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黄毛小贩
“这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特么也傻了，这裤子怎么就连在我的裤子上了，还一路被带了过来，骑车一个多小时，就没有半点发现么。
从早晨到中午，我听到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吃饭的时候，我没看到江大姐，估计人在休息室，我就过去了，还给她带了盒饭。
她果然在，一个人傻坐着，哭过了。
“姐。”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低下头。
我把盒饭放在她的边上：“姐，是我不小心，我穿衣服的时候太着急了，把你的裤子也给顺来了。我去跟他们解释。”
“别解释了，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她擦擦眼泪，没拿盒饭就出去了，让我别跟着。
下午干活，我又见到了她，她还是老样子，无精打采的，这全都怪我，昨天晚上我不该住在她家里，唉。
忙到下班，她去叫我，说带我去那个买瓷观音的地方。
她的电瓶车被人弄坏了，不知道是谁，所以只能坐我的车，在后面搂着我的腰，感觉怪怪的。
我也蛮紧张，为了舒缓情绪，我给她说我过去做过的那些惊险刺激的事情，好让自己的情绪从她温柔的手臂上拉开。
她的手贴在我后背，太暖和了，感觉能让人飘起来。
“小陈，你在护佑我吧，好像你是电影的林正英一样。”
“不是不是，林正英那是拍电影，我用的可是正宗的道法，但是姿势肯定不如电影里的好看，电影的姿势都是美化过的。”
“你真是道士？”
“我们陈家是独树一帜的，叫风水师，也有人管这个行业叫阴阳先生或者大师什么的。我女朋友谢苗也是干这个的，我师傅因为这事死了，这个行业不好做啊。”
“所以你就改变生活方式，来超市打工了？”
“差不多吧，我得先忙着结婚生子的事，我很担心柳青师傅的事情有一天会应验在我身上。做这一行，能活到钟老是非常不容易的。”
“那不对吧，很多算命的老先生，不都年过花甲么。”
“算命，只要从书本上多多学习就行的，风水师不同，很注重缘分，看天分，其实大部分天分，就是看生辰八字是不是适合学习这一行。”
“哦……前面就要到了。”
她指着的方向，是一处小商品市场，到处都是地摊，摆放的锅碗瓢盆，还有玉器瓷器，那是数不胜数。
这里的玉器自然只是工艺品，真正的好玉，也不至于放在地上，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车子架好之后，我们沿着街边走了几分钟，来到一处地摊。
地摊的老板是个然黄毛的年轻人，二十多岁，他在跟旁边的摊主打牌，嘴里吊着香烟，怪模怪样的。
“姐，是这里么？”
“是这儿。”
我看到了和先前类似的瓷观音，不过模样已经变了，跟江云家里的那个不一样了。
习惯就是看瓷观音的底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小字。
我刚拿起来，那个黄毛摊主就喊话了：“干嘛？！”
“哦，我是来买东西的，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目了然啊，还需要翻来覆去的看么，十块钱一个，便宜的不得了，还能有假么。”
“我买东西，总要先挑一挑嘛。”
他厌烦了：“行，你挑你挑。”
我反过来一瞅，果然有红字，跟着，我查看了五六个，没例外，每一个都有红字写在里面。
“老板，这些瓷观音是何人所做？”
一两个有问题不会怪他，可是全都出现问题，那他就跑不了了。
他挑眉：“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十块钱的东西，爱买不买，有毛病。”
“你认识我身旁的这位大姐么？”
“不认识，干嘛？”
“她在你这儿买过一个瓷观音，已经好几年了，出了不愉快的事。”
黄毛摊主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踩灭香烟，朝这边过来：“你说什么？我的瓷观音有什么问题，你不要血口喷人，耽误我做生意。我告诉你，你在这胡言乱语，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江云：“我的确是在你这里买的。”
“在我这儿买东西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每天迎来送往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我是神仙呐，我怎么会记得住。一个十块钱的瓷观音，你们还来较真，有病吧。”
我当着他的面，把一尊瓷观音给拍碎了。
“你！你干什么？！”
“别紧张，不就是十块钱么，我给你就是了，这观音算我买回去的，就归我了。”
他压住了怒火：“你要是有钱，买回去再砸，别当着我的面砸，其他客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我捡起凉快瓷片，敲了敲：“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不懂你的话。”
“这是一种捉弄人的东西，吸取男人的阳气，对女人身体也有不好。长年累月，男子阳气被吸尽，人就会萎靡而死。我刚才看过，你这儿所有的观音像里，都有这种东西，难不成说，你在这儿摆地摊，是专门害人的？”
他揪住我的衣服：“奶奶的，你是哪儿来的王八羔子，像砸我生意啊！”
“难道我说准了，你这么生气干什么。瓷观音我买了，我给你一百块钱，我至少可以砸十个，松手。”
他松开我，冷蔑道：“老子不卖了，成不成？”
“那不行，你拒卖，我可以去消费者协会告你，让你永远都摆不了地摊。做生意么，你卖货，我有钱你就得卖给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呵，小子，你懂法么？买卖双方是自愿的，老子可以不卖给你，乡下来的吧，这个都不懂？”
“我当然懂，可是这个市场应该有管理员，否则你们就不可能在外面摆地摊，城管不抓你们么？你在外面摆地摊，背后肯定有老板撑腰，他不会因为你一个人就坏了自己所有的生意。”
“你！——你特么的，到底想干嘛？”
我指着剩下的瓷观音和其他瓷器：“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