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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假装学神的病弱校草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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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砚将围栏都撞断, 他原本的计划是抓住萧琢一点一点跳下去,绝对没有破坏公物的心思,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吸血鬼, 吃饭只在男朋友身上解决, 怎么可以被群而攻之!

    至于挠人的事,池砚事后也反思过, 觉得愧疚,想去自首,但是不清楚自己这个情况是该去警局自首还是去动物保护局自首还是去研究院自首。

    被傅奕澜骂了。

    “不关你的事,他们不犯贱欺负萧琢, 你也不会挠人, 你是正义的化身,不准去。”

    池砚觉得傅奕澜说的有道理, 但不完全有道理, 他当时挠人不是为了正义,他是觉得爽, chuachuachua!解压!

    傅奕澜强势否决:“这点不能证明你是坏东西。”

    “为啥啊?”

    “因为我也觉得揍傻逼很爽。”

    池砚觉得傅奕澜的逻辑无懈可击。

    “……难道这不是证明我们都是坏东西么……”

    傅奕澜微笑:“不然我们怎么狼狈为奸了。”

    没想到正在被一群人围捕,池砚高度紧张的脑子里想的居然还是跟傅奕澜打情骂俏的事!该死!这原来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悄无声息把萧琢卷跑的方案一可以否决了,池砚紧急采用plan b, 开始强攻, 说实话, 他被傅奕澜压着成天做受,第一次做强攻,有点小紧张, 又肾上腺素飙升,还挺兴奋的。

    池砚捉住萧琢时塔里塔外的尖叫声加大好几倍,要捉池砚的人大半数都落荒而逃, 实际上还留在塔里的人寥寥无几,池砚像束小旋风,携着萧琢踢里哐啷地把窗户撞个粉碎,锁根本对他没用。

    池砚心想他要是继续带着萧琢跑,这架势可就不像救萧琢了,成个掳活人的怪物,这些冲他挥舞十字架撒大蒜水的则摇身一变,从拿萧琢生命安全下套的人转而变成勇敢救萧琢逃离魔爪的热心群众,人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怪物,他不采取点措施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池砚当机立断把萧琢拽去楼梯口,顺便把门锁上,关住那群要逮他的人——说要逮他,其实并不敢靠近。

    这是老建筑,锁也是老古董,合力完全可以撞开,必须快点脱身,池砚拧着萧琢的衣服一路下窜,没想到下面也有人上来了,不过下面的人在叫萧琢的名字,萧琢激动起来:“我爸爸!”

    那应该是追着骚动来的大人,池砚松开萧琢,叮嘱他:“你赶紧去,去你爸爸那,别让整你的人抓到了,他们肯定要逼你说我在哪,你要不说他们得说你是我同伙。”

    “我去,我们没干啥啊!我就是你同伙咋了!”

    池砚眼睛转一转:“萧琢,你回去什么也不要讲,你装得害怕一点,你爸爸总是向着你的,他们会觉得我把你绑了,不会当你是我同伙,问你你就说我对你占有欲很强,别人欺负你我就会使劲报复别人,和你没关系。”

    “为啥要让你背锅啊??”

    “我才无所谓,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不在这混了,你不觉得你平时就挺受欺负,你还和我扯上关系,他们更得欺负你,你把我说凶残一点,不可测一点,你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点,他们保准不敢欺负你。”

    “可、可……可傅奕澜知道我说你对我占有欲很强,他会来揍我!!!我怕他!!”

    “你,你这脑回路绝了!!快点走吧!我照片被人拍了,我真暴露了,你别被人看到和我在这亲密交谈!快点!”

    萧琢被池砚推了几把,三回头地往楼下跑了,楼上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还有零落的人煞白着脸往下跑,真用肉眼看见一个怪物,谁都受不了。

    池砚不可能从正门跑出去,他左右看看,打算走窗,可找了五六扇窗户,无一不是被强光照明着,这种强度不是家用手电,或者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可以发出来的。

    池砚拿手机出来,赫然有一串突发新闻在手机信息栏刷屏,“怪物”“劫人怪物”“爬墙怪物”“吸血鬼”此类骇人听闻的uc标题,池砚心凉透了,他竟发现还有直播的,点进去看,难怪这塔被强光照得没一点死角,下面被各种官方的车包围着,他想自首的几个部门全来了,这可真是踏马的便利了。

    他看见有工作人员抄着控制恶犬的网叉,看得池砚一阵脖子疼,更别说配枪的,池砚彻底打消跳窗跑的心思了,这麻醉针子弹飞得还是比他的腿快,果然神婆道士都次要,最强的还是物理驱魔。

    【好刺激!假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怪物!】

    【抓到就知道了,不可能是假的!你自己看他们在现场发的短视频!】

    【直播这个不会让那个怪物发现吗?】

    【你看过金刚没】

    【那个怪物猩猩?】

    【你看它会看直播吗?】

    【有道理哦】

    池砚,气炸了,手指疯狂按屏幕回弹幕:【你才是猩猩,你全家都是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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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个屁啊!!

    池砚看着直播,可能有几分钟延迟,不妨碍他掌握这群人的动向,他发现人都挤满一二楼了,一层一层向上排除,池砚扭头往楼上狂跑,这建筑一共没几个窗户,所以很好守株待兔,只能不停地爬楼,从倒数第二层过身时,池砚锁上的门正在被一群人合力撞击着,生着锈斑的锁已经岌岌可危,门缝已撞出半指宽的距离。

    池砚头也不回,继续往上爬,撞开顶层大门——居然锁都没锁,巨大的钟表盘映入眼帘,房间挑高五六米不止,顶上则见裸裎的尖拱构造,这座塔的重点就是这间壮观的房间,房间的重点则是这张巨型钟表,为整座城报时。

    秒针咔哒咔哒地转动,是机械构造,非常精巧复古,即使时针都要比池砚整个人都大,让池砚觉得不是机械,而是一个富有智慧的生命。

    池砚突然想起傅奕澜很早前警告过他不要靠近这里,后面傅奕澜直接不让他出门了,也不再提这,多半是怕逆反效应,越说不让去越容易去。

    结果池砚还是跑这来了。

    池砚看到钟后面站着个人,边缘被一束一束的月光勾出来,虚幻得像假的,池砚当时联系到傅奕澜警告他的话,觉得这怕不是要害他的,高度戒备,爪子都像猫一样伸出来。

    池砚不敢靠近,但是无路可退,下面接近来的梭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脸都被那些自发来抓他的人拍得清清楚楚,楼梯间狭小,何况对付他的武器啊,人力啊,太多了,池砚觉得自己要么被生擒,然后躺实验室被解剖研究,要么被打成个筛子。

    他仔细打量这个站在表盘下面的剪影,二十秒后:

    “草!”

    那人影转过身来,他背着光,根本看不清面目,和背对着池砚没两样,但是池砚认识这人的身高体型,最熟悉的莫过于他这副懒散的站姿,右手永远揣在兜里。

    池砚当时眼眶都酸了,他怎么总是捅一堆篓子让傅奕澜给他擦屁股呢?

    池砚什么紧张的情绪顿时都消失殆尽,就像大考后最后一门收卷铃敲响的瞬间,啥都无所谓了,包括楼下门被撞开的巨响,包括蜂拥而至的人,池砚踉跄了几步,因为太想到傅奕澜身边去,反而有点激动过头了,但是跑过一半的路,他猛地刹住脚。

    傅奕澜脚旁边搁着一堆凶器,可比楼下那房里朝池砚比划的大蒜水十字架真家伙多了,他左手里甚至拿着小手枪,这东西跟直播里人们拿着的根本不属于一个年代,看起来还有银质的雕花,不知道傅奕澜哪里搞来这种古董。

    傅奕澜迈开步子向池砚走过来,拿起小古董枪来摆弄,声音缓缓的:“里面装的银子弹,用来打吸血鬼,这种设定一旦成了约定俗成,任何地方都可以通用,包括这个世界。”

    池砚想后退,但是看着傅奕澜的面孔,一步也迈不开,他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呢?矫情点说,是傅奕澜喂他,他才能站在这。

    “……你想干什么?你想对付我吗?”

    池砚觉得这话说出来完全没有逻辑,他一点都不相信。

    傅奕澜还在向池砚靠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池砚,你进来我就知道是你。”

    池砚浑身冷汗,傅奕澜手里拿着他能感觉到致命的武器,但他还是乖乖地站着,活跃气氛:“你踏马看直播了吧,你看见我了,别装逼了。”

    傅奕澜已经在池砚面前站定,盯着池砚,看到池砚身上不间断的细微的战栗:“我没看直播,我一直等在这,池砚,我来这些世界是有任务的,我自愿来清理一些异常的东西,比如上个世界,你的‘系统’,它应该完全服务你,但是出现了不正常的野心,想反过来控你,你可以当成病毒理解,治病就该找出病毒,清除病毒,能懂么。”

    “那我的身体里的吸血鬼病毒呢。”

    “也一样。”

    池砚眼睛颤着,直勾勾地盯着傅奕澜:“你要清除我吗?”

    傅奕澜顿了顿,只道:“我来时只拿到两个信息,一个是地点,坐标就是你和我现在站的地方,一个是时间,五月十号晚上十点,就是现在。”

    池砚闷不做声。

    傅奕澜叹口气:“我以为你变成这样总应该有原因,比如被什么东西感染,比如被同类咬过,我翻遍城里的典籍,想从世界观下手,很显然传说的东西除了显示出一点历史背景,其他的怪力乱神都是子虚乌有,这座塔几天前我就开始一遍一遍搜它,以为会藏匿什么可能咬过你的怪物,没有,都没有,现在十点整,你进来了。”

    “说明我就是你要找的异常么。”

    傅奕澜自顾道:“这里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世界,世界线是靠所有人物一起推着走的,不存在什么既定的主线,只存在不可控的命运,原来的‘池砚’是得重病死掉,你来却成了怪物,我虽然提前知道时间和地点,但是我猜不到进来的会是你,很明显是命运使然。”

    池砚反驳:“不对,你知道,你就看见我一个怪物,只有我在出现异常,只有我可能去咬别人,给这个世界制造灾难。”

    池砚得知竟全身处真实世界,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也许真的存在“池砚”“傅奕澜”“夏哲星”“萧琢”的狗血脑残故事,但是一旦在其中生活,和故事里的人朝夕相处,这些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不同的结局,不同的平行世界。

    一个小小的异常,很可能摧毁所有平行世界,难怪傅奕澜这么龙傲天,他解决过多少异常?

    池砚声音都颤了:“你就是知道是我。”

    傅奕澜没吭声,他这种做法,是强行不想知道。

    池砚拿胳膊抹了抹眼睛,衣袖上浸湿了一大片:“我,我都给你摸光了,你真的要对付我吗?”

    傅奕澜以为池砚要控诉自己无情冷酷,结果池砚紧接着说:“那你对付我吧,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你就把我清除掉。”

    傅奕澜还怎么强作姿态,他把古董枪丢掉,在地上摔出很大的声响,池砚本就杯弓蛇影,差点跳起来,傅奕澜搂住他后颈,把他狠狠地抱进怀里来:“傻子,你真觉得我会对付你?你真的没有良心。”

    “我不怕你对付我!”

    “那你不怀疑我骗你么,不怀疑我是信口雌黄?我说的事情很扯淡。”

    “我都穿来穿去了我自己都扯淡!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

    外面儿嘈杂声愈来愈大,傅奕澜拉开外套,果断地把池砚裹进来,这样没人能看见池砚的脸,他往门外走,池砚抽着鼻子问他:“你要救我走么?”

    “嗯,一会别说话,跟着我,别怕。”

    “可是……可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我危险,如果我完全丧失理智怎么办,到处咬人,你放着我不管,你难道不是妇人之仁,心慈手软?”

    “我就妇人之仁,我就心慈手软,你不要废话了,我有主意。”

    “什么主意?”

    “看着你一辈子,你在这有寿命,而且很短,我没有,我喂你,养你,你死了,异常没了,满意吗。”

    “好渗人啊!”

    “有什么渗人,生死是常态,你挂了闭上眼,睁开就看到我了。”

    “在新世界么?”

    “嗯,新世界。”

    “那我闭上眼,你会不会难过一下?”

    傅奕澜沉默了两秒,声音有点轻飘飘的:“会难过两下吧。”

    池砚突然从傅奕澜外套里拱出脑袋来,浅瞳机灵地盯着傅奕澜,眼眶还因为刚刚抹的眼泪一圈晕开的嫣红,很动人:“澜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傅奕澜别开眼:“不知道。”

    “你就是。”

    池砚缩回傅奕澜外套里面,他没心跳,傅奕澜有心跳,这样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好像把傅奕澜的生命也渡给了自己一样,事实也确实这样。

    池砚甜甜地想,他应该也是爱傅奕澜的吧,他真的不会抗拒傅奕澜对他做任何事,就算是坏事。

    傅奕澜裹着池砚搂着他离开顶楼,他从楼梯扶手翻下去,很轻盈地混进人群里面,池砚再打起抖,看起来就是被怪物吓坏了躲男朋友怀里,傅奕澜个高人帅,没人敢找他事,何况表情泰然,这些大人并不熟知傅奕澜和池砚的关系,看不出一点可疑,傅奕澜动作又快,几下就带着池砚混下楼了。

    池砚欢呼:“澜哥牛啤!”

    “别喊叫,想被抓吗。”

    “么么哒~”

    傅奕澜搂着池砚急匆匆地窜校园的阴影里面,这下可以放心地说话,两双脚步履不停。

    “澜哥,那你遇上我,是不是也是命运啊,这叫爱情的命运。”

    傅奕澜半天没搭话,然后沉着声开了口,声音里居然还有点愧:“……我一直觉得是我的问题,我没事总想看一看你货真价实的样子,想太多次,没想到你真的穿进来了,你这么笨蛋,我只能变计划,跑来保你命。”

    池砚:“……也许这就是原力。”

    池砚:“不对,什么叫老想看到货真价实的我,卧槽,我悟了,你是不是早暗恋我了?”

    傅奕澜:“想挺美。”

    其实是真的。

    所以从校离开的一路上,池砚都停不下娇羞的笑,没想到澜哥是个纯情的忠犬嘛,居然惦记一个碰不到的其他次元人,惦记到跟他跑一个世界来了。

    傅奕澜瞧池砚这得意的模样,冷笑,将军:“池砚,你刚刚钟塔上说我把你摸光了是什么意思?你是跟我求饶么?”

    池砚脸唰地红了,他那时是慌不择言,居然成了傅奕澜耻笑他的把柄!

    傅奕澜终于让池砚闭了嘴,继续带着池砚沿绿植投下的阴影一路走,不让池砚引人注目,他还没计划好把池砚带哪去,回家不可能,就算池砚那小破屋也肯定被人盯着了,这有点棘手,酒店都是实名制,一旦被排除社会之外,想找个安顿的地点竟然成了难事。

    “奕澜同学!”

    傅奕澜警惕地往发声处看,居然是辆金色的凯迪拉克,后座窗一人冲他们挥舞手掌,是萧琢。

    “你们快上来!”

    傅奕澜不信任萧琢,但池砚立刻用肯定的语气催他:“快去啦!是萧琢!”

    都不必用上形容词,一个姓名就表达信任了,池砚确实是特别信任萧琢,傅奕澜搞不懂他们怎么就互相包庇,互相看对眼,也许这就是笨蛋沙雕受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傅奕澜听了池砚的意思,带他过去,但只推池砚上车,自己在外面关上车门。

    两个笨蛋不明白傅奕澜不上车的原因,一齐扒在车窗看他,傅奕澜一直受不了萧琢太蠢了,但是这会跟池砚并排一块,被池砚身上的老婆光环感染,傅奕澜破天荒觉得两个傻蛋凑一块看着挺萌。

    当然,老婆最萌。

    傅奕澜扣扣车窗,叮嘱:“等我来接你,我要善后准备。”

    池砚什么也没问:“嗯。”

    萧琢:“我会照顾好他的奕澜同学,你要相信我!”

    傅奕澜狐疑地去看驾驶座的萧爸,这大块头笑起来,在后视镜里露出一排金牙:“救我儿子的人我不能不管,你放心吧孩子,我没有坏心的。”

    傅奕澜心想:按照你家的基因,你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有坏心。

    萧琢看着池砚晚上出来,就坐在阳台躺椅一角上一动不动当望夫石,特别心疼他,他们也不知道该给池砚喂点什么,鸡鸭血炖汤池砚试了一口差点没把胃袋吐出来,大家再也不敢给池砚做东西吃了,池砚不但精神不济,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消瘦。

    不过很快在某天晚上他们大门门铃响了,萧琢开门,傅奕澜长身玉立,傅奕澜冲他点点头,道声谢,不用叫池砚,池砚已经小旋风跑来,一下扑在傅奕澜身上。

    傅奕澜搂着池砚离开,在暮色里退场,那是萧琢最后一次看见他们。

    萧琢以后上学,再没人敢欺负他,这事得归于池砚给他出的主意,他按池砚的意思,把池砚说得特凶残,而且还添油加醋,说池砚强行收他做自己恶魔的信徒,搞得以前欺负过萧琢的人看见萧琢就怵。

    不过萧琢觉得这些人发怵,可能也有傅奕澜带池砚离开城之前,把这些人暴揍过一顿的原因有关吧。

    作者有话要说:  鼻炎犯了,居然只能爬起来写写文,真是风水轮流转

    还有一篇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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