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本是试探，心照不宣
背疽。
在我国现代完全绝迹的病症。
但是在古代就是恶疾不治之症，
大多数表现为背部红肿热痛，疮头有粟米形状，且疮部流脓并伴随剧痛。
平时并不太痛，成脓的速度慢，等彻底流脓才会痛。
古代处理方法就是切开之后清理脓水，稍有不慎会感染。
死于背疽的人也有很多，例如宋江，范增，孟浩然，秦桧等等
这种病可不会管你是文弱书生还是百战猛将，身体素质再好也挡不住发病。
其次，只要吃高热量的食物，大概率就会犯病。
至于那小概率，微乎其微。
但是这种病对于朱柏来说，有手就行。
简而言之就是药到病除，直接痊愈。
不过，在这个场合之下，朱柏可没心思打扰朱元璋和徐达叙旧。
不多时，马皇后亲自端着一大盘烧鹅走进宫殿。
稳稳的将烧鹅放在饭桌上之后。
有些埋怨的看着朱元璋说道：“催催催，就知道催。”
“总得等烧好了才是，若是着急，直接吃生的。”
朱元璋指着马皇后笑而不语。
而后笑看徐达。
此时的徐达则是微微煽动手掌。
满足的吸了一口烧鹅的香味之后说道：“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烧鹅果然让人回味无穷。”
“臣这些年，时常在梦中吃到。”
马皇后笑着说道：“就知道天德爱吃，皇上特意吩咐我去做的。”
朱元璋伸手拿过一个鹅腿说道：“来，吃个腿。”
“朕也吃一个。”
徐达自然不客气，伸手拿起鹅腿直接大口吃了起来。
“嗯，香。”
大口咀嚼鹅肉的同时，徐达则是时不时的看一眼周围这三个皇子。
毕竟，能够与皇帝同桌而食，必然不是等闲。
恐怕今日之事，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莫非是想让皇子到军营之中历练一番？
亦或是跟随自己北征？
徐达心中猜了个大概。
朱元璋则是将鹅腿放进自己的盘子里，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这个小细节，自然是被徐达注意到了。
小口吃东西，必然是为了方便说话。
果然，朱元璋一边咀嚼着鹅肉，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天德，这烧鹅可还是当初的味道。”
徐达嘴里塞满了鹅肉，不断的点头。
虽然是一副饿狼的样子，但是没人敢多说什么。
而且这也是徐达故意为之。
紧接着，朱元璋开口说道：“那你看，朕的燕王如何？”
“若是给你当女婿，你可还满意？”
徐达吃肉的嘴顿时停顿了下来，
茫然的将目光看向了燕王朱棣。
而后快速将嘴里的鹅肉囫囵咽下。
故作慎重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燕王朱棣。
而后开口说道：“燕王殿下少年英杰，简直就是皇上缩影。”
“与皇上小时候一般无二，可以说是最像皇上的皇子。”
“不过，燕王迎娶小女，那岂不是委屈了燕王殿下。”
“还请皇上另寻良配，小女配不上燕王。”
对于这抬高燕王贬低自家女儿的话语。
朱元璋只是哈哈大笑。
而后扫视了一眼燕王朱棣，随后开口说道：“小儿顽劣。”
“能娶到妙云才是老四烧了高香。”
“天德如此推辞，更让朕觉得是老四配不上妙云。”
说罢，朱元璋将目光看向了朱棣笑骂道：“果然，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这臭小子做的那点不光彩的事情，都被你天德叔叔知晓。”
“现在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紧接着，朱元璋话锋一转。
“老四如此顽劣不堪，也是朕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说话间，朱元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随后举杯说道：“朕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让天德见笑了。”
徐达赶紧端起酒杯说道：“皇上日理万机，维护大明和平安稳。”
“难免会对皇子有所疏忽。”
“皇上为国为民，此乃舍小家保国家，百姓必然铭记皇上功德。”
这一番场面话，让朱元璋心里十分高兴。
仰头饮尽杯中酒。
“小儿顽劣，咱也是颇为头疼。”
“要不就让老四到你的军中历练一番。”
“你也算是老四的叔叔，由你来调教这个臭小子，咱也放心。”
“可千万别看老四是皇子就不舍得下手，该罚就罚，该骂就骂，咱绝无二话。”
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你百般推脱，无非就是嫌弃燕王名声不好。
那就直接送到你手底下好好调教。
直到你满意为止。
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婿，每日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燕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皇子，值不值得你把女儿托付给他，还不是一目了然。
就算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你直接动手打就是了。
徐达自然明白这一切。
随即微微拱手说道：“皇上信任微臣，此乃微臣荣幸。”
“微臣愿意替皇上分忧，好好历练燕王一番。”
“不出三个月，微臣必然还皇上一个文武双全的燕王殿下。”
“不过，小女身份低微，实在是配不上燕王殿下。”
徐达不想再和稀泥，直接摊牌明说。
朱元璋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笑容。
但是心中已经十分不悦。
自己这儿子虽然顽劣了一些，但终归是朕的儿子。
随着徐达的明面拒绝，整个屋子顿时有些安静了下来。
朱元璋笑呵呵的倒酒，脑海里突然蹦出了朱柏的身影。
所以，他一边倒酒，一边漫不经心的试探性问道：“反正朕的皇子多。”
“只要是没婚配的，天德随便挑。”
“天德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朕总不能让妙云做了妾。”
“这要是传出去，那些老家伙还不得说咱欺负自己人。”
徐达以为这件事情算是暂时拖住了。
只要有回旋的余地。
那就有解决的办法。
最关键的是，徐达实在是畏惧自己这个大女儿。
这要是不明不白的就把婚约定下了。
回去之后，恐怕连偷吃烧鹅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徐达思考该如何回应朱元璋的时候。
朱元璋突然放下了酒壶说道：“天德且看，咱的老十二如何？”
这下，不仅仅是徐达愣住了。
朱棣也愣住了，还以为父皇会坚持不放呢。
朱标和马皇后同样愣住了。
唯有朱柏淡定自若的夹了一块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