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病X同意X准备
千手柱间在宇智波斑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下，迷茫着跟着千手扉间去见了九院神斛。
扉间一度担心这样状态下的千手柱间会不会惹怒九院神斛，好在九院神斛心情尚佳，不准备为难千手柱间——这其中自然有希音的耳提面令，向来深不可测的火之国国主大人和颜悦色地和柱间、扉间聊了会天，而后将话题转到了朝堂之上。
千手扉间第一时间啊察觉到了话题上的改变，不动声色地斟酌起来。
忍者和贵族之间关系微妙，贵族使用着忍者，同时又防备着忍者无法掌控的力量；而同样的，忍者需要贵族们给予资金支持，同时又在不断寻求着新的合作。
在这样的情形下，忍者向来被认为是贱业，从未在朝政之中有发言权。忍者不可以参与朝政几乎是默认的潜规则——可如今，九院神斛却主动提起了朝堂，潜台词不言而喻。
九院神斛如果真的有这个心思，那么宇智波那边定然早已收到了消息，这对千手家族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
眨眼间，扉间的思绪已然转过了无数个弯，最后变成不动声色地斟酌。
至于他大哥——哦，他大哥现在还在傻乎乎地思考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的事情呢吧？
扉间撇嘴。
说到这个，也不知道宇智波泉奈那个家伙未来的伴侣会是谁呢……？宇智波家族除了宇智波希音外，向来习惯族内通婚。那个小辫子不会和他大哥一样也找个男人吧？
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忍受宇智波泉奈小祖宗似的的脾气？
那么多年，怎么想也只有我受得了……
等等，我在想什么！
扉间被自己的思绪吓了一跳，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九院神斛歪头，颇为好奇地围观两个不在状态的千手，关心地问：“扉间君生病了？”
千手扉间：“……”
是，我生病了。
我脑子有病！
顶着九院神斛探究的目光，千手扉间尴尬地说了句“无事”，便继续硬着头皮集中精神，不敢再向下想去。
九院神斛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细说，因此这场交流持续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千手家族兄弟两刚退出宫殿，千手扉间便眼睁睁地看着千手柱间如火烧屁股的猴子般，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开始撒腿狂奔。
有事，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宇智波斑的事！
蓝颜祸水！
千手扉间此时也正在因为方才自己对宇智波泉奈的不轨想法而头疼心虚，没心情再去自家这个不靠谱的大哥。
天啊，大哥被宇智波斑勾引，我被宇智波泉奈勾引，瓦间就别提了，看到阿音就和个木桩子似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我们千手难道天生都要被宇智波勾引吗！
不要啊！！！
邪恶的宇智波！！！！！
千手柱间找到宇智波斑时，宇智波斑正在和叶罗逛着街。
两人应该是吃的很饱，千手柱间甚至发现宇智波斑的小肚子吃的都有些撑起来了——啊，那家豆皮寿司到底有多好吃啊！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陪斑去吃的人！
千手柱间怨念不已。
叶罗年岁不大，宇智波斑和他相处时多多少少带着些对孩子的纵容，至于叶罗所说的“未来的伴侣”，他没有过于认真。
孩子嘛，根本分不清崇拜和喜欢的区别，等他再长大些如果还有这个想法，宇智波斑可能才会真的认真考虑一下。
如今叶罗陪伴在他身边多年，对他忠心耿耿。因为叶罗的存在，叶罗的祖父多少也因此偏向于他，为他缓解了很多长老图案的压力。
因此对于这个孩子，宇智波斑总是带着些纵容。
“斑大人，你看这个束带！”叶罗双眼亮闪闪地衣装店最显眼的角落拿下一个腰带。
宇智波的衣品向来很好，这个腰带整体呈暗红色，上面绣着暗纹，正中间镶嵌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玉石宝珠。纽扣处别具匠心地设计成了团扇图案——这是最近流行的风潮，为了追随即将成为火之国王后的宇智波希音。
腰带整体低调奢华，很是好看。
宇智波叶罗拿着腰带在宇智波斑的腰间笔划，发现大小也很合适，他开心道：“斑大人，我买给你吧！”
“不用。”宇智波斑看了眼价格，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还是个孩子，不要乱花钱。”
“为斑大人花钱怎么能叫乱花！”叶罗不满地噘嘴，拽着宇智波斑的袖子耍赖：“我不管，我买了以后斑大人要天天戴着！”
宇智波斑话说到一半，就被门口毫不收敛的查克拉打断：“天天带也太夸……嗯？柱间？”
千手柱间本就是故意的，被斑发现便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宇智波叶罗立刻露出了警惕得神情，然而千手柱间一根手指就能暴打几千个他，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瞬间的功夫，他手中的腰带就到了千手柱间的手里。
千手柱间摩挲了一下，这才对宇智波斑笑道：“的确很适合你，不过太贵了，斑说得没错，叶罗君还是个孩子，还是我买给斑吧。”
“……胡闹什么。”宇智波斑头疼，不知道千手柱间怎么也跟着掺和，训道：“我又不缺这点钱，哪就需要你们买了？”
“斑缺不缺钱是一回事，我想给斑买是另外一回事！”千手柱间无赖地将腰带直接递给了掌柜：“掌柜，包起来。”
掌柜立刻喜笑颜开地应是。
叶罗不满的瘪嘴，他本想说什么，结果被千手柱间先行打断：“小弟弟，我和斑有事要聊，我们先送你回驿站？”
叶罗：“……”
宇智波斑：“……”
这一口一个小孩子，小弟弟的，分明在蓄意把两人的辈分往大了上扯。
千手柱间这家伙平时不爱动脑子，但是真的耍起这些小心机来，宇智波斑不是第一次吃亏了。
叶罗不甘示弱：“可是斑大人说了今天晚上都要陪我的！”
千手柱间立刻委屈巴巴地看着宇智波斑。
叶罗眼泪汪汪地跟着一起看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他头痛：“你们两人在干什么……算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叶罗是我信任的人。”
宇智波叶罗眼睛一亮。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在宇智波斑疑惑的目光下，他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今天在做什么啊……千手柱间扯了扯嘴角，原地踌躇了下，将手中的腰带递给宇智波斑，低声道：“算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
他这次不是装消沉了。
宇智波斑看着他垂下去的头，转身后连向来高大的背影都矮小了几份，心中陡然升起几分不忍。
若说宇智波斑的柔情有七分给了弟弟妹妹，那么剩下来的三分，百分百全部给了千手柱间。
“柱间。”在对方背影消失前，他喊住了对方：“你等我下。”
叶罗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宇智波斑回头看着他，歉意道：“叶罗，你先回去吧，我和柱间聊一会。”
叶罗：“……qaq”
很可惜，他在宇智波斑心中显然没有到了委屈就能被哄的地步，在绝代妖妃千手柱间面前，他那点道行压根不够看。
昏君宇智波斑交代完也不再顾他，三步并做两步大步上前，锤了千手柱间一下：“行了，别给我摆出这副没出息的德行，走吧。”
千手柱间瞬间喜笑颜开。
其实千手柱间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千手柱间。
妹妹和他说得事情他放在了心上，无论目前局势如何，他作为兄长肯定要让妹妹无后顾之忧。
妹妹嫁入王宫，身为兄长的他能做的很有限，这也是泉奈一直担心的事情。
嫁给宇智波族内的人，大事小事他们这两个兄长总不会让妹妹吃了亏，实在不行还能和离可嫁给国主，这个婚姻就不再是他们的家事了，长老们也必定会对每件事指指点点，只求宇智波一族不至于被连累。
按照妹妹的计划，说到底，如今能成为宇智波家族和火之国国主联盟后还要顾忌的存在的，只有千手。
更准确地说，只有千手柱间。
这是一个一念之间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人物，是他宇智波斑比肩而立的挚友。
两人相携来到一处僻静的树林，千手柱间还谨慎地使用了一个结界。
来到京都后，千手柱间也谨慎了很多。
夜半的森林安静祥和，小桥流水，流淌过楼梯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可千手柱间一反常态地安静不下来。
他回身看着宇智波斑，从斑脸上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也不想拐弯抹角，问：“那个宇智波叶罗……你不会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吧？”
宇智波斑：“……”
他可完全不想和千手柱间讨论感情问题，怪别扭的。
“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宇智波斑无语看天。
见了鬼了，他和叶罗那点事他从未当真过，可不知为何泉奈和希音对此心知肚明似的，每次看到叶罗过来，都露出一副我们不打扰你们的嘴脸，弄得宇智波斑难得升起要不要痛揍一下弟弟妹妹的心情。
“你如果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你别怪我不客气。”
“这怎么叫无聊？”千手柱间的面色却严肃了起来：“斑，你是宇智波家族的族长，挑选未来的伴侣这种事情不可当做儿戏。”
……儿戏？
宇智波斑一怔，对上千手柱间极其认真的视线，他心中顿时被一种难言的情绪笼罩。
“你从哪里看出我在儿戏了？”他冷冷地问。
千手柱间未曾被他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哪怕是年少时不得不分道扬镳，宇智波斑和他说话都带着几分宽容与柔和。
他直觉自己哪里说错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作为挚友，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男子之间，总不能长久……”
“只要相爱，为何不能长久？柱间，如果我和叶罗因为相爱在一起，怎么也比你联姻在一起要更认真吧？你和九院彩云结婚前有彼此了解吗？你和她结婚后有过爱意而非责任吗？你想过让她参与进你的梦想之中而非相夫教子吗？她去世以后，你有过一刻想念过她吗？”
千手柱间哑口无言。
宇智波斑深呼吸，压下暴躁的情绪。
这个话题谁都能和他说，但是千手柱间不能。
他转移了话题：“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我的感情生活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有别的事情和你说。”
“……啊，啊……？你说。”
“柱间，你要加入火之国朝堂吗？”
千手柱间怔了下。
月光透过树叶落在宇智波斑姣好的面容上，他的眼睛亮的着迷。
千手柱间早就发现宇智波斑有一双足以让人沉沦的美丽双眼，此时直直地对上，他竟是有些着了魔。
“柱间？”宇智波斑奇怪地又喊了一声。
千手柱间猛然回神，他咽了口口水，在宇智波斑毫无所觉的目光下狼狈地偏开了头：“……你在说什么，忍者不能进入朝堂。”
“九院神斛同意了宇智波进入朝堂。”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千手柱间心却猛地一沉。
这意味着什么，看上去向来大大咧咧的千手柱间却在一秒钟内想得明明白白。
“斑，你为什么会答应？为了让阿音站稳脚跟？”
“我的妹妹不需要我也可以站稳脚跟。”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国主招揽你我，不可能是为了让我们当文臣！斑，你该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届时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你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因为我想给我的妹妹一个机会。”
千手柱间的话卡在了喉咙。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柱间，她是我的妹妹，你难不成让我斩断她实现梦想的可能性吗？甚至连个机会都不给她？”
“你太宠阿音了，她在这件事情上的一念之差，可能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她现在不仅仅是你的妹妹，还是火之国未来的王后，一个想法足以影响天下格局！”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宇智波斑声音缓和下来，他抬眸和千手柱间对视。
千手柱间身上被一层极为结实的肌肉覆盖，打斗时，他的力道足以令对手耗费全力。
很多时候，斑在千手柱间的面前都会不自觉地变成追随者，千手柱间带给他的，是其他人其他人不能给予的危险和战栗。
只有在千手柱间面前，他才会变得不是那么无所不能。
千手柱间犹豫了下，问：“你想我怎么做？”
“给我的妹妹一点时间，也给我一点时间。五年，柱间，五年内就算你不进入朝堂，也不要和我的妹妹站在对立面，更不要阻拦她。如何？”
也只有柱间才能让宇智波斑不得不亲自来谈。
妹妹说得没错，柱间不松口，他们的雄途伟业还未开始便夭折了一半。
月光下，千手柱间在一起没出息地被斑真诚的表情打乱了心神。
柱间觉得斑真过分，总说他喜欢使用小手段。
明明斑自己使用小手段的时候，他也毫无反击之力啊……
“好。”柱间听见自己说：“只要阿音不要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我会帮你。”
宇智波斑心里早就知道柱间九成会同意，可真的得到了柱间的答案，他一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考虑一下？不怕我有别的想法？”
“哈哈，因为是斑提的要求啊。”千手柱间挠头，他的眼神却无比认真，他搭着斑的肩膀，眸中是不加掩饰的信任：“阿音是你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你说得对，做哥哥的总要让妹妹去试一试。而且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我难道连这一步都不敢迈出吗？斑，我说了，我要和你并肩而行！”
大婚前一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一起进了宫住进了后殿陪着希音——自然不符合规矩，但是还是那句话，九院神斛如今是火之国说一不二的国主，无人敢置喙。
得到宇智波斑肯定的答复后，希音心中松快了些许。
希泽不会过多地参与战争，希音猜测他每次使用力量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必定是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的严重程度会根据他的行为改变了多少“现实走向”而定。
这是对所有神族最基本的限制，越是靠近法则、真理、命运的神族，被限制的越严苛。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古代的十二单衣厚重繁琐，希音坐在镜前，透过镜面，殿内的宫女侍从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除此之外，还有身着礼司长袍的人手脚不停地布置着。
泉奈和斑身着便服站在希音的身后，宇智波斑腰间佩戴者暗色玉石腰带，搭配着黑色的宇智波族服甚是好看。
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眨眼间，曾经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明天就将嫁作他人妇。
哪怕是宇智波斑，此时心中也带着无法忽视的不舍。
希音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回眸一边一个拉住兄长的手，撒娇道：“不要这种表情啊，九院说大婚后不会限制我的活动，想要出去找你们也随我，只需要宫门下钥前回来。大哥你不是要带着宇智波一起迁徙京都吗？这样一来，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平心而论，九院神斛对希音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好。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心中舒服了一些的同时，将妹妹嫁出去的难受还是让他们无法平常心对待。
“别说我和斑哥了，你看看你自己的表情。”泉奈压住情绪，揉了揉希音的脑袋。
希音扁嘴。
“出嫁前要开心一点。”宇智波斑反握住希音的手：“父亲和长老们已经在驿馆等待，明天父亲会亲自为你送嫁。”
“嗯。”
本来希音准备大婚前将眼睛送给宇智波斑和泉奈，可顾忌着送出眼睛后需要多久恢复无法确定，九院神斛那边更是早已定下了婚期。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决定婚后再进行手术。
当天晚上，斑和泉奈睡在了西偏殿。
次日，火之国举国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