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难以启齿的事
“咱们现在是谈判,谈好了,我会给你多烧纸钱,帮你超度。”
“超度?我不需要,只要能报仇,杀再多的人,我也在所不惜。”
我少了几张纸钱,送这个鬼离开了。
而后,将黄酒给齐老板服下,去掉他身上的阴气。
刚才这一幕,看的高侦探目瞪口呆,我自己并没有看到鬼的模样,可是他看到了。
“高大哥?高大哥?”
他惊醒过来:“哦!我听着呢,是个女鬼,样子也不是特别吓人,但是她和老齐融为一体了,模样特别古怪。”
女鬼杀人,阴气属实过重,这栋楼只要住人,都会不得善终。
我希望齐老板能把始作俑者的身份告诉我,女鬼不肯说,那就只有我们自己说明了,她不说,肯定有难言之隐。
齐老板叫了外卖,我们就在楼下的院子里吃晚餐。
“老齐,小陈师傅是来帮你的,你可不能不开口啊。”
“这事跟我又没关系,我有什么不好说的。欺负周秀芳的人是他们厂里的一个组长,平时就负责管着周秀芳的。他们小组一共十三个人,做流水线的,之前全都住在我这里。”
“除了这个周秀芳之外,其余都是男的么?”
“不,还有一个女的,五十多岁,是个寡妇。周秀芳刚刚大学毕业,家境不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工厂里上班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周日的晚上,工厂下班早,他们就集合去了外卖吃大排档,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又聚众在宿舍里打牌,喝啤酒、抽烟、吃瓜子。
他们这些人,经常打牌到深夜的,大多都是如此,也没人过问。
可是第二天早晨,有人在宿舍里看到了周秀芳的尸体,她是被人给勒死的,后来警方来查案,发现她被人强占过,私处有伤。
警方查案注重证据,相互询问之下,得知那个组长的嫌疑最大,把人给拘留了。
但是,嫌疑是不能被定罪的,国家注重证据,时间一长,没证据,只要交点保释金就给放了。
再说,楼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看到。
缺少目击证人,这就是个悬案了,尸体上、宿舍里,连指纹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不可谓不细。
直到现在,那个组长还活的好好的,组内成员死了几个,而后这里就没人敢住了。
“齐老板,那个组长是谁?”
“组长叫孙小民,四十多岁,外地人。”
齐老板把地址告诉我们,由我和高侦探一起去工厂里了解情况。
这件事,我一个人还真办不来,我得知道那女鬼为什么不当面把情况全都说清楚,总得有个原因,而高侦探就是专门干这个的,需要我们一起合作。
坐在车上,我仔细的回忆起周秀芳说过的话,想要寻找线索。
“唉?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高大哥,齐老板对这件事的态度是什么?”
“他是希望你尽快了结楼房的事,一天天耗下去,损失太大了。如果事情处理不掉,那就希望你能把那个女鬼给整掉。”
我拒绝:“这不行,事有对错,冒然害人不行,害鬼也不行。我可不能辱没了祖宗跟我师傅的教诲。”
“呵……唉……商人嘛,脑子里想的跟我们不一样。我很欣赏你,因为我替人家做事,也是凭良心的,但这件事的确跟齐老板无关。”
“我知道,如果跟他有关系,当周秀芳上他身的时候,他就活不成了。”
车子到工厂区了,我们要去的是个专门生产电缆的工厂,大、非常大,整个厂区有六百多个工人,规模不小,到底是省城的地界。
在这儿,我们没有身份证明,因此也不好直接进门。
保安拦着我们,我们只说是来应聘的,他才放我们进去,做了简单的身份登记。
我们进入厂区,当然不可能去人事部,而是直接去找工厂的副总,老总生意做的大,开了很多工厂,所以平时不会来这里。
高侦探比我有经验,他直接推门进去了,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郭总,你好你好。”
对方好奇的看着我们:“你们是谁?”
“我姓高,这位兄弟姓陈,你们工厂有人涉嫌谋杀,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说话掩盖几分,显得我们很高大上。
果然,郭副总动容了,迟缓的站起来:“你们是公安局的人?”
高侦探就笑笑,递上名片:“是被委托来办这个案子的,我们的身份,还希望郭总不要公开。”
“哦……明白明白,你们坐,我去倒茶。”
“不必客气。孙小民是在你们工厂吧,有一桩奸杀案和他有关。”
“这件事我知道,说他有嫌疑,但不是无罪释放了么。”
“这里头有些机密,我们不方便对外人讲。我们受到上面的委托来办这个案子,是因为之前证据不足,现在么……”
“现在,有证据了?”
高侦探就笑笑,不说话。
郭某人也不问了:“哦,我不方便问是吧?呵呵,那我不提了,你们要找孙小民,我打电话把他给叫过来?”
“可以,我们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清净一些的,要单独跟他谈话,希望郭总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定配合,绝对配合。”
随后,我们就去了这个楼层的另一个房间,在里头坐等。
我很佩服的说道:“高大哥,你真是天才啊,三言两语,把那个郭总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要是不这样说,他会对咱们这么配合么。”
“那他不会打电话去公安局询问?”
“你以为他吃饱了撑的,这种杀人案,有点脑子的人都是能避则避,绝不会趟浑水的。他可是工厂的副老总,一年几十万呢,才不会给一个车间小组长当护盾。”
十几分钟后,孙小民进门来了,还穿着车间的衣服,脏兮兮的。
高侦探示意着:“坐吧。”
他坐下,手来回搓着:“你们是公安?”
“这不该你问,你要配合我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