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下次轻点
“看情况。”凌夜封彻还未听出她话里有话。
戚栀沉住气：“什么情况你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时机未到的时候。”凌夜封彻心里还有一个答案：
凌迟处决时候。
“那我呢？”戚栀问的直白。
凌夜封彻切西多士的手一顿，这才领会她问这些话的真正目的。
“你还是在意我的吧。”戚栀捉摸不透他。
凌夜封彻用拇指指腹，抹了下她种在颈间的草莓印，声色俱厉地说：
“我太在意你了，要是别人敢这么做，现在已经在隔壁家了。”
在隔壁家是什么意思？
半响，戚栀反应过来，是被他一掌拍到隔壁。
如此说来，我和别人在他心里还是不一样的，嘻。
凌夜封彻不知她又在偷笑什么，正色道：
“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
戚栀偷笑的嘴角逐渐收敛，还想着下次换个位置，怎么就不许了呢？
凌夜封彻见她不动筷，脸色变得越来越颓，他退了一步：
“轻一点可以。”
戚栀举着发誓手，保证：“我会小心的，下次不会让你痛。”
凌夜封彻：
戚栀不顾石化掉的凌夜封彻，轻松地哼着小曲，美滋滋地继续吃饭。
见对方将刀刃对着自己，戚栀拿出昨天给他买的休闲装，腼腆地把衣服放到他的膝盖上，“送给你，在家穿。”
送居家服这种行为也太像居家过日子了！
凌夜封彻烦躁地搓了下额角，语气尖锐道：“以后不用给我买衣服。”
戚栀的目光中仿佛有一架虎头铡：
“说一句谢谢，这衣服一看就超级舒适，很难么？”
凌夜封彻没有看衣服的样式，他把衣服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问她：
“你今天休息？”
戚栀看了眼行程表，“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张宁，昨晚他给我发信息，让我去安葬他朋友的猫。”
“张宁，你说，你最近才认识的？”凌夜封彻怕这个人是凌夜超派来的人，顾虑道：
“为了你的安全，你把他的手机号给我。”
“啊？为什么？”
“我不能知道他的电话？”凌夜封彻一副你别挑战我底线的样子，伸出手要，“电话拿来。”
“他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戚栀怕他把自己的手机摔了，找来一张纸，把张宁的手机号写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凌夜封彻提出：“你不是说想看我工作的网吧，我今天可以带你去。”
难得他主动，戚栀也迫不及待想看他工作的环境，“大概下午三点多，我再和你联系。”
“好。”他把食物往戚栀手边挪了挪，“吃山药饼，有营养。”
戚栀以前从不吃山药，今天这个山药是她吃过最香甜的食物。
这时张宁给她发来一张照片，戚栀把照片拿给凌夜封彻看。
“这是我今天要安葬的小猫咪，你看它怎么伤痕累累的？是被车轧到了吗？”
凌夜封彻看着照片中的小猫，岂止是伤痕累累，简直是血肉模糊。
“这只猫生前受到了虐待。”他指出：“是荆棘脚印。”
“那是什么？荆棘形状的脚印？”戚栀放大图片，仔细看着上面的伤痕，还真像是被荆棘踩过的痕迹，这一脚下去，小猫站都站不起来。”
“谁的猫？”
“张宁的朋友是高中教师，他说这是校园里小野猫，学生和老师看到都会喂它们食物。”
戚栀给张宁回信息问：“谁在虐猫？”
张宁回复：“不清楚。”
随后张宁发过来一条视频。
视频里，一个国字脸，右眼带着青色眼罩，穿着黑色斗篷的灰头发男人，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说：
“对不起，山茶花，是爸爸的错，爸爸没能保护好你，以后每晚我都会把你放在我的枕边。”
“塞余？”凌夜封彻认出视频里的斗篷男，“他想把一只已经过世的猫放在枕边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
“这浓浓的病娇气息～莫名地吸引我。”戚栀将视频暂停，从头上揪下一撮呆毛，“封彻哥，你认识他？”
“吸引？”凌夜封彻虚着眼，下嘴唇微微一动，把她手上的呆毛吹到她脸上，“哪里吸引你了？”
戚栀扑棱掉脸上头发，“他让我既想揍他，又舍不得揍他。”
“加一。”凌夜封彻承认他也是如此。
“你们从小认识？他家里的人怎么样？””戚栀好奇，一个人小时候经历了什么，长大后会有如此强的病娇感。
对于他家里人，凌夜封彻只有4个字：“罄竹难书。”
“不过，”凌夜封彻转道：“塞余这个人，心肠不坏。”
“那还好。”戚栀点击播放，继续看着视频。
“山茶花，你身上为什么有别人的味道？平时，无论我喂你多少罐罐你都不让我碰，说，谁碰了你？”斗篷男质问着操场上的同学：
“谁干的？出来！谁没种到拿一只猫撒气？是谁动了山茶花哈哈，你们这帮孬种，敢做不敢当。”
站在他身后的同学说：“塞老师，这是学校的怪谈，不是我们中的谁做的。”
有新生没听过怪谈，一同学告诉他：“只要进到教学楼的地下室，就会看到一个大腿被割烂了的古代人。”
“看到这个古代人的生灵，活不过三天。”
“原来是怪谈。”戚栀嘀咕着：“猫咪是无罪的，它不知道怪谈。”
凌夜封彻反复看了三遍视频，最后他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围观男孩的身上，明确指出：
“与怪谈无关，他是虐猫者。”
“不可能，若真是他，我给你当一天的佣人，任你差遣。”戚栀没把他的话当真，“你只是看了眼视频，连现场都没去，从哪能看出是他？”
“从他的神态，和鞋，你仔细看猫身上是有鞋印的。”
那男孩身高在178左右，嘴唇很小，人中较短，发型看着很乖，中规中矩的学生头。
他上身穿着他们高中的校服，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褐色面红色底的运动鞋。
戚栀问他：“我看得到猫身上的鞋印，但看不到那男孩的鞋底，你怎么知道人家的鞋底是什么样的？”
“这双球鞋的鞋底很特别。”凌夜封彻如实说：
“因为我之前在汽车公司工作过，对轮胎和鞋子的鞋底都有研究。”
“你可以查一下suu9，这款鞋刚出的时候差不多1万美金左右，你看一看鞋底和猫身上的鞋印是否一致。”
按照他说的款号，戚栀对照猫身上的鞋印，苦恼道:
“我看不出来，鞋印断断续续的，这是足迹专家才能看出来的吧！”
戚栀观察着男孩的动作，“你看，他看上去和其他同学一样气愤。”
凌夜封彻建议：“你多看几次他的微表情，会发现端倪。”
听他这么说，戚栀又觉得有道理，”像这种虐猫的败类，一定会给自己留下证据，手机之类的。”
凌夜封彻判断道：“他不只一台手机，两台三台都有可能，一台上课时统一放到手机筐里，一台他藏在学校某处。”
“也就是说，藏在学校某地的手机，有他虐猫的证据。”戚栀在网上看着他们学校的地图。
“会藏在哪呢？图书馆？篮球架下？操场座位下？”
“你可以调监控，他糟蹋小猫时，一定不会在有探头的地方，但他会不经意的去某地拿手机放手机，这个你应该能查得到。”语后，凌夜封彻把碗端到厨房。
“我洗碗，彻哥。”戚栀表明：“老规矩，分工明确。”
凌夜封彻把厨房交给她，“我去网吧了。”
“好，下午见，一起吃晚饭。”
“注意安全，我下午三点到学校去接你。”
“欧科。”戚栀送他到门口。
到了中午，戚栀换上庄重的职业装，张宁则穿着一身红黑绿相间的羽毛服过来接她。
“你穿的”
张宁从超跑上下来，绕车转，最后绕到车的引擎盖上说：“时髦吧。”
“像金刚大鹦鹉。”他的穿着总是令戚栀看不懂。
“这是fashion 。”张宁抖了抖他的羽毛衣，打开车门。
戚栀几乎把身子躬到最低才上了车，“你这样的跑车看着拉风，上车下车是真不方便。”
这点张宁承认：“下车的时候确实是”
张宁一时想不到用什么形容比较好。
戚栀接道：“下车时连滚带爬。”
张宁不想听到这个词，“小戚妹妹，我这车还有后备箱呢，很多跑车都没有，这辆可是我花668万买的啊！。”
戚栀抱歉地笑笑，“你觉得好最重要。”
上了车，戚栀对他说：
“山茶花，我是指猫咪，不是被怪谈所伤，是有人虐猫，我知道谁是虐猫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张宁以为她在闹着玩，“你说说，是谁？”
戚栀斩钉截铁地说：“是你朋友学校的学生，我需要看见你朋友本人再问他。”
“你怎么知道是谁？”
“我男朋友告诉我的，他观察出来的。”戚栀骄傲脸jpg
“他唬你的，你也信？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身边优秀的人那么多。”
张宁是真猜不透这种顶级美女的眼光，“他连车都需要按月付租费，能观察出什么，他把自己当谁了？名侦探柯穷？”
戚栀对事对不人，“我相信他，再说车的租费也是他自己还的，为什么不能租呢？”
“像他那类人很会骗的，骗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都1千多年了，老baby啦！还小女孩～戚栀在心里吐槽自己，顺便再吐槽一下司机：
“我不是小女孩，而且，我涉世时，你连胚胎都不是。”
张宁哭笑不得：“你这话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