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阮唐泫然若泣的说:“你……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家人?还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
心中催促,倒是快点搞事啊,为什么季少煜还有心情在这跟他瞎扯!
季少煜却不回答了,只把他推到门口。
这一世确实还没有,但是季少煜仍旧记得,自己的家人一个一个遭到诬告,他的小侄子甚至在狱中被活活打死。
他爱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他参加葬礼时就想,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阮唐一头雾水的想,难道就这么走了?
谁知他刚到门口,就看见外面停了好几辆车,好不热闹,有警察的车,也有法院的车。
!!?
阮唐倏地看向季少煜,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举报了?”
不是吧,居然一下子做这么绝的吗?不愧是他的龙傲天鹅子!
季少煜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不置可否,“他们是被匿名举报的。”
在来的路上,季少煜就让王助理将准备好的举报材料匿名发给了公安局。
里面喧闹了一阵,警察们手段还比较温和,在发疯的夏婻婻的辱骂之下仍旧是劝她们配合调查。
夏婻婻做不到李珈那么镇定,也做不到夏柔那么庄重,夏柔还有丈夫可以捞她,可自己……
真是死到临头,夏婻婻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为什么要带走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的也很理直气壮,毕竟她从头到尾也只是教唆夏婻婻和李珈,事情都不是她亲自做的。
她拼命抵抗警察,不想被戴上手铐,最终还是被人按住戴上了,“请配合调查,如果与你无关,警方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夏婻婻只觉得被这样带走就很丢脸了,她不懂什么司法程序,也没有请过律师,在她的认知里,这样就算完了。
夏婻婻拿出仅有的从电视剧里看到的经验质问警察,“我不走,这事我根本不清楚,你们能不能拿出证据来再说!不要动家里的东西!你们……你们侵犯了我的隐私!”
警察早先就出示过了,才会来搜查的,不过夏婻婻不懂那是什么,一个新人警察大概以为她真的无辜,于是又给她看了一眼,“阿姨,这是法院传票,这是搜查许可证。您涉嫌赌博、金融诈骗、教唆犯罪……”
“不过请您放心,警方不会为难真正无辜的人。”
夏婻婻哑口无言,她哪里知道教唆也是犯罪,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啊!
离开的时候,夏婻婻经过一阵反抗,已经有些形容狼狈了,披头散发的。
作为无关群众,阮唐和季少煜之后可能会被叫去询问,配合调查,但阮唐现在只需要看着李珈、夏婻婻、夏柔纷纷被警察带去警察局。
和夏婻婻的疯狂抵抗不同,李珈被带走时一声不吭的,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了。
而夏柔虽然面色难看,但还是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大概是不愿意被周围邻居看见自己的脸。
也是,夏柔对外一向是端庄贵妇的形象,在贵妇圈里名声不好也不坏,是她经营多年的成果,要是被她们知道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肯定会把她从社交圈子排斥出去的。
阮唐看在眼里,心中奇道:怎么李珈和夏柔都那么镇定啊?就夏婻婻一个人发疯?
其实是李珈比谁都清楚,现在不是耗费精力的时候,如果想要顺利脱身,硬仗还在后面,他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而夏柔则完全是因为她好歹还有一个丈夫,阮父虽然不着调,但不至于真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坐牢吧。
夏婻婻看见门口的阮唐和季少煜后,眼前一亮,想到阮唐一向是心软的,也会护着他们,就求饶道:“阮唐!刚刚是婶婶错了,不该逼你的,你和季先生说说,帮帮我们行吗?”
阮唐咬了咬唇,于心不忍的看着她。
夏婻婻:“你相信婶婶,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清白的!”
阮唐神色动容:“婶婶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在他身后的季少煜:“……”
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而且早就对阮唐的性格很了解,他此刻高血压都要上来了。
夏婻婻也很感动,“那就好,还是你最懂事贴心了……”
季少煜干脆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无情的说:“阮唐最近心理状况不太好,我打算带他去旅游,散散心,顺便看看医生,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阮唐呆毛一竖,原来季少煜早就准备好了,难怪昨天主动说出差带上他一起去,是担心他捣乱,所以干脆把他带走好了。
干得好!
只要离得远远的,阮唐就算是迫于人设不得不做些什么,到时候也鞭长莫及了。
而他们对面,夏婻婻被呆呆的塞进警车里,刚还觉得有救了,被季少煜那么一说,瞬间又绝望了。
阮唐目送警车离开,面上做出可怜又愤怒的模样,“季少煜!你怎么能这样?我现在不想去了,他们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理,更别提出去旅游了!”
季少煜无视他的愤怒:“昨天不是还挺高兴和期待的吗?”
阮唐:“现在还怎么可能高兴?!”
……其实还是很期待的。
季少煜把阮唐抱进车里放好,关上车门前,对上阮唐的怒目圆睁,又脚步一停。
季少煜俯下身,亲自给阮唐系好安全带,那紧张严肃的架势搞得像绑架一样。
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季少煜终于出手了,但绝不可能仅此而已,要不然季少煜也不可能直接把阮唐带走,肯定还有大招在后面等着呢。
阮唐默默咽口水,担心真的惹怒了季少煜,他会对付自己,就移开了视线。
但季少煜自然而然的将阮唐的反应解读为对他的厌恶,这已经是他下意识的想法了。
不过没关系。
阮唐可以再多恨他一点。
季少煜不遗余力的羞辱他,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用淡漠的声音说,“你先答应了我,我没有给你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