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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向苏权白的眼神还是谦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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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

    沈镜抱着睡着了的苏年,轻拍着苏年的背。

    脑子里想着年年和由姐去许愿树那边时,国寺的方丈请她到客厢一坐。

    “那位小施主很特别。”方丈给沈镜倒了一杯茶。

    沈镜面上不显,接过茶道谢,“不知道方丈是什么意思?”

    “苏夫人,您不必忧心,贫僧不会和陛下说的。”

    沈镜拇指用力的压着杯子,笑道:“方丈,我的孩子有什么特别的?是比别的人聪明一点吗?还是说,特别幸运,到时候小小年纪不需要去苍双边境带兵打仗,解了陛下的笑言?”

    方丈见沈镜没有想深入交流的意思,笑了笑就告辞离开了。

    沈镜坐在厢房里,面上嘴角带着扯着的笑容,眼里不见情绪,直到由枝找来,这才一起离开。

    沈镜掀开马车的帘子,见路边有几个乞讨者,让随从给了一些银两,随后放下的帘子,继续拍着苏年。

    皇宫

    “陛下,臣想去一趟失地,借着游玩的由头去勘察一下失地的情况。”许容松作揖。

    “哦,”顾容亲声音上扬,“丞相那晚晚宴结束后去了苏将军的府邸上就是为了商量这事?”

    许容松弯着腰,“是的,这事也怪臣,当初陛下让我派人了结了顾客辛,结果没有蹲到人,是臣办事不利,臣会定时关注那边的消息,听那边的人说,顾客辛站稳了脚跟。”

    “瞧丞相说的话,朕哪里会怪罪你,要不是当年丞相拦下刺客救下母后,哪里还会有我,父皇还把我的名中赐了‘容’字,不就是时刻为了警醒朕。”

    许容松弯腰不动,心下终于确定,为什么在他和苏权白之间,顾容亲更加针对他了,原来是“救命之恩”。

    “陛下说笑了,救太后本就是臣的责任,先帝给您名中带‘容’只是对您期望高,望您容天下百姓,上位者,您是船,百姓就是水。”

    顾容亲眼里带笑,“原来是朕理解错了,朕派人跟着丞相是想着酒后怕出意外,丞相应该不会怪朕多事吧。”顾容亲眼里的笑恶晃晃的,话语间都是玩笑的语气。

    “多谢陛下为臣和苏将军考虑,陛下,勘察之事,既然是借着游玩的名号,臣想只带些自己人就好,望陛下同意。”

    “许丞都思虑到这一步了,朕怎么也准许了,明日朝会上,朕会宣明旨意,许丞退下吧。”

    “多谢陛下。”许容松直起身,转身出殿。

    顾容亲背靠椅背,微歪着身体看着许容松离开的背影,背脊挺直,气质淡雅如雾。

    顾容亲嘴角的笑慢慢收起,嘴角显得僵硬,啧,想看这具身体背再也挺不直,再也没了那气质,真是好装。

    刚刚倒是忘了亲口从许丞口中听到,这些年,顾客辛又是怎么一步一步乞讨着,爬在地上残活着的。

    罢了,明日就要许丞当着全部人的面说吧,想看看更多人的神色,好像吃了口苍蝇下不去的样子,还有面上奉承的样子。

    这才有意思啊。

    茶楼

    苏权白看着一直在喝水的许容松,“这是,受刺激了?皇帝说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许容松抬头看了眼苏权白,欲言又止。

    “干嘛呢,你这是?”

    “顾容亲更针对我的原因竟是我的名字中有个和他一样的‘容’字,还真是离谱。”

    苏权白大笑几声,端起茶杯浅喝了一口,“离谱也不是一两天了,你这样还真是少见。”

    “什么?”

    “少了书生那气质,哈哈哈,你知道皇帝有时候看你的眼神,有多想毁了你这身气质吗?”

    许容松面上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许容松收了厌恶的神色,眯起眼看向苏权白。

    苏权白的笑声瞬间收回,总不能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某些时候看许容松也想把人打一顿,看到皇帝的眼神自然熟悉,虽说他的想法和皇帝不一样,但这吧,他好像就是看出来了。

    苏权白咧着嘴笑呵呵的说,“不说这事了,说说正事吧。”

    “先打一架吧。”许容松放下杯子,站起身来,看向苏权白的眼神还是谦谦公子。

    …

    苏府

    沈镜和苏权白站在门口,沈镜抱着苏年,将人放进马车里,“容松,年年就拜托给你了,我就不说客套话了,辛苦。”

    苏权白揽住沈镜,“容松,书信联络,”而后对着马车里说,“阿期和年年玩的高兴哦,不用怕给惹麻烦,你爹你许叔肯定能帮你们解决的。”

    许容松站在马车边,给了苏权白一拳,苏权白捂着肩,打的是还没好的老位置。

    许容松向沈镜点头,“不用客气,书信联络。”

    随后一行人随着几辆马车离开。

    沈镜见苏权白还在揉着肩,“权白,你这是又和许容松打架了?”

    苏权白揽着沈镜进府,“前几日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没事。”

    “我知道没事,但看你这样子,还是进房里我给你揉一下吧,你们俩这些年的小摩擦还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幼不幼稚啊。”

    沈镜带着微微怒气拉开苏权白的衣服,肩上青着,沈镜拿起药开始轻一下重一下的揉。

    “怎么就生气了呢,阿镜,夫人,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看你这几日一直忙着年年的事,我也跟着忙,这一忙我就忘了。我不疼,容松刚刚不捶我都要忘记了。”

    沈镜微红着眼,不说话,手下轻了许多。

    苏权白抓住沈镜的手,拉上了衣服,带着沈镜洗了手,而后拥着沈镜一起坐下,亲了亲怀里人的嘴角,“阿镜,别生气。”

    沈镜帮着苏权白扣扣子,被苏权白拦了下来,“别扣了,待会懒得解。”

    沈镜红了脸颊,“大白天的,说的什么话。”

    苏权白抱起沈镜,“说的什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什么事。”

    床第间,沈镜揽着苏权白的脖子,“权白,我刚刚没有生气,就是想到了那几年我们总因着某些原因不能成婚,每次看你打完仗回来一身伤,心疼的要死却不能帮你。”

    沈镜眼里泛起生理泪水,苏权白揽压下来,喘着气,“我都知道,就算你生气无理取闹也没关系,只要你是沈镜。阿镜,我爱你。”

    沈镜的话语埋没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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