪个太太?”

    江殊月看见系主任脸上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差点没忍住嘴角翘起来,估计这位外表刚正不阿的系主任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会在校庆这么严肃的场合给他搞出这一出乌龙出来。

    蔺叙白表情也无奈,“老师,我就一个太太。”

    系主任又表情疑惑地打量江殊月,这女生穿着他们学校的志愿者制服,模样也是学生气满满,要说和舞台上的其他女生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这姑娘长得实在漂亮了些,眼神里也有股灵气,不像是搞学术的,倒像是艺术生。

    他也知道蔺叙白已经结婚的确有老婆,但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女生和蔺叙白的太太联系到一起。

    系主任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他总要把事实弄清楚,“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是你太太?那她怎么穿着我们学校志愿者的衣服?”

    蔺叙白含笑和江殊月对视了一眼,“是这样,我太太她是搞创作的,一直都对我们f大的校园文化氛围很感兴趣,但如果她今天是作为我太太的身份过来参加校庆活动,学校把她当成客人,那体验感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扮成f大的学生去体验一天校园生活寻找灵感,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还望师长们谅解。”

    “原来是这样啊。”系主任听完了蔺叙白的解释,不疑有他,欣然舒眉,感兴趣地问江殊月,“那你半天下来有什么体会吗?”

    江殊月苦着脸语气可怜地说:“还没来及体验呢,就被抓到后台给同学们化妆去了。”

    众人听了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刚才还尴尬得鸦雀无声的气氛一下子化解开,恢复成了轻松愉快。

    系主任哈哈大笑地说:“哎呀那真是辛苦你了,那既然是叙白的太太,那就一起站过来合影吧,感谢你为我们学校提供了半天志愿者服务。”

    江殊月刚才还悬着一颗心,见众人都没有怀疑蔺叙白的解释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愧是他蔺叙白,口才了得,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蔺叙白牵着江殊月的手走到给他留的空位那儿,左右两边的人又往旁边挪了挪,给江殊月也让出一个位置。

    江殊月等站进队列里不经意地往右边瞟了眼,才发现站在她右边的人是张珍露。

    张珍露注意到江殊月的视线,出于礼貌,也对江殊月笑了下表示友好,只是笑容不太自然,并且很快别开了眼。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气质优雅知性,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精神,如果没有江殊月,那今天站在蔺叙白旁边的人就是她,和蔺叙白一黑一白,男俊女靓,看起来倒像是一对。

    可江殊月一出现,蔺叙白便始终没再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所有人都站好了位,前面的摄影师找好角度教众人喊出一声“茄子”,将这一瞬间的画面永久定格。

    镜头里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只是有的人笑容发自肺腑,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后的灿烂,有的人笑容下却是满满的心酸苦涩,空将柔肠百转千回。

    大合影拍完,上午的活动到此全部结束,校方在学校食堂安排了午宴招待贵宾,下午还有其他活动,包括校园参观和座谈会等。

    蔺叙白自然还得留下来,而江殊月却不肯陪他出席下午的活动。

    虽然蔺叙白已经在学校领导面前帮她做出了合理解释,但她这副打扮站在蔺叙白旁边也太奇怪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被蔺叙白包养的女大学生呢。

    出了礼堂,江殊月拉着蔺叙白走到人少的地方,扯扯蔺叙白的袖子,小声说:“我就不跟你去吃饭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去找薇薇他们汇合。”

    蔺叙白挑眉,“你闺蜜也来了?”

    “是啊,不仅是薇薇,还有贺易明。”江殊月提起贺易明,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今天的事,说起来全拜那家伙所赐,我还得去好好谢谢他。”

    蔺叙白并不奇怪贺易明又自作聪明干出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垂眼盯着江殊月拉他袖子的几根葱白如玉的手指,“那你找到他们后有什么打算。”

    江殊月抿抿唇想了想,“不知道,可能就回去了吧?”

    “你跟他们回去?”蔺叙白不满地微眯了下眼,“不等我?”

    江殊月领会到蔺叙白的言下之意,感觉微诧,“你是想我留下来等你吗?”

    “以后少跟贺易明他们混,本来就都不太聪明,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蔺叙白抬手揉了揉江殊月的头发,低声说,“下午的活动时间不长,大概三四点就结束,找个地方等我,我带你回去。”

    自从后台更衣室出来,江殊月就感觉蔺叙白看她的眼神变了,好像有温度似的,一对上蔺叙白深邃的目光,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心如鹿撞。

    “那好吧。”江殊月有些羞赧地低下头,露出两只快红得滴血的耳朵尖,“那我去你们学校后街逛逛,等你结束出来。”

    ——

    江殊月和蔺叙白在礼堂外面分开,先给不见人影的冯雨薇发微信问她人在哪儿。

    冯雨薇之前和江殊月一起被那个女老师抓到舞台上,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蔺叙白追江殊月上,也没人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机灵如冯雨薇,一看形势不妙,便不声不响地溜之大吉,和搬了半天桌椅板凳的贺易明汇合后,两个人一起在学校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良心不安地等着江殊月发消息过来。

    江殊月最后在一处人工湖的假山后面找到了这两个倒霉鬼。

    冯雨薇远远看见江殊月的身影,连忙朝她迎上去,关切地问:“殊月,你没出什么事吧?这事都怪贺易明,我刚才已经骂过他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打他两下也行。”

    贺易明一脸晦气地走过来,臊眉耷眼地说:“这能都怪我吗?我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也白给人搬了半天东西,累得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要我说,怪就怪喊我们去帮忙的那臭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看你俩长得漂亮,想找借口搭讪你们,真的,别给老子再碰见他,不然……”

    “不然什么啊你,要不是你出的这馊主意,我们至于沦落成这样?你还有理了?”冯雨薇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在贺易明胳膊上拧了一下,“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要是因为你让我的cp掰了,贺易明,我跟你没完!”

    “什么cp?”贺易明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委屈地抱紧自己,“你是不是我老婆啊,怎么能都怪我头上啊啊?”

    最后还是江殊月听不下去,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好啦你俩别吵了,已经没事了,我不怪你们。”

    贺易明闻言又恢复了吊儿郎当,得意地冲冯雨薇抬了下下巴,“听见没,人家不怪我,还是大小姐大气。”

    冯雨薇没好气地瞪了贺易明一眼,转头挽着江殊月的手臂好奇地问:“没事了吗?我看蔺叙白后来去追你了,你被他追到了吗?”

    江殊月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嗯。”

    冯雨薇兴奋地睁大眼,“那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他看到你有没有很惊喜?”

    贺易明还在旁边呢,江殊月也不好意思和冯雨薇说太详细,含糊其辞道:“还行吧,惊吓是肯定的,有没有喜你得自己去问他。对了,他让我留下来等他下午一起回去,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冯雨薇一听蔺叙白让江殊月等他一起回去,就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肯定不像江殊月说的这么简单,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我和贺易明可以陪你一起等啊,不然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啊。”

    江殊月犹豫地说:“可是要等好几个小时呢。”

    冯雨薇小手一挥,爽快地说:“没事,反正我们今天也没其他的事,把你一个人留下我也不放心啊。”

    贺易明则有些不情不愿,他平白无故搬了半天桌椅板凳,现在对f大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摘下脖子上的志愿者胸卡,恨恨地说:“留下可以,但是别待在学校里,我可不想再被人喊去当苦力了。”

    江殊月也觉得一个人留在这儿会很无聊,便同意了,“行吧,我先带你们吃饭。f大后面有条步行街挺热闹的,我们就去那里逛逛吧。”

    三人还是从学校后门离开了f大,在江殊月的带领下,到了后面的步行街。

    蔺叙白上大一的时候,江殊月曾经来过f大无数次,更是f大后面这条“堕落街”的常客。

    街上哪里有好吃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

    几年没来,步行街的格局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店面开开关关,换了一批又一批,原本做麻辣烫的改成了奶茶店,原本卖煎饼果子的换成了卖炸串。

    好在江殊月觉得最好吃的那几家小吃店的招牌仍在,一看到那些熟悉的店面,就感觉回到了她十七八岁的时候。

    江殊月领着冯雨薇和贺易明来到了一家她觉得这条街上最好吃的川菜馆吃午饭。

    大学旁边的苍蝇馆子,环境自然比不上五星级大酒店,但谁没上过大学,谁大学旁边没一条“堕落街”。

    就算是大少爷、大小姐,那也是从大学时代经历过来的,谁也不挑剔,一盘盘家常菜端上桌,三人吃起来觉得比山珍海味还香。

    吃完饭,江殊月又带着他们从街头逛到街尾,等逛得累了,找了一家奶茶店坐下来喝奶茶。

    这家奶茶店的奶茶口味是整条街上江殊月最喜欢的,奶茶店更新迭代那么快,没想到隔了五年回来发现这家店居然还在,属实让江殊月有些惊喜。

    奶茶店的菜单几乎没怎么变,不过是在原来招牌的基础上加了一些新口味,来这家店买奶茶的学生还挺多,在收营台前排起了长队。

    江殊月说了几个记忆中这家店味道最好的奶茶品种,冯雨薇便打发贺易明去排队给她们买,结果贺易明站在队伍里还没两分钟,就彻底忘了她们说的哪杯要冷的,哪杯要热的,三分糖还是七分糖,加珍珠还是加椰果。

    冯雨薇觉得哪怕再说三遍贺易明的脑子也记不住,干脆亲自上场和贺易明一起排队。

    江殊月守着空座位等他们买奶茶回来,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刷短视频。

    忽然手机震了一下,微信提示收到了新消息,点开一看,是蔺叙白。

    [linxb]:在哪?

    江殊月打开手机摄像头,拍了一张奶茶店里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

    [linxb]:奶茶店?

    [如满月]:是啊,你在干嘛呢?

    [linxb]:开座谈会。

    [如满月]:那你还不认真听讲给我发微信?要是被你那些老师看到了,不会说你开小差啊?

    [linxb]:我拿书挡着,他们发现不了。

    [如满月]:……

    想象了一下蔺叙白这种老师心目中的好好学生,上课偷偷玩手机的样子,江殊月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linxb]: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喝这家店的奶茶。

    江殊月看到蔺叙白发的这条消息,有些恍惚,是啊,她以前很喜欢喝。

    甚至还说过等以后考上了f大,要把这家奶茶店的配方买下来,开成全国连锁店。

    那是从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呢?

    可能是因为高三的某个周末,她用一天的时间写完了两天的作业,像往常一样想去f大找蔺叙白玩。

    出发之前,她给蔺叙白发了短信,让他去帮她排队买一杯她最喜欢喝的奶茶。

    可等她到了奶茶店外面,正想进去找蔺叙白,没想到刚好看见蔺叙白和一个女生从里面走出来,那个女生就是张珍露。

    江殊月一开始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刚准备开口喊蔺叙白,却又看到张珍露低头过去,咬住蔺叙白手里奶茶的吸管喝了一口,而蔺叙白竟然也没有躲开,默许了张珍露这般超越普通朋友关系的亲昵举止。

    “蔺叙白”三个字,瞬间变成一根鱼刺梗在江殊月喉咙口,让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江殊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那条街,从此再未踏足过一步。

    直到今天故地重游,一晃已经是五年的光阴。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忘记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可张珍露喝蔺叙白奶茶的那一幕,却像是印在了江殊月的心里一样,成为她心中一根拔之不去的刺。

    幸好这时冯雨薇和贺易明买完奶茶回来了,将江殊月从不愉快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冯雨薇把江殊月的那杯奶茶递给她,一旁的贺易明先喝了一口自己的奶茶,咂咂嘴好像觉得味道不太满意,又看着冯雨薇手里的奶茶,说:“我这个一般,让我尝一下你的。”说完便凑头过去吸了一口冯雨薇的奶茶。

    江殊月看得直皱眉,用手肘碰碰冯雨薇,“你也不嫌弃他?”

    贺易明故意伸手搂住冯雨薇的肩膀,挑衅地对江殊月说:“嫌弃我?拜托,她是我老婆哎,亲都亲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有什么的,我们还经常互相喂东西,还用一个杯子喝水,一根勺子吃饭你都还没见过呢。”

    冯雨薇嗔怪地扫了眼贺易明,“在外面你说这些干嘛?”

    贺易明笑得混不吝,“说了你好姐妹才知道我们有多恩爱啊,她这是属于少见多怪。”

    江殊月翻了个白眼,相当不以为然,“我才不喜欢吃别人口水沾过的东西呢。”

    贺易明哂笑,“那你和我白哥接吻的时候怎么办?不吃对方的口水,难不成中间还要用一层保鲜膜隔着?”

    江殊月正吸奶茶呢,听到贺易明如此劲爆的话,冷不丁被呛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贺易明这家伙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殊月你没事吧?”冯雨薇见江殊月咳得厉害,连忙递上纸巾帮她拍拍后背,忽然发现了什么,关心地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江殊月摇摇手,“没事,不小心被珍珠呛到了,咳嗽咳的……”等气息均匀了,忽又心血来潮,睨着贺易明问,“贺易明,问你个问题,要是有其他女人喝你手里的奶茶,你能接受吗?”

    贺易明还没说话呢,冯雨薇先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扭头眼神危险地瞪着贺易明,“你敢!”

    “我当然不敢啦。”贺易明小心翼翼地先给未婚妻陪笑脸,然后又警惕地看着江殊月,不满地道,“大小姐,我没惹你吧,你别害我啊,我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喝我的奶茶呢,我宁愿把奶茶扔垃圾桶也不可能给别人喝啊!”

    江殊月甩甩手,轻描淡写地说:“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贺易明假装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你是随口一问,可对我来说万一答错,那可就是送命题啊。”

    三人像高中时代那样坐在奶茶店里插科打诨,一下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快到四点的时候,江殊月又收到了蔺叙白的微信。

    [linxb]: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如满月]:还在奶茶店。

    [linxb]:我现在过来。

    既然已经陪江殊月等到蔺叙白过来了,冯雨薇决定不当电灯泡,拉上贺易明先撤。

    江殊月一个人在奶茶店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看见蔺叙白的身影出现在奶茶店门口,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过去找他。

    蔺叙白没换衣服,还是上午那身笔挺的高定西装,在全是学生来来往往的步行街上格外引人注目,不断有女生停下来看他,人堆里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声“好帅好帅”的低呼。

    蔺叙白身姿挺拔地站在街边,对周遭的目光熟视无睹,只盯着江殊月手里捧的奶茶,目光里有些许不赞同,“你就买了一杯?没买我的?”

    “谁知道你也要喝啊?现在里面队伍那么长,我可不想再回去排队了。”江殊月说完,还故意显摆似的吸了一大口手里的奶茶,发出一声喟叹,“你都喝了四年了,还没喝够吗?”

    蔺叙白其实并不爱奶茶这种甜甜腻腻的饮品。

    他会记得这家奶茶店,也是因为江殊月以前喜欢喝他家的奶茶,可自从江殊月不来f大找他后,他就也没再喝过。

    本来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可见着江殊月唇上不小心沾到的白色奶泡沫,忽然被勾起了记忆,有点馋这口味道。

    蔺叙白眸光闪烁了一下,忽然俯下身,直接就着江殊月的手,低头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她的奶茶。

    江殊月猝不及防,等她反应过来,蔺叙白已经直起了腰,要不是男人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都要以为蔺叙白刚刚只是装装样子,跟她开个玩笑。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了这两人的互动,吩咐感慨原来名草有主,还是这么朵娇花,到处好像都能听见少女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蔺叙白见江殊月还傻乎乎地望着自己,好像很震惊于他刚刚的举动,嘴角愉悦地勾了下,拉起江殊月的手往步行街出口处走去。

    走出去几步,江殊月终于想起来要问:“你干嘛喝我的奶茶?”

    蔺叙白不以为意,“我给你买十杯。”

    “这是买几杯的问题吗?”江殊月用指甲挠了下他的掌心,“这吸管是我咬过的,你怎么能喝呢!”

    蔺叙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介意奶茶被他喝了一口,明明上午嘴都亲过了,明明她那时也挺享受的,现在介意他的口水是不是有点晚了?

    江殊月见他不回答,又联想到一些刺眼的画面,心里登时涌上一股醋意,咕哝道:“你是有吃别人口水的爱好吗?”

    蔺叙白听到后脚步一顿,停下来目光不善地审视她,“你说什么?”

    江殊月抬起下巴,不怕死地质问:“你到底喝过几个女孩子喝过的奶茶啊?”

    蔺叙白真有种想把江殊月扛在肩膀上狠狠打一顿屁股,让她再也不敢跟他说这种话的冲动。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江殊月时不时作一通的脾气,深吸一口气后捏着江殊月的手继续往前走,语气克制地说:“就你一个。”

    江殊月不相信,“骗谁呢。”

    蔺叙白气得冷笑,“你有证据说我骗你?”

    江殊月哼了声,她不仅有,还亲眼看见过呢。

    本来都是过去的事了,她也不想钻这个牛角尖,蔺叙白要是自己承认那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还骗她说就她一个。

    说不定他喝过的别的女人喝过的奶茶,还不止张珍露一个呢!

    蔺叙白的车停在步行街入口的停车场上,等到了黑色大g旁边,江殊月正想去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却被蔺叙白拽了回来。

    江殊月一个重心不稳,倒在蔺叙白怀里,惊讶地瞪着他:“你干嘛呀?”

    蔺叙白不说话,一手搂着江殊月的背,另一只手打开后座车门,不由分说地把人推进车内,随后自己也弓腰上车,反手带上车门,倾身过去将江殊月压在后座上。

    车窗上贴着单向膜,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看见车里的情形,也方便了蔺叙白的肆无忌惮。

    蔺叙白低头毫不怜惜地在江殊月咬了一口,沉声问:“为什么不相信?”

    江殊月被咬疼了,眼眶不受控地因生理性变红,怔了两秒才明白蔺叙白在发什么疯。

    “因为我亲眼看见的!”江殊月用力地在蔺叙白胸膛上推了一把,可惜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男人沉重的身躯,只能毫无威慑性地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你让张珍露喝你的奶茶,你当我不知道吗?还说没喝过其他女人喝过的奶茶,你这个大骗子!”

    蔺叙白拧眉思考了一会儿,可还是毫无头绪,“我什么时候让她喝我的奶茶?”

    江殊月睁大双眸,言之凿凿地说:“就有!我看到的!可能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连你自己都不记不清了。”

    蔺叙白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事,也懒得再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费神。

    蔺叙白伸手故意掐了掐江殊月气得鼓起来的脸颊,低哂了声,“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吃醋?”

    江殊月感觉自己都快气得爆炸了,大猪蹄子居然还有心情跟她嬉皮笑脸,“我才没吃醋,我是气你为什么敢做不敢认?”

    蔺叙白挑起眉梢,扣住江殊月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说:“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你想屈打成招?”

    江殊月真想拿面镜子出来让蔺叙白好好照照,看看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谁更像是被屈打成招的那个人。

    “那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除了你,我没喝过别人的东西,不管是奶茶咖啡还是汽水牛奶都没有。”蔺叙白说完微顿,低头在江殊月的嘴唇上又啄了一口,“只有你。”

    江殊月听完蔺叙白的话,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愣愣地望着蔺叙白的脸。

    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在说,你亲眼所见不会有错,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说,蔺叙白已经发誓了,你应该相信他。

    “你真的没有骗我……”

    蔺叙白温声截断她的话,“我要是骗你,那就让我下半生穷困潦倒,所求皆失,所爱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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