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秘力量
我们现在就回到蓝愚夫的少年时代-----
这是一个夏季,正是三伏天,天气特别的炎热。
蝉在树木上不停的鸣叫着,知了------知了------
蓝愚夫一轱辘爬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哎呀,天已经快亮了,自己还有事情呢。昨晚,那个老头子客人就告诉他,必须一大早到他的房间,说他有要事相告,问他什么事,就是不说,说一大早你来就知道了。那个新来的客人,白胡子,自称已经90岁了,可是,不许别人叫他爷爷,特别是不许叫他老爷爷,说自己还年轻,顶多也就可以叫他大伯,你说怪不怪蓝愚夫的祖父才70岁,这个老爷爷至少可以当他祖爷爷了,可是,这老头子就是不许叫他祖爷爷或者是老爷爷,甚至,还急赤白脸的说自己本来年轻着呢,让你这么一叫,我都被叫老了。唉,怪人一个。
他匆匆的穿上衣服,跑到了客人居住的房间,轻声敲门。
房间里面没有人回答,只有轻微的酣睡声。
蓝愚夫不敢再叫门了,就蹲在地上等待着房间里面的人起来。他知道,老头子非常贪吃贪睡,如果谁打搅了他,会被他骂到狗血喷头的。
天气好闷热啊,这一大早晨的就这么闷热,这个白天肯定就不好过。
这几天全都是这样,天气特别的闷热,天总是万里无云,没有一丝的风,太阳光总是特别的强烈,就是不下雨,不下雨,刮风也可以啊可是,这风也没有,哪怕一丝的风也没有。唉,这闷热死了。
蓝愚夫想着,就蹲在地上,用手当扇子,煽着自己的身体。
这扇子不管事,身体一会就出汗了,或者说这汗珠子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断过, 总是在身上粘着。
门,轻轻的开了。
蓝愚夫一惊。
门里面的老人已经把门打开了。
老人重新躺下,微微的伸展着自己的四肢,说:&39;这个天也是太闷热了。&34;
蓝愚夫急忙弯腰向老人问好。
老人打着哈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蓝愚夫问道:&34;大伯,您叫我一大早晨来,有事吗&34;
老人点头;&34;没有什么事情。&34;
蓝愚夫依然恭敬的问道:&34;没有什么事情-----大伯----,您一定有事。&34;
老人说:&34;我就是想让你给我煽扇子,我几天来没有睡好过, 就是这么一点事情。&34;
蓝愚夫急忙答应着:&34;唉,我马上就给您煽扇子。&34;
老人说着,就躺在了床铺上,伸展着四肢,一副很舒服的样子。&34;
蓝愚夫拿起老人的巴蕉扇子,用力的给老人煽着。
老人打起了酣睡声。
天气越来越闷热,这蓝愚夫的全身已经湿透了,汗珠子顺着脊背向下流淌着。
蚊子嗡嗡的鸣叫着,围绕着蓝愚夫打转。
老人的身边因为有风,蚊子不敢在老人的身边停留,就围绕在蓝愚夫的身边。
蓝愚夫一边拼命的给老人煽着扇子,一边不停的用另外一只手给自己打着蚊子。
老人的毛病可真大,蓝愚夫只要不是两只手一起煽扇子,这个老人就马上翻身, 停止酣睡,问道:&34;怎么了这风怎么小了呢&34;
蓝愚夫只好用两手一起拿着扇子煽着。
蓝愚夫身上的汗珠子越来越多,这蚊子闻着汗的味道,就马上围攻起蓝愚夫来。
一会,这蓝愚夫就满脸满身的蚊子了。
那个时代没有驱赶蚊子的好办法,只有燃烧一种干草驱赶蚊子,可是, 这里居住的客人大多嫌那种草熏人,不愿用那种草驱赶蚊子,有钱的人就雇佣穷人煽扇子, 一煽扇子就是一夜晚。为了赚几个小钱,那些没有钱的穷人只好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给有钱人服务了。
可是,这蓝愚夫却是例外。
蓝愚夫此时在一家富人开设的馆舍当管家,本来也算是现在的白领阶层了,也算是管理者了,可是,这个叫做长桑君的老人却是格外的苛刻, 一定叫这个馆舍的管家亲自来煽扇子。
这个长桑君其貌不扬,也没金钱,更没有地位,名气,没有官职,没有势利,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可是,却是经常的东游西逛,隔三差五的来这个馆舍住下。来到这个馆舍,老人不但不掏钱,还总是刁难管家蓝愚夫,要求蓝愚夫给拿出馆舍里面最好的房间,拿出馆舍里面最好的饭菜,拿出最好的酒肉来吃。
这个馆舍的小伙计们经常的刁难长桑君, 说这个老叫化子经常来咱们这个馆舍占便宜,应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打他一顿,或者是把他送到官府衙门,让他赔偿历来的欠债,否则,就把他判处徒刑,让他知道一下贪图小便宜的麻烦。
可是,蓝愚夫总是不同意这样做,蓝愚夫看着这个老人总是可怜, 这个老人总是一身的衣服,衣服是粗布的,地道的布衣,可能过去是白色的,可是现在这衣服已经变成了黑色的了,身上到处是虱子,老人随时可以把虱子掏出来,放下馆舍的被褥上,或者是饭菜里面,自己就着虱子吃饭,真让人恶心啊。
蓝愚夫现在还不满20岁,可是,蓝愚夫在家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尊敬老年人, 怜惜老年人和穷人,同情弱者,所以,蓝愚夫总是偷偷的把这个老人的帐抹掉。
馆舍其实是承包给蓝愚夫的,馆舍的主人是个本地的绅士,有钱万掼,良田万倾,富宅千间,所以,主人根本就不来这个馆舍,只要管家不赔本就可以。那么, 主人为什么开办这个馆舍呢不为的赚钱,为的是结交朋友,凡是有本领的,主人全都要让他们在这个馆舍住下,白吃白喝。凡是想发财的,当官的,那个时代全都要结交朋友, 特别是那些有权术的,有本领的,有名气的,全都要结交,否则,就不能获得成功。
这个馆舍的主人姓李,被人称为李员外。
蓝愚夫正在给老人煽着扇子,就听见馆舍的外面响起了马铃声。
哗啦-----哗啦-----
在这寂静的早晨,马铃声显得格外的清脆。
蓝愚夫知道,是主人家的马车来到了。
凡是有名人,有权势的人,李员外全都要用这套豪华的马车把客人送到这个馆舍中来。
伙计慌张的进来报:&34;管家,李员外送来一个巫婆,还有一个深汉。&34;
蓝愚夫把伙计推到门外:&34;老人在睡觉,我们到外面说话去吧。&34;
伙计说:&34;李员外说要好好的照顾这个巫婆和神汉,说公子病了,发高烧,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让这巫婆和神汉跳大神,给公子治病呢。&34;
这时,那个长桑君再次喊叫起来:&34;风----风-----来风啊-----
蓝愚夫急忙把扇子给了伙计:&34;好好给老人煽着,老人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这个年纪的老人,睡觉不好会危险呢。&34;
伙计不满的嘟囔着:&34;一个老叫化子,又不是你的亲爸爸,为什么这么照顾他啊 啊&34;
蓝愚夫解释着:&34;孔老夫子的话你忘记了吗&34;
伙计不以为然的说:&34;我知道孔夫子,他说过那么多话呢,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啊&34;
蓝愚夫说:&34;就是那样一句,叫做仁者爱人啊,凡是想当仁者要学会爱别人啊。&34;
伙计说:&34;我明白,可是,这老叫化子太不象话了, 在这里骗吃骗喝还骗睡骗人伺候,我们为什么这么对待他呢他又不是官府的,不是名人学士,不是富翁绅士, 我们为什么这么孝敬他呢&34;
蓝愚夫说:&34;仁者爱人指的就是爱普通人,爱百姓,人家一个富翁绅士, 一个官府中人,拍马溜须的要排队等候,用的着你去爱吗&34;
这时,房间里面传出一句洪亮的声音:&34;儒子可教也----儒子可教也----哈哈----好孩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不拍马溜须,不趋炎附势,不市侩世俗,不看人行事,对我这样一个穷人,一个老叫化子这般照顾体贴,让我深深感动啊。&34;
蓝愚夫急忙走进房间,对老人深深的一拜,说:&34;老人家,别这么夸奖我了,我这时应该做的。&34;
老人叹息道:&34;天下人要是全都象你这样,懂得仁爱,懂得博爱,我看,我们这天下早就安宁安康了。&34;
伙计这时冲进来。
可是,伙计马上又走出去,手捂住嘴,鼻子,问道:&34;老叫化子, 我听见你说话也是文邹邹的,也是念书的人,怎么这么无赖啊,象个市井无赖,干什么总是在这里赖着不走啊,我们这个馆舍是专门侍候我们老爷的客人的,我们老爷的客人全都是有名的有钱的有势利的,没有你这样的穷人,无能的无赖,我看你啊,还是早点离开这里, 找个山洞住下,了此一生吧。&34;
老人叹息道:&34;可笑,我长桑君刚刚活了90岁,怎么就能够死去呢 我在人间的寿命还有十年呢。&34;
他这样一说,让蓝愚夫和伙计全都惊鄂万分。过去,只是知道这个老人有些奇怪,对老人不了解一点,没有想到,老人竟然有90高龄了。看不出啊。老人虽然是白发白胡子,可是,老人的脸颊没有一丝的皱纹,光滑如孩子的脸颊一样,老人的眼睛格外明亮, 现在,房间里面的光线特别的昏暗,可是, 在房间的外面可以看见老人的眼睛烁烁放光,老人说话的时候,露出的牙齿也是没有一个短缺,而且是那样的白,老人的骨骼也是那样的健壮,简直就象年轻人一样。
伙计不甘心伺候老人,说:&34;管家,咱们还是早点迎接那巫婆神汉去吧,晚了,就要受到责备了。&34;
老人叹息着说:&34;唉,天下人真是糊涂啊,那巫婆神汉只能给人们带来灾难, 为什么要相信他们呢岂不是愚昧无知。&34;
伙计大惊失色:&34;什么这巫婆神汉可是我们老爷请来的,你竟敢说这样的话, 要知道,惹恼了巫婆神汉,要遭到报应的。&34;
老人大笑,笑声格外的响亮,声震八方,让人相信这老人绝对不是一般等闲之辈。
过去,老人总是装扮的特别的可怜,特别的窝囊, 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放肆和大胆,让蓝愚夫知道了这个老人一句90高龄,另外就是老人的一派豪爽的语言作派, 让蓝愚夫惊鄂不已,他相信这个老人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有来历。
伙计拉扯着老人走出了房间。
老人没有责怪蓝愚夫,而是要求蓝愚夫回来继续给他煽扇子。
伙计讥讽老人说:&34;你啊,凭什么这么支派我们管家我们管家也是我们这馆舍的当家的,不是店小二,不是伺候人的,你又不是他爸爸,他凭什么要这么伺候你&34;
老人笑道:&34;我喜欢让他伺候,他愿意伺候,这就是理由啊,哈哈-----哈哈---- 。&34;
老人开朗的笑完,喊叫道:&34;来啊,我饥饿难忍,马上给我上吃的,我要吃一只鸡, 最好还要一条鱼。&34;
蓝愚夫恭敬的说:&34;晚辈这就去准备。&34;
伙计不耐烦的说:&34;哎呀,老化子,我看你是疯了,我们老爷府上的人来了,你偏要好吃的,这不是存心让我们管家受到责备吗&34;
老人拿起拐杖,咚咚的敲打着门:&34;快----快----我饥饿难忍,再不给我吃的, 我就要发脾气了。&34;
管家蓝愚夫跑向厨房了。
伙计骂着:&34;妈妈的,你这个叫化子啊,没有一个钱,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要这么刁难人,这么耍人,我们为什么要这么伺候你呢我们凭什么呢干脆, 趁着我们管家不在,我打走你得了-----。&34;
伙计说着,拿起地上的扫帚,用力的驱赶老人:&34;走----走----走-----
老人无可奈何的走出了房间。
伙计还是这样的用扫帚驱赶老人:&34;走---走----走啊-----
老人被驱赶出馆舍。
老人坐在馆舍的外边,大声号啕起来:&34;命苦啊----。&34;
有路人不平,问道:&34;老人为什么这样哭是不是被儿子赶出了家&34;
老人擦着眼泪,默默不语。
哪个伙计说:&34;不是,我不是他的儿子,这是一个要饭的化子, 经常到我们这个馆舍白住白吃,我们管家心好,就经常的伺候他,可是,这个化子不知趣, 竟然经常来我们这里,唉,今天呢,还要我们管家给他吃鱼,吃鸡,你们说,可笑不可笑。&34;
路人们大都笑起来。
一个卖柴的汉子说:&34;我知道那个蓝愚夫管家,心好,在家对待父母就是绝对的孝敬啊,这个要饭的遇见贵人了,摇摆,早就饿死了。&34;
这时,管家蓝愚夫从门口跑出来,端着一只鸡和一条鱼,急匆匆的东张西望着,终于找到那个长桑君:&34;哎呀,怎么跑到外面来了,看,我给你端来了,快吃吧。&34;
那个叫做长桑君的老人,拿过鸡和鱼,没有用筷子,大口的吃起来。
周围的路人全都啧啧称赞蓝愚夫,说:&34;这个蓝愚夫管家真是好心啊。&34;
没有想到,这个叫做长桑君的老人竟然摇头说:&34;你们过于夸奖他了,他这样对待一个90岁的老人是应该的。&34;
蓝愚夫急忙躬身说:&34;是啊,这样对待一个老人的确是应该的啊。&34;
蓝愚夫没有发现他的身后停下了老爷家的车马。
老爷家的管家赛诸葛这时正站在人群的背后,观察着蓝愚夫和这个长桑君。
赛诸葛的年龄比蓝愚夫大几岁,也就25岁,白晰的脸颊,一双细眉毛,头发和胡子全都不好,有些发黄,另外就是牙齿不好,有些发黄。这个赛诸葛也是念书人,可是,因为家境中落,爸爸早亡,他就只好到了远房亲戚给李员外当门客,因为赛诸葛聪明,读书多, 脑子灵活,李员外就让赛诸葛当了管家。掌管家中的一切。
两个巫婆神汉也下了车马,走到这个地方,看着热闹。
老人这时已经把吃的事物全都填充到了肚子里面,一面打着嗝,一面用嘴舔盆子。古代的装饭菜的东西大都是陶器,陶器烧制的盘非常的少,盆子居多,盆子容易装更多的东西,而且不容易破碎,好烧制。
巫婆是那个神汉的师姐,就讥笑老人说:&34;师弟,这个叫化子要是有咱们的本事, 也不至于在街头乞讨啊。&34;
伙计这时走到管家赛诸葛的身边,低声说:&34;李管家,我认识您。&34;
管家赛诸葛看着伙计:&34;啊你是----。&34;
伙计说:&34;我是李员外的馆舍的伙计,我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老叫化子,经常隔三差五的来咱们这个馆舍,白吃白喝,已经有几年了,我怀疑这个叫化子是馆舍管家的蓝愚夫的爷爷,要不就是祖宗,就是外祖父,反正肯定是亲戚。&34;
管家赛诸葛先让伙计和管家蓝愚夫把两个神汉巫婆迎接进馆舍,安排好房间,然后把伙计叫到外面,问道:&34;这么说,管家蓝愚夫从来没有向这个要饭的收过钱是吗&34;
伙计说:&34;是,我敢作证,从来没有收过钱。&34;
管家赛诸葛恼怒的骂着:&34;看着这个小子善良厚道,原来是吃里耙外的家伙啊。&34;
那个伙计阴险的笑着,这个伙计早就惦记着蓝愚夫这个差使呢,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贼要是惦记着你啊,你就没有个安宁。
说到这里,那个伙计还低声诬告蓝愚夫说:&34; 这个馆舍的管家还经常的说您的坏话呢,说----您----
赛诸葛本来是不特别喜欢发脾气的书生,可是,听见这个伙计的报告,就怒火中烧:&34;说我什么&34;
伙计一看赛诸葛的脸色恼怒,得意起来:&34;说您是不学无术,这个家如果让他蓝愚夫掌管,早就发大了,何止这么小门小户的呢&34;
赛诸葛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忌妒的人,经常听见家人和李员外夸奖蓝愚夫厚道忠厚,意思是旁敲侧击的说他赛诸葛要向蓝愚夫学习啊。
赛诸葛冷笑着:&34;一个农民的子弟,吃了几天的饱饭,竟敢心生妄想了,可笑。&34;
伙计急忙奉承道:&34;可不是,他总是讽刺您,说您不如他,您是读书人啊,大家那个不知哪个不晓的啊,他蓝愚夫是什么种地的农民啊,他怎么能够和您相提并论呢这是可笑啊可笑。&34;
赛诸葛咬牙切齿的说:&34;我这就让他丢饭碗。&34;
这伙计暗暗发笑,心想:&34;这背后中伤是最好的武器了,凡是想暗害别人, 忌妒挤兑别人,全都用背后中伤,因为这招数实在好用啊。&34;
赛诸葛让伙计马上把管家蓝愚夫叫来。
这个伙计跑到蓝愚夫的面前,说:&34;哎呀,不好了,管家,那个大管家了来了, 说看见了你给那个要饭的端鱼还要鸡吃,问是谁花钱请客。&34;
蓝愚夫心想,这个管家赛诸葛也是明白人,读书人,凡是读书人大都是慈悲心肠,想必不会刁难我和那个老人吧。
没有想到,蓝愚夫刚刚走到管家赛诸葛的面前,就看见赛诸葛正在拿着帐簿看。
蓝愚夫躬身说:&34;管家李先生,李管家好。&34;
赛诸葛斜睨了他一眼,气往脑袋顶上撞。
这蓝愚夫相貌慈祥,善良,敦厚,个子不是很高,一般的个头,很壮,方正的国字脸膛,一双眉毛特别的黑,眼睛不是很大,可是,很有神。
赛诸葛想戏弄一下蓝愚夫:&34;蓝愚夫,那个老叫化子十年的爸爸还是爷爷啊&34;
蓝愚夫躬身:&34;禀管家,是我的----,我们萍水相逢,过去从来不认识,他经常来这里住,我们就认识了,我对他的身世一点不知,一点不晓。&34;
赛诸葛哈哈的笑起来:&34;你这样孝敬他,我还以为是你的爷爷或者是爸爸呢。&34;
蓝愚夫说:&34;我爸爸和爷爷在家种地,从来不在外面的馆舍居住。就是到外面赶集市,也总是当天回家。&34;
赛诸葛狠狠的放下帐簿:&34;既然非亲非故,为什么这样对待他呢你刚才给他的鸡蛋和鱼,是哪里下帐啊不是有李家化钱吧&34;
蓝愚夫急忙申辩说:&34;不是,凡是这个老人到这个地方居住和吃饭, 全都是我花钱。&34;
赛诸葛象是抓住了蓝愚夫的把柄:&34;你哪里有那么多钱, 分明是贪污李家馆舍的钱吧。&34;
蓝愚夫惊鄂的说:&34;李先生千万不要这么猜忌蓝愚夫,蓝愚夫一贯对主人忠心耿耿,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我花钱全都是我的工钱,不相信,李先生可以亲自查阅帐簿。&34;
蓝愚夫冷笑着:&34;我刚才已经看了帐簿了,这个馆舍经常是人来人往,可是, 你却采取来人住宿不记帐簿的方法,贪污李家的钱,是不是&34;
蓝愚夫惊鄂万分:&34;管家千万不要血口喷人,蓝愚夫可担当不起啊。&34;
赛诸葛喊叫着:&34;我这里有人证。&34;
赛诸葛喊叫了一声。
那个伙计就走到赛诸葛的身边,低垂着脑袋,等待着给赛诸葛作证。
赛诸葛问道:&34;说,这个馆舍是不是经常住满人。&34;
伙计急忙躬身:&34;是。&34;
赛诸葛狞笑着:&34;怎么样蓝愚夫&34;
蓝愚夫惊鄂的痛苦的看着伙计:&34;你----说谎话。&34;
伙计畏缩着:&34;有赛诸葛先生给我作主,我才不怕你呢。&34;
蓝愚夫几乎流出眼泪:&34;我蓝愚夫一身正气,从来不做坏事,你们为什么这么诬陷我呢啊难道我伤害过你们吗&34;
赛诸葛叹息着说:&34;我本来想禀告老爷,把你扭送官府,可是,我看你是小户人家,没有什么家私打点官府,必定要判处重刑,你家还有父母,就回家去吧。走吧, 我禀告老爷,这个馆舍由这个伙计当管家,走吧。&34;
蓝愚夫明白了,他们这是串通好的,为的就是不让他在这里当管家了, 是有人惦记着他的这个差使啊。
蓝愚夫心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伙计,自己平时对他这么好,有事总是自己抢着自己干,总是让他闲着,没有想到,竟然闲出闲事来了。
蓝愚夫说:&34;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赶我走,我就走,不过,人过留名,燕过留声,你们千万不能诬陷我,说我贪污什么李家馆舍的钱财,要不,我就找李老爷当面告状。
赛诸葛说:&34;好吧,我答应你。&34;
蓝愚夫受伤一下行李,转身离开了馆舍,回家种地去了。
蓝愚夫离开了馆舍,那个伙计就打开了钱柜子,请管家赛诸葛过目。
赛诸葛贪婪的拿起几两银子,给了伙计,然后,自己就把大多数钱拿起来,说:&34;要是李老爷问了,就说是蓝愚夫拿着钱逃走了。&34;
伙计急忙说:&34;那样,会惹恼老爷的,老爷一定要告状到官府,官府一定会抓蓝愚夫,到时,蓝愚夫一定会说咱们-----,咱们可就说不清楚了。&34;
赛诸葛道:&34;也许对,咱们就说是蓝愚夫经常对路人讨好行善,不收钱财, 让馆舍亏损的。&34;
伙计尖声笑着:&34;好主意。&34;
赛诸葛看着这个帐簿,皱眉说:&34;不过----,这帐目-----。
伙计说:&34;先生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先生不是会写帐吗&34;
赛诸葛一拍脑袋:&34;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呢&34;
伙计急忙把帐簿扔进了炉灶里面。
这时,那个老叫化子飞速进来,拿起那个帐簿就向外跑去。
这伙计和赛诸葛全都惊讶了,这个老人已经年纪90岁,竟然还行走如飞, 定然不是凡人啊,这老人要是把他们的事情走漏,这事情不就坏了吗他们的生命难保啊。
赛诸葛喊叫着:&34;打死他,不能流血活口-----快-----
赛诸葛从自己的腰部抽出自己的短刀子,飞速奔向门外。
那个伙计也拿起做饭用的菜刀,跟着跑出了门。
到了大街上,那些过路的全都惊鄂的看着两个年轻人拿着刀追杀一个老人,便询问为何这样。
赛诸葛喊叫着:&34;这个老人是贼,盗窃了我们的财宝。&34;
老人也不分辨,也不申诉,只是不快不慢的走自己的路。
奇怪的是,那赛诸葛和伙计全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可是,就是追赶不上这个老人。
只见这个老人行走的速度不是特别的快,可是,步履却是极大,如骆驼走路,一部步就是几尺。
而那两个年轻人,却是如快马,奔跑如飞。
老人在城外的一处草堆旁边坐下,嬉戏的看着两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跑到他的身边,举起刀就砍。
老人依然是戏弄的转动自己的身体,躲藏到草堆的后面。
老人嬉戏的笑着:&34;你们两个好无能啊----,哈哈-----,竟然没有办法一贯90 岁的叫化子-----哈哈-----白活在世上了-----哈哈-----
赛诸葛恼怒的狠狠的扑向了老人。
老人再次轻轻的躲藏到了那个伙计的身后。
那个伙计回头,想寻找老人。
老人又再次躲藏到了赛诸葛的身后。
赛诸葛回头寻找老人。
老人又躲藏到了伙计的身后。
两个年轻人商量着,拉起了双手,让老人无法躲藏。
老人竟然开玩笑似的,一下就跳到了赛诸葛的背上:&34;马上背我回馆舍----,天气这么炎热,干什么玩这个啊,一点也不好玩吗-----。&34;
赛诸葛回头寻找老人。
老人竟然又跳到伙计的背上。
赛诸葛笑着:&34;这回,我算抓住你了。&34;
赛诸葛狠狠的向伙计砍去。
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下来了。
赛诸葛的刀砍到了伙计的后背上。
正是天热的时候,那个伙计没有穿着衣服。
刀深深的扎进了伙计的肉里面。
伙计疼痛的喊叫着:&34;哎呀----疼死我了-----
老人已经坐下了,拍着手嘿嘿的笑着:&34;你们怎么玩这个啊啊干什么这样啊拿着刀玩啊----,你们又不是武士,干什么这样动武呢&34;
老人说着,拿出蓝愚夫给他的还没有吃完的鸡屁股啃着:&34;吃鸡的屁股,能够让人上下通畅,你们还是尝尝吧。&34;
赛诸葛这时已经拿着刀向他扑来。
老人拿着鸡屁股,一下就打掉了赛诸葛的刀。
赛诸葛要捡起刀。
老人又是轻轻的拿起一个石头子,砸在了赛诸葛的手上。
赛诸葛顿时感觉到手酸疼,无法在捡起刀来了。
赛诸葛念过书,见过大世面,知道自己遇见高人了,急忙跪倒,求老人原谅:&34;爷爷----就原谅我吧----孙子错了----
老人急切的捡起鸡屁股,塞进自己的嘴里面,根本就无暇顾及赛诸葛说什么。
赛诸葛看着老人贪吃的样子,以为老人忘记了他,就捡起刀,猛然扎向老人。
老人没有躲,而是微微的转身。
赛诸葛再次跌倒在地。
赛诸葛这才跌的可不轻,鼻子和醉里面的牙齿全都跌出了血。
老人把鸡骨头砸向了赛诸葛,说:&34;我就饶恕你了,回去吧,不过,不许诬陷蓝愚夫, 蓝愚夫可是好人,哪象你们啊,全都是狼心狗肺,连鸡屁股都不如,嘿嘿-----。&34;
赛诸葛捡起刀,缩着脖子,逃走了。
那个被赛诸葛扎伤的伙计,也忍着疼痛逃走了。他不敢找赛诸葛报复, 他以后想发财还要指望赛诸葛在老爷面前遮掩呢。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坏人们经常是互相勾结,陷害好人。他们之间则是大鱼吃小鱼的关系。
再说这个老人看着他们走远,拿出那个帐簿看着,见上面写满了蓝愚夫的名字, 蓝愚夫住宿,蓝愚夫吃饭,蓝愚夫付钱。老人感动的叹息了一声,这蓝愚夫是为自己付帐的啊。