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可以轻易吻
“也是亏了你外公。我不想和子女的关系闹到那个地步，不是觉得你外公不好，只是，我肯服老，服你们年轻人，服我自己，燕十和京十是我心头肉，他们两个从小就特别有个性，听话的时候很听话，不听的时候完全不听。做父母的，除了决定他们什么时候出生外，没法决定他们什么时候死。”
林弥听到这已经觉得情绪开始漫游在时空边缘了，就是想哭。
“燕十的事，你是因，但不是果。我见到你会不舒服，因为想到了燕十，你可以理解吧”。
“可以，理解”，林弥说的很慢。
“至于京十，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要和他在一起，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一定要保护好他”。
林弥眼角有泪水滑落，但是，光线的保护色并没有让她慌张，她只是很自如的任情绪流动蔓延。
“还有，不要让他冒生命危险。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我很清楚。但越是坚强的人，摧毁他的越是柔弱的东西，你能答应我吗？”
“我，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如果做不到了，就告诉我，然后离开”。
“好，要我后果自负是吗”。
“对。敢拼，就要敢承受后果”。
“那如果”，林弥补充，“如果我真的没有做好呢”。
“只要你把我儿子完完整整的交还，就不怪你”。
“完完整整”，林弥轻轻笑了，“顾叔叔，我不懂”。
“你们结婚吧，能生个孩子最好，要么就离开吧”
“我不懂”
顾家全叹了一口，“你看你什么都没准备好，京十已经和我提了想和你结婚了”。
“我，我……”
“我本来，和京十周旋了很久。他之前在部队，很危险，后来又在研究所忙的不见人影。周围一直没个女人。从这点看，我很欢迎你的出现。他答应我，研究所项目结束后退出，现在也回到公司的岗位，好好过平凡的日子”。
“所以……您还是支持我们的？”
“我想问，你付出了什么。你们在一起？”
“我……”林弥犹豫了许久，突然想起顾京十之前说做他女人辛苦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总体来说，他比较辛苦，我好像没付出什么”。
“我自认为是个很开放的家长。燕十出事的时候我蒙心自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会不会逼着他离开江城他就不会死了？”
林弥沉默着，忍住鼻塞。
“燕十那时候，战战兢兢，家里反对，学校流言蜚语，而你作为当事人也模棱两可。想想，他那时应该心力交瘁。但凡我作为父亲给点支持，或者你给点定心丸，会不会都好一些？”
“嗯，顾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再那么畏畏缩缩了”。
“你是，真的喜欢京十吗？我可以问一问”
“我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好，你去吧。互相安定下来，不会走神不会意外，我自然不会多说。我让人送你回去，你看，电话来了”。
林弥拿起手机，站起身和顾老先生鞠了一躬，往屋外走去。
“喂？”
“你在哪”
“呃，有点事，我在回去路上了”
“我爸找你了？我也在路上，接你”
“京十哥，你回去吧。我们聊好了，我已经在路上了。回去，我想抱抱你”。
顾京十沉默着挂了电话，调转车子，停回车位。下了车，手指拿着一根烟，点了几次也没有点上火，还是放回了烟。抬头看着天空，呼吸沉重。
过了许久，门外车辆停下，他大踏步开门走向林弥，眼神看向韩宁，后者摊了摊手。
林弥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埋着不说话。
顾京十抱起她走回院子，关了门，“怎么了？被训了？”
林弥摇头“没有”。
回到屋里，顾京十放下她。将她按在门框上“哭什么？”
林弥继续摇头，“顾叔叔，让我保护好你，呜哇——”。
“你哭什么”，顾京十好笑的擦干她的眼泪，低头细细啄着她的唇，“怕自己保护不了我吗？”
“嗯！”林弥再次抱住他精壮身子的细腰，蹭了蹭。
“再哭，我真的忍不住要吻你了”
林弥锤着他的胸膛，抬头时，当真被他抬起按在门上热吻起来，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的。直到她缴械投降。
后面的流程，自然是洗澡和滚床单，滚地板和压墙壁。
几个回合下来，林弥也忘得差不多了。而顾京十吃饱喝足后，又去健身房健身了。
“你真的不会累的么！”林弥大声质问。
“累！但累是为了填饱肚子”，顾京十诚意十足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很痛诶”
“比以前好多了”
“你是把过去那么多年对女人的渴望都交付我身上了吗”
“也许。要是不能忍了就告诉我。我保证会用我的力量稳住你，不会累到你”。
“我……我……”。
其实顾燕十属于有节制的类型，不碰她的时候可以十天半个月只是抱着她看纪录片，牵着散步，抱着睡觉。
林弥控诉的是，每次接吻再往下他就非常狂野，而恰恰，林弥爱死了他那张唇。
这样下来，一切还要从林弥克制住自己想亲他的冲动开始。
想亲他的时候就闭上眼睛，想想抱一抱他，摸摸胸肌腹肌可不可以代替，或者扑上去亲个脸颊也行。
就是！就是不可以轻易吻他，在外面还好，私底下吻他就是在“宣战！”。林弥已经将这个记忆刻进基因里了。
林弥昨晚和他出去散步，沿着小区和别墅外的山坡散步，来到一处凉亭，天气虽然转凉，但野外蚊虫还是不少，把林弥叮的厉害。
顾京十将她抱进怀里，一路往回家方向走。黑暗中，林弥似乎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顾京十，我们今天吃了火锅，才走这么一会，消化不了吧”。
提到火锅，顾京十嘴角僵了僵，“我第一次吃那么辣的火锅”。
“嗯，特意为你点的特辣，少吃点，减些肌肉”。
顾京十只是扬嘴笑了，白色的牙齿还是很清晰。林弥一时觉得风很温柔，他也很惬意，怀抱又温暖，一时迷了心窍，失了心神，完全不假思索的挺直腰身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他的唇，蜻蜓点水，就像这微风一样透明。
顾京十却停住了脚步，深呼吸几次后换了个抱她的姿势问，“你知道自己刚刚做什么了吗？”
“啊？我，我只是扭了个身，什么也没干呀，你嘴巴上有东西，我帮你擦了”
“光线这么暗，你也看得到我嘴上有东西？”
林弥哑语，嘟囔了一会，吼，“就是亲了一下怎么样嘛！我现在都很怕亲你了诶”。
“会怕就好，你是该有些怕的东西”
“哼”
林弥别开脑袋，理他远远的，虽然人还被他抱着。“我自己走”。
“马上就到家了”
到家的第一件事，抵着门，他认真低头锁着她的脸，“现在有灯光了，你好好吻我”。
“我……我不”林弥往后退了退，尽管已贴门退无可退。
顾京十再次抱起她，贴着门压着，让林弥的脸和他平齐，“好好吻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好好吻我，我都会缴械投降”。
林弥的心脏狂跳着，眼神迷乱起来，这个时候还能正常思考的应该不是人类，她张了张嘴，“你想吻，你就吻呗”。
“你来，你吻我”他似乎也不在正常频道，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林弥呆呆往前倾脑袋，在距离他的唇一毫米时，睫毛碰触时，停住了，“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