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揪住她软糯的唇珠
回到家,戚栀无精打采地冲澡。
从浴室出来,她倒在床上看着明天的工作资料。
按理说,证人大莓妮才应该是她最在意的人。
然而,她满心想的都是凌夜封彻去了哪?
深夜,凌夜封彻从外面回来,由客厅经过戚栀屋时,看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敲了敲门进到了她的房间。
“睡了吗?”
戚栀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把文件盖在脸上,看不出她是醒着还是睡了。
凌夜封彻怕她闷着,把文件从她脸上移走,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梁爽?”他浏览了一遍文件又看向戚栀。
“你也知道大莓妮?”戚栀望向他,双眸精神极了。
凌夜封彻询问道:“你明天会去法院?”
“是的。”
“太危险了。”
凌夜封彻在假死前不止调查了他自家兄弟,还查了近几年在屹都步子迈得很大的董家。
而这名证人绝对是董家的意料之外。
“你知道什么?”戚栀问。
“这女孩确实有骨气。”凌夜封彻说:
“当时一共有6位目击证人,他们都看到了董家人撞人并且虐待伤者致死的样子。”
戚栀一听,他讲的比张宁讲的还要具体,问道:
“你怎么知道有6人?”
“别忘了,我是网管。”
凌夜封彻通过楚伯,知道了事发当天有两个人报案。
把两个人口供一对,就会知晓当时有几个人看到,只可惜,报案的人说没看到凶手的正脸。
“有6人?仅有大莓妮敢说出来,她一定忍受了很多。”
“没错,她忍住了威胁,忍住了寂寞,忍住了诱惑。”凌夜封彻问她:
“你明天自己可以吗?”
“不可以你也不能来陪我,我看出来了,你对我的感情很浅,可今天你都答应我会来聚慈庄见我家人了。”戚栀的声音像是气撑了的咕咕鸽。
对此,凌夜封彻给出解释:“楚伯给我打电话,他需要救急。”
原来是这样,戚栀收回了鼓起的嘴:“楚伯怎么样了?”
“我们都没事。”
“那还好,你要是当时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去帮楚伯。”戚栀从风衣里掏出碧玺,放在他手里,失落道:
“其实,你一点都不想见我的家人吧,宁愿去租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愿进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小栀,我希望你不要猜测我的内心。”凌夜封彻把碧玺放在桌上,严肃道:
“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戚栀急道:“我本来就不可爱,你是因为觉得我可爱才会和我结婚的?”
凌夜封彻看向她贴在墙上的贴画,大手拨了下她柔软的发,语气冷硬道:
“没有理由。”
“啊?什么意思?”戚栀对自己的初心很明确,结婚是对他一见钟情。
她估摸着,对方就算没到一见钟情的地步,也是应该有好感才会和她领证的吧。
凌夜封彻重复道:“我和你结婚没有任何理由。”
“一个理由都找不出吗?”
戚栀像赌气的西高地,闷哼哼两声。
她身体里股野性的劲上来了,着实不好下去。
她光着脚走下床,从文件夹里拿出5张a4纸,憋了半天厉声道:
“你还没写2千字的检讨,你现在给我补上。”
女孩的声音和人一样甜美,只是她这副倔哒哒的模样,令凌夜封彻很想转身而走。
“你还记着?”
凌夜封彻揪住她撅起的下嘴唇,深蓝的瞳里仿佛有股冰火即将迸发出来。
“要不要我把今天为什么没来也写上去?”
“要的,详细写明你和楚伯遇到了什么?”戚栀扭头,使嘴唇远离他的手指,接着又从文件夹里抽出5张白纸。
“我凌夜封彻,怎么可能给你写检讨?”
他脱下灰色工装,露出白色的t恤,穿衣时看上去瘦,脱衣后腹肌清晰可见。
工装被他随意搭在肩上,如同走秀的男模,一步一步把戚栀逼到墙角。
“你昨晚答应我,你会写,夫妻之间的诺言要遵守才是。”
戚栀频繁眨眼,视线全都被眼前这个满是雄性味道的男人覆盖。
这味道如同麝香,让她心跳加速,她把手放在两人的腹部之间。
看不出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拥抱他。
“夫妻~”凌夜封彻孤傲地淡笑了下。
“戚栀,记着,我们一定要摆清自己的位置,若你以夫妻之名想要管束我,只会加速我们分开的时间。”
千年来,
戚栀听过很多让她伤心的话。
凌夜封彻说的这句,成了迄今为止最让她伤心的话。
女孩的心不再狂跳。
一点点降速,甚至在短时间内弱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垂下眼睑,无力地用手撑着墙。
两只脚因地板过凉,左脚踩右脚叠加在一起。
重心不稳,急需救援。
凌夜封彻见她要摔倒,叹了口气,把她抱起。
“你从未想过能与我长久。”戚栀在他怀里抗拒地扑腾两下。
“别闹!”
凌夜封彻把她放到床上。
戚栀的深红之眼逐渐变得空洞,眼眶里盛满泪水。
“不许哭!”
男人强硬的语气像是在对待一只蛰伏的兽。
戚栀用一旁的枕巾擦干即将流出的泪,接着她坐起身,挽起衬衫的袖口。
袖口的长度让她意识到忘买睡衣了,身上穿的还是他的衣服。
自己的那些t恤因为不够宽,若穿上身里面还需要穿内衣。
所有的衣服,居然都没有他宽大的灰衬衫更适合当睡觉穿的衣服。
昨天被撕衣,今天又被姜瑶撕包。
为什么都和我的物品过不去哩?
等等,那个包,戚栀问他: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送我包和碧玺?”
“包你应该去问买手。”凌夜封彻说:
“我只是大概说了下包的样子,买手在三个小时之内帮配齐了所有物品。”
戚栀的包是这批礼物里价格最低的,35元。
在停车场遇到时,凌夜封彻临时起意,把身上带的一块碧玺系在了他的包上。
买手懂得这块碧玺的价值,在他系的串绳上又帮加固了一条。
“关于那块碧玺,如果你认为喜欢是可以用送多少钱的礼物计算,那我也无话可说。”
凌夜封彻显然并不打算解释。
实际上,他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像为什么会同意和这女孩闪婚一样,是他自己都无法解答的问题。
“你对别的女人也会这样?”
凌夜封彻回了她四个字:
“无可奉告。”
他要是对别人也这样
戚栀单是用想的就感到心如刀割。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了解到他的心意后,戚栀只觉得羞愤。
女孩漂亮的眼尾上挑,双手捏住枕巾,目光盯住凌夜封彻心脏的位置,像是一只即将上战场的斗狐。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想你干涉我,我自然也不会干涉你,这不是很好吗?”
凌夜封彻从她手里抽出枕巾,像拎尿戒子一样提着一角。
心中发出疑问:
怎么湿到这种程度?
明明她刚才只是抹了一秒钟眼睛的位置。
为此凌夜封彻得出结论:
她的眼睛是泉眼。
“你拎它做什么?”戚栀一把扯下他手里的枕巾。
凌夜封彻无比坚决道:
“如果去沙漠只能带一个人,我一定会带上你。”
“不必了你别打岔!”戚栀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反问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互不干涉,也就是说,我在外面做什么都可以,几点回家也可以?”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你有权支配自己的时间那个,你能躺下吗?”
身高168的戚栀双腿笔直白嫩,透着少女的粉红。
在华丽吊灯的映衬下,皮肤上像粘了一层浅浅的金粉,璀璨又夺目。
从凌夜封彻的角度看,戚栀衬衫下的风光尽收在他的眼底。
都忘了这茬。
戚栀闪速躺平。
只顾着想在高处与他对话了,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更加羞愤了!
“你总咬唇是什么习惯?”
凌夜封彻把她的上嘴唇从嘴里翻出来。
戚栀转过身侧躺着,挠着枕巾球说:
“我是对你有好感,所以才会忘记很多条条框框和你闪婚,从明天开始,我会收起对你的好感。”
“好,早点睡吧。”凌夜封彻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帮她把床头的灯调暗。
比起昨天,他对女孩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只是他像是有亲近恐惧症一样,对方的示好会让他不安。
或许,普通朋友的关系会让他内心得到平静。
戚栀知道他坐在自己身后,没有转身,猫在被窝里给年姐回信息。
年姐和张宁一样,想看和她结婚对象的照片。
戚栀发了一张卷尾巴猪的照片,并回复:
“没准过两天离婚了,还是不知道什么样为好。”
年姐回复:“你舍得?”
“嗯,给别人吧,我不要了。”戚栀关掉手机,把头冒出,她微微扭头,见坐在身后的人走了,才仰躺着,看着上方的天花板说:
“年宝,我撒谎了,是他不要我。”
语后,她感到左眼有一滴泪划过脸颊。
正常。
她安慰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如果他没有早点说出来,还以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到时候不是更蠢么!
早认清他的心意才不会陷得那么深。
凌夜封彻打开客厅的窗子走到花园。
他坐在长椅上,打开工具箱,为自己处理擦伤。
三个小时前,他确实到了饭店,正询问宴客厅的方向时,楚伯来了电话。
有两辆车子一直在跟楚伯的车,其中一辆车的人手里有枪。
凌夜封彻从电话里听到了枪声,于是他迅速移到地下车库。
他想打开电脑,通过进到交通系统的网站,找到楚伯的车,为他找寻出路。
可就在他进到车里时,他发现有个50岁左右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瞧着他的车,像是在确定什么。
于是他把车开到了外面,再打开电脑,定位到楚伯的车。
原本他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楚伯避开那些攻击他的人。
之后他转念一想。
不,这一次,他要掌握主导权!
于是,他告诉楚伯在白沙河的立交桥上汇合。
楚伯立刻意会到他是要用b方案。
等两人的车在河桥上汇合后,两车头对头,谁也不动,等着敌方的车撞过来。
敌方见到是凌夜封彻的面包车,第一反应是对里面的人开枪。
子弹击碎车窗,凌夜封彻微微偏移身子,让弹头与他的肩膀来了个完美擦伤。
他需要恶意杀害的证据。
与子弹同行的是,朝着他驶来的车子。
在撞击的一刹那,他和楚伯开启安装在车上的防护反弹系统。
这个系统是凌夜封彻独自设计改装的。
凌夜集团的产业很多。
而集团主营业务是造车,和与车相关的防护系统。
凌夜封彻掌握并创造了多项核心技术。
此时他用的反弹系统还从未公开过。
当钢筋般坚硬的弹杠蹦出,两辆攻击他们的黑色轿车被一股冲力打到了奔腾的河水里。
凌夜封彻下了车,他要让那些想要致他于死地的人,看到他的脸。
让隐藏在夜色里的杀手们知道,敢对他和楚伯下手,下场一定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