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阴险的公婆
大莓妮的公公作懊恼状:“本来我们的油是放在塑料瓶里的,这不,儿媳说放塑料里不好,我才会换到玻璃瓶里。”
“你~我看着眼熟,是不是我儿媳雇的陪葬?你说你当时能救我儿媳,为什么不能救我儿子?”语后,她婆婆又摆摆手,“不说了,都过去了,你咋来我们这儿了?我儿媳和你说什么了?”
“她以为你们是真变好了。”戚栀把外套脱下垫在大莓妮的头下。
“这话说的,我们还能亏待她了。”莓妮的公公用脚把原本立着的钢钉碰平。
他以为没人注意,实际上,凌夜封彻从还没进门前就拍下视频,他拍到了钢钉的摆放位置。
如果装有钢钉的铁盒是被狗打翻的,不可能每一根都是以尖部向上的方式立在地上。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戚栀一眼,示意她把俩人引向别处。
戚栀向里屋走去,“你们这屋平时住人吗?”
莓妮的公婆见她要进屋,神色慌张地跟过去。
凌夜封彻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便携式的医疗盒,先用一个类似迷你的透视仪查看钢钉穿透的位置。
再准确地估出莓妮的体重和年龄,给她打上麻药。
等戚栀从里屋出来后,他已经把钢钉取出,并且消毒包扎好。
完成这些后,他跑出店里,去外面接人。
“儿媳啊,你再挺挺,妈在这,你一定会没事的,老伴~你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估计半个多钟头也就来了。”莓妮的婆婆从椅子上拿起裤子,往毛裤上套,不紧不慢道:
“老伴,你穿厚点,一会儿咱都跟着去医院。”
把谋杀解释成意外,这老两口比他们的儿子还要阴险。
“你们才打急救电话?”不对,戚栀改口道:“你们还能打急救电话?”
“你进来时我们也刚看见。”大莓妮的公公没反应过来戚栀的话,他拿着手机,以龟速按着号。
“不用了,我们已经打电话了。”很快,凌夜封彻带进来几个穿着白衣的人。
“这么快!”莓妮的公公和婆婆面面相觑,她公公像是怕谁责备他似的,解释道:
“我没打电话。”
几个人先把莓妮抬到车上,车上的的医疗设施完善,几个人有条不紊地为莓妮治疗着。
凌夜封彻让戚栀跟在车上,他进店里等着警察来。
戚栀则让他留在车里,她回店里拖住莓妮的公公婆婆。
凌夜封彻坚决不同意,戚栀表示自己的目的是拖住他们,又不是要与他们打架。
如果他在这儿,反倒让两人生疑。
凌夜封彻让她随时和自己联系,上了救护车。
戚栀都又返回他们的店里了,莓妮的公公婆婆还没穿好衣服。
刚才她进到里屋时,看到了桌上的遗嘱,上面除了一页的文字,还有签名和手印。
签名是莓妮的本名梁爽,手印也一定是她的。
很明显,这俩人是看上她的财产了。
“莓妮 和我说过,即使你们没开口,她也会把房子的钱给你们,还说过,以后会给你们养老。”
“我们老两口都有退休金,儿子都没了,还差那点房子钱唉~我要把瓶子和钉子收好就好了,我这儿媳要走了,我们以后更没法活了。”
莓妮的公婆边说边脱下刚套好的外裤,收拾起地面来。
“别收拾了。”戚栀说:“一会警察来。”
“你报的警?”莓妮的公公狠叨叨地剜了戚栀一眼。
“报就报呗。”莓妮婆婆打了他一下,“又不是咱给油倒地上的,那一桶葵花油挺贵的,谁会故意把钱泼到地上。”
“店里有监控吗?不会坏了吧。”戚栀问话的时候关上店门。
“没坏。”莓妮的公公打开柜台上的笔记本,调出视频,“你看,我儿媳是自己走到这时滑倒的。”
“狗打翻油和钢钉的视频呢?”戚栀问。
“啊,这段视频,我找找?”他打开一个文档,点击一个视频文件给戚栀看,“这呢!”
“都录上了,我们也不会造假。”莓妮的婆婆也装装样子,凑到笔记本前。
“我虽然是电脑白痴,也能看出这不是同一天拍的,狗打翻油的视频,拍了好多次吧。”
其实戚栀根本看不出来视频有什么问题,她只是想诈他们。
“我男朋友可是网管,电脑高手,电子小达人,他告诉我,视频不是分段的,是一整条下来的。”
戚栀是随口胡说,没想到这俩人真被她给唬住了,“我们的监控仪太老旧了,等明天去买新的。”
不会使用机器,却能把素材都整理好,看来是有人帮他们。
“不用买新的。”戚栀怒笑着说:“监狱里有的是监控。”
“你说什么,话可不能乱说。”莓妮的公公嘭一声合上笔记本,“是我们家淘淘不小心打翻的。”
“淘淘,出来!”莓妮的公公对着里屋一吼,一只小斑点狗怯怯懦懦地从门口出来。
他抱起它给戚栀看,“你看它的脚上都是油,这狗是让我惯的,特儿淘。”
“你看它哼哼的,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莓妮的婆婆把一张卫生纸放在淘淘的脚下,“你看,沾了好多油。”
“你说也奇怪哈~”戚栀观察着小狗的脚底,“你们说淘淘的脚底为什么一点伤都没有,也没有玻璃碎片?”
“它聪明,它不往玻璃上踩。”莓妮的公公打着狗的屁股,“你挺会避的!”
“别拿一只狗撒气。”戚栀从他手中抱过狗,面带笑意地问:“你们说,它的小爪上的油像不像有人抹上去的。”
“你快从我们家店里出去吧。”莓妮公公哄赶着戚栀,“看样子你和我儿媳妇也挺熟的,你先去医院帮着照看照看,等我们先把店关了,一会儿也过去。”
“别,别,你们可别去。”戚栀放下狗,看了眼手机说:
“莓妮已经脱离危险了,太晚了,你们休息吧。”
“脱脱离危险了?”莓妮婆婆一听,眉心之间蹙出一道深坑。
她公公则是连伪装的心情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呢?那么长的钢钉?颈部的动脉血管也多,她没生命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