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找到藏机
塞余叫来两个同学，让他们带沈大仙去教学楼的地下室做驱邪的工作。
然后派同学们抬来了两张课桌放到操场上。
塞余对戚栀说：“你先布置，我去把山茶花抱来，葬礼校长只允许半个小时，一点半同学们上课。”
“好的。”戚栀在桌子上铺上绒布，布上放上猫窝垫。
等塞余抱来山茶花，戚栀看到一只棕白混的小猫咪，它的脸和身子都已经变形了。
就算已经被宠物医院的医生救治清洁过了，戚栀用手一摸它腹部，还是感受到猫咪生前遭遇到了重踩，脾胃韧带都严重受损。
戚栀给它干洗了一番，再用充电式吹风机给它吹干。
待指甲和耳朵都清理干净后，给它穿上一件保暖的番薯色针织衫。
张宁见她还准备了宠物衣服，问她：“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自己织的。”戚栀说：
“年姐教我的，我向她学的时候，织了七八件，本来是为了以后有自己的家时再养宠物，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自己的房子，这些衣服也用不到了。”
张宁逮住机会，“所以啊，你跟我，房子有的是。”
“你先去那边坐一会。”戚栀拿出小音箱，放上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金秋的阳光照在山茶花的身上，戚栀用红色的枫叶做了个许愿签放在它的猫爪下。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为猫咪祈祷，希望猫星人下一世可以投成它喜欢的物种。
无论是人也好，树也好，只要是它的意愿。
“你看天空的云彩多像这只猫。”张宁的话令戚栀睁开眼。
漫画般天蓝之空，有一朵猫形云彩悠闲地浮在上面。
戚栀一直认为，校园里的天空是最纯净的。
即使她在学生时，有些经历并不愉快。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手持山茶花来到操场，把花放到猫咪的周围。
戚栀给同学发着独立包装的小饼干。
这时，校园里的广播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念着秋冬季学校对流浪猫食物以及临时猫舍的搭建计划。
戚栀边听边在山茶花的附近绕圈。
她看着校园里的景色，白红顶的教学楼，柠檬色的食堂，篮球架下的少年，看书散步的少女，还有在操场主席台上来回摇摆的独角兽气球
“同学，我想去主席台，我看上面有道铁门，请问谁有门的钥匙？”戚栀问一女孩。
女孩说：“你去找7班的班长朱梓辞，他是我们高中的风纪长。”
“钥匙在他那。”戚栀对着主席台上的小屋做着拉弓的姿势，“我想我不用去找他了，他会过来的，谢谢你。”
“不客气。”
塞余和沈大仙那边在地下室做了20分钟的驱邪仪式。
又是拿着宝剑挥舞，又是念着口诀的，好顿忙活。
驱邪仪式后，沈大仙和他的徒弟们在地下室贴了很多符。
结束后，塞余和沈大仙握手，“敢问仙人，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件发生了吧？”
“不会了。”沈大仙说：“你们校的怪谈有一半是真的，这里确实有位腿部被割烂了的古人，他是位教书先生。”
塞余问：“那另一半？”
“假的是，并非有人看到他就会活不过3天，而是他会攻击，在他的领地里随意大小便的人或动物。”
“原来如此。”
“这些符都有驱邪、镇校、解厄之用，万万不可撕掉。”沈大仙多给了他三张符，两张留着贴地下室，剩下的一张让他贴在戚栀的额头。
“她是个妖精。”沈大仙摸着塞余的食指骨节：“和我目测的一致，你的骨头是十字骨，你贴会让她现原形。”
“谢大仙，早点把您请来好了。”塞余把符收好，带着他走出地下室。
一行人路过操场时，看到同学们在齐声喊加油。
“不在规则内做事，烂虾永远成不了龙虾。”瘦徒弟眼神好，一眼便看见戚栀在和一个男生在掰手腕。
他把他看到的告诉师父后，站在他们身边的塞余抖了下斗篷，他像只充了气的蝠鲼，几乎是飞到戚栀身边，想要劈开她和他学生的手。
张宁眼见一只深海猛鱼来袭，喊道：“戚妹，你快跑呀！”
“塞老师，你听我说。”戚栀边躲边解释：
“我有事想问你的学生，我们就耍一局。”
“什么事你也不能在我山茶花的送别会上啊！”塞余追着她，想要把她扔到大西洋里喂鲨鱼。
“朱梓辞！”塞余停止追逐，问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朱梓辞：“你为什么和她在这掰手腕？”
朱梓辞穿上搭在身上的校服，提了提牛仔裤，无辜道：
“她想问我问题，我想和她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和她玩？平时也没见你想和谁玩，她怎么了？大玩家转世啊！”
朱梓辞叫屈，“因为她怀疑我，说山茶花是被我踩死的。”
张宁劝着塞余：“别生气，我朋友她只是猜测。”
塞余转向戚栀，“你怀疑我们年级风纪最优的学生，依据是什么？”
沈大仙在一旁幽幽道：“塞老师，她污蔑你的学生，你可以报警了。”
一同学认出戚栀，“她是证人大莓妮的守护天使。”
瘦徒弟挡住同学们的手机：“谁都不要拍她，把手机放好，不要给她赚取流量。”
朱梓辞问戚栀：“我不管你是谁？你怎么能怀疑到我呢？不会是因为我来到这儿送山茶花，你觉得我软弱可欺？”
同学们也直呼不可能，“我们班长绝不是虐猫的人，他常给猫喂火腿肠，自己都舍不得吃一根。”
“我也不相信。”戚栀看着朱梓辞的脚说：“尤其是他今天没有穿那双帅气拉风的鞋子。”
“对啊，你今天怎么没穿suu9？”戚栀一提，同学们都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双。
平时常穿，今天没穿，张宁的结论是：“心虚。”
“心虚我就不会站在这。”他回望着桌上的山茶花，“我是不会伤害它的，它给我带来了很多欢乐。”
沈大仙喝了一口保温瓶里的茶，慢悠悠地对朱梓辞说：
“孩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律师。”
要用到律师吗？朱梓辞这才感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好了，现在戚栀彻底相信凌夜封彻的话了。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飞镖。
“你怎么还准备这了？”张宁翻着她的行李箱。
“陪葬时我常常很无聊，这些都是我解闷的小玩具。”戚栀走到操场中间的主席台前，对着飘在上面的独角兽气球一掷。
“你神经病吧！”塞余脱口而出。
张宁是把这句话说在心底。
“咦？有什么从气球里掉出来了！”同学们跑过去。
“我接到了！”张宁一手一个，像接到新娘的手捧花似的。
从气球里，掉出一台手机和一个透明状的塑料眼镜。
他把手机递给戚栀问：“眼镜是做什么的？”
戚栀告诉他：“防止血溅到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