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摄政王有点凶29
狸承回到寝殿的时候正巧赶上傅砚推开了房门。
狸承在屏风后褪下衣裳。
有些手忙脚乱。
傅砚一推开门便看见仅穿着里衣的狸承赤着脚从雕兰飞鹤的刺绣屏风后走出来。
傅砚朝着狸承走近,直接将人整个人揽入怀里。
淡淡的雨后青竹味道在狸承鼻腔萦绕着,狸承觉得安心极了。
想一直抱着。
“子绪……”狸承糯糯的唤了一声。
傅砚手挽住狸承的臀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温声埋怨,“地上凉,怎么鞋也不穿就往外面跑。”
狸承环绕住傅砚的颈脖,脑袋靠在傅砚肩头,柔软的发丝挠的人痒痒。
“我听见门口有动静,想着是你回来了,就想出去看一下。”
话落狸承看着傅砚,“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什么要紧事。”傅砚沉道,眼底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危险气息。
狸承眉头拧了拧,“真的吗?”
傅砚轻嗯了声。
狸承知道傅砚此刻心绪必定没有表面上这般安宁。
他伸手在傅砚鼻尖点了点,“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说的。”
顿了顿狸承想到什么:“还是你觉得我是北域人所以不相信我啊……”
少年眼睑垂着,唇瓣紧了些,瞧着有三分委屈。
“没有不信。”傅砚将人往床榻的方向抱去,“我相信你。”
狸承这时候才发现傅砚有些不对劲,他那双眼写满了莫名的贪婪,好似猎者遇见了猎物。
呼吸也有些快。
“嗯……”狸承被扔在被褥之中的时候惊讶了一声。
下一秒傅砚便一只脚抵在狸承的腿间,没有预兆的吻了下来。
“唔………”狸承推开傅砚,直直地望着眼前人,“你是不是喝酒了?”
傅砚抓住狸承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一个反制狸承的手便直直被按在头顶之上。
旋即冰凉的吻再次下来。
寒凉的吻带着炙热的情绪。
带着无尽占有,偏执和疯狂。
“子绪……”狸承呢喃出声,“你怎么了……”
傅砚的吻没有停止,甚至愈发疯狂,那双眸子也带着让人恍惚的迷离之感。
“子绪……你弄疼我了……”
傅砚放开了狸承的手,他看着眼前的人儿,手抚上狸承的脸颊,“小九……”
“你是不是喝酒了?”狸承再次问道,傅砚的表现委实有些不正常。
好似在无节制的吸取自己的味道一般。
傅砚的眸子染着灼炙的光,“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哑意:“我就是想你。”
“很想你。”
话落狂热的吻再次落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狸承突然明白了,傅砚说的想自己还带着莫名的占有欲望。
但这实在反常。
狸承任由傅砚疯狂地吻着,分心在神识中召醒阿坑:我男人怎么了?
【主司,我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
狸承攥紧手:你不说我会更生气。
【主司,破蛊师线的人会对蛊师产生依赖性,会喜欢蛊师身上的味道,隔久了闻不到就会心情烦躁浑身不舒服。】
【很显然,傅砚现在就心情很烦躁,他想吸取你身上的味道,不想让你离开半步。】
蛊师线还有这作用?
狸承听的眉头蹙起:心情烦躁?不会把自己当食物了吧?
【这是蛊师线的弊端,因为蛊师一族的族长便是为爱所困,因为留不住心爱之人,所以蛊师一族后面才有了蛊师线。】
【其实就是蛊师一族控制另一半的病态占有欲的产物。】
【让他们离不开自己。】
狸承瞥了一眼啃自己脖子的傅砚,确实够病态。
但也不能说让人不亲了是吧?
狸承将脸瞥在一边,“轻点啃……”
狸承话刚落下便感觉傅砚的手伸到了自己腰下,然后自己就那么硬生生的被翻了过去。
狸承:!!!
“傅子绪……你混蛋!”狸承拽着被褥抓出层层叠叠的褶子。
傅砚俯身下去,靠近狸承的耳后,言语焦躁的很,“小九……我……”
狸承内心叹了一声,他撑着被褥翻身过来正正看着傅砚。
这蛊师线确实是个够变态,居然还有让人离不开的作用。
狸承并着脚往后退了两步,“想我你不是看见了吗,你这样欺负我是想我吗?”
“混蛋。”
傅砚硬朗的眉宇颤动,眼底是绵绵的燥意。
眼前的人就像是他完美的猎物,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傅砚将狸承抱在怀里,揽的紧紧的
“不够。”他的脑袋埋在狸承颈肩,贪婪的呼吸着。“小九……这样不够。”
话落带着几分祈求的味道在狸承耳畔再次想起,“让我……欺负。”
狸承脑子穿过一丝电流,或许是傅砚的声音太好听了,他的指尖都泛起酥麻。
“小九……”傅砚又唤了他一声。
见人如此狸承也舍不得。
他轻轻抬手环住了傅砚的颈脖,也凑近傅砚的耳畔:“你安静下来,我……让你欺负。”
下一秒狸承便感觉自己的后颈被傅砚扶住,回应他的是一个吻。
“唔………”
很显然,傅砚安静不下来。
…………
窗外的月亮清冷,荡着凉意的风,夜色从不宁静,今晚更是。
狸承突然有点讨厌蛊师线的后遗症了。
因为他一夜无眠。
天将破晓之际狸承眼眸扇了扇最后才抱着枕头睡去。
为什么抱着枕头,那是因为他不让傅砚抱!
最后傅砚隔着枕头将人抱住,看着怀里的人乖巧的睡颜,心中的烦躁好似才消散了些。
睡梦中的狸承还咬牙切齿的哼唧着,“傅子绪……你混蛋……”
“你出……出……”
傅砚轻抚着狸承的眉头,而后将人揽的更紧。
“出什么?”傅砚直接问了起来。
狸承好似正思考了一会,但梦话却又转了弯,“欺负我吧……”
旋即又道:“你身子……好着呢……”
傅砚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又看了怀中的许久最后起了身。
他给狸承盖好被褥之后傅砚出了寝殿。
天已然亮了,傅砚从寝殿出去之后便直接出了摄政王府。
狸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他慢慢悠悠穿戴好衣裳之后去寝殿屏风后的铜镜前去照镜子。
嘴巴有些破了,侧颈位置跟梅花桩子一样。
真是野狗一样。
狸承脸黑着:他又去哪了?
【主司,主神大人现在在皇城。】
狸承将衣襟往上拉了拉:有没有查到什么?
【主神大人已经知道了此事是镇北王的手笔,主司,就算你不帮主神大人,他好像也能搞定这件事情诶。】
【不对,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主神大人不知道真正的布防图在哪里。】
狸承挑了挑眉:如果真正的布防图在镇北王手里呢?
【那最少得诛九族了。】
狸承哼笑了一声,挑眉轻蔑道:那咱们给他送这份大礼如何?
【还得是你啊主司。】
【我们现在去吗?】
狸承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面色从容:当然不是现在,不是说了期限三日吗?这大礼当然得让人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送出去。
【为什么?】
狸承:因为,更,吓,人。
【那今日我们做什么啊?】
狸承:吃饭,睡觉,等傅砚。
如此说狸承也当真如此做了,快到日没之际,狸承在寝殿乖乖的等着傅砚回来。
这一日还算悠闲。
甚至被姜慈拉着切磋了一番。
是夜。
轻风凄冷,人却倦意全无。
“嘎吱……”寝殿的门被推开,狸承定眼望去,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