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羽晴3岁的时光1

    姐姐下学了，她拉我上阁楼。小声说，妹妹，姐姐给你个东西。

    我一看，是纸叠的五角星。

    我左看右看，问姐姐：给我的吗？

    姐姐眉眼弯弯，笑着说，对啊，给妹妹的。

    我好开心，爱不释手。

    姐姐还说，她那些同学都做来串起来，挂在门口上，好看。

    我哦了一声。

    我问，姐姐你喜欢这些挂门上！

    姐姐问我学不学？

    我说学！然后姐姐教会我，丢给我一叠废纸，她就去帮母亲干活了！

    半个月后，我对姐姐说，这些五角星可以挂起来了。

    姐姐瞪大眼睛问，你叠这么多！

    我说对啊，姐姐，我叠得漂亮吧！那时我笑的好开心！

    姐姐上学一年级，一天下学眼睛红红的，母亲问，你怎么了？

    姐姐没有说话，低着脑袋。

    母亲问了多次，姐姐才哭着说，她学不会算数。

    母亲无语了，她也发觉姐姐学习不聪明了，只得耐心教姐姐用手指头教她一些简单的算法！

    晚上吃饭时，母亲和父亲说；羽娣学习不好，连算数都学不会，十减这么简单！

    父亲想了想，说；不论她学得多好，能认识几个字，长大了出去社会能认识路回家就好了！

    姐姐眼泪又流下来了！

    六月的一天，天气好闷热，奶奶冲完凉带我和小哥哥去九奶奶家门前乘凉。

    九奶奶说；现在天气好热。

    奶奶拿着大槐扇一边扇一边和九奶奶说家常，谁谁家的怎么样怎么样的。

    我在旁边一会扯奶奶的大槐扇，一会又撒牙子到处跑！还好月色很好，要不然还看不到。

    九奶奶和九爷爷有两孩子，把女儿换了个媳妇，儿媳妇在村里的阴险人诱惑下跑了。九爷爷跑去女儿家叫女儿回来，女儿不愿，俩夫妻恨上了女儿。那时他们女儿已经有孩子了！

    九爷爷的儿子一生气，出外打工去，剩下俩老，一到天黑，他们房子就黑黑，吓死小朋友。我是不敢晚上跑进他们的房子玩的。

    那时候村里的人家基本都拉电了，九爷爷家也拉电，可他俩夫妻一辈子苦过来，节约惯的，舍不得用电，一个月5毛电费都说贵！把收电费的人气得掉头就走！

    我听奶奶说，九爷爷没什么本事，就是跟人去给人家盖房子打下手。

    房主要是请吃饭的时候，九爷爷就跟人家说，我不在你家吃，能给我一点米带回去吗？

    一般人家里也会给他半桶米。（一种竹木做的小木桶，我们这地方基本都是这样的小木桶，是现在的大概一斤半左右）

    九爷爷娶九奶奶时候，只有土房子，还是低矮的那种，九奶奶前面是别人的小妾，那时叫小老婆，改革开放政策变化，别人不敢要就送给九爷爷做了媳妇，九爷爷虽然穷，却对九奶奶很好！

    俩人唯儿子是命根子，可儿子因为家里穷，用妹妹换个老婆也给人忽悠跑了，眼看三十都没有娶到媳妇，都巴不得俩老快去死！

    我记得我八九岁时，听到他和我父亲说，我想娶到老婆，只有等俩老死了才有机会！说那话他眼都红了，穷的，。女方一般听到他家情况都不愿，他父母那时候都七十多了，他也快三十了！

    我父亲那时候说；你傻啊！那是你父母。路这条不行，你换条路就是了！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想了想，父亲又说；现在广西佬不是拐了很多女孩子过来，你存点钱去买一个吧，。等俩老死不现实，现在也有很多人买老婆，村里的人都有好几家买老婆的。

    后来他也想明白了，还真听了父亲的话跑去广西佬那买了一个小姑娘回来，他对那小姑娘很好，那小姑娘看他对她这么好，也心甘情愿做他老婆。

    村里的阴险人又跑去他家，看到家里没有人，又忽悠小姑娘跑！

    小姑娘理都不理他，直接把门关上。

    晚上小姑娘和九爷爷儿子说了，把他气得想杀人！

    后来我父亲知道了，好奇的问她，你不怕他穷？不厌恶他父母老？

    小姑娘告诉我父亲，女人早晚要嫁人的，嫁哪不都是嫁，他对我好，这就够了！

    是啊，女人的一生，有多少女人能嫁给眼里都是你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