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见你
“话说，这老天爷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为什么上辈子是女人的我，这辈子是？”在读初中的时候，林萘看着别的女生，看着别的男生，内心不平的她对自己是那么的生气。
“对自己的出生，还有身为男人的过往，我的内心是一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一种被践踏的感觉缠绕着我走过这段经历。”林萘看着远处，想着。
熬到了大学毕业，恰逢一家传媒公司的剧组在招人，那么，不防做一个群演看看吧。
从小就长着一副女孩子的脸庞，还有后期的发型，身材的保养上都贴近女孩子的林萘穿着她最喜欢的洛丽塔裙装坐在面试官面前，“你的身份证上写的性别是男的吧，我没说错吧？”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跟女人一模一样，甚至也可以说比一些女人更好看、可身份证上却写着是“男”的家伙，面试官问道。
林萘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面试官大人，请别介意这点。”她淡淡地说道。
“不介意才怪，你看你这副打扮，跟个coser有什么区别？你喜欢cosplay就去别的地方做，别来这里。”那个面试员白了一眼这个人，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呢？
林萘闭上双眼，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那个面试官面前，盯着他的双眼看着“面试官，我想问，剧组里是需要群演，还是专业的模特呢？”
“群演，这又怎么了？”
“那就对了，群演需要像专业演员那样的高标准吗？需要像模特那样精装打扮吗？去到拍摄场地，不都是要换身衣服，跟着剧组里的人一起参与演戏当中吗？怎么，我说错了吗？又或者说你们剧组是选拔那些以后会成员专业演员的人呢？我记得之前看招聘海报上并没有这么写着啊。”
“但你这风格？”面试官指了指林萘的打扮。
“不怕别人说笑，我最喜欢洛丽塔，也喜欢像个女孩子那样活着。可以说，我是那一类人，也可以说我是性别认知有问题或内在是女的，表面是男的罢了。我可以演一个丫鬟或女仆什么的。”
“你能接受激情戏或吻戏之类的戏份吗？”那个面试官继续问道。
“还有这方面吗？莫非是和女演员拍那方面的戏份吗？如果是和女演员做，请原谅我的内心接受不了。”林萘将手抵在自己的胸口，说道。
就在这会，面试官旁边的那个没开口说话的助理看了看林萘，对面试官说：“陈导，就让他加入吧，我看他也挺大胆的，能说会道，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隐私问题，咱们那部戏里不是需要个替身或演女仆的人吗？”
那个陈导打量了一下林萘，再看了看那个助理，“这，那好，明天你过来试镜。另外呢，我要告诉你，在剧组里拍戏，不能乱来，演戏的时候，要配合好剧组里的成员。”
我站了起来，深深地鞠躬了一下，“谢谢面试官。”
林萘刚说完，那个面试官立刻拿着文件挡住自己的脸。“你别这样，我看得眼睛长刺。”
那个“女孩”笑了笑，“说不定以后面试官您也会见到一个类似这样的人呢？”
“我想，那一定不会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说罢，她慢慢地离开了面试现场。
林萘离开面试现场后，那个助理看了看林萘的身影，“真可爱的人呢，可惜是个男的。不过，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个胆量去挑战那样的戏份，加上她的样子本来就挺女人的，那应该没多大问题。”
“长得跟一个女孩那样，还比女孩子更女孩。”面试官摇了摇头，放下文件。
“浑身都充满了女人味。”助理补充道，“那个孩子很有意思呢，我倒是想看看他演戏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一幕出现呢？”
“莫非你看上他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是个人才，想留住。像这样嘴皮的面试者，多少年没出现呢？我想，除了那个家伙外，我们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吧？”
“那个家伙吗？现在人家开了工作室，大牌了。”
“万一两个人碰到一块，会不会吵起来呢？”
“两个男的，有什么好吵的？好了，黄助理，下一个面试者要来了。”
不知不觉中，到了下午吗？离开这家公司，走到外头，打着伞，像个暗黑少女那样，我在街道上走着，时不时还在风景比较好的地方自拍一张，话说，在别人看来，说不定我是个神经病患者。
公路上，一辆加长版的车从林萘旁开了过去，“这大白天了，真是活见鬼，居然有这么个变态穿成这样走路。”司机吐槽道。
“人家喜欢怎么做，咱们别去管了，今天陈导那边邀请我们过去物色演员呢，别忘了，准备拍的那部戏，我们也投入了一些资金进去的。”
“那部戏吗？莫非张先生你也想参与到拍戏中？很久没拍戏了，莫不是手痒了吧？”司机回头看了看那个姓“张”的男人，“以前你拍完那部戏后，就没再拍了吧。”
“是啊，可是呢，一直以来，我都没拍戏的激情。”
林萘在市场上买了些菜，搭乘公交车，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弟弟，作业写了吗？”林萘大喊道，“要是没写作业，就赶紧写哦，要不然，晚上别吃饭。”
过了一会，“林皓”，也就是林萘的弟弟，他从卧室那头走了出来，“哥哥，你又穿这身了，没人说你变态吗？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姐姐还是哥哥了。”
取下头饰，我将头发往后撩了一下，扎了个马尾辫，“那就当我是你姐。”
“好，姐姐。我的姐姐的性癖真奇怪。”林皓摇着头，走进房间里。没一会儿，他又出来了。
“小屁孩懂什么呢，话说，老妈没喊你回去帮家里插秧吗？现在这个时节了，也到了耕种的时候了，姐我呢，在外头找工作，没办法回去呢。”
弟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将吸管插进去后吸了一口，“今天又去面试什么工作了？”
“群演。”林萘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姐姐想做个演员。”
“很辛苦的。”皓走到林萘的跟前，“要喝吗？虽然我喝了一口。”
“谢谢。”林萘摸了摸林皓的头，“姐姐我呢，不怕辛苦，我呀，可是跟妈妈约定好了，让你住我这，我来供你读书，你这家伙，就给我认真点，以后报答我就好了。”接过弟弟的那瓶酸奶，“这酸奶都不冰，亏你喜欢喝。”
“没关系，这是姐姐买的。姐姐，等我有钱了，我买套大房子送给你。”林皓笑了笑。
“你呀，平平安安的完成学业上的事，姐我就开心了。什么大房子小房子，你留着，或者给老妈老爸，诶，啥时候我们去看看咱们的亲妈亲爸呢？”
林皓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姐，我们就把她们当做不存在吧，我讨厌他们俩。”
“是因为没有好好的陪着你走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我们吗？姐我也会心痛啊，现在抚养我们俩的，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爸亲妈，但也是我们的亲戚，不知道现在亲爸亲妈在哪呢？”
“说不定等你有人气了，她们就贴脸回来找你了，有些明星的爸妈不都是这样吗？”
“那姐姐一定不会见她们的，姐姐我呢，心里只有你，还有咱们那抚养我们长大的爸妈。”
“嗯。”弟弟抱了过来，两个人一起走过好几年了，现在，小皓是我最心疼的那一个人啊。
夜晚，吃过饭后，我等弟弟睡着了，自己才睡，这样的日子，我挺喜欢的，甚至，我并不觉得缺乏了什么。
次日，送弟弟去上学后，我一个人来到了剧组里。
话说，这里新来的群演并不多啊，昨天不是有很多人都在等候面试吗？
1,2,3……………………………………我数了一下，就10个新的群演吗？
“林萘。”那边，昨天那个助理喊着我的名字。
“黄老师好。”我走了过去，向那个助理打了一声招呼。
“今天的穿着还算是没那么夸张啊，不过呢，昨天说的，你还记得吧？要配合好剧组里的人完成拍摄。”
“慢着，不是试镜吗？”
“那种环节，我跟陈导说了，让你直接参与到拍摄中，待会呢，会有人教你，对了，我向你介绍一下。”从助理的身后，一个男人走到前面来，诶，这个人？“怎么，你认识他？”
林萘摇了摇头，“不，我不认识呢，只是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看电视剧的时候看到的吧？他以前拍过一部古装剧，以后我会跟你说，先介绍一下他吧，是我们的合作方，也是这部戏里的男一号，张然。”
“张然？”一想到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特想笑，“像一条森蚺。”我随口说道。
“哦吼？一下子就不给我和张然面子啊？你这嘴，什么时候才能克制一下呢？”黄老师看着我，“你呀，嘴巴不要那么毒哦。”
“不好意思，我是听到那个然字，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看的纪录片里的亚马逊森蚺了。”
“你喜欢这个？动物学诶。”
“不，是我的家人喜欢看。我呀，就是比较宅。”
“不管怎么说，没那方面想就好。你们先聊，我过去了。”黄老师转身朝着那个导演那边走去。
我刚坐到椅子上，旁边这个张然也坐了下来，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我先开口，“那个，张先生，你好。我是林萘，请多多指教。”
“林小姐吗？你好，刚才你真是太幽默了，连我都没忍住想笑出来。”张然面对着林萘看着，但是，慢慢地看着她的时候，张然心里好像被触动了。
林萘笑了一下，“哪里哪里，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请不要介意。”
下一秒，张然看着面前这个人，“这个人的嘴巴很毒，要小心点。”
而林萘看着他，想了想，“原来是那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啊，怪不得我说在哪里见过呢。他拍的戏还不错，那会，我真喜欢看呢。那会的他真他么帅啊，我就喜欢那种类型的。”
过了许久，那边的一些准备工作做好后，我进入到了拍摄现场里，这时候，一个教导员跟我述说着一些事项，而后就被带到去换装了。
一个化妆师拿着一套衣服递给了我，让我去换装室换上，一进入换装室，我将那套衣服放下来，话说，这套衣服，怎么看着像是那些去夜店的女孩才会穿的衣服啊？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日本动漫里的那种女仆装，还有这黑色丝袜，要是搭配洛丽塔不更好吗？女仆的话，不是白丝吗？上半身的肩膀都露出来了，要是能遮盖一下就好多了。慢着，这是？我低下头看了看，“我差点忘了，这是义乳啊。”想了想，也就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上就对了，自己也没什么羞耻心。
离开换妆室，化妆师让我坐在化妆镜前，准备给我化妆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化妆师姐姐，我自己来化妆吧，我知道怎么做。”
化妆师放下化妆笔，“那行，速度快点。”
我点了点头，“十分钟就好。”
刚好十分钟，化完妆后，我将那些化妆品收拾好，而后在教导员的带领下离开化妆室。林萘刚走出的那一刻，“哇~”那边，陈导发出惊叹，“真是棵好苗子啊，这么一看，完全就是个美女啊，谁帮他化的妆啊？”
林萘一个人去到群演那边后，黄助理走到陈导旁，“听指导老师说，是他自己化的。”
“这化妆水平，得练多久啊，咱们的化妆师得找机会学学人家。”
而另外一边，张然看着林萘，“这，这种感觉是？”顿时之间，望着穿得跟动漫里的女仆一模一样的林萘，他看呆了。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给自己带来感觉，今天这种内心的触动是？
“看什么看，猪头。”极其娇嫩的声音从林萘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刚才那一幕，拍下来了没？”陈导大喊着，“要是没的话，再拍一次，林萘，准备一下，这一幕要是能收录进去，也不错啊。”
另一边，那个原本是女主角的章轩看得有点不服气了，“到底谁才是女主啊，怎么一个新来的群演让大家都痴迷了？”她吐槽了一下，但没人理会她说什么。
林萘走到陈导面前，“那个，导演，指导老师说，我只要做个像木偶人那样的人就好了，女仆咖啡店里的女仆不都是在客人进门的时候，负责打招呼嘛？”
“你现在担当的是私人家庭女仆。说那样的话，一点问题都没。尽情的展现你的实力吧？”陈导笑了，这家伙，昨天不是还看不惯我吗？
“可是，我是群演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做了女二号或女三号那样的角色呢？”
我看向黄助理那，黄助理推了推，“去吧去吧。”
“那好。”既然是黄老师这么说了，那也没啥问题，反正自己是拿群演片酬的。
在喧哗了一阵子后，戏剧再次开拍了，林萘负责站在一栋别墅的门口招呼客人，而张然呢，则是扮演这栋别墅的男主人，他按照剧本里的，在等候客人进来。
扮演客人的几位老戏骨演员走了进来，那一刻，站在门口的林萘弯下腰，“各位客人们，欢迎光临。”话说，这种场合不应该这么说吧？
“小理。”张然对林萘喊道，他回头看着林萘的时候，眼神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林萘慢慢地走了过去，“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去给这几位客人泡茶吧，还有，把我珍藏的酒拿过来？”酒？在哪？
我看了看茶几那边，扭过头来，“知道了，主人，我这就去准备。”慢慢地走到茶几那，我开始泡着茶，拿出托盘，将几杯茶和茶壶放在托盘上，而后又将一瓶酒放在托盘上。
小心翼翼地走到客人面前，将每一杯茶端给客人后，我再次弯下腰鞠躬，“请慢用。”
过了一会，那几位客人喝了一口茶，一个中年人问道：“这女仆真好看，什么时候招的？”
“昨天，之前家里连个女仆或管事的都没，这就招了个人进来了。”
“莫不是你想玩玩？”其中一个老戏骨说道。
“拿我寻开心呢？这几位叔叔才是，你们之前不是物色过不少美女吗？什么时候去玩一下？”
“我们那算什么，不适合你。”
“那倒也是，只有年轻漂亮的，才适合我，你说对不？小理？”他扭头看向林萘，同样的，眼睛一直盯着林萘。
“是。您说的，都对。”林萘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拜托，别那样看着我。被人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我很讨厌诶。”林萘想着，但现在是在拍戏，那只好忍了。
“停。”那边，陈导她们喊道，这一幕拍完了。
“休息半个钟，稍后继续拍。”助理喊道。
那边，那几个扮演客人的演员走后，张然拍了拍椅子，“林萘，坐下来吧，别站着了。”
“谢谢，不过，我觉得我站着就好，要不，我出去走走，可以吗？”
“需要我陪你走走吗？”
“不需要。”我笑了笑，“我去取经了，向前辈们讨教经验。”
“那我也陪你去吧。”张然跟上后，说道。
“你真的愿意吗？不怕别人乱想啊？”林萘用手指了指外头那些人。
“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呗，何况，我怕你被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动了手脚。”
这是？这种话，这种感觉是？“你这么护着我，我可是很不好意思的。”
“我也不过是学学我的老师们罢了。我记得，那会，我才做演员的时候，老师们也护着我，照顾着我，甚至说，如果我以后和新的演员一起拍戏，一定要照顾一下新人。”
“如果你愿意，去陪陪那些女生们吧，我想，大家很想要你的签名或合影。”
“那你呢？”
“我又不好这些。”林萘笑了笑，慢慢地走了出去。
“但我也不好那些，跟你说话，我很聊得来，倒不如就让咱俩这么说说话，走一走更好？”
“别后悔啊？”
“我像是会后悔的人吗？”
“诶，看招。”说罢，我戳了一下他的脸，当着他的面，我笑了出来，而后，捏了一下那张脸的脸皮，“看到了吗？瞧你那副德行，一定会吃大亏的。”
张然看着林萘，“那我就吃你的亏。”张然看着林萘，心里那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什么？刚才你说什么？”林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呢，这应该不会听错吧？
“没听见的话，那就算了。”
林萘快步走上前方，拉开一点距离后，转了个身，回头看着张然，在回头的那一刻，那长长的头发甩动了一下，“你没看过一部电视剧吗？里边有句话说得好，这么小声还想开军舰？”
“是不是还有一句话，四年级学生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他用手做了一个喇叭的手势喊道。
“那你就是四年级学生啊，你听见你自己刚才说的话了吗？”话落，林萘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对着张然指了一下，而后又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看到了没，很吃亏的。”
“那我就吃你的亏。”张然对她喊道。
“懒得理你。”林萘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你等着，我马上追过去。”张然迈开腿，快步的走了起来，走了没几步，就跑了起来。
张然追上林萘后，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那种感觉，停不下来了。
那边，一些人诧异的看着眼前这比拍戏更有意思的一幕，就连那边的陈导，“他么的都在干什么呢？拍下来了没？赶紧给我拍。”
“拍了拍了。”一旁的摄影师喊道。望着那两个人，摄影师又看了看陈导演，“今天这张大演员，还有那个女的，都是哪路人马啊？从来没一个演员会让片场出现今天这被陈导演催拍的局面啊。”
“这比剧本里的情节更精彩啊，那个林萘，把自己代入到了角色当中啦？活生生一个女性角色啊，还有张然，似乎也被带动了，两个人就像是来真的，假戏真做吗？”
“陈导，还真别说，林萘和张然这样子，你看，这不是男女主角才有的画面吗？两个人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要是假戏真做的话，那边，我们对不起上头啊。”黄老师望着那两个人，“还记得你昨天问林萘是否接受吻戏或激情戏的戏份的问题，我感觉，这话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陈导兴奋地看着眼前那两个人，“黄助理，以后你给我把林萘那家伙看好了，这人我们得护着，别让他太过乱来了。真是不错的苗子，要是以后能将她栽培成不错的演员，那该有多好。”
“倒不如说，林萘更像个美女，更有女主角的感觉。陈导那么相中她，把她收为弟子，你看怎么样？想当年，陈导你也是大演员啊。”
“以后再说吧。”那边，林萘和张然走在一起，讨论着以前演戏的事，她们聊得越来越开了。章轩看着那一幕，“风头都被那个丑女人抢了，不行，我得找机会挽回。”
下午，吃过午饭后，休息片刻，我们继续拍戏，可是呢，作为一个群演，也不是一天到晚都有戏份的，不知不觉中，在这凉爽、有些阴云的天空下，大家拍完戏后，轮流来到更衣室，而我也不例外，在更衣室里慢慢地换装，换回自己今天上午穿的那条牛仔裤和森女风格的衬衫，至于妆容，我并不想卸下，走出来后，张然在门口那站着，“准备回去了吗？”他笑了笑。之前那些老牌演员和剧组的成员搭乘专车离开的时候，他并没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
林萘点了点头，“因为要顺路去接人呢。”林萘拿上自己的包包，走到外头。
“男朋友吗？还是别人？”
“是我的弟弟，她在上海这边读高中。你呢？不回去吗？还是在等谁呢？”话说，会有人这么问吗？
“我等我的司机过来，他去把车开出来，要不，我们一起走？”
“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呢，不用了。要不然，我会被恨死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你了，路上小心点，忘了告诉你，外头在下雨，有带雨伞吗？”
“带了。”我从包包里把买洛丽塔套装时赠送的雨伞拿了出来，“在这呢，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的关照。”林萘向张然鞠躬了一下。
“不用谢我，真正要说谢谢的，是我。改天见，方便的话，留一个地址给我吧？”
“这不太好吧，你是大名人。”
“当做是朋友相会？”
“我没带笔记本和笔，改天再说吧。”说罢，林萘走了出去，他打起了雨伞，就在那一刻，张然看着那张然看着那把雨伞，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不是昨天那个穿着奇怪的衣服的女孩子的雨伞吗？莫非她是？刚想到，可是林萘已经走远了。
冒着雨，他跑了出去，追上林萘后，“林萘，昨天那个人是你吗？”他跑到林萘面前，当着林萘的面问道，“昨天我看到一个穿黑色的洛丽塔裙装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就是你，对不？”
林萘回过头，“你就问我这一句话跑到雨中吗？是啊，昨天你见到我了吗？”
“你穿洛丽塔的样子很美。”
“嘴甜的话，就别多说了，赶紧去你的司机那吧，万一淋雨感冒了，多不好。”
“我还是想要你的地址，想和你保持联系。”雨水打在张然的头上，林萘看着眼前这个人，走到他的身边，将雨伞挪到他的头上。
“别误会，我也不想惹麻烦，听好了，………………路……………小区”雨中，他对张然说道，“要不这样子，你拿着这把伞去你的司机那乘车？”林萘将那把洛丽塔雨伞递给了他，“我这里还有一把雨伞，本来是我的弟弟用的，但是呢，也够两个人用。”林萘打起了另一把伞，“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点。”
张然目送着林萘远去，瞧瞧那眼睛，都瞪大了，可怜的男人，被林萘那外表迷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