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亡灵的哀悼
“我也没说不会帮忙。”
“况且你们专程给了我们造了这个假身份,如果不去使用的话,未免也太浪费了一些。”
我环顾着四周,换做平常的时候,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在高校里随意的游荡。
“如果没法成功的话,结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应该知道……”
陆恒则是深吸口气,看样子,似乎为了请我们过来帮忙,他和院长一样,也背负了不少沉重的负担。
仔细想来,这毕竟是所赫赫有名的医学院,在这里的人们,都并不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
能让我们过来帮忙,这对他们而言,也意味着极大的负担。
“想说动学校里的那些高层领导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不过,现在你们既然来了,也就希望你们真的能帮上忙吧。”
陆恒则是轻叹口气,而后带着我们进入了学院里一间空着的实验室。
在这里还摆放着很多的人体模型,甚至,还有一张床上,有着被白布所遮掩的东西。
“那是我们平常用来解剖的遗体,其实很多年前就已经被送来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使用。”
“最近发现,之前的冷冻措施已经失去了作用,尸体即将腐坏,所以为了不产生浪费,我们才会把尸体给带来。”
陆恒小声向着我们解释。
可不知为何,看到陆恒此刻的表情,我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尸体和你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吗?”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向着陆恒发问。
陆恒则是愣了下,一阵默然,良久之后,方才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更准确的说,这尸体……就是我的妻子。”
“在她去世之后,我用特殊的方法让她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用其他办法,一直都在保存着她的遗体。”
“直到最后,我终于打算执行她的遗愿,将她的尸体交付给学院,为医疗事业做出最后的一份贡献。”
陆恒低声开口,似乎他也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面对着如此情况,我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多言,毕竟,这是陆恒他妻子自己的决定。
“好了,先不说那些沉重的回忆,还是跟我们说说看,这里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事吧?”
谢苗赶紧开口,把陆恒的思绪稍微拉回来了一点。
“那大概是……半年多之前的事了。”
“我们学院里,有很多好学的学生,所以,也经常会有人在实验室逗留到深夜。”
“直到某天,在学校教师来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已经被吓到了精神崩溃的学生。”
“那个学生似乎是遇到了巨大的恐怖,精神彻底崩溃,就算是带回去休养了整整三个月,也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
陆恒缓缓上前,并最终停到了一个骨架模型之前。
“这是真正的骨架,但已经摆放在这里很多年了,一直都当作结构模型来使用,也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可是……”
“那个学生却口口声声说,当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了这个骨架复活。”
“骨架变成了一个就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人,身上腐烂不堪,一直都在他身边徘徊,却并没有伤害他,只是告诉了他一些关键性的信息。”
“而且,我也实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陆恒无奈的摇着头,继续向我们述说曾在这里发生的每桩怪事。
我却赶紧打断了陆恒,我有着一种特殊的预感,或许,那个学生口中所说的事,才是真正能破解一切的关键所在。
我示意陆恒带着我们去找那位学生,陆恒倒是也并不打算隐瞒我们,直接就带着我们来到了学校的特殊病房。
令人倍感意外的是,这病房外面竟然设有重重保障,甚至还有着特质的铁门,就如同监狱牢笼一般,对于被关在这里的人而言,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足以脱身的机会。
而在打开安全门,进入病房之后,我们却也跟着注意到,这精神崩溃的学生,竟然还没有休息。
他身上被绑了很多铁链,自顾自躲在墙角,身体也在一直瑟瑟发抖,似乎一直都在害怕着什么。
我当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里装着的是特殊的液体,而后均匀涂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这是什么?”
谢苗也对此充满了好奇。
“这是牛的眼泪。”
“只要涂抹上牛的眼泪,就能够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深吸口气,环顾着自己四周,当我定睛看向墙角的学生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按照古法来说,人有三魂七魄,因此,身上也会有着九盏灯一般的火焰。
这被老人们称为阳火,据说每丢失一道魂魄,这火焰也就会随之熄灭一盏。
而一旦九盏阳火全部熄灭,届时,人体内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一道灵魂,也就意味着,彻底离死不远。
而在那道魂魄即将离体之时,本人的精神会忽然有所好转,因为,灵魂已经逐渐脱离,暂时也不会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这也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而此刻我眼前的这个学生……他肩头的火焰,竟然也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一盏。
而且,这仅剩的一盏阳火明灯,也是一副随时都可能熄灭的模样。
“被夺取了魂魄……”
“也难怪他意识模糊不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勉强的活着,就已经算是实属不易了。”
我当即上前,拿出自己怀中的朱砂,涂抹在了男人的脸上。
这种做法,也仅仅只是一种缓兵之计罢了,根本就起不到关键性的作用,却能让这学生最后的这盏明灯有所暂存。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就算我能延迟一下他的死亡,他也断然活不过一个月了。”
“跟我说,你那天晚上,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当即抓住学生的肩膀,试图将他唤醒过来。
对方则是精神依旧模糊不清,只是在含糊之间,说出了几个令人难以捉摸的词语。
而在这些关键词中,我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