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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好痒,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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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大哥听她说话就来气,把喝的酒罐子扔到地上,“能不能别嘚嘚了,都几点了?这踏马的,比我还没有公德心!”

    “你算老~”

    “别吵,别吵。”张楚杰把董百合探出的头按回去,“是咱不对,打扰人休息了。”

    “百合,你快去洗漱吧,这么多人共用一个厕所,你要是用时间长了,不好。”

    “???”董百合思疑着,凌夜封彻何时是这种性格了?

    他的杀伐果决呢?

    他的一身傲骨呢?

    原来以前对他的感觉都是一个遥远又梦幻的臆想。

    看着狭小的卫生间, 以及地上斑泽的黄点,董百合不断地想起那个燕尾服买手,对戚栀宣布,她会得到一座岛时的场景。

    想到这些,她抓出一团卫生纸,用力地擦着镜子。

    戚栀这时正在屋里摆弄着她的小怪兽。

    她问凌夜封彻,“你刚把电话打给谁了?”

    “一个朋友。”凌夜封彻说:“他在楼上有套房子。”

    “你的朋友有好多空房。”戚栀坐在保健床的床角,“你说他们租出去多好。”

    “铺床,我们睡觉。”凌夜封彻站在电视柜旁,等着她拿出床单和被子。

    “为什么叫我铺?我是你的佣人吗?”

    提到“佣人”戚栀突然想到,她说过,“若伤猫的是他指出的那个男孩,她会给他当一天的佣人。”

    千万不要想起来呀!

    看表情,这句话并未唤起凌夜封彻的记忆。

    “我不知道床单和被子在哪?你不是和很多人来过,我想你一定知道位置。”

    “!!!”戚栀的眼唰地看向他,这次她没有那么白目,听出他口中的“很多”指的是董战。

    深夜时分,是吵是走戚栀都没了力气,她打开床头的靠背,从靠背里拿出床单和被子。

    对于她的沉默,凌夜封彻从手背到手臂浮出一条青筋。

    他目光黯沉,“我可以睡地上”

    床单已经铺好了,戚栀躺在床上,掀开被子说:

    “上来,这种天气,怎么能在地上睡?让楚伯知道了,还以为我对你不好。”

    凌夜封彻倒也没客气,爬上了那张狭窄的床。

    不好意思,腿太长,他不得不屈着腿。

    戚栀摸了下自己腿,只觉得一股凉风窜入。

    这人是自带制冷系统吗?

    戚栀跳下床。

    她确定了一件事,

    凌夜封彻是行走的冰柜。

    他一进到被窝就带来一股寒气,加上今夜本身气温骤降的关系。

    戚栀把水加热,放到空矿泉水瓶里。

    “好了,这样咱们晚上就不怕冷了。”她把暖水瓶,和他送的小怪兽放在俩人中间。

    热气把戚栀的手烘的暖和,她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凌夜封彻的手,“怎么还这么冷?”

    凌夜封彻转过身,背对着她。

    切~臭脾气。

    戚栀拿起枕边的手机准备关机,她看向未读消息一栏,看到楚伯在半个小时前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楚伯:【和你彻哥哥怎么样?】

    戚栀一看是媒人发的,再看看背对着自己的凌夜封彻,心中泛酸。

    她回复楚伯:【他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如果有,我退出】

    很快楚伯回复:【没有。他那样的三无产品,谁会喜欢?】

    戚栀笑了下,凌夜封彻听到声音身子动了动。

    以防手机亮光打扰同床人睡觉,戚栀熄灭屏幕。

    5分钟后,楚伯给她发来一条长信息。

    大意是讲述了凌夜封彻小时候经历了什么。

    小时候的凌夜封彻,被一对夫妻俩送进类似于一个斗兽场的地方。

    那里被地下组织所保护,没有人关心在台上的孩子多大,来自于哪。

    他们只关心今晚的黑马是否能让他们赢钱。

    三岁时,那对夫妻训练他和嗜血的屠狗们在一块吃东西,与它们争食,因此他身上经常被咬到溃烂。

    组织里有一种药,只要人还没死,涂上就可以长出完好的皮肤。

    只是过程会异常痛苦,大部分的人都坚持不到伤口痊愈。

    到了他5岁时,他被安排正式进到斗兽场里,和黑熊给各路玩家表演逃脱战。

    9岁到15之间,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到此,是楚伯所发的所有信息。

    戚栀想继续问,所谓的至暗时刻是什么?

    她看了看时间,怕打扰楚伯睡觉,便没有再问。

    她把暖水瓶往凌夜封彻的腰背上靠近,只听枕边人说了声:“不用。”

    戚栀把脚搭在他脚上,趁他没发火前,她靠近他的后背说:“彻哥,我脚好凉。”

    “你的脚都快30度了。”因为距离太近,凌夜封彻都被她的脚捂热了。

    开玩笑,火系九尾狐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还有个热水瓶,现在被窝里已经很暖和了。

    “没有30度。”戚栀揪着他硬硬的短发,虚假地打了个喷嚏说:

    “脚冷到睡不着。”

    凌夜封彻转过了身,语气依然不带感情,“哪只脚?”

    戚栀侧卧着,蜷着身说:“右脚。”

    凌夜封彻顺着她的睡裙,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脚。

    小脚丫明明暖得很,交握时,他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捂热谁?

    整只脚都在他宽大的手掌里,黑暗中,戚栀看他的眼越来越亮。

    凌夜封彻的掌心并不柔软,甚至有些粗粝。

    “你动一动?”戚栀暗示他给自己按摩足底。

    凌夜封彻敷衍式地按了两下后,大拇指开始不安分地刮挠着她的脚心。

    “快放开,痒~”

    “你老实说,你都和谁躺在这张床上?”

    如果这也能成为床的话。

    “哈~不要,不要你按了!”

    “董战?嗯?你和他来过吗?在这里躺过?”

    “没有,没有。”戚栀掐着他脸,想把脚从他手里挣脱。

    “我只和你,只和你一起睡。”戚栀被他挠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这句话后,凌夜封彻才停止挠她的脚心。

    戚栀累的喘着气,凌夜封彻坏心眼地问她,“现在脚还凉吗?”

    “不凉了,彻哥,你先放开我的脚,让我仰躺着一会儿,我现在身子侧着,不好受。”

    “需要我下去?”凌夜封彻对她放松了警惕,松开了她的脚。

    可恶!

    “我说了不要!”戚栀骑上他,把放在俩人中间的小怪兽呼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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