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难抉择，交易
“若我能得这占天术，或许真能堪破虚妄，看到回家的方向，只是，这万古禁忌，真是这么容易打破的么。”
“而没有实力，在这方世界，我又能走到何处？”
何凡埋下头，心中却是飞快的盘算着，这对他而言，是个艰难的抉择。
“那这千古万载，不说幽冥体，这特殊体质肯定层出不穷，那他们，都没有学过这占天术吗？”
何凡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开口问道。
“占天术代代相传，远古之时，不乏有着老祖寻到特殊体质之人，可那时的他，早已功臻化境，举手投足间便是毁天灭地，也正是实力太强，当他看到占天术上这恐怖的天地压制时，顿时收起了这些心思。”
“所以，不是未寻过，而是特殊体质者，全都放弃了它。”
何凡点点头，说道:“既然前辈已知那些天才艳艳的绝世前辈都不敢学这占天术，那小辈我岂敢涉猎。”
大胡子老头突然怪笑起来，看向何凡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考量，随即说道:“恕我直言，老夫自学会占天术后，看人无数，可如同你小子这一般，混混沌沌，遮遮掩掩，那还是第一次，这是极为奇怪的，以我的占天术，莫说你这淬骨境，就是那圣人境，也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的身后，一片混沌，周边运道，又杂糅不堪，我是真看不破你。”
“或许，你会是一个变数，一个改天换地的变数!”
“哦？”何凡低吟一声，他可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穿越，还能这么牛。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小子我虽愚钝，但也不是容易糊弄之辈，前辈就别消遣小子我了!”
大胡子老头一听，急了，立刻抬起右手，做出发誓状，说道:“老夫我在此立下神魂大誓，先前所说，若有半句假话，立刻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随后看何凡一脸懵逼的样子，又耐心解释道:“这神魂大誓，若有违反，可是会遭天谴的，那天谴下来，轻则修为尽失，重则殒命，我一把老骨头，哪敢拿这个做赌注。”
何凡半信半疑，但还是表示了拒绝。
“抱歉，前辈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占天术，小子一条薄命，可受不得。”
大胡子再度跳上青石，腰间血云匕闪现而出，指向何凡。
这倒把何凡给吓了一跳，这老头，不会是不听他的，要杀人灭口吧。
“你不接受我的占天术，明显是信不过老夫我，老夫我今日，还真就要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而何凡赶忙转身，就要离开，同时嘴中说道:“抱歉前辈，小子出门还有要事在身，可能无法再陪你玩下去了。”
说罢收起短剑，就要离开。
老头看着何凡背影，不顾一切，就要离开，赶忙道:“你这臭小子，被人算计也不知道，那青云道人，我早已算尽一切，若你真去那焰魔谷，那焰魔谷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何凡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走着，同时说道:“前辈，青云道人，待我恩重如山，我这一身本领，可都拜他所赐，他是我师傅，你为达目的这般诋毁于他，我这做徒弟的，心里可不太高兴哦。”
大胡子老头见自己一番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赶忙接着道:“那焰魔谷，正是方圆千里，阳气最盛之地，叫你去那，也是为了压制你的幽冥体，再加上青云道人老谋深算，你若是不信，到时候，可别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哼!真是气煞老夫也!”
此话一出，何凡赶忙掉头，来到大胡子身旁，虚心问道:“前辈所述，可是由占天术算得!”
大胡子见何凡态度大变，高兴道:“那是自然，我这占天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区区一个灵境的青云道人，老夫我还不放在眼里。”
“果然啊!”猜测得证，何凡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而这时的大胡子忽然像意识到了啥一般，跳下来抓住何凡衣裳，笑骂道:“好啊，你小子，老夫我算尽天下，今日却被你这小子给下了套了。”
何凡有些尴尬，陪笑道:“实话说，前辈所算与我预测大致无二，只是小子困惑，明知是局，却无破局之法。”
“哼!这下你相信了吧，只不过，你这小子，年纪不算太大，却也是心思缜密之辈，与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可不能放松警惕。”
大胡子老头有些傲娇，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占天术被认可，同时对何凡越发赞赏有加，这小子，若让他成为自己传人，那可真是太适合了。
何凡面色严肃起来，他认真的看向大胡子，说道:“前辈，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大胡子有些诧异，这小子，区区淬骨境，有何资格与他做交易，在那外界，别说淬骨境，就是化圣境大能与他做交易，也得拿出好的宝贝。
“说罢，你小子拿什么与我做交易!”
何凡没有多余动作，只是简单的指了指自己身体。
“咦？你这是何意？”大胡子老头有些懵了。
“前辈，那青云道人放置一道灵符于我体内，说是屏息符，可我却不敢相信，请前辈帮我去除这道符纸再做谈判。”
大胡子手指一捻，眼睛一闭，再睁开，便说道:“此符确实不是屏息符，不过依我算计，那青云道人此时无力关照于你，这符纸，也无需取出，若是取出，反而引得他怀疑。”
“无力关照？”
何凡有些疑惑，这青云道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到现在居然无心关照于他，这倒有些蹊跷了。
“那好吧。”随后何凡再度指了指自己。
“你这又是何意？”大胡子接着问道。
“若前辈帮我度过此局，我何凡在此立下神魂大誓，终此一生，助你寻找传人，若最终寻找未果，我便做你的传人。”
何凡吐字如铁，掷地有声。
大胡子老头听到这个誓言，神色疲惫下来，熠熠有光的眼神也暗了下去，胡子遮掩下的嘴唇颤动着，牙齿撞击间，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咽回肚子里。
无力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么!”
何凡急忙道:“前辈错怪弟子了，弟子之意，乃是愿意一直跟随前辈左右，前辈实力无法寸进，一人独步武林定然危险重重，小子虽实力低微，但身负神体，日后加以修炼，定能保护前辈，前辈一人浪迹江湖，不免泛乏善可乘，小子愿意侍奉前辈，为前辈遮风挡雨，一路寻那传承之人，若寻不到，小子也愿为前辈养老…………”
“唉，停停停……”
何凡还未说完最后的若是寻之无人，自己愿接收老者的衣钵，就被大胡子老头蛮横的打断了。
“你这算盘，那青云道人都快听到了。”
大胡子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随后心中虽是了解这何凡的算盘，但也泛起丝丝温度。这修炼一途，虽早已斩断尘缘，可入道之人，不成仙，终究是人，是人，便不乏七情六欲，对他们占天术传人来说，更是如此，寿命本就短暂，苍老极快，老来确实也会想要有人帮衬。
这小子，算盘打得响，就是不知那心是如何。
何凡摸摸头，尴尬道:“那前辈意下如何？”
大胡子一屁股坐在大青石上，一脸傲娇问道:“若是不助你破局，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