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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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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睁开眼眸, 喻纾全身软绵绵的,还有些酸困,“什么时候了?”

    声音出来,她嗓子也有些沙哑。

    听到声音, 裴渡走过来, “巳时一刻了。”

    往日这个时候裴渡在书房看书, 但今天,他一直留在寝屋, 等着喻纾醒来。

    看到裴渡那张脸, 一抹不自在涌上的喻纾的脸颊, “这么晚了?那食肆那边……”

    裴渡道:“林儿和娘已经过去了,有他们在,你不用担心。”

    食肆开张几个月来, 她每天都准时过去,从没有一天迟到, 今个却睡过头了,还让裴母知道了。

    喻纾有点紧张,“你怎么和娘说的?”

    裴渡笑了笑, “我说你身子不大舒服, 要多睡一会儿。”

    喻纾松了一口气, 她和裴渡第一次圆房, 她就睡过了头, 要是让裴母知道了, 还是挺尴尬的。

    床上的女子柔柔的长发搭在细肩, 两颊生出薄红,眉眼间的姝色如同冬雪中的腊梅,有种勾人心魂的美。

    昨夜的场景, 浮现在裴渡的脑中,他漆黑的眸中带着温柔,“可有哪里不舒服?”

    喻纾动了一下,她哪里都不舒服。

    昨天晚上,第一次,时间没有太长,可第二次,她都哭了,裴渡也没停下。

    双腿软绵,某处也有些不舒服,想到这儿,喻纾的脸色更红了。

    她低下头,决定待会儿自己处理,“还…还好。”

    “真的还好吗?”裴渡却没离开,他走到案桌旁,拿出一盒药膏,而后又到床头坐下,“若是不舒服,涂抹些药膏。”

    裴渡连药膏都准备了?

    喻纾微垂着头,把药膏接过来,应了声好。

    “ 还是我帮你涂吧!”裴渡轻咳一声,“昨晚,我帮你看过了,有些地方,你不太方便。”

    “唰”的一下,喻纾一张脸绯红似血,放在被窝里的脚趾也忍不住微微蜷缩,她又想起了昨晚裴渡帮她检查的场景。

    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这人是不知道害羞的吗?

    喻纾咬了下唇,“我…我自己来。”

    裴渡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意,“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让裴渡帮她涂抹药膏,还是那种私密的地方。

    喻纾忍着羞意,“裴渡,你都不会害羞的吗?”

    裴渡薄唇勾了勾,语气很是自然坦荡,“阿纾,你我是夫妻,最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了,我帮你上药,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舒服,也是我的责任。况且,你自己上药,你确定你不会害羞吗?”

    当然会。

    喻纾紧紧握着那盒药膏,冰凉的白瓷缓和了她身上和脸上的热意。

    裴渡声音又响起,“有些地方,还是让我来更合适。”

    喻纾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安静了半天,她道:“裴渡,你脸皮可真厚!”

    “你要是喜欢我厚脸皮,那我就脸皮厚一点,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脸皮薄一点。”裴渡慵懒地道。

    顿了顿,他把喻纾手里的药膏拿过来,“不过,上药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代劳吧。”

    他清楚喻纾的性子,让她一个人上药,她一定会因着太过害羞而敷衍了事。

    裴渡修长的指尖上沾染着晶莹的药膏,望着他的手指,喻纾心跳更快了些。

    昨天晚上,裴渡的手……

    也就是昨天晚上她才知道,原来只依靠手指,也是可以让人意乱沉迷的。

    感受到裴渡的靠近,心跳如锣,喻纾忍不住道:“你…你轻些。”

    低沉的笑声响起,裴渡的指腹落到女子纤细白皙的小腿上,从下往上给她涂抹着药膏。

    清冷的药膏,缓和了身子的酸软,喻纾不解地道:“你…笑什么?”

    裴渡声音沉了些,心头的燥热也生了出来,但他面上不显,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昨天夜里,你说让我轻一些,这会儿给你涂个药,你还让我轻一些。”

    “不过,你身子…那么软,也那么滑,是该轻一些。”

    最后这句话,裴渡放轻了声音,像是夫妻之间的耳鬓厮磨。可一字不差,全落到了喻纾耳里。

    她水眸盈盈,身子不由得一颤,羞耻地道:“你别说了!”

    裴渡笑了声,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给她涂着药。

    涂过颈间和身上的红痕,还有一处未涂。

    喻纾羞赧地蜷了蜷身子,她和裴渡在帐子里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可当时有夜色遮掩,此刻,却是白天。

    她脸红道:“我来吧!”

    裴渡唇角漾着浅笑,安抚道:“阿纾,你不要害羞,我不做其他事情的。”

    喻纾要哭了,她紧紧拽着身后的被褥,腿间的酸软又传来。

    说是上药,可她比方才更难受了。

    男子指腹的温热,和冰凉的药膏,混在一起,那一阵又一阵的刺激,让喻纾仿佛飘在水上,浮沉皆由裴渡掌控。

    这是喻纾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全部的心神,都被面前这个人占据着。

    极致的刺激,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来,喻纾受不住道:“好…好了!”

    见她这样,裴渡勾了勾唇。

    喻纾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

    浅尝辄止,他是不满足的。

    他呼吸重了几分,眼角染上了薄红,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喻纾眼角的泪珠,“就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刺激和战栗才从身上退去。

    裴渡起身,面容餍足,把药膏放到一旁,又去净了手。

    喻纾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眼尾的绯红更为她增添了媚妩的风情。

    她控诉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做的吗?”

    裴渡低笑一声,“阿纾,男人的话都不可信的,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

    喻纾轻轻瞪了他一眼,说是给她上药,从一开始这人就是故意的吧!

    这么一番折腾,时候更不早了,昨天喻纾穿的是嫁衣,今天她要换回自己的衣裳。

    身上的寝衣,是昨晚沐浴后穿上的,喻纾看向裴渡,“我要换衣裳,你先出去。”

    裴渡没急着离开,“需要我帮你吗?”

    这一次,喻纾可不信他的话了。

    再和裴渡闹下去,一会儿就该到午时了。

    喻纾用被子裹着自己,“不要,你快出去!”

    见喻纾如此提防,裴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不再逗她,出了屋子。

    等屋中只剩她一人,喻纾送了口气。

    下榻的那一刻,她身子一软,喻纾咬着唇。

    昨晚第一次的时候,时间并不长,和话本子里一夜七次的描述全然不一样。

    怕裴渡尴尬,喻纾还结巴着安慰了他几句。可到了后来,喻纾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裴渡这人根本不需要安慰!

    她直到现在还没有力气,裴渡却精神得很!

    起晚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接下来几天,喻纾起晚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好在食肆里有裴母和裴林,倒也不影响生意。

    一想到这件事,裴母又高兴,又有些发愁。

    儿子和儿媳感情亲密,这是好事,她也能早点抱上孙子。

    可喻纾和裴渡的感情太亲密了,她又怕喻纾受欺负。

    喻纾的亲娘离世多年,她身边也没有靠得住的长辈,有些事情,她这个当婆母的不为喻纾着想,就没有其他人会替她着想了。

    这天,裴母把喻纾拉到自己屋里。

    裴母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阿纾,年轻男子成了亲,总是有段时间会缠着自己的媳妇儿。”

    “渡儿虽然比同龄人稳重些,可他到底也是男人,要是他缠你缠的紧,你可千万不能由着他来。”

    喻纾脸上生出热意,她没想到裴母也在关心这些事情。

    她低下头,“娘,我知道了。”

    裴母怕她误会,说得更明白了些,“阿纾,娘不是担心渡儿会沉迷情/色,只是,女儿家的身子最是娇贵,你可得爱惜自个才是。男人都爱做那档子事情,你千万不能由着他胡来,凡事要有节制,这样对你的身体才好。不然,年纪轻轻伤了身子,往后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喻纾一怔,裴母的叮嘱原来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裴母是在担心她和裴渡胡闹,会影响到裴渡的学业和心志。

    喻纾心里暖暖的,“娘,我记下了。”

    顿了顿,喻纾又补充了一句,“夫君他…是知道节制的。”

    “这就好。”裴母露出笑,她一个长辈对喻纾说这些话,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裴渡是一等廪生,快到年关,可他接下来还要去府学读书。去府学之前,裴渡和喻纾回了云水村一次。

    一是要去祭拜喻纾的娘亲和裴渡的父亲,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二来,也要安排一些事宜。

    回到裴家,把行李放下,喻纾和高氏说了会闲话,与裴渡一道去了魏若雪的坟前。

    一路上,村里的男女老少见到他们二人,热切地围上来,“秀才老爷和秀才娘子回来了!”

    “渡儿成了秀才公,听说还是案首,可给咱们村里的人长脸了,这次啊,你们多在村里待几天,别急着回县里。”

    所有人围过来,说着祝贺的话。

    不远处的树下,周氏望着被人群簇拥的喻纾和裴渡,她脸色狰狞。

    她的儿子,不过是夜里进去了裴家,裴渡和喻纾就这么狠心地把魏茂送到县衙里,县令老爷判了魏茂死刑。

    魏茂年纪轻轻,是魏家的期盼和希望,也是周氏的骄傲,如今倒好,什么都没了。

    她的儿子死了,她的女儿,也被王平玷污了清白。

    王平死活不同意娶魏茵进门,最后,魏茵只得嫁给镇上一个上了年纪的商户当填房。

    那商户对魏茵并不怎么疼爱,他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魏茵进门,她那些继子和继女都看不上她。

    那商户的年纪,只比魏春来小上几岁,都可以当魏茵的爹了。便是魏茵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分不到什么家产,等那商户死了,魏茵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他们魏家,是彻底完了!

    凭什么喻纾和裴渡越过越好,而她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死在了喻纾和裴渡的手里!

    喻纾隐约注意到了周氏的存在,许久不见周氏,她有些认不出来,“这是……”

    人群中的王婶子道:“那是你舅母周氏,不怪你认不出来,看她现在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另一个妇人道:“自从魏茂死了,她就变成这样子了,脾气比以前还要古怪。 ”

    “阿纾,你还不知道吧?魏茂做的那些丑事传出来,里正也不让他在村学教书了。”

    “魏春来以前看上去也人模人样的,现在他当不成夫子了,天天在家对周氏又打又骂。”

    “反正啊,他们魏家就没消停过,隔三差五就要打一架。”

    “也幸亏你和裴渡不在家,不然周氏肯定要来你们家闹事,她啊,脑子有点不正常了。阿纾,你可得离她远点儿!”

    喻纾应了一声,把视线收回来。

    周氏仗着魏春来在村里教书,她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可如今,周氏像疯子一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没有一丝之前的自大和高傲。

    把魏茂送到县衙,她是无情了些,可归根究底,周氏和魏家落到如此境地,是他们咎由自取。

    祭拜过魏若雪和裴渡的夫妻,喻纾和裴渡回去裴家。

    用膳的时候,喻纾叮嘱高氏和裴森要小心提防周氏。

    “大嫂,周氏是个狠毒的人,我和夫君不在家,她不能对我们下手,可你和大哥在村里住,你们要小心点。”

    “你放心,咱们家的大门也换了,围墙也加高了,我和你大哥白天出去摆摊的时候,院子的门也都是锁着的,周氏就是想报复咱们,也报复不了。”高氏道:“里正也怕她做坏事,常注意着魏家的动静呢。除非她不想活了,要和咱们来个鱼死网破,不然,她没那个胆子。”

    喻纾点点头,裴渡成了秀才,周氏想要报复他们,确实不太容易,可周氏心里对她和裴家人有恨,这也是肯定的。

    她又叮嘱了一句,“大嫂,不管怎么说,你和大哥还是要多注意魏家的动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和夫君。”

    高氏应下来:“好!”

    裴渡有了秀才的功名,可以免徭役,也可以免除赋税。

    他把之前的五百两银子拿出来,买了十多亩上等的良田,整下的银子,他打算在府城买一座宅子。

    他并没有留在云水村的打算,但落叶归根,凡事要多做打算,买些良田,万一日后出了事情,也是个退路。

    买好的田地由裴森和高氏打理,至于地里的收成,一半给裴森,一半给裴母。

    处理好其他事情,到了裴渡去府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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