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联姻X交易X急召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眼睛没有出什么问题，为什么需要你送眼睛？
这是第一时间浮现在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与其将万花筒送给他们，倒不如送给族内其他更有天赋的孩子——只是他们不敢说出口。
笑话，他们甚至没有开三勾玉，如何能开得了万花筒？
而连三勾玉都开不了的他们，又哪来的立场要求希音将眼睛送出？
希音观摩了一下几位真正有实权的长老们的脸色，心下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定下来了。
多事之秋，她不想节外生枝。
之后长老们又说了些其他事情，多半是宇智波处于雷之国和火之国之间的立场问题，还再三叮嘱了希音要尽快学习贵族和王宫礼仪等。
一通废话完毕，宇智波田岛难得升起了慈父心情，让希音先回去休息。
希音这才告退。
离开常年气氛沉重地集会地，希音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自由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享受多久。
宇智波其他的人知道她回来，像是宇智波阳太早就等在了一边，希音走出集会庭院，看到在外面守候着的族人们，她露出了几年来第一次惬意地笑。
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宇智波斑和泉奈身上时，更是柔和到了一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地步。
和众人寒暄一番后，希音跟在两位兄长身后回了家。
家中一应摆设丝毫未变，希音回到卧室，卧室一尘不染，显然每天都有人细致地打扫。
她笑了下，脱下外袍，换上宽松的居家服，将腰间的死神悬挂在一侧墙壁上，这才重新回到主厅和两位兄长聊事。
“自作主张。”坐在上首左侧的泉奈努力沉着脸训斥：“嫁人这事情不问过我和斑哥就自己决定！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羞的吗？”
“别马后炮。”希音才不吃他这套，无所谓地回击。
“什么叫马后炮？你提前让我知道了吗？我和斑哥都以为你要和九院神斛培养感情！”
“那你也没问我的意思啊，我也没说过我要和九院如何吧！”
“强词夺理！”
“无理取闹！”
宇智波斑向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口角，等两人结束了一段没营养的争吵后，宇智波斑才开口道：“音，你对雷之国太子一无所知，这些天我和泉奈查了很多，他绝非一个好的太子，更不会成为英明的国主。比起九院神斛，他只能用“蝼蚁”来形容。你真的想清楚了？”
希音看着大哥有些疲惫的面庞，知道宇智波斑定然是从知道她决定和雷之国太子联姻开始，就夜以继日地为她去调查对方。
她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一改对泉奈的针锋相对，温柔道：“大哥，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考量。”
“连我们都不能说？”
“不是不能，是没必要。”
宇智波斑和气鼓鼓的泉奈对视，都不由得对这个主意大的妹妹感到万分头痛。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压迫深重，他们身为兄长当然不愿意妹妹在这上面行差踏错，更别提对方是一国太子，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他们只怕也很难插手。
可看希音的态度，这两位向来对妹妹千依百顺的兄长一时间束手束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天晚上，希泽不出意外地来了。
被希泽掐着脖子摁在床褥上时，希音并不惊讶。
她和跨坐在她身上的希泽对视。
希泽面色阴沉，山雨欲来：“你一直在试图惹怒我，音音，你是仗着我不会杀了你吗？”
“为什么觉得我在惹怒你呢？”希音平静反问：“我无论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嫁不嫁给九院神斛，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脖颈上的手随着她的话逐渐用力。
作为忍者，被人如此掐住死穴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呼吸不畅的难受，还有心理上面临的巨大威胁。
希音手指动了动，万花筒几乎要覆盖在黝黑的瞳孔上，最后一秒理智拉住了她。
她深呼吸，将满心升腾而起的反抗欲望压下，嘲讽地和双目赤红的希泽针锋相对：“千手瓦间说你和九院神斛之间存在着交易，让我猜猜，难不成是如果我嫁给了九院神斛，那么你也可以上我？深宫之中，谁能知道我过得如何，谁又能知道我到底变成了什么，是吗？”
“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你以为嫁给雷之国的太子可以改变什么吗？”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种事情？”
希音咳嗽了声，氧气的缺失让她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昏沉，前世泉奈的死亡和大哥的眼泪在脑海中交替环绕着出现。
如今的她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为了空泛的“世界和平”还是为了兄长们在努力。千手瓦间和希泽说得没错，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去死，她个人要承受的耻辱在他们面前轻到不值一提。
可笑的是，这两人真的被她那样脆弱的威胁制止住了。
她声音因为虚弱轻了许多：“你要发疯我阻拦不住，你想杀了我身边的人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谁让你爱我呢。”
“……”
脖颈间的力道越发的大了，希音却违反人临死前定然会有的挣扎，反而放松了下来。
胸口间的疼痛愈发明显，眼前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迷糊的光斑。
临界点时，施暴者猛然惊醒一般松开了手，目露寒芒地看着希音。
希音重重地咳嗽几声，大量氧气的涌入让她头脑迅速恢复了清醒。
“下不了手？”希音双目重新聚焦：“上一世杀了我们的孩子的时候，你不是很果断吗？”
“不要提那个孩子！”希泽低吼：“是你让他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是我吗？”希音一字一顿地反问：“希泽，是我让他出事的吗？”
希泽面上浮现出了浓重的茫然与扭曲。
他复又压在希音肩膀上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嘴唇跟着抖动，那是无言的绝望与恨意。
希音将一切收入眼底，只觉得无法理解的好笑。
希泽居然那么爱他们的孩子吗？爱屋及乌？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希泽垂眸冷漠地俯视她。
“我同意你碰我，但是你要为我做事。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希泽呼吸粗重了起来。
希音环住他的脖颈，将他压向自己，贴在他耳边道：“你不想要我吗？”
“……你居然会提出这种交易，沢田希音，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不要把自己标榜成正人君子，你可以拒绝。不过我可以去找千手瓦间，虽然你们两是一个人，可千手瓦间会怎么做呢？他要么假装心疼地和我说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他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要么半推半当我的情夫？这样说来，找千手瓦间的确比找你合适。希泽，若非你身份上更隐蔽，你以为我会考虑你？”
希音头皮一痛。
希泽抓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抬头，嘴唇相触间，希音猛然扭过头去。希泽的唇擦过侧脸，带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希泽啄吻着她的耳垂：“连接吻都接受不了，你拿什么和我上-床？音音，何必为了气我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
希音怒意翻腾。
是啊，我不堪。
那么我的不堪是怎么来的？是谁逼的？
我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接吻该发生在相爱的人之间，做-爱不是。”希音恨不得拿话语当刀子，一刀一刀捅死希泽：“希泽，除了身体，你得不到我其他地方。”
希泽发现重来一次，希音变得极其擅长惹怒他。
和希音互不相让对视许久，希泽才冷冷道：“我同意了。”
虽说宇智波希音打定主意要和雷之国的太子联姻，可长老们商议后，一致认为这件事情不该由他们提出。
宇智波作为忍者家族，本身便不被上层贵族放入眼中。一旦他们主动提出联姻，希音嫁过去后必定低人一等，甚至有可能被要求当侧室。
综合考虑下，田岛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泉奈负责，也不知道泉奈都做了些什么，十来天后，雷之国还真的派遣使臣前来，很是恭敬地提出了联姻的请求。
期间，千手瓦间一直守在南贺河边，千手柱间也为此来过几次，可惜九院彩云事情后，宇智波斑对柱间淡了许多，干脆避而不见。
直到有一次希音路过，千手瓦间什么都顾不上了抓住希音的手，低三下四地求她不要嫁给雷之国太子。
希音只当他是陌生人，甩开了他的手，一言不发地离去。
另一边的宇智波田岛在雷之国使臣诚恳的请求下佯装犹豫，过了一个月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泉奈这边立刻安排上了婚程——按照前世，宇智波田岛即将和千手佛间同归于尽，泉奈是不希望夜长梦多。
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来说，哪怕泉奈和希音有没有主动干涉宇智波田岛离世这件事，在她要和雷之国太子联姻的情况下，千手绝不会在这期间和宇智波作战，否则这会被视为对雷之国的挑衅，到时候会不会引发两国间的动荡都说不准。
和前世一样，宇智波田岛同意联姻后，一封带着宇智波家族族徽的信函快马加鞭地送到了远在京都的九院神斛手中。
没多久，九院神斛的答复一如既往地发了回来。
很简单的一个字——“准。”
宇智波族内为此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
“九院神斛居然能咽的下这口气。”吃饭时，泉奈拿着信函啧啧称奇：“他被你耍的够惨，我以为他怎么样都会给你点教训。”
希音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是吗？”
“？”泉奈再次察觉到了希音态度的不对。
说实话，从希音要嫁给雷之国太子时，泉奈就发觉希音的态度总是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合理。他一直提心吊胆九院神斛会做出的应对，更对妹妹的任性无可奈何。
既然妹妹要嫁给雷之国太子，那为什么要在九院神斛身边待那么久？又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一直不告诉九院神斛她真正的打算？
这样做除了增加惹怒九院神斛的风险、让雷之国太子介怀，还有……
泉奈一惊。
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第四人存在，才在宇智波斑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想和雷之国太子联姻！？你这样做目的是什么？惹怒九院神斛对你有什么好处？”
宇智波泉奈真是太聪明了，任何蛛丝马迹在他眼里都会成为至关重要的线索。
宇智波斑对这位妹妹的心思已经习惯成自然，反倒是非常淡定地继续夹菜吃着，完全没有惊讶的模样，估计也是早有猜测，只是懒得点破。
希音不会主动告诉泉奈她的打算，可泉奈猜出些什么，她也不会去撒谎。
“请君入瓮罢了。”希音笑着举起酒杯，碰了碰泉奈身前的清酒：“好戏总会开场的。”
数日后，雷之国的来使和宇智波家族商量好联姻各种章程，正准备带着宇智波这边的情况汇报给雷之国国主和太子时，从雷之国的京都传回急召——
火之国向雷之国宣战，并于当天暗杀了雷之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