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斯月酒店
她倒头靠上他胸膛，单手放在他腿上，合眼休息。
男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下唇，流连于她脸上，另一只手搂在她腰间。
最后林弥合着眼出声，“别乱动”。
“我这次用了年假，以后怎么见面呢。”
“你真是忘了一早和你说的？你独身主义，我也不想恋爱，我想单身几年试试。”
言行没有多说，翻身调了个角度细细吻着林弥。直到餐点送来。
中午，两人困意袭来，睡了个午觉。睡醒才去洗澡。办正事时，林弥一度觉得自己快散架，言行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直到转战浴室，也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林弥尽量让自己留意不留下吻痕，避开他的唇印，最后也累得不行。
沙发上，阳台边，两人裹着睡袍，平静交流。
“一开始，你就没想和我断了。”陆录看着窗外，淡淡说。
“我们很契合，各个方面。”
“然后呢？”
“没有然后，只是一个陈述。你的其他床伴也这么契合吗？”
“并不。”他转头，头发微湿，“林弥，你明知道十多年前，我们开始的时候，就约好，固定对象”。
“嗯，现在我结婚了，你是没有认识到。”
男人眼神眯了眯，随即漾开，扯了扯嘴角，“你过得开心就好。”
“看吧，你也知道，这不是爱，是畸形。”
“有烟吗？”
“没有”
言行转过身抬起她下巴，用力撕扯她的唇瓣，“既然没烟，只能吻你到够。”
“啊，”林弥推了他一把，“不能咬破”。
“还在在意你老公？”
“他已经发现了，鬼知道再刺激他会发生什么。”她意有所指。
陆录轻笑，“用不着担心我处境，这世上，他唯一奈何不了的人就是我。”
“好”，林弥看着他侧脸，坐上他大腿，“听着，我后面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论结果如何，我需要自己独自面对。”
“明天再来见我。”
林弥欲言又止，“我是你最佳床伴吗？”
“是”
“和其他女人比呢？”
男人没有回答，喉结滚动，“我想试试，没有婚姻，如何和你纠缠一辈子。”
“也许，离婚后，我还会和别人结婚。你也不用破除你的独身主义。”
“曾经，我的独身主义是因为你。”
“嗯，现在呢？现在不一样了？”
“为什么和他结婚。”言行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目光放在远处，没有看林弥。
“我可能以前就认识陆录，关键是，他是陆实根的儿子。”
“从没听你提起过陆实根。”
“还有，女人，慕强吧。他很强，也很爱我，可以满足我的幻想，和愿望。某些时候足够了”
“你的愿望？”
“你知道我以前得知孟宫云出轨后有多记恨他，刚好他又是孟宫云发小，一石二鸟。”
“就因为这些？”
“在你看来不起眼的理由吗？那这么说吧，他有钱。”
“江玄铭和孟宫云也都有钱”
“他答应了。我也没想到他会脑抽了，真的和我结婚。就好像，如果我和你提结婚一定不会有效果。甚至对孟宫云，我也一直是地下不公开的女友而已。只有他，很奇怪的和我一样奔赴”。
“是么。你们契合吗？”
“嗯？”林弥沉默了一会，“他和你一样，不止一个女人。我就算知道他在外面有艳遇也不会拒绝。他算顾家。”
“家？”言行轻笑，“很久没听你提你家了。”眼里染上些落寞。
“算不上家。也许很快也不存在了。”
“不要轻易离婚。”言行说，他眼睛没看林弥，慵懒看阳台。
“与你无关。”
“能让你提家这个词的男人不多。”
“吃醋了？”林弥掰过他的脸，吻了吻，笑了，“真不开心了？”
“与我无关。”
“也好。如果他是个专一的好男人，我也许早和你断了身体关系。该庆幸他喜欢偷吃？”
“林弥，”言行将她按在沙发上，低头凝眉强调，“你该庆幸我对你什么也不介意。你以为，我退去晋城是迫于无奈？”
“不是吗？”
言行摇头，“我知道你是我的”。
林弥敛了笑意。
“过去那些围在我身边的女人，去找你的时候，你肯定知道，我只跟你上床这件事。”
“那又怎样。”
“你想听到答案吗？真的吗？你不要家了吗？”
林弥伸手按住他的唇，“不想知道，我该走了。”
言行松开她，“明天晚上来吧，晚上气氛好些。”
“言行。”林弥扣住他的手，“我们的交情不止于此，但我要说，也仅止于此。初恋顾燕十，除夜孟宫云，初婚陆录。没有你的角落……”
“我是你的暗夜，无须姓名。另外，初吻是我。”
林弥愣住，久远的记忆袭来。
在那个医院，她妈妈和言行妈妈都住院时，她还是高中生，他是个医学生，在病房初次相遇，阳光又生涩的相遇。
在夜晚的湖边，林弥一个人放声大哭时；当着江玄铭的面和言行接吻，而让江玄铭和他大打出手时；她决定和孟宫云分开，拜托他帮忙时……历历在目。
林弥颤动着指尖，泪光荡漾，想起妈妈和奶奶了。
“言行。”
“嗯。”
“我承认，我喜欢你。”
“我知道。”
“就这样。你我会比较好受。”
言行摇了摇头，“如果真要离婚，我有个要求。”
“什么？”
“不能和孟宫云复合，其他由你，和谁再婚都可以。”
“为什么？”
“他是一匹狼，咬住了就不会松开的类型，上一次你能走开，不是因为我，而是江婴正好出现破坏。”
“那其他人都可以吗？”
“无所谓。如果和孟宫云再成了家，也许我不会再隔岸观火。”
林弥笑了，“那你能做什么，这也算我的自由。”
“我要连本带利收回来。这么多年，我们的情债，都要清算。”
“清完呢，要拿我怎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你清不完，恐怕只能和我一辈子一起，才能偿还了”。
林弥翻了个白眼，“老掉牙剧情。我要回去了。”
言行站起，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送你的香水。”
林弥接过，试了下味道，满足的合上眼睛，“干嘛突然给我这个？”
“明天你生日，提前给你，如果你明天不能过来的话”。
“哦……”她都忘了，一点也不记得，以往生日他们有时间会一起吃饭。就算林弥有男友的时间里，和他吃个简单的早餐或午餐或下午茶也很容易，只要把晚上的时间留给男友就行。
“那我就收下了，”林弥将小瓶子放进小包里，“刚好，这个容量的很方便携带。”
临出门，言行拉过她抱在怀里，捧着她的脸，“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其他，都不重要。”
“你也是。”林弥拉开他的手，换上鞋离开。
言行还是把她拉回门里，狂乱吻了一翻，这才作罢。
林弥在电梯给自己补了个裸色的口红，对着电梯镜面墙确认身上没有痕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