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股份没有了?
姜玫很快被送进了医院,五个小时后剖腹产生了个儿子。
司徒风和祁真南虽然对姜玫很生气,可是她生的毕竟是他们司徒家的血脉,而且是嫡大重孙子呀。
一听到消息,祁真南急忙跑到医院去了,抱着那个软软的小人儿,对姜玫的诸多不满也暂时消减了不少。
司徒风也是,看着流着自己一半血液的婴儿,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当父亲了,即便是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名正言顺,但是望着自己的血脉,还是油然升起异样的感觉,心中对姜玫也没有这么排斥了。
更何况,他的儿子可是有着慕氏百分之五的慕氏股份呀,这个股份对他太重要了,在慕氏的争夺战中足以抗衡司徒郁。
孩子的出生对于司徒风,祁真南来说是天降神威,对于姜玫来说又何曾不是呢?有了这个孩子,有了慕氏的股份,她的底气十足,这是她的护身符了。
姜玫是回娘家坐的月子。
姜玫和司徒郁离婚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和司徒郁都各有打算,不想现在就对外宣布他们离婚的消息。
姜玫因为股份和她父亲有了隔阂,姜在望深知女儿的处境,但是也骑虎难下了,现在好了,姜玫生了,是司徒家的嫡重孙子。
他也是个老油条了,孩子现在就是个筹码,只要祁真南还在乎这个孩子,在乎孩子的股份,在乎他的势力,就有可能以此为要挟,逼迫司徒风娶姜玫。
他拒绝司徒风和祁真南看望孩子,还把孩子的姓氏变成姜。
祁真南和司徒风不在乎姜玫,但这个孩子可是司徒家的大孙子,怎么可能流落在外?况且他身上还有着百分之五的股份,做戏得做全套,孩子不随司徒的姓,对司徒郎和司徒老爷子那里实在是无法交代。
司徒郎知道大儿子和姜玫离婚了,但孩子肯定是不可能流落在外的,但是他俩还是不敢和司徒郎说是司徒风的孩子。
姜在望一点都不妥协。
僵持了将近一个月,祁真南和司徒风终于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司徒郎了。
司徒郁听了事情真相,当时就血压升高,喘不过气来,祁真南和司徒风急忙把他送到医院。
司徒郎醒来后是暴跳如雷,他再不待见司徒郁,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和小儿子通奸,传出去让他们司徒家如何做人?
还不得成了海市的头条笑话?他把司徒风赶出了家门,大骂祁真南。
祁真南最后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在外受苦,吹了吹枕边风。
司徒郎也想事已至此,不接受都不行了,他松了口,让司徒风回家,也同意他和姜玫的儿子会认祖归宗,但是姜玫想要进他司徒家的门,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祁真南的家族不是海市本地人,她和司徒郎从小并不认识。
她也是回国后,在一次朋友聚会认识的司徒郎,对他是一见钟情。
年轻的司徒郎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和上流社会那些富二代不一样,书生气十足,十分有魅力。
那时候的司徒郎已经结婚了,还有个五岁的儿子。
祁真南在国外受的教育,活泼开朗,敢做敢爱,从来就不会掩饰自己的喜好,加上大小姐的脾气,任何事情只要她想得到的是势在必得。
郁娴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平时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就是比较循规蹈矩,她和司徒郎倒也是恩爱,郎才女貌,是上流社会的典范。
司徒郎在郁娴刚去世就被祁真南设计睡了,一开始他也是懊悔和祁真南的一夜情的,但是祁真南的热情和奔放又让他觉得刺激不已,加之祁真南是特意表现,极尽温柔体贴,他最后已经是欲罢不能了。
半年后他就迎娶了祁真南,那时候的祁真南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
祁真南聪明有主见,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混得是风生水起,她经过西方教育,和那些阔太太不一样,不是只会吃喝玩乐,她还插手丈夫的工作,司徒郎很多时候都是征求妻子的意见做事,他这些年更是被妻子管得死死的。
他其实对于大儿子是觉得有愧的,不要说祁真南的影响了,他自己就有意无意地不愿接触自己的大儿子,因为大儿子的眼睛里面他总能看到郁娴的身影,总让他心虚和愧疚。
他对大儿子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但是,毕竟是他的血脉,他再不待见他,总还不至于做出非常出格的事情。
现在,自己的妻子和小儿子干的是什么事呀?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司徒家在上层社会会沦为笑柄的,要是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司徒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想这些年来对大儿子的忽视,眼泪纵横,第一次觉得对不起大儿子。
“阿郎”祁真南坐在病床边,有点怯怯地开口
“哎,家门不幸啊,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这叫我们司徒家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呀?我爸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难过地说
“我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姜玫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我那时候也不敢告诉你”
“那时候不敢告诉我?你们以为这个事情能瞒得住吗?这是豪门丑闻呀”司徒郎疲倦地说
“是我们不对,可是现在事情都没有办法逆转了,懊悔已经没有用了,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吧?”
“有什么办法,你说说,现在有什么办法?”
祁真南斟酌了一下,说:“现在姜在望说小风要是不和姜玫结婚,那个孩子就不让他认祖归宗,就姓姜,和我们司徒家没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我们司徒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姓外人的姓,想都别想”司徒郎说
祁真南观察着司徒郎的反应,说:“那让小风和姜玫结婚”
司徒郎不说话了,他对姜玫还是很生气的,这种女人竟然和小叔子搞到了一起,真不知廉耻。
可是孩子是他司徒家的种呀,怎么可能让他流落在外,而且出身是这么的不光彩。
但是没有名正言顺,姜在望不可能妥协,虽说凯虹集团无法和慕氏抗衡,但是在海市他姜在望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他要是和慕氏对着干,慕氏也够喝一壶的了,这要传出去两家都讨不了好,他相信姜在望不会往外说,但是要是把他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其实,我也不想让小风和姜玫结婚,这件事传出去总不好听,姜玫那种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是有件事你别忘了,就是老爷子当初答应给孩子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可是个砝码,姜在望也就是捏着这点了,如果我们不妥协,这百分之五的股份落在姜家手里,我们慕氏可是亏大了”
司徒郎看了看妻子,是哦,他是气晕了,这个大事怎么忘了?孩子是司徒家的,怎么都跑不掉,但是这个股份可就重要了。
这些年,司徒郁渐渐掌握了集团的很多事务,颇有司徒老爷子当年的风范,就拿前一阵子的变故来说,司徒郁也是处理得很漂亮,许多原来对他不信任的股东现在也欣赏他了。
事情按照这个方向发展,总有一天,他也会被这个大儿子取而代之。
司徒郁和大儿子之间总是有着说不出的疏离,他到底还是偏向自己的小儿子,目前小儿子翅膀没有硬,还无法独当一面,他无论如何是不能退后的。
他无奈地对妻子说:“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司徒郎经过了几天的考虑,加上祁真南的不懈努力,终于是松口了。
于是姜家和司徒家达成了协议,姜玫和司徒风结婚,孩子随司徒姓,两家都心照不宣,不向外公布这个消息。
司徒郎和祁真南在姜玫坐月子期间谈得最多的就是尽快把孩子的股份落实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姜玫也想着尽快拿到儿子的慕氏股份,这样司徒风还不得回心转意,对自己言听计从?
月子还没有过完,姜玫忍不住了,她急不可耐地给慕氏的谢律师打了电话,要正式把股份转让给孩子。
“对不起,姜小姐,我接到郁总的指示,不能把股份转给您的儿子” 谢律师在电话里委婉地说
“不能转让?你没搞错?”姜玫不可思议地问道
“没有搞错,郁总亲口说的”谢律师说
“你是司徒家的律师,不是司徒郁的律师,协议白纸黑字,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当心慕氏炒了你的鱿鱼”姜玫说,她的嗓音有些颤抖,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
“不好意思,姜小姐,我是为慕氏工作,不是为您工作,您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郁总,我是按指示办事”谢律师说完,挂了她的电话。
姜玫觉得事情不妙,谢律师是什么意思?转让协议是真实存在的,谢律师存着原件,她当时可是仔细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呀。谢律师叫她去问司徒郁,难道司徒郁做了什么手脚?
姜玫越想越慌,顾不上还没出月子,就想去找司徒郁问个清楚。
她慌慌忙忙穿好衣服,避开了姜母,独自开车到了慕氏。
司徒郁这次是罕见地在办公室耐心地等待姜玫的大驾光临,许是谢律师已经把情况告诉了他。
“司徒郁,你什么意思?谢律师为什么说给我儿子的股份不能兑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司徒郁看着姜玫,唇边的耻笑一览无余,
“谢律师,麻烦你把协议给姜小姐好好解读一下”
“姜小姐,你看清楚了,这协议第三条明明白白写得很清楚,股份是转让给司徒郁的孩子,但是您的儿子并不是司徒郁的儿子,所以这个协议的条件不能成立,自然就没有股份转让一说了”
姜玫一下子呆住了,她双手发抖,拿起那份协议,强迫自己去读那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