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法我来定
陆霖曦略显失落，还有道不明的情绪，复杂的让他萎靡。
陆霖曦缓缓的靠近病床上昏迷的楚念茵。坐在床角的椅子上打量着楚念茵。
本就瘦弱伤病不愈的她，此时更是面无血色虚弱的呼吸着。她憔悴的脸颊透着破碎惹人心疼的美。楚念茵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什么？中将要杀了那个他刚救活的女孩儿？”肖旭瞪大眼睛咋呼的嚷着 。
“肖助理，现在也不知道中将把小姐带到哪里去了 ？您也不知道吗？”桐香很是担心楚念茵的安危。
桐香照顾楚念茵这些时日。她感觉得到楚念茵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家里有事。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不刚回来才听你说的吗？”肖旭实在想不出中将会去哪里？
“我出去找人。”肖旭头也不回的焦急的离开别院。
陆老夫人颤巍巍的走进客厅:“这曦儿有那么忙吗？已经好几天看不到他人！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客厅里陆尊俞听着母亲念叨:“母亲您想他了？也是，这孩子离家这么近也不至于没时间回来看看我们！”
“你们做父母的不操心曦儿的婚事。那我就要管管了！”陆老夫人严肃的发话。
“我看他上官叔父家的小女儿很不错，我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明天把曦儿叫回来。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上官淳吗？这个孩子我也喜欢。非常懂事，长得还算白净。嗯，适合我们曦儿。”陆母点头应着。
“我看曦儿不见得会喜欢！这个孩子我也见过，是不是有些胆怯了。曦儿更需要勇敢出众，有智慧处事冷静的女子。怕痛怕痒的女孩子不适合曦儿。”陆尊俞理想的儿媳妇至少是这个样子。
陆老夫人听儿子这么一说，细细想来上官淳真的不适合曦儿。
“看来，这能配得上我们曦儿的女孩子还得慢慢挑啊！”陆老夫人唉声叹气。
树木干枯的矗立在皑皑的白雪里。随着凛冽的寒风摇摇摆摆，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仿佛在向世人呐喊。
医院里。陆霖曦满脸胡渣，疲倦的眼圈发黑，这一星期里，他不敢也不能闭眼休息。昏迷的楚念茵时而微弱地呢喃什么，时而身体颤抖的急促呼吸着。
嘴角微抿的张开想说话，费力地却又吐不出来一个字。
她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做什么噩梦？陆霖曦看着心揪的又紧又痛。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却是因为她。一个他恨的牙痒的女人 。
楚念茵娇弱的轻轻咳嗽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头痛的让她举起手捂住额头，陆霖曦拦住她的手不知道她要干嘛。
“放下。”陆霖曦握着她冰冷的手。
“头好疼，好疼。”楚念茵虚弱的吐着几个字。
陆霖曦喊来主治医生:“她怎么样？”
头部有过撞击和击打留下了后遗症。这个还需慢慢恢复。
楚念茵意识越来越清醒，听见医生与陆霖曦的对话。
手腕支撑着起身坐起来，眼睛撞上陆霖曦的眼睛:“你没杀我，又一次救了我？中将这般心慈手软。能做什么大事？”
楚念茵边说着边拔掉手上的输液，有气无力地靠在病床边上。瘦小的双手按着自己的头顶。死对她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楚念茵的话说得那么冷静轻松，她的不畏不惧，她的勇敢面对。
她沉着的一面可以想象她杀害芷妍的样子。她柔弱的一面又很难想像她会行凶。
陆霖曦俯下身近距离的看着楚念茵:“我不是救你。而是你的死法由我来决定。小妹的命债，我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我会让你一点一点补偿给我。痛快地死你想都别想。”陆霖曦一字一句的语气生硬的说着。
楚念茵看着凶狠如同撕咬她的陆霖曦冷笑:“好，中将不想给我个痛快，那就来点狠的。抽筋刮肉随便你！”
陆霖曦低估了她的心态。她倔强的表情敲击着他的心底深处，让他想呵护。
“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偿还。”陆霖曦起身离开病房。
这段时间没有回家。家人一定到处找他。陆霖曦在医院拨通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让肖旭来接他。陆霖曦办好出院。
肖旭也赶到医院:“中将，您生病了吗？怎么这么憔悴沧桑啊？是哪里不舒服？”肖旭就差一点把陆霖曦抱在怀里了，慌张地啰里啰嗦。
“您知不知道，我到处找您也找不到，我都快急死了。您现在没事就好。不过我很聪明的。我隐瞒了陆老爷和夫人。怕他们担心您”肖旭得意的炫耀。
“瞒过我父亲了？”陆霖曦甩开肖旭死抓他的手，瞟了一眼肖旭。
“嗯，瞒的死死的。一点风都不漏。中将，我做的对吧？”
“对你个头。我万一有个什么事。就凭指望你来救我。我就剩一把灰了。”陆霖曦话落回病房。
“中将，我怎么做才对呀？”肖旭屁颠的跟在身后念叨。
楚念茵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飘着雪花。就像她的命飘在人间却受着阴间的苦。
陆霖曦看到她弱不禁风的背影:“想逃了？命债还未还清。你身负罪名。”
陆霖曦虽是话说得又狠又无情，但还是帮她穿好了肖旭带来的厚披风。
扶着她离开医院。他没有走得很快。缓缓地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着。
走到医院外。风雪呼啸的吹打过来。楚念茵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扛不住强硬地冷风跌倒。
陆霖曦温柔地把披风给她裹得严实些。一把抱起楚念茵上了车。楚念茵没有力气挣脱。
车上陆霖曦清理楚念茵身上的雪。自己的手冻得通红。
“留着力气还债吧！以后有你挣扎的！”陆霖曦没好脸色。
楚念茵推开他的手。脸扭过一边。
“陆中将别手下留情就好。”楚念茵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霖曦紧皱眉头。
肖旭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大气不敢喘一下。开车的手心全是汗。
生怕中将对他发火。他们的对话他听得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