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是凶手
“中将……中将。”楚念茵唤着一直盯着她看的陆霖曦。
陆霖曦紧张的:“嗯。”后退了几步。与楚念茵有一米的距离。
“你的伤都好了吗？身体恢复的如何？用得药还有吗？”陆霖曦连连发问，温柔地声音自己都听不见。
“嗯，都好了。谢谢您。”楚念茵感激地回答着。
肖旭站在一旁，看着陆霖曦有点反常。他都替中将尴尬。
“中将，午饭时间快过了。您还不过去吗？”肖旭打断他们尬聊的气氛。
“小姐也没吃午饭呢！中将要不要留下来和小姐一起用饭。”桐香提议。
楚念茵红着脸看了看桐香。
“好。”陆霖曦果断答应。他的心怦怦乱跳，他为了掩饰自己先坐到餐桌椅子上。
楚念茵这五年来没见过什么人，她的心也是跳个没完。
她要如何与人相处。说什么呢？楚念茵站在原地不打算坐下。
陆霖曦看出她的害羞:“过来，一起。”简单的几个字蹦出来。陆霖曦的脸滚烫，战场杀敌都没这么怂。
“中将 。”楚念茵回想自己十八年间一直是下人。甚至不如一个下人。和中将一起吃饭她不配。楚念茵摇摇头。
陆霖曦听完直接站起来，拉过看着营养不良的楚念茵坐下。
“可是……”楚念茵刚要说什么。
“吃完饭再说。”陆霖曦夹菜给楚念茵。这是他第一次语无伦次。自己都解释不清他现在的状况。
楚念茵看着碗里的菜，除了桐香，中将是第二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
陆霖曦察觉到她眼里的湿润，近距离看着她的脸眉目清秀，肌肤白皙。一双大眼清澈明亮，睫毛绵长动人。小巧力挺的鼻子，粉嫩娇柔的唇引人遐想。她，真好看。
“不合胃口？”陆霖曦试探着问。
“不是。”楚念茵吃下的不是饭菜。而是感动和幸福。咽下去地却是心里的苦痛和孤寂。她的命运要转变了吗？
“中将，老爷让您过去。”肖旭的话打断了陆霖曦观察楚念茵的神情。
“嗯。”陆霖曦，楚念茵一同起身。
“你慢慢吃。我有事先去忙。”话落陆霖曦离开。
楚念茵目送陆霖曦离开。他是我的恩人。我该怎么报答？
陆府内人声嘈杂，隐隐约听到来了什么人与父亲相谈甚欢。陆霖曦进入客厅。
“爹。”陆霖曦走近陆父。对面的人嬉笑着脸皮迎上来。
“侄儿多年不见。真是变化之大啊！不只是长得帅。还有才干和智谋集于一身啊！”桑文龙一副溜须拍马的假模假样。
“爹有事找我？”陆霖曦看都不看桑文龙一眼。直接走过去坐下。
桑文龙尴尬站在客厅中间，随即也猫着腰坐回位置。
“这不你桑叔叔来家里做客。”陆父深知儿子不愿做这场面的寒暄。
“侄儿怕是不记得他小时候见过我了。”桑文龙缓解尴尬的说着。
“哦，那就是不熟了。爹。没有其他事。我先去忙了。”陆霖曦和陆父对视起身准备离开。
桑文龙一身冷汗:“侄儿工作重要。我也就是闲话家常。”
“肖旭，你很闲吗？还不去开车。”陆霖曦冷声呵斥。霸气凌人 走出陆府。
“中将，我们去军区吗？”肖旭开着车询问陆霖曦。
“滚，”陆霖曦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几个大步就走到自己的房间。
看见她翻阅书页认真看书。她怎么那么喜欢看书？
陆霖曦轻轻咳嗽一下。坐了下去。
楚念茵抬头看见陆霖曦，刚要站起来。陆霖曦眼神示意她不用起身。
“中将，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楚念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嗯。没事就回来了，”陆霖曦觉得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回来。
“你很喜欢看书？”陆霖曦温柔地问。
楚念茵点点头。看书可以让她忘记一切。忘记冷。忘记痛。忘记饿。忘记亲人。
“所以，那天书房遇见，你只是在看书。”陆霖曦开始询问。
“嗯。”楚念茵只是回答了一个嗯。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是谁伤你？”陆霖曦问到此处心头一震。那个人对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如此狠毒。
楚念茵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她受了那么多苦。却道不出伤她的人。
要从自己被冤枉。母亲被父亲杀害。自己被关押在地牢做苦工。
她的童年都发生了什么？她说了是博取同情吗？说出了童年的遭遇就会改变吗？ 楚念茵想得心痛。
抬起双手拉紧了自己的衣衫。她不要任何人同情。她要报仇。为母亲为自己报仇。
陆霖曦见她不愿回答。不再追问。毕竟那是她受过的苦。她不想提起。合情合理。
“你叫什么？芳龄几岁？家住何处？”她是哪家小女，可有婚配。陆霖曦心有疑虑。
“今年十八，无家可归。楚念茵。”她从出生父亲就不管不问。想杀她的时候，没有半分不舍。所以她没有家。
“你姓什么？”陆霖曦听到楚字极度敏感。眼中不觉充满杀气。语气也就生硬了些。似乎要杀尽天下所有姓楚之人。
楚念茵看出他的异常，这种眼神和语气让她想起了所有伤害过要她死的人。
“楚。”楚念茵重复了一遍，慢慢起身拉开与陆霖曦的距离。
“楚志峰可认识？”陆霖曦站在楚念茵对面与她对视。眼光凌厉凶狠。
楚念茵看得出自己的姓氏激怒了他。她又何尝不是厌恶自己的姓氏。
“是家父。”楚念茵极度不愿承认。又不得不说。
陆霖曦伸手扼住楚念茵的喉咙杀气四溢:“你可认识陆芷妍？”
“您是她什么人？”楚念茵诧异他的问话。“陆芷妍”还有谁会比她更熟悉这个名字。楚念茵被陆霖曦掐的快要窒息。
“你认识陆芷妍，也就知道陆芷妍是惨死在你们楚家的。”陆霖曦加重了些手指的力道。
“芷妍是我最疼爱的妹妹”陆霖曦眼里透着痛失妹妹的伤感。
他是陆芷妍的哥哥。楚念茵如雷轰顶。又是一个要命的人。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杀她的凶手。”楚念茵苦笑。老天根本没有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