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温柔的运动
苏蜜桃说:“一百万不是小数字,可这钱毕竟是义父给咱们结婚的礼钱,如果不收下又说不过去,义父肯定要见怪的。”
唐一山心想,我老娘一直不愿见义父,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如今晚给老娘打个电话问问她再说。于是便对苏蜜桃说,“老婆,金哥一家还在楼下等着我们,不如这样,晚上我给我娘打电话说说这钱的事情。”
“这样也好。走吧,老公,咱先陪金哥一家吃饭。”苏蜜桃说着,与唐一山一起下了楼。
下午,陪金新宇一家三口吃了酒饭之后,唐一山和苏蜜桃又陪他们到了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千百亿商场玩了一圈。国人素来讲究礼尚往来,在千百亿商场里,苏蜜桃不但给蓝帆和蓝帆的儿子买了几件上千元的衣服,还给金新宇买了一条价值六百多元的金丝领带。
晚上,吃了饭,洗漱后,新婚小两口钻进被窝里甜甜蜜蜜地温存起来,苏蜜桃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胎儿正处于成型的过程,因此做起夫妻的那事儿总要小心翼翼,对于这一点,苏蜜桃提前做足了功课,每次行房时,为了避免挤压腹中的胎儿,她需要侧着身子让唐一山从后面进入,唐一山呢,自然要在她的指导下温柔的运动。
亲热之后,苏蜜桃心中知道唐一山肯定不会尽兴的,便拉着唐一山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颇为歉意的说,“老公,你再忍个六七个月,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我就好好伺候你,保证让你尽兴,好吗?”
唐一山自然明白苏蜜桃的心意,忙说,为了孩子,我就是等上一年半载也值得的。
心里却想,我在外有不少女人,在苏蜜桃怀孕期间难免要犯色戒。可是又一想,心里又禁不住暗骂自己:唐一山啊唐一山,你老婆都怀孕了,苏家人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想着跟别的女人搞那事,我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时,苏蜜桃忽然想起林青山送来一百万礼钱的事儿,急忙提醒唐一山给婆婆打电话。
很快,唐一山打通了他老娘周淑芬的手机,“娘,我想跟你说个事。义父托他以前的一位秘书送了一百万礼金,你看这钱……”
“儿子,不管林青山送多少钱,我们唐家都不能收下的。”
“可是,这钱是义父送给我和蜜桃结婚的礼金,我不好退给他啊。”
“不行,你一定想办法退给林青山!”周淑芬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又道:“桃桃呢,你让我儿媳妇接电话。”
桃桃是周淑芬对苏蜜桃的专用称呼,自从唐一山和苏蜜桃结婚后,周淑芬特别疼爱这么一位在事业上很能干的儿媳妇,一来是苏蜜桃怀了唐一山的骨肉,二来从各方面来说,苏家对唐一山确实不薄,不说苏蜜桃给唐一山买了价值百万的悍马车,单说苏步云和夏颖媛眼皮不眨,甩手三百万就在市里女儿女婿买了一栋小别墅。
苏蜜桃接了婆婆的电话后,亲热的喊了一声妈。
趁着婆媳俩说话的时候,唐一山发现苏蜜桃的脸色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对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唐一山不由的心中纳闷起来,老娘跟蜜桃说什么呢,怎么搞的神秘兮兮的?
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最后苏蜜桃说,妈,我知道的,我会听你的安排,这钱我和一山会想办法退给林叔叔的。
挂了电话,苏蜜桃对唐一山说,“妈说了,义父的一百万一定要谈退给他。”
唐一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苏蜜桃娓娓的说道,“作为母亲,妈有些话羞于向儿子说起,可她可以向她的儿媳妇说说。79年春天,爸(烈士唐忠良)在越南牺牲前,爸临终前曾经托付义父照顾你娘,并要求义父娶妈为妻,义父和妈从心理上无法接受爸的要求,可是面对一位身受重伤,无法挽回生命的垂死之人,两人只能默默答应。越战结束后的前二年,妈就带着你隐名埋姓,远走海南,以致于义父再也以为找不到你们母子了,为此,义父内疚了二十六年,我想,义父送这么多礼金是想弥补他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啊。”
“原来是这样呀。”唐一山总算明白了他娘的心思,他想,当年老爸临终前让老娘嫁给义父,目的是想让义父照顾他们母子一辈子,只是老娘对老爸情深意重,再加上她性格好强,不愿意接受义父的照顾,所以才远走海南的。本以为几年后从海南回到唐家村,义父就找不到她了,没想到二十六年之后,因为自己和苏蜜桃的相认相恋,才机缘巧合的遇见了义父。
唐一山说,“老婆,既然咱妈发话了,咱们最近就去东山省度蜜月,顺便把银行卡带给义父吧。”
苏蜜桃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
二天之后的一个午后,苏蜜桃把公司事务全部移交给副总刘启凯,便准备跟唐一山一起到东山省度蜜月。
这个时候的唐一山正在红柳县跟老娘道别,自从和苏蜜桃结婚后,他娘和张红樱以及儿子嘟嘟依然住在县城的丽景花园。本来,唐一山想把老娘和儿子接到小别墅居住,可是中间却夹着张红樱。再者,老娘是个怀旧的人,她每隔几天都要回唐家村看望一次,就这么一来,唐一山暂时放弃了让他们三人到小别墅生活的事情。
跟老娘道别后,唐一山又去了一趟采莲郡小区,这个家是他和苏蜜桃婚前生活的地方,这地方不但有着他们之间难忘的记忆,而且在他心里还深藏着一个仙女般的女子柳如烟。
他记得婚前婚后的那段时间,再也没有见过柳如烟,他心里清楚,毕竟自己结了婚,与柳如烟之间悄悄滋生的爱火,还想像以前那么越烧越旺,万万是没有了希望。
唐一山想着心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采莲郡小区的住处,开了门后,他走过客厅,不自觉的到了阳台,第一眼就朝着对面的阳台望去,然而,再也看不到柳如烟作画和弹琴身影,再也看不见她每次站在她家的阳台前朝着自己脉脉含情凝望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