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牢
陆霖曦呆愣片刻。看着受到惊吓的楚念茵背影。他手伸到半空中想去安慰，握紧又放下。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楚念茵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她怕极了，全身发抖的抱着被子。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麻木炽热还未消退。
陆霖曦回到房间。解开领口冲进浴室冷水冲洗自己。楚念茵的存在让他无法自制。陆霖曦捶打着墙面。冷水不断地冲他的头。他的身心逐渐清醒。
“她醒了吗？”陆霖曦声音压低问门外的桐香。冲了冷水澡。陆霖曦感冒有了鼻音。嗓子哑哑的。
“我还没进去。以为您一直在。”桐香吞吞吐吐的回话。
陆霖曦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肖旭，肖旭。”陆霖曦烦躁的忍着头疼嗓子疼地喊。
“中将，我在呢！怎么了？”肖旭跑进来。看得出来陆霖曦生病了。
“中将，您生病了，我去找大夫。您先休息一下。”肖旭话说完慌张地就要走。
“等一下。”买些上等的补品。药材食材。给桐香送去。让她熬了给楚念茵。
“中将，您怎么又对她好了？”肖旭实在不懂了。
“我让你查她，你查到了没有？”陆霖曦派给他的任务。这么久还没办好？
“对了，中将我查到了一些，一直见不到您就给忘了。”肖旭委屈。
“她是楚家下人所生。在楚家与下人吃穿住行同等，楚家发放工钱，她都会给贫苦病患的下人。她还经常帮人写书信。收取应当的费用，也都给了需要的人。”
陆霖曦越听越迷惘。下人身份干苦工领工钱。自己不用半分给别人。她如此善良。为什么对芷妍下手那么狠。
“小姐的事我就不说了，她就这样被带回陆府关在地牢。几个妇人守着。我去问过。妇人们说是她逃跑的。”
“就这？”陆霖曦最想知道的是楚念茵杀芷妍的真正目的。
“中将。这还少吗？我可是下了血本问到的。”肖旭强调自己多用心。
“滚出去。”陆霖曦不想看这个猪头。
地牢？逃跑？这五年来我是她遇见的第一个人。第一个男人。昨晚。那是她的初吻。陆霖曦你对她如此粗鲁。
她还是个小女孩儿，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儿，可她偏偏杀了芷妍。
因为一个发簪？她不喜欢身份地位，钱财。小小发簪能让她失去理智动了杀念？
楚念茵一夜未眠，她刚刚听到陆霖曦来过。她怕他进来。怕他像昨晚一样。
亲吻是两情相悦之事。而他为了报复她折磨她。
地牢？饶过一条湾水池和荒废的花园，书房后面十几米处的地下室，昔年是放废旧物品的地方。
陆霖曦摸索着往里面走。冬天这里冰凉彻骨，阴暗漆黑的空间令人的脊背发凉。里面杂乱的东西破烂不堪，灰尘挂满每个角落。
仅有的一个狭小墙角处有床又薄又破的铺垫和一些杂草。但是这个季节上面挂满了冰霜。地下反水上来已经结冻成冰。
楚念茵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她一个十几岁女孩子是多大的勇气和信念。
陆霖曦突然觉得楚念茵是有勇气杀人的。她小小身体里隐藏着强大的胆量与邪恶。
陆霖曦冷得直打寒颤。走出地牢寻找那几个妇人。
地牢西侧一处房屋里，沈婆婆盘着双腿磕着瓜子指使着其他妇人干活:“你去看这火炉不够暖。多填点炭。哎。那谁。你把我的鞋子拿过去烤热。”
“好大架子啊！我们陆家什么时候请来你这尊佛。”陆霖曦鄙夷的看着沈婆婆。
“中将您怎么来了？”沈婆婆惊慌失措的从凳子摔下来。鞋都来不及穿上。跪在地上。其他妇人也跪在一边。
“你这屋里比我屋里都暖。”陆霖曦在屋里走了一圈。
“啊哟，中将饶命。老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沈婆婆哭嚷着求饶。
“地牢关着的人是谁看管？平日里她都干些什么？”陆霖曦直接发问。
“是老妇失职啊！让她逃了，给老妇点时间。我给她抓回来！”沈婆婆吓得嚷着保证。其他妇人也求着饶。
“她做什么活？”陆霖曦继续问话。
“就是洗衣服，刷恭桶。倒脏水。您是不知道啊！那小贱人宁可不干活一心求死。”沈婆婆狠毒的说着。
“那你们做什么？”陆霖曦眼底冒杀气。这几个妇人身高体大让她做那么多活。
“我们……”沈婆婆语塞。
“她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陆霖曦再一次发问吓得沈婆婆瘫坐在地。
“中将饶命，饶命，我们也是听沈婆婆的，只要她不干活就鞭抽。晕死过去就泼水。打不死她就行。”几个妇人的话听得陆霖曦暴怒。
“从今天开始，她干过的活，受过的苦，遭受的毒打你都每天给我经受一遍。由她们几个看着你。你们把她关进地牢。听清楚了吗？”
“她离开地牢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我一枪毙了她。”陆霖曦提醒。
“念茵这些补品是中将让肖助理送来的。你就吃一点吧？”桐香看着这么多好东西。中将对念茵还是照顾的。
“我吃了只是浪费，你拿走吧！给我一碗清粥就可以。”补品对于她来讲有何用？今天吃进肚子里。明天不知是死是活。
“念茵，你若不吃，中将会杀了我。”桐香哭诉着。
“桐香，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会想办法救你离开这里！”楚念茵承诺。
可是，她自己都逃不掉。怎么救别人。
“就凭你救她？你不害她就不错了。”陆霖曦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见楚念茵的话。坐在楚念茵身旁。他的心开始抑制不住的乱跳。
楚念茵脸朝向另一边起身要离开。陆霖曦忙伸出手臂把楚念茵挽在怀里:“别动。”霸道的阴沉的男声在楚念茵耳畔传来。让楚念茵动弹不得。
“陆中将请你自重。”楚念茵厌恶的推着他环抱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