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浇灭你的小火苗
其实云清仓根据他自己的喜好想幻化成为枪的,奈何太过复杂,几次都失败,干脆简单点,就是直线!
他最喜欢的就是直点眉心,好比打枪,一枪爆头的快感让他觉得无比的爽快。
云清仓体内的灵力疯狂地转化为控制柳棕弦的驭灵术丝线,将柳棕弦牢牢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本来一脸笃定的柳棕弦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正当他纳闷之际,想收回碧玉拂尘的手突然不能动了。紧接着他诡异地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僵硬,最后就被定住了!
这是什么诡异术法?
柳棕弦居然感觉到了危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居然这里感受到了危机!
这是对他的侮辱还是对他宗门的侮辱?亦或是两者皆有?柳棕弦还想说话,奈何莫名地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甚至有一种想要跪倒在眼前人脚下的冲动。
跪?
不!
除了他的师父,他谁也不跪!
柳棕弦的身体顿时打了个哆嗦!袁珏的话在他的脑中响起,一个不想承认的事实摆在面前,他阴沟里翻船了!
他不服气!
原本已经被定住的柳棕弦眼内突然杀气四溢!云清仓的驭灵术被生生打断!
“噗!”一口鲜血自云清仓的口中喷出,一旁的君子煜一把拉住他。
“爷爷,闭气,修灵!”君子煜的掌心内源源不断的灵力补充到他的体内。
云清仓之所以会吐血,完全是因为驭灵术被打断后,力量的回涌造成灵力乱窜,结果内伤。
再看一眼柳棕弦,为了突破云清仓的驭灵术,他甚至用灵力冲坏了他的发髻。此时的他长发凌乱,随着阵阵罡风胡乱的飞舞。一双眼睛充满了血光,那嗜血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清仓。
“你那是什么术法?”柳棕弦无比好奇,又不想承认自己失算了,声音被他压抑得变得沙哑。
“呵,想知道?偏不告诉你!”云清仓干脆利落的擦掉嘴巴上的血迹,若不是两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的驭灵术绝对不会失效。
“爷爷,我们速战速决吧,莜儿还等着我们回去布置呢!”君子煜将云清仓扶到一边,虚空一指,一张精致地紫檀木雕花睡榻就那么大喇喇地出现在那里。
“爷爷,你就看戏休息吧!”言罢,君子煜还不忘替云清仓制造了一层防御结界,这才拂袖离开,来到柳棕弦的面前。
“无极宫的柳棕弦是吗?你师父没有教你,不是你的东西不能染指吗?”君子煜的眼底泛着蓝色的幽光,以他为中点,幽蓝色的冰凌神火一下子拔地而起,筑起高高的火墙,一下子将柳棕弦包裹在内。
柳棕弦心中一惊,这火焰虽然没有一点温度,可是他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
他是无极宫的大师兄,他是灵丹境第七重的天才,他怎么可能死!他就算要死,也不要死在这九杀秘境里!
“化作尘埃消失吧!”
君子煜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柳棕弦清点几下,凡是身上的宝物包括那把碧玉拂尘都被他一一搜刮出来。确定将对方的东西都取光了,这才火力全开,送对方去死。
闻声赶来的百里溪和袁珏看见的就是一道幽蓝色的火墙,而他们的大师兄已经彻底地消失在火墙之中。
“大师兄!”百里溪声嘶力竭地叫着,奈何他再也感应不到柳棕弦的存在。
“啪”的一声,百里溪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拦着他一点,是不是就会出事了?”
“二师兄,这不怪你。是我不好,我应该多劝着一点。此次下界,本为招收弟子而来,如今弟子没收成,大师兄死了,含音也死了,我们,我们要不然回去吧!”
“你说什么?含音死了?”百里溪一把揪住袁珏的领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是啊!刚才大师兄不是也说了吗?就是因为含音死了,他才想冲进峡谷抓一只别的神兽回去复命啊!”袁珏觉得莫名其妙,刚才柳棕弦说的话,大家不都听到了吗?现在百里溪的如此吃惊是为什么?袁珏想不通,就只当他是因为大师兄的死而自责失去了理智。
百里溪猛地松开袁珏的领口,慌张的说道:“三、三师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还好吧?”袁珏见百里溪好像十分的伤心,这伤心又有点古怪,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容不得他多想。因为,火墙熄灭了,有人走出来了。
君子煜浴火而出,一头银色的长发在天光下散发着莹莹光辉,看起来,他仿佛来自天上的神,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
袁珏心头一跳,整个人仿佛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不会动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五绝神界的那位上神?
百里溪可不管那么多,他本来的算盘打着柳棕弦死了,含音就是无主的,按道理,无极宫会为含音重新选主。而大师兄死了,他身为二师兄就是地位最高的,按道理含音就会和他契约才是。
在无极宫契约的神兽都是平等契约,换言之,主人死,神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神兽死,主人只是会有感应而已。
可是谁知道,刚才袁珏说含音居然已经死了!而最要命的是柳棕弦在之前就说过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听?
对,他在想一个人。
百里溪的一颗心都被云筱莜勾走了。
之前柳棕弦和袁珏的离开,让他有了一小会儿单独看着云筱莜的机会,他觉得是那么的美好。他甚至想着,如果大师兄要出手伤她,他还可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奈何,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他那心底刚滋生的小火苗,还没有燃烧起来就被无情地浇灭了。
因为现在超他走来的那个人,让他感觉到了死亡。
“死!”
不由分说的,一股窒息地感觉油然而生,百里溪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