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皇上,您还是请回吧
萧仁美听说吕潜去了勤政殿,忙让人前去盯着,盯着的人回来报告,听到摄政王和皇上都夸吕潜,萧仁美得意的笑了,不过笑完,脸色逐渐阴冷下来。
年关大都是财务方面的折子,说白了就是要钱,不过自周景上任户部尚书,诸多事宜到他那就被处理了,所以摄政王也乐得清闲几天,三人上完课,吃过点心,在骆羽杉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两人终于同意去“御菜园”散个步,顺便参观一下皇帝的杰作。
“我预备在这建一个大棚,”骆羽杉一边说一边比划,“上面盖上草帘,保住温度,这样,只要控制好温度,水份,光照,你想吃什么菜,就可以不分季节,从这个大棚里种出来,只要棚够大,种粮都可以。”骆羽杉将生物学内容搬了出来,就为了说服摄政王。
凌子夜问:“盖上草帘能晒到太阳吗?”
骆羽杉说:“摄政王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正是我头疼亟待解决的问题。目前解决的办法是白天将帘子取下部分晒太阳,晚上再盖上。如果能有透明的,不挡阳光又能保温的东西就好了。”
吕潜说:“那皇兄不如用白纱布试试。”
“白纱布?”骆羽杉问。
“对呀!白色透光,又能保暖啊!”吕潜歪着头说。
将白纱布蒙在草帘上,像窗子一样,既能透光又能保暖。
骆羽杉激动的拉过吕潜的手,吻了上去:“我就说嘛,三个臭皮匠肯定能顶个诸葛亮!潜儿,我爱死你了!”
吕潜吓得躲到凌子夜身后,与凌子夜待了一中午一下午,他已经不怎么怕他了,说:“皇兄,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亲男人呢?手也不行。”
这话,让身边人内心同时一震。
借着散步的时间,骆羽杉将建大棚事宜跟凌子夜作了汇报,并跟他说可以种植高产的农作物,如果不是这些天与骆羽杉的亲近相处,让凌子夜对她增添了耐心,他是不可能听她说这些有的无的,天马行空一般,不过,听起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高产的种子哪里来?”凌子夜问,凌子夜自是清楚现在的产量收成状况。
“这个我自有办法,子夜,你要是能帮忙把大棚建起来,我保准你不会失望,今后,百姓不会再挨饿了!”骆羽杉还没说完,凌子夜就皱着眉头问他:“你喊我什么?”
骆羽杉猛然清醒,刚竟然顺口喊他子夜了,这是梦里才敢这么喊的名字,骆羽杉低眉道歉:“对不起,摄政王,我错了!”
“没大没小的!” 吕潜笑了一句,骆羽杉朝他做了个鬼脸。
三人在“御菜园”逛了一圈,对于现种的青菜萝卜骆羽杉很满意,她特意夸奖种菜的宫人们菜种得好,得了她的真传!
还特令他们见到她可以不跪,说:“地上湿寒,小心冻病了,还得花钱看病,不划算!”
“皇兄真是懂得开源节流!”吕潜说。
“小兔崽子,你知道什么叫做开源节流呀!”骆羽杉笑着来抓吕潜,吕潜怕他又要亲他,吓得赶紧躲。
宫人难得看到主子们这样开心的场面,暗暗开心,只要主子开心,奴才的日子才好过。
清晨起来,地上又满地雪白。
骆羽杉瑟瑟缩缩刚出暖和被窝,打开门就看到雪地里跪着个人,骆羽杉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这人是谁?陈公公跟她说:“皇上,小路子在这跪很久了。”
骆羽杉这才想起来是谁,忙说:“啊!干嘛让他跪?还跪在雪地里,快起来,进来烤烤火。”
骆羽杉昨晚没跟凌子夜回摄政王府,因为凌子夜说有事要出去。一夜辗转反侧睡不着,大半夜起来喝水,喝完水更睡不着,便拘着小折子打着灯笼在宫内走走,这一走,没想走到宫人们居住的地方,大半夜的,竟听见了哭声。
天气阴冷,又黑,灯笼只能照见眼前的一小块地方,照着两人的四条腿,一前一后的走。
这哭声似有似无,甚是骇人,小折子吓得要回去,被骆羽杉拉住了,她想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大过年的在哭。
摸索到房间,只见这里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子,中间只留两人通过的小巷子。
骆羽杉站在传出哭声的门前,里面并没有灯,黑嘘嘘的,哭声就是从里面压抑着传出来的,哭得很伤心。
骆羽杉推开门,没让小折子通报,悄悄进了屋,只见里面的大通铺上睡着一排太监,哭声是最里面的那个发出来的。
灯笼将室内照亮,睡着的人其实都没睡着,这么哭能睡着才怪?大家奇怪的看着进来的人,待看清小折子,个个吓傻了。
皇上半夜怎么会来下人的睡房?一个个吓得从铺上滚下来。
“皇上饶命!奴才该死!”
“皇上饶命!奴才该死!”
那个哭的也跪下来,一起求饶命,眼哭得通红。
“大半夜的,哭什么哭?皇上都被你们吵到了。”小折子说。
骆羽杉阻止小折子,看着满地的人,温吞的说:“都回床上吧!地上凉,你哭什么?”
大家不敢造次上床,那个哭的也不敢说话,他边上的青年太监胆子大,替他回话:“回皇上,这是小路子,他弟小柱子前天当差不小心打碎了吕月公主最爱的浴盆,下了牢,昨天他收到家书,说父亲病重,怕没几日好活,想让他们回家看最后一眼,他今天求了一天的人,却不能带弟弟回家,急得直哭,哭两夜了,哭得烦死人,吵得大家都没法睡觉。”
“打碎公主的浴盆要关多久?”骆羽杉问。
小折子忙回答:“回皇上,得关一个月,罚三个月的月银。”
骆羽杉沉吟一下说:“哦,既然有这样的规矩,那也不好破,小路子,你别哭了,明早你早起到养心殿等着,我看能不能向摄政王求个人情,带你去见弟弟,给你弟弟请天假回去看看。 ”小路子听得皇上如此说,忙跪下谢恩。
“你先别谢我,还不知可能给你办到,试试吧!”骆羽杉说,她自知自己在宫里也是人微言轻,既然是太后处罚的人,她自不好忤逆太后。
“小折子,你们睡觉的被子都是这么薄的吗?”骆羽杉看着床上的薄被问,怪不得陈公公都冻成了老寒腿。
只听到青年太监说:“谢皇上关心!我们都习惯了,皇上,您请回吧,这里肮脏得很,不是您能来的地方。不过,奉劝皇上别管这事了,更不要拿摄政王来压太后!”
小折子喝道:“陈风,你竟敢如此跟皇上说话!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