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旁观者
王平舔了舔嘴角,又有猎物供他玩了,玩腻了就可以杀了。场下不少缠着绷带的修士,愤怒地看着擂台上的王平。
此人用暗器封了他们的声音,让他们无法说出认输弃权的话,而后肆意伤害,直到他们昏迷不醒,确定王平为胜利者为止。
他们期待沈墨能替他们好好教训王平一顿,不过在与王平比试前,可惜灵兽宗宗主之女颜华,也要经历他们这种惨痛的遭遇了。
“小妹妹,叫声哥,我动作会轻点儿。”王平眼中带着淫邪的欲望,嘴里调戏道。
旁观的沈墨与秋月白两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倒是颜华仿佛像是没听到一般,俯下身抹了下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
秋月白见此,耳尖瞬间烧起来,华儿竟然在摸他吐出来的血迹,不会觉得恶心吗?!怎么现在他心跳得这么快啊!
只见颜华用手捻了捻,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像是在确认什么,站对面的王平被颜华这番操作弄得莫名其妙,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
过了一会儿,颜华确认手中的确是血,然后她冷漠地抬头看了眼,对面用魔族掩饰修为的王平。
王平被颜华的眼神震撼住,那不是看活人的眼神!拜托秋月白不是他打吐血的,别这么看他成不成!
王平也不清楚自己金丹修为,怎么会被筑基初期修士的一个眼神,看得心生胆怯。他不敢深想急忙攻击,面前这个让他焦躁不安的颜华。
毒针封穴,先让她无法说出认输的话!王平抬手,袖中的毒针刺向颜华,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
却见颜华连身子都未移开,仅仅是歪了下头,便躲过了刺向她的毒针。
全场突然安静了!颜华不是一直凭借法器才取胜的吗?怎么现在连法器都没使用,便这么轻松地躲过毒针!这还是他们记忆里那个废材吗?!
妈呀,这要是废材,他们这些被毒针刺伤的,算是什么?!沈墨也瞧见颜华的招数,暗暗握拳,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灭,颜华果然还是有了前世记忆。
秋月白满眼都是颜华帅气的动作,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唯有一个念头,便是为华儿欢呼打气!
沈墨扭头看了眼旁边痴迷颜华的秋月白,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家伙对颜华的喜欢还是这么纯粹,真令人气愤!
“换我了!”颜华取出藤鞭,微微笑道。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不忍直视,王平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一招招挨着颜华的毒打。
明明是金丹期修为,可是王平心惊地发现,每次接近颜华他的修为就会被压制到更低的境界。此时,虽然他在别人眼中是筑基后期,可实际能使用的修为已然是炼气期了。
救命啊!裁判呢!王平有苦说不出,有力使不出来。硬生生挨着颜华泄恨的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王平伤害过的修士,亦有不少灵兽宗弟子。
此刻他们眼中充满对颜华的感激与膜拜,不愧是宗主之女,真是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萧殷气得牙根痒痒,他没多想以为是魔族故意坑害他们清云派,所以才给了错误的隐匿修为的功法。
无论如何,他也猜不到颜华是仙魔同修,可以利用魔气对付本就偷练魔族功法的王平。
直到王平倒地不起,他体内运转的隐匿修为的功法停了下来。评论席长老瞬间飞向擂台,经过仔细检查,确认王平已然到达金丹修为。
此事一出,满场哗然!颜华竟然打败了一名金丹期修士!这简直无法置信!沈墨皱了皱眉头,从颜华觉醒前世记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时间,颜华实力竟然变得如此不容小觑。
莫不是她又重新修炼了魔功!沈墨想到此处,大步走向颜华,然后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检查她身体的情况。
颜华急忙甩开手,不懂沈墨为何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华儿,你忘了吗!在灵泉池旁我们结契的誓言!”沈墨不想看到颜华厌恶自己,于是他脱口而出。
“灵?灵泉池!”颜华先是没记起来,随后她身体僵住,不敢置信现在她听到的话。
因为灵泉池是他们结为道侣时,所选择的地方,也就是说沈墨他记起来了!
沈墨没等到颜华的喜悦,只等来冰冷冷一句:“上擂台,我杀了你。”
秋月白抬头看向擂台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男才女貌十分般配。他此刻浑身无力,唯有靠在树旁。
刚才沈墨触碰华儿,他都无力阻止,虽然华儿很快甩开了,可是这一幕仿佛像把刀子,刺在他心中。尤其是沈墨说自己早就死了,而他会和颜华结为道侣。
世界还会有比这更痛的事情吗?!秋月白面容憔悴,不想看台上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却还是忍不住想看华儿的模样。
华儿之前喜欢沈墨,如今沈墨对她表露出重视的态度,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秋月白凄然一笑,这些日子的美好,他会珍惜到最后……
台上的颜华注意到秋月白脸上自怜自艾的表情,无奈叹了一口气,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月白又在胡思乱想了。
历经前世,颜华早就对沈墨绝望了,不仅如此,灵兽宗上下的血海深仇,她对沈墨唯有恨意。本以为今生沈墨没做出这些事情,她还会放此人一马。
但是沈墨既然想起来了,颜华自然不会再装作以前的模样了。
评论席长老,参与问仙赛的所有宗门弟子,此刻目光齐聚在擂台之上。在他们眼里,本来沈墨是他们认定的第一名。可是凭空出现且势如破竹,一路打败对手,完成一次次不可能成功的颜华,让人摸不清她真实实力。
“真没想到会与你对战,我之前说过的话还有效,若是我成为问仙赛第一,会向灵兽宗提亲!”沈墨心中虽然知道那些事,可是至今他不会承认那些事情是他做过的,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