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腿瘸的偏执霸总29
纪霄应接着给池砚连打五个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纪霄蹙紧眉,池砚这个样子绝对不对劲。
他虽然不爽池砚和傅奕澜夫唱妇随的样子,还把他初恋萌动小情人乱七八糟夹在里面,但法律熟记于纪霄心,和程旭这种古早谋财害命反派有着质的区别。
纪霄也不打算多管闲事,池砚就是挂了也和他没关系,顶多傅老爷子在的时候,他可以演技上佳地掉一滴鳄鱼的眼泪。
以前阻挠他的亲戚意外挂掉的时候,葬礼现场他就是这么干的,心里哄堂大孝了好嘛。
纪霄转而找出傅奕澜的电话,拨过去,他老婆要死了,应该归他管。
赛利也察觉出不对劲,池砚就是在泳池给傅奕澜洗衣服,现在也该拿出来晾了。
为什么还还不出来?
赛利扔下手头的活,在游泳室门口趑趄徘徊,眼睛始终盯着紧闭的大门,耳朵竖起来听动静——
里面有点嘈杂。
赛利一惊,怎么会有脚步音?傅少提前回来了么?
他忍不住去推门扇,企图只开一条缝探看,为了确认池砚安全,也不怕看见池砚傅奕澜鸳鸯戏水泳池play辣到老花眼了。
但赛利做好的心理准备并没有派上用场,门反锁了。
赛利谨慎地敲一敲门:“池少爷?你还好么?怎么反锁上门呢?需要我帮忙吗?”
池砚只想让赛利他妈的把花园里那把电锯抄过来!给这犊子感受一下电锯惊魂。
可惜口鼻被程旭捂得死死的,池砚奋力抓住程旭持刀行凶的手,不让刀尖碰到自己,程旭一心害命,池砚一心求生,一时居然实力相当,推打得有来有回。
程旭心想捅不死捂死好了,并拢手指不让氧气溜进池砚鼻息,可惜一只手没有足够的力气压实,虽然池砚缺氧,但总能从他手心里吸进丁点氧气,何况扭打着,池砚还咬他,捂了鼻子嘴大口呼吸,捂了嘴手心肉要被池砚咬下来一块,程旭气坏了,这比杀猪还难!
池砚一脚踢开程旭的身体,用力之大踢得程旭内脏疼,后倒在地上晕眩,他实在是低估了人求生的本能。
池砚浑身乏力,只有精神高度紧张,他狠狠吸了几口空气,眼前发黑,好容易才让大脑恢复供氧,爬起来继续跑,完全靠肾上腺素支撑身躯,不然要躺平。
池砚直往正门那里去跑,如果说选择被程旭捅成gameover,还是在赛利慈爱的眼神下be,他要第二种!
程旭警觉,梅开二度、经典再现,又捡起地上零零碎碎的东西砸他,不让池砚能靠近正门,池砚虽然恐惧,但是火气也不小。
程旭突然被一条黑色的事物击中脸正中央,力度不轻,打的一下鼻子都歪了,旋即脸上多出一个名牌的拖鞋脚印,形状都显高奢。
程旭被打懵了,第二只拖鞋紧接而来,左右鞋比翼双飞,脚印也在程旭脸上成双入对,程旭瞳孔地震,池砚的画风到底怎么了??居然脱了鞋砸他,即使是求生本能,那么这本能多少有点沙雕吧?
如果池砚打开门锁,程旭就真完蛋了,难不成他还去消灭门外所有围观群众么?
所以他也出于本能,纵身飞扑池砚,结结实实压住他。
踢里哐啷。
赛利:“池少爷?!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反锁?!”
池砚和程旭撕扯着,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了,吊着口气,谁认输可不是出三百块,直接去阴间。
池砚吼一声:“赛利报警!叫傅奕澜!我——苟——不——住——了!!!!”
叮当!
金属撞击瓷砖,程旭的匕首成一道弧线,终于被池砚甩开。
没有凶器,公平公正,近身肉搏,都是娇生惯养公子哥,花拳绣腿,谁也别想打过谁。
游戏会给抽卡、装备爆率、随机技能触发额外加上“随机”算法。
算法使爆率间隔平均,玩家觉得随机,游戏体验极好,其实是种算法模拟出的伪随机,障眼法。
真正的随机,在于一月可能下30天雨,而不是隔5天下一场雨。
这个随机的毫无规律性,也从傅奕澜,纪霄,赛利的手机上生动鲜明地体现出来。
纪霄同赛利相隔三千米,却默契得像同生入死过的好战友,你给傅奕澜打电话我亦打,你挂我也挂,导致一个也没打通。
这件事,池砚还是从系统那知道的。
还被系统强行科普了游戏的随机算法,他踏马一点也不想知道!!
池砚推着程旭的脸,再吼一声:“赛利!!不要再给傅奕澜打电话了!给他发短信!”
赛利手抖了,他年龄大,不太会打字啊!
赛利一时慌了阵脚,居然忘记叫年轻佣人替他来,颤着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按着,又删掉了一半,声音颤颤:“池少爷别怕,我已经在学拼音了!”
池砚:凎啊!!
纪霄也很无语,我的善心,只此一回,试了五次,每次间隔不一,居然都没打通。
纪霄难免劣性冒出来,幸灾乐祸地想:你再不接,老婆要没了。
又想到,傅奕澜没了老婆,还有一个赵福禄。
又想到,原来只有他是寡的。
纪霄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他按下拨号键,再来。
嘟——嘟——接通!
“干什么?”
纪霄不浪费时间铺垫:“池砚出事了。”
“纪霄,不要耍花样。”
“信不信随你,我一点也不关心——”
赛利的手机被女佣夺走,哒哒哒哒拇指如飞。
傅奕澜收到一条短信,感叹号格外多。
纪霄连话也没说完,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纪霄放下手机,为傅奕澜的态度格外不爽,他沉思了一会,越来越感觉不对,有某个答案要从这些纷乱的事件里蹦出来,对他张开手,欢呼一声:“bingo!你猜对了!”
到底是什么答案?
傅奕澜挂了电话直接冲下写字楼打车,一秒也不浪费。
晚班厨子已经拎着池砚心心念念的电锯过来了,大伙齐心协力,居然想直接锯开门。
门是涂着白漆的金属材质,可不是锯木头。
外面吵吵嚷嚷,里面拳打脚踢,大家都流汗。
一道凌厉的脚步又快又急,催命一样,突然就在人群后清脆地响起来,把谈话声都压过了,气势摧枯拉朽。
还没反应过来,挡着门的人全被煞气十足的傅奕澜推开,照着一脚,轰轰烈烈,天崩地裂。
门居然被他——
一。脚。踹。开。了。
大家都说不出话,既觉得傅奕澜a炸,又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